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資源大亨

第五百五十九章 長安會館

第五百五十九章長安會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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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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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十六的下午,方明遠來到了久違的長安會館,雖然已經過去了多年,但是長安會館里卻并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方明遠不由得想起了元淼和齊嫣來。

元淼的長安商貿股份有限責任公司,早就已經轉手了,走私車業務,也已經退出多年,與前世里相比起來,算是全身而退了。如今在奉元市里,開了三家酒店,還有一個汽車俱樂部,應當是金盆洗手,回歸正途了。

至于齊嫣,在瓊海省的合作之后,如今也算是方家的一個盟友,只是因為她有軍方的背景,而且在軍方資大幅度退出的今天,她的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前,已經完全跟不上方家發展的腳步。所以,雖然一直還與方家產業有來往,但是很多事情已經到不了方明遠的案頭了。

至于上一次來長安會館時惹事生非的周宙,據說已經在新西蘭落戶,而他的哥哥周宇,如今是奉元市中心區的常務副區長,仕途一片光明。這其中固然是有周宇和周家自己的努力,但是方家在暗中的照應,也是功不可沒。

方明遠一邊走,一邊回想著這些年來的變化……

穿過一個假山林立的花園,來到了一處位于湖畔的樓閣外,宗衙內、房澤良和古海生三人已經候在了門口。

幾人一番寒暄,宗衙內引領著方明遠,進入到了樓閣之內。知道方明遠平素里不好那一口,所以這屋里也沒有什么閑雜人等,能夠被帶進來的人。都是眾人信任之輩。

宗正直入正題,經過這長達一年多的來回博弈,尤其是宗家、房家和古家加入平川鐵路運輸公司之后,三家積極地運做之下,鐵道部總算是在奉潼鐵路復線工程上松了口,同意由平川鐵路運輸公司來建設這一復線工程。

“由我們建設,自然日后也是由我們運營。”宗正興奮地道,“考慮到復線工程是由我們自己出資建設,奉元鐵路局同意。在前二十年里,我們只要支付鐵路維護保養的費用即可。二十年后,路權收歸國有,我們再使用就要向鐵道部交錢了。”其實,在他看來。這個條件也并不算多么的優厚,但是考慮到,有了這個先例,那么日后平川鐵路運輸公司如果說想要建設其他線路的時候,鐵道部再要阻礙,就要費更多的氣力,這個條件就不算什么了。

方明遠點了點頭。這是一次攻堅的勝利!雖然說,蘇浣東一直都在努力地進行鐵路系統的改革,但是既得利益集團是不甘心將到手的這些肥美的好處都拱手讓出的,即便是蘇浣東在鐵路系統有著很高的威望。即便蘇浣東就要接任共和國總理,想要讓鐵道部上上下下心甘情愿地吐口,正式地允許平川鐵路運輸公司介入到鐵路建設工程中去,依然不是一件容易事。為了奉潼鐵路復線的經營權不旁落。為了不讓那些貪婪的手伸入奉潼鐵路運輸中來,方家可是做了不少的工作。也做了不少的讓步。

“這一次,讓柏家、雷家和湯家搭了順風車,估計到下半年,在平原省將會開始修建一條一百三十多公里的支線鐵路,估計每年可以運輸煤炭出口近千萬噸。”宗衙內不無遺憾地道。在他看來,那條支線鐵路,也是個下金蛋的,雖然說沿途并沒有什么大型城市,但是卻將平原省著名的煤炭產地和港口連接了起來。而據他所知,這三家又已經在煤炭采購業上投下了重金,這條鐵路一旦開通,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打通了一條專屬的陸上通道,從此不用再深受公路運輸卡脖之苦。

房澤良不動聲色看了宗衙內一眼,據他所知,宗家原是也想在那條支線上插上一腿的,但是卻被雷家和柏家婉拒了。與前些年相比起來,宗家如今已經明顯地有些沉沉的暮氣,雖然說在經濟上,宗家的收益還是相當地可觀,但是在政壇上,宗家的勢力卻是明顯地衰落了下來。這要是在五六年前,就是雷家和柏家聯手,恐怕也不敢這樣干脆利落地拒絕衙內。

方明遠笑笑道:“衙內,關于鐵道部要求必須由專業鐵路建設公司進行設計施工這一條,你有什么看法?”

“這個我倒是沒什么想法,反正我們幾家,手底下都沒有有鐵路建設資質的公司,而方少,你家的龍興建設集團雖然有這個資質,但是現在還能夠再抽出足夠的隊伍來負責奉潼鐵路復線工程嗎?”宗正無所謂地道。說實話,對于方家手下的龍興建設集團,宗正是也垂涎三尺。建筑公司,對于他們來說算不了什么,但是各種工程的建設資質都具備的建設公司,那可就是寶貝了。像龍興建設集團公司,擁有著多種工程的資質,那簡直就是央企標準了。尤其是,龍興建設集團還在中東地區接下來了輕軌和高速路工程,這在國內民營建筑公司中,也是罕有的。不過垂涎歸垂涎,宗正還明白,方明遠是不可能允許自己在方家的產業中處處插上一腳的。

“工程可以交給鐵道部推薦的公司來做,但是監理這一塊,我覺得我們可不能放松。而且,工程的分包這一塊,可不能由著他們的性子想怎么來就怎么來。”方明遠輕敲著桌面道,“房總,這一塊,你就要多多擔待,寧肯多支付一些工程款,工程質量也必須要做到令人放心!”雖然說,日后的華夏,鐵路方面因為質量問題曝光出來的丑聞并不多,與高速路工程相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但是方明遠相信,這并不意味著鐵路系統中的這些工程豆腐渣就少,而不過是因為鐵路系統相對封閉的緣故,沒有足夠的曝光。那些影響小的事件都被掩蓋了下去。

多支付一些維護保養鐵路的費用,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方明遠更擔心的是,要是因為質量原因,影響到奉潼鐵路的運輸能力,那才是大事!隨著潼宜的經濟迅速發展,鐵路是否有足夠的運力,無疑也是關系到潼宜經濟發展的重要一環,畢竟公路運輸有公路運輸的長處。但是在成和運力上,鐵路亦有鐵路的優勢。

若不是龍興建設集團如今確實是存在著工程太多,人力已經使用到了極點,而方明遠又不喜歡外包工程,更不愿意隊伍因為無序的擴張。而人員素質大幅下滑,影響到工程質量,也是有資格參與奉潼鐵路復線工程招標的。

“方少的意思是……”房澤良道。

“多花一些錢,請國外的知名監理公司來負責監理。同時,在合同里要明確,不允許工程公司層層分包,如果說出現工程質量問題。索要巨額的賠償。在工程款上,我們不妨多打出一些預算。簡而言之,就是我寧肯多支出一些費用,也必須要保證復線工程保質保量地如期完成投入運營!”方明遠鄭重地道。“如果說,他們連這樣都做不到的話,那我寧肯等等,由龍興建設集團騰出隊伍來。自己建設。”

宗正、房澤良和古海生三人面面相覷,雖然說三人心中對于方明遠的這一想法都有些不以為然。但是如今方家還是平川鐵路運輸公司不折不扣地大股東,即便三人不愿意,要是方明遠一意孤行,他們三家也攔阻不了。

“方少,你這說得也太嚴重了吧?我們五家的工程,他們居然也敢不盡力盡心地建設?”宗正呵呵笑道。在他看來,以方、郭、宗、房、古五家的影響力,不管是部屬的哪一家企業接手奉潼鐵路復線工程,都不敢從中偷奸耍滑。

“哼,衙內,要是這樣說的話,你可是未免有點太高看咱們了。當年九七香港回歸,京城的獻禮性建筑,沒出兩年就是豆腐渣工程的代表,媒體上的質疑聲連綿不絕。那可還是在天子腳下,關系著共和國的臉面呢!那幫子混蛋不一樣硬生生地造成了不合格產品!建筑不合格,還不一定會馬上要人命,但是要是鐵路建設也不合格,我方家可是賠不起!也丟不起那臉!”方明遠臉色微沉地道。

宗正和房澤良、古海生的臉色都為之微變,他們當然知道,方明遠所指的那項工程是什么,這在業內已經完全不是什么秘密了。還曾經在業內獲得國內最高獎的它,在幾年之后就由于微機房積水近膝、托運處地下庫兩千多平方米的行李房被迫放棄、長達五百余米的汽車通道積水半米,以及進站大廳的玻璃天棚突然大面積塌落等建筑質量問題,而成為了媒體熱議的對象,繼當年長江某地大堤之后成為了新一代豆腐渣工程的代表。至于其站內漏水、滲水,墻面剝落,地面積水到處可見這些問題,媒體們說都懶得說了。

宗正心念電轉,從他對方家的了解,方家從發家之初,似乎對于產品的質量問題就一向是很重視,為了一個注水肉的問題,還曾經在奉元鬧得沸沸揚揚的。而蘇丹紅事件,更是在全國都為之轟動了。而且家樂福集團,據說直到現在,所采購的貨物,甚至于到了每一批次都要交到香港的一家質量檢查中心去檢查,凡是沒有達標的就會全部封存,或退貨或銷毀,還會將信息對外公布。所以這些年以來,家樂福超市,一直是國內令消費者放心和滿意的。

而方家的其他產業中,據他所知,粗制濫造,似次充好的事情,也是少而又少,偶有發生,也會被嚴厲地處理。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方明遠持這個態度,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宗正也明白,方明遠其實早在兩家合作之初就已經在很多事情上明確表態了,其中一項就是,既然要和方家合作經營,那么在某些事情上,就必須要尊循方家的底線,雖然說付出的要多一些,但是卻賺得放心,賺得安心,誰也說不出什么不是來。

“既然方少這樣堅持,那就這樣辦吧,老房,這些日子你多費費心,盯著些他們,咱們也不苛求他們,鐵路建設按時保質完工,該給他們的錢一分不少,但是要是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還敢偷工減料的話,也別怪日后咱們不給面子,鬧得大家都難堪。”宗正笑道。房澤良自然是點頭應了下來。

“潼晉鐵路的批復現在在部里還沒有個準性,我說方大少哎,你能不能和蘇老爺子談談,他老人家發句話,這事情就好辦得多了!”宗正話題一轉,又扯到了潼晉鐵路上來。有的時候宗正也是很難理解方明遠的想法,在很多時候,他居然就這樣生生地放著蘇老爺子這尊大佛不用!像其他家族子弟,經商時,那都是將家族和自家老爺子的影響力利用得淋漓盡致,而到了方明遠這里,卻絕大多數都是反其道而行之,居然不到迫不得以,不去動用這些關系,硬生生是憑著自己的能力開出這一方天地來。

像晉潼鐵路項目,像奉潼鐵路復線,蘇老爺子都從來沒有明確地表過態,以蘇老爺子的聲望和如今的地位,要是能夠明確地表示一下對方明遠的支持,很多事情就會好辦很多,而偏偏方明遠就不那樣做。

方明遠微微搖了搖頭笑道:“這種小事情都要驚動老人家,那豈不是顯得我們這些小輩太無能了嗎?衙內也不必著急,相信三地政府會比咱們更急!”他可以理解宗正他們急迫的心情,晉寧目前的鐵路的運力有限,這眼看著國內煤炭的市場價格已經有上揚的勢頭,宗家他們在晉寧的投入已經開始顯現效益的時候,卻苦于無法將煤炭及時運出來,這心里自然是不好受。方明遠的心里雖然也急,但是卻仍然不愿意輕易地去借用蘇浣東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