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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對于胡學軒來說,這就是不折不扣的噩耗!
夸父臺鄉,如果說爍放縣里,還有哪一個鄉堪稱是胡學軒這個已經任職三年的縣委書記的一塊心病的話,那么夸父臺鄉絕對是當之無愧。
在胡學軒看來,夸父臺鄉簡直都要成為了爍放縣中的國中之國了,整個夸父臺鄉,幾乎已經成為了哥家人的天下。除了哥家的聲音之外,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可是由于哥明志的存在,縣里對于整治夸父臺鄉是顧慮重重。哥明志在爍放縣工作了近二十年,如今又是鄰縣的常務副縣長,上升勢頭十分明顯,很多人都看好他的未來,這使得胡學軒在沒有確切的能夠一棒子“打死”哥智偉等人的證據前,只能咬牙忍著。..
方家的人,和哥家人起了沖突,胡學軒并不懷疑最終會是誰勝利,哥家人再牛,也不過是在晉寧的這一畝三分地上,而方家卻是可以影響到省委省zhèngfǔ的,一旦省紀委、jǐng察廳派人下來,一個小小的縣級干部,又算得了什么。但是,在哥家人倒下之前,自己這個爍放的領導,恐怕就要因為轄下不力,而被問責了,這才是躺著都中槍!
可是他給哥智偉等人打電話,卻根本就無人接聽,最終胡學軒只能是給鄉辦公室打電話,這才知道,哥智偉等人在鄉zhèngfǔ門外被人給控制起來了!
“哥智偉他們都被控制起來了?”同車的縣jǐng察局局長金生光有些不敢置信地道,“方家的人。好大的膽子!連zhèngfǔ官員都敢控制,我看他們是利令智昏了吧?”
“胡說!”胡學軒打斷了他的話,不悅地道,“金生光同志,你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嗎?你知道為什么方家的人會把他們控制起來嗎?你知道哥智偉他們做了什么了嗎?夸父臺鄉派出所所長哥智靈又做了什么?這些你都知道嗎?”要不是接到消息的時候,金生光正在向自己匯報工作,而據說,夸父臺鄉的jǐng察也涉入到了此事中,他才不會讓他和自己同車而行。這個蠢貨,到了現在。還認不清楚形勢!
金生光縮縮脖子,不再說話。雖然說有縣長金林中庇護的他并不怕胡學軒,但是體制里等級森嚴,他也沒有必要為幾句話的事和一把手對著干。
胡學軒也不再說話,靠在椅背上閉目不語,心里卻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不過此時的他,還不知道,發生沖突的雙方都已經使用了槍械,否則的話。此時的他,也就不可能再這樣鎮定。
方明遠他們并沒有等太久,就在夕陽快要落山的時候,胡學軒和縣長金林中的座駕。幾乎是同時抵達了夸父臺鄉鄉zhèngfǔ。
看到一個個抱著頭坐在地上的夸父臺鄉干部們,還有在遠處越圍越多的鄉民們,金林中這火氣立時就躥了上來,這不是給爍放縣縣zhèngfǔ打臉嗎?這么多干部就跟罪犯似的當街被看押著。成什么體統!尤其是當他看到了一旁看押著他們的人,手中居然還有槍的時候,這火氣更是直沖天靈蓋。
“你們的負責人是誰?”金林中怒氣沖沖地道。“他們是夸父臺鄉的干部,不是罪犯,誰給你們的權利,讓你們這樣對待他們!”
林蓉淡淡地道:“你是誰?說話前先出示你的證件!”
“我是爍放縣縣長金林中!”金林中反問道,“你又是誰?”
“金縣長,你確定他們是夸父臺鄉的干部?不是罪犯?”林蓉冷笑道,“那我倒是要問問金縣長,誰給的他們權利,讓他們調動民兵動用槍械來威脅我們?”說著,林蓉一擺手,自有人將那八把半自動步槍和六把五四式手槍送了過來,放到了金林中的面前。
“還有那八個民兵,你們要不要去問問,誰批準的他們,可以在這街上開槍的?”林蓉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卻如同重錘一般砸在了眾人的心里。華夏可是對于槍械的使用規定地十分嚴格,調動民兵,還動用了如此多的槍械,這可是個大事件!這事情要是傳揚出去,別說夸父臺鄉了,就是爍放縣委縣zhèngfǔ,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哥智偉等人此時也已經站了起來,哥智偉大聲地道:“縣長,他們非法持槍的!他們自己也帶著槍呢!”
金生光一個激零,手就往后腰摸去,陳忠立即抬手指著他道:“你要干什么,jǐng告你,再有多余的動作,我就不客氣了!”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金生光的身子立時變得僵硬了起來。
“你這是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犯罪的行為?”金林中倒退了兩步,臉色發白地顫聲叫道。
胡學軒上前了兩步道:“這位同志,請把槍收起來嗎。金生光,你也注意一下,不要做那些容易引起他人誤會的動作!”胡學軒嚴肅地瞪了金生光一眼,這個蠢材,對方居然敢當街亮槍,就一定有所倚仗。況且,對方要是對哥智偉他們有什么歹意,也就不會留在這里等他們這些人來了。
“陳哥,讓他們看看你的證件!”林蓉道。陳忠將槍收了起來,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證件夾,丟給了胡學軒。
胡學軒看了兩眼,又遞給了金林中,金林中臉色有些發青的看了幾眼,又遞給了金生光,金生光捧著這小小的證件,卻是重如泰山。他說什么也沒有想到,陳忠這些人,居然在jǐng察部里都有掛號,這可是名正言順地有持槍資格。
“我是胡學軒,爍放縣縣委書記,請問這位女士,您怎么稱呼?”胡學軒微笑道。
林蓉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即松道:“我是林蓉,方少的助理,這一位是陳忠,方少的安全助理,方少最近要來晉寧實地考察一下,所以我們先過來打個前站。但是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令我們感到很遺憾。先是有人攔路搶劫,接著有jǐng察要向我們開槍,夸父臺鄉鄉zhèngfǔ更是調動了八名民兵,手持火力,企圖攻擊我們!我想問問胡書記,我們犯了哪家的王法?如果說,貴縣不能夠給我們一個明確的解釋的話,我們屆時會找時書記要一個公道的!”
胡學軒、金林中和金生光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雖然說他們來之前,也知道哥智偉他們是和方家的人發生沖突,但是在他們想來,方家的人和方家人,嚴格地來說,可不是一個意思。方家的屬下,也可以叫做方家的人不是?
但是,現在聽起來,來的人中雖然沒有方家人,但是卻也不是一般人,這個漂亮的女人和這個持槍的男人,居然是直接向方明遠負責的!而方明遠,那可是方家的核心人物!
金林中和金生光這兩腿就有些發軟,看向哥智偉等人的目光立時就變得充滿了痛恨和厭惡,這群混蛋,怎么也沒有打聽清楚對方的來頭就冒冒失失地出手,這件事要是被捅到時文生那里,一點都不占理的他們,肯定是沒好果子吃。
“這里不是談話的所在,林助理,你看,咱們能不能到里面說話!”胡學軒強做鎮定地道。
林蓉看看表,黛眉微皺地道:“挺好的計劃,被你們全攪亂了!”
入夜之后,不僅僅是爍放縣里干部們亂成了一團,這一混亂甚至于還波及到了鄰縣。
“真是一群蠢材!”哥明志放下了手中的電話,濃眉大眼一臉憨厚的他,總算是控制住了自己,沒有將辱及自家祖先的臟話罵出口來。
他剛剛接到了早就已經退休在家賦閑的哥嫂的電話,電話里,兩人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著他,要他拉哥智偉等人一把。可是他們又那里知道,如今恐怕自己也是自身難保了。
發生在夸父臺鄉的事情,對于在夸父臺鄉根基深厚的他來說,早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知道了。但是知道了,他現在也是無可奈何。胡學軒、金林中和金生光已經到了現場,而且還將有更多的干部趕去,捂蓋子已經完全不可能了。況且,對方是什么人,自己也不過就是個縣級干部,人家心情好的時候,叫你一聲領導,心情不好的時候,一個縣級干部還真沒有什么資格在人家的面前擺什么官架子!
夸父臺鄉被人稱為哥家鄉,是在他調任諳町縣之前就已經出現了的,當時的他只想著為自己和哥家留一塊“根據地”,為哥家人rì后的出仕提供方便,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不在爍放縣之后,哥智偉他們居然自大到了這個地步!
與在沒有搞清楚具體情況,對方也沒有明顯的劫持人質的意向下,擅自調動民兵,在公開場所使用槍械,性質可謂是惡劣。如果說,對方是普通人,也許一來爍放縣不愿意自暴家丑,二來有自己的影響力,還能將此事壓下,但是到了現在,連新來的時書記都已經知道了,還怎么可能捂著?
哥明志苦惱地揪著自己的頭發,可是如果自己不伸手拉他們一把,照這樣下去,自己所能做的,也許只有“大義滅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