一仙難求

148、各種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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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仙難求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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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天歌在這邊脖子還沒扭完。()就有靖和道君的侍女明夏過來傳話:“陌師叔,師祖請您到大殿一趟。”

此言一出,陌天歌立刻就有不好的預感,雖然大事上她的那個便宜師父是不會出什么岔子,但這會兒大事已經宣布完畢,她家師父估計又恢復那老不正經的性情了。

陌天歌想也不想就拒絕:“這邊的事情暫時放不開,你幫我回復師父,有空再過去。”

明夏一臉‘師祖果然沒料錯’的表情回復:“師祖說,如果這邊的事情暫時放不開,就讓我在這里頂替師叔,到師叔回來為止。”

陌天歌聞言,很無語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過去了。”

從女修所在的偏殿出來,陌天歌整了整儀容這才邁步往大殿而去。

還未走到大殿,就可聽聞各位元嬰祖師傳來的放聲大笑,雖然不知道究竟是在笑什么,但是陌天歌還是從笑聲中分辨出了得意的、附和的、勉強的等等情緒。

到陌天歌走到大殿門口,還沒來得及進門,就被各位元嬰祖師和其他門派來賀的幾位元嬰修士鎖在了視線中。

好在此時煉神訣已是略有小成,在眾多元嬰修士不自覺的威壓中,陌天歌尚能保持鎮定。穩步走到大殿中道:“見過師父,見過各位前輩。”

靖和道君顯然很滿意她的表現,一招手,以從未和悅的慈愛的聲音道:“天歌啊,過來過來。”

陌天歌乖巧的走到靖和道君身邊站好,立時聽一個如黃鶯出谷般的女聲嬌笑道:“靖和道兄,你這徒兒不過筑基中期,在我們這些人等元嬰修士面前倒也落落大方,我們仙栩若只是筑基期,倒是做不到這般。”

天歌聽著這明褒暗貶的說辭,瞬間明白了師父把自己叫過來是干啥了。{}

偏殿的女修們在炫耀自己的資質、運氣,炫耀自己的衣飾、靈器,在自己看來與世俗女子并無兩樣。

大殿的元嬰修士們卻也丟不開這世俗里帶來的習氣,都是元嬰,資質運氣法器啥的都炫耀不了了,于是,只好炫耀自己的徒弟。

果然就聽一個光頭的元嬰男修笑道:“有馬玄因和秦守靜給靖和道兄撐著場面,靖和道兄收起徒弟來自然要比我們隨心所玉的多了。”

陌天歌聽著別派元嬰修士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她損來損去,卻又一句也反駁不得,真個叫氣不打一處來,在眾人都看不到的方位,陌天歌甩了自己師父一個白眼。

接收到自己小徒弟不快的眼神,靖和道君才終于高興了,擺出一副毫不介意的笑臉道:“卻不知道你們誰家的徒兒筑基初期就敢單挑五階妖獸的。”

殿上安靜了片刻,之前那女修道:“但是聽說,卻也還是你那剛剛結嬰的首徒玄因將那五階妖獸擊殺了啊。”

“那就說你們覺得你們誰的徒弟,在筑基初期就可以獨自一人從五階妖獸眼皮底下全身而退的吧。”此言一出。果然沒有人再出言,靖和道君卻又搖頭晃腦地嘆息道:“我家羲兒雖然天資聰穎悟性奇高,但是靈根也并不出眾,收個好靈根的徒兒一直是我畢生所愿哪。”

陌天歌立刻感到眾位元嬰修士的靈識往自己身上一探即止,偷偷扯眼觀去,立時看到到其中幾位元嬰修士面露疑惑,另外幾人則是不以為然。

到眾人這表情隱隱透出了,靖和道君才又嘆息道:“我自身便是單靈根,如今雖然元嬰中期了,卻也沒覺得單靈根就真的更能溝通大道,收到天歌這個徒弟,倒是可以一解我心中所惑,畢竟,上古大神通修士無不尊混元靈根為最嘛。”

“更可喜得是,我這徒兒性情、氣度、悟性、道心無一不是上佳,屆時應該能比各位的愛徒早一步得成大道啊。{}”說完,笑瞇瞇的神情變作得意的大笑。

陌天歌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師父毫不掩飾的得意,內心一陣狂汗,若不是后面那句話,只怕會被人誤以為是在做媒呢。

而此時。坐在大殿靠大門處的一位全身黑衣的男修口氣冷硬地道:“便是真有太古時極佳的混元靈根,沒有混元功法,靖和道兄想要一償所愿,只怕也并非易事。”

靖和道君不以為然的一揮袖:“你們天道宗沒有,不代表我們玄清門沒有啊,我玄清門開山立派以來,奇人異士不知凡幾,區區一個混元功法倒也不再話下,只是這幾千年難得一遇的混元靈根,那就是可遇不可求了。”

話到這個份上,陌天歌已經微垂眼瞼立在一旁裝死,聽她家師父把混元功法說成“區區一個”,也一點不覺得義憤填膺,反正這位師父臉皮厚著呢。

這話落了,旁門別派的元嬰修士倒是真沒有了反應,而前段日子剛與靖和道君打了個灰頭土臉的震陽道君卻狠狠的冷哼了一聲。

只是其他各派坐在大殿內的元嬰修士個個面色不虞。玄清門玄因道君進階元嬰,各派前來祝賀,一則是為了日后的友好相處,二則也多少存了些打探玄清門實力的意思。如今卻送上門來被一個筑基中期的弟子給噎到了,眾人看向陌天歌的眼神便多了許多寒意。只是以靖和道君那護短又嗜殺的脾氣,卻也不能真拿陌天歌怎么樣。

陌天歌感覺到殿內溫度一低,接著就聽門內妙一師叔溫潤的女聲輕笑道:“這筑基到結丹到元嬰再化神,才可算真得了大道,便是在座的各位尚且覺得大道之玄妙,天歌這路還長著呢。”

此言一出,大殿內頓時氣氛緩和了許多。

靖和道君得意夠了,又有妙一道君給他打圓場,心里受用著,干脆一副兩耳不聞身外事的模樣。閉眼享受身側侍女的捏肩捶背去了。

恰在此時,卻見明夏從側門溜了進來,神色緊張的細聲對陌天歌稟告道:“陌師叔,偏殿那邊,有幾位師姐打起來了。”

陌天歌一皺眉:“我走時還好好的,卻是怎么回事?”又一抬眼看了看靖和道君。

靖和道君明顯已經炫耀夠了,一抬手滿不在乎的道:“這種事情,但凡大宴必然有的,且去處理好就是。”

雖然偏殿內的事情也是個麻煩,但也比站在大殿內給各位元嬰修士當靶子的好,陌天歌連忙一揖禮:“師父,徒兒告退。”轉身就從大殿側門溜出去了。

剛剛炫耀完畢的靖和道君心情顯然甚好,對陌天歌這般明顯的開溜,也只是一笑作罷。

卻說陌天歌從大殿一路急行,沖到偏殿時,滿以為會看到一篇片狼藉,結果,處于偏殿中的各位女修明顯比她更會處理這種情況。

殿中兩位正法宗的女修與一位不知道哪個門派的女修戰成一團,三位女修的戰場被其他人圍在中間,之前每個玉案距離相當,此時卻明顯已拉開了距離,而其他玉案之已被各個玉案之上就坐的各位,開啟了各式各樣的防護。

玄清門負責這間偏殿的四個煉氣期女弟子。縮在角落急成一團,看見陌天歌進來,忙從那邊一涌而來。

“陌師祖……”

“陌師祖這可如何是好……”

陌天歌揉了揉眉心:“且說說是怎么打起來的?”

之前得了陌天歌關照的女弟子忙輕聲回道:“本來正法宗的兩位師叔只是言語上的一些沖突,結果正法宗其中一位師叔夾了菜給另外師叔說那菜大補,另外一位師叔不受,兩人推來辭去,一個不慎便將菜給打翻污了那位師叔的衣袍,那位師叔也不知道是哪個門派,長得秀氣脾氣卻極為火爆,根本沒有開口就動手將正法宗的師叔一掌打飛了,明夏師叔看已經動了手。便說去殿上請陌師祖回來主持。”

這個偏殿的女客全是身份普通的筑基女修,陪座之人也都是一些普通弟子,只有她身份最高,不怕得罪人,然而明夏怎么說也是元嬰祖師的貼身侍女,怎么可能連這么件事也不好處理?分明是不想出這個頭。但明夏有什么小心思,她也懶得探究,總歸這些侍女如今不敢對她不敬就夠了。

陌天歌往戰場中看去,正法宗的兩位女修一個筑基中期一個筑基初期,而另外一位看不出門派的女修卻已是筑基后期的實力了,正法宗的兩位女修雖以二敵一卻手法生嫩,那不知門派的女修卻是招招殺著,竟一直將正法宗兩位女修打壓的處于下風。

陌天歌不禁皺眉,還沒想好到底要如何勸解,卻見正法宗那位筑基初期的女修一聲尖叫,已是負了傷。陌天歌連忙祭出白絲帕將那不知名女修的下一殺著給擋下,將正法宗的兩位女修護在身后,按捺脾氣輕笑道:“這位師姐不知何人門下,道法精湛有目共睹,正法宗的兩位師姐雖然對師姐略有冒犯,卻也傷在了師姐手下,不如就給小妹一個薄面,此事就此揭過吧。”

那女修卻冷冷一笑:“你是何人?”

自己客氣相待,對方卻不給臉面,陌天歌神色淡淡:“在下玄清門陌天歌。”

那女修又是一笑:“你又是何人門下?”

陌天歌被她如此一問,沉聲應道:“有幸拜在我派靖和道君門下,不知這位師姐有何指教?”

那女修聞言,面色一陣古怪,恰此時,殿外忽然傳來一陣尖利呼嘯,那女修聽得此聲,竟揉身往陌天歌撲去,同時大笑道:“既是靖和老道門下,不如直接送你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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