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資源大亨

第一千二十一章 有擔當的人

作為家中最小的一個,李馨彤出現在家里的時候,還是受到了極其熱烈的歡迎。不僅僅李澗熙推掉了諸多的應酬,提前回到了家中,就連她的哥哥姐姐們,也帶著自己的妻子和丈夫一個個趕在了晚飯前回到了家中。所以,在李家的餐桌上,少有的出現了全家人齊聚一堂的場面。

原本李馨彤還邀請了方明遠,但是方明遠卻是婉拒了,他完全能夠想到,在華夏呆了這么久,又是備受家人寵愛的李馨彤回家第一天,家族的成員們肯定是要盡可能地齊聚一堂,他一個外人夾雜在其中又算什么?而且這種場面,更令他想起了毛頭小子第一次正式登岳父家門的感覺。那種備受審視的感覺,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對于李馨彤的哥哥姐姐們來說,明明是同齡人,甚至于比自己還要小的方明遠,卻可以與父親李澗熙平等地侃侃而談,這種感覺,估計他們也很不適應。所以他寧可自己漫步漢城街頭,也不去湊那個熱鬧。

入夜后的漢城街頭,多了幾絲涼意,畢竟是鄰江靠海的城市,比起地處內陸的奉元、潼宜來,太陽落山之后氣溫很快就降了下來。

方明遠并沒有去漢城那些知名的夜市,比如說什么東大門、南大門之類的,想要體會揮手成去、灑汗成雨的感受,國內有的是地方和機會,何必到了國外去體驗。而且,他也不是來漢城血拼購物的。與購物和飲食相比起來,他更在意的是漢城的城市建設。做為一個常住人口超過千萬人,近四分之一的韓國人生活的國際性超級大城市。它的發展建設,對于潼宜和奉元可以說有著極大的借鑒作用。方明遠可不想日后兩市也落個石屎森林的評價。

“歡迎回家!”哥哥姐姐們紛紛給予了李馨彤一個熱情的擁抱,歡迎家族中最小的一個成員回家。

李馨彤也將自己從奉元帶來的小禮品一一地送給家人,雖然都不值多少錢,但是卻都是她的心意。

“這是一個酒壺?”哥哥李英昊好奇怪地翻看著手中的禮物道,“可是,這壺蓋怎么打不開?”酒壺并不大,堪堪可以握在手中,樣式古樸,一眼看上去。就很招人喜愛,只是打不開壺蓋,怎么往里面灌酒?還是說這只是一個純粹的擺設。

“這酒壺是要從底下灌酒的。”李馨彤將酒壺翻了過來,指著壺底道。

“那一翻過來,豈不是酒就全灑了!”二姐李馨蕊脫口而出道。

“不會的!”李馨彤失笑道,要是那樣,這個酒壺豈不是就成了純擺設了。李馨彤順手從桌上拿了一杯燒酒,順著壺底的開口倒了進去,然后一翻腕子。果然是滴酒未露!然后她微傾壺身,從壺口處又將酒倒了出來。

“里面是雙層壺壁吧?”一直笑吟吟看著的李澗熙笑道,“設計地很有意思。”

“是,這是潼宜的仿古制品。據說這種酒壺早在上千年前,就已經出現。并且制作技術一直流傳到了今天。”李馨彤將酒壺還給了哥哥道,“這是新式的試制品,我看著好玩。就拿了幾個回來。”

“潼宜又要發展陶瓷產業了嗎?”雖然遠在韓國,但是對于潼宜的動向,李澗熙還是相當關注的。前一陣子。日本月光瓷器株式會社為首的考察團前往潼宜和潼川,李澗熙也有所耳聞。

“潼宜只發展面向國內外市場的高端陶瓷產業,中低端的產品,潼宜境內不準生產。”李馨彤解釋道。

李澗熙點了點頭,陶瓷產業雖然說市場廣闊,但是生產過程中的污染比較嚴重,如果說不能夠控制好污染的治理,在潼宜境內發展,肯定是弊大于利。不過高端陶瓷,利潤豐厚,自然也就有足夠的資金投入環保設備中。

“小方怎么沒有和你一齊來?”李馨蕊沖妹妹擠了擠眼,低聲地道。只是餐廳里就他們這幾個人,再低的聲音,也有不少人聽到了。

“咳!”李澗熙輕咳了一聲道,“什么小方,叫方少!小方也是你能夠叫的?”方明遠的年紀雖然小,但是從地位上來說,卻是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要是方明遠和李馨彤確定了關系,身為二姐的李馨蕊這么叫,也就罷了,但是雙方間明顯現階段還只是朋友關系,李馨蕊這樣稱呼方明遠,無疑就是很失禮了!

李馨蕊吐了吐舌頭,垂首應是,李澗熙在家族中的威嚴,無人敢于挑戰。

不過她隨即又是一聲驚呼“馨彤,這是你新買的表嗎?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見過?咦,這是男式表吧?”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兩人。

李馨彤不禁心中叫苦,從方明遠的手中拿到了那塊腕表后,她自然是愛不釋手,隨手就戴上了,回來后也沒有摘下來。想不到二姐李馨蕊這樣眼尖。這下子,肯定會引起家人們的誤會的。

她強作鎮定地從手腕上將表摘了下來,遞給了李馨蕊道:“這是江詩丹頓的訂制絕版表,二姐你當然在市面上看不到的。”

“江詩丹頓的訂制絕版表?難怪呢。小妹你從哪里淘到的?”大姐李馨真輕笑道,李氏家族雖然是韓國豪富,但是這種訂制絕版表,數量極其稀少,有的版本,甚至于全球一個國家分配一塊都不夠,可謂是可遇而不可求,他們見不到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表盤上這是柴可夫斯基‘天鵝湖’為主題的夏加爾壁畫吧?”李馨蕊只看了兩眼就笑道,“還真的是有特色。”

“給我看看!”李澗熙突然伸手道。

“啊?啊!”李馨蕊連忙站起身來,雙手遞了過去。

李澗熙拿在手中,只看了兩眼,就已經確定,這塊表不就是方明遠平素里戴在手腕上的那一款嗎?他也曾經聽說過,這表全球也只有兩對,男女式的各兩只。都在方家人的手中。怎么會被李馨彤戴著?

坐在他身旁的長女李馨真側身看了幾眼,也不禁嘖嘖稱贊。能夠將名畫做成表盤,江詩丹頓做表大師的技術果然名不虛傳。只是……父親的態度似乎有些奇怪?雖然是江詩丹頓的訂制絕版表,可是對于父親來說,應當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東西,而且也不記得父親對于表有什么特殊的興趣。怎么拿著這塊表,就仿佛看到了他最心愛的東西一樣?

很快,不僅僅是李馨真,在場的其余人也注意到了李澗熙的小小失態。

李澗熙將表遞還給了李馨彤,輕聲地道:“既然現在屬于你了。就好好珍惜,戴上吧,別丟了。這表據我所知,全球只有四只,男女式各兩塊。”

“四只?”在座的李氏家族成員們已經有人輕呼出來,全球只有四只,這表還真是稱得上絕版啊。

“爸爸,你見過?”李英昊好奇地道。

“見過!”李澗熙簡短地答道,不愿意再談這個問題的意思已經是顯露無余。

李英昊的妻子立即在桌下輕輕地踢了他一腳。生怕自己的丈夫多嘴惹得公公不高興。李馨彤從父親的手中接過表,然后在大家注目下重新戴上,心里卻是不由得叫苦,爸爸顯然是有些誤會了。可是在這個時候。她也不好解釋什么。

晚餐之后,李澗熙就回到了自己的書房,李馨彤連忙跟了過去。

看到女兒跟了過來,李澗熙一點也沒有奇怪。只是淡淡地道:“坐下吧。今天你和方一起逛街看電影了?哎,對了,方是又要換助理了嗎?”

李馨彤坐到了父親的對面。看著父親,似乎白頭發又多了一些,臉上也帶著幾分倦色。“爸爸,小雅要接手三星化工公司與趙家之間的合資企業管理,所以,明遠他確實是要換新助理了。我們今天確實是一起逛街看電影了,但是……爸爸你別誤會。”

李澗熙抬起右手,食指在空中搖了搖道:“放心,爸爸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腦子還沒有混亂。”方明遠要是和李馨彤有什么私情了,那么李澗熙相信自己今天肯定能夠看出點什么來。經過這些年來的交往,李澗熙覺得方明遠,似乎并不是一個能夠極好地掩飾自己喜怒哀樂的人。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沒有擔當的人,否則的話,在國內,也不會盡給自己找些“苦差事”來做。以他的能力和人脈,想要在華夏安安生生地掙錢,那還是難事嗎?

好吧,能夠在華夏國內成立第三家電網集團公司,以華夏龐大的人口和快速發展的經濟,確實是可以賺大錢,但是李澗熙還是想說,在這件事上,方明遠的投入與產出完全不成正比!有那個精力和資金,方明遠完全有更好的項目去投資。比如說,華夏的房地產業!

但是看看方家旗下的龍興建設集團和龍興房地產公司所做的那些事,說得好聽一些,是他們在謀求更長遠的利益,但是說得難聽一些,就是方家在試圖以一已之力,為華夏混亂的房地產市場發展,在劃定一個下限!至少是在潼宜和奉元可以避免那些粗制濫造的房子進入消費市場。而這種事情,原本是應當由政府的相關部門去做的,而不是一家房地產公司所應當想的并做的。

以他在華夏國內的影響力,完全可以借著華夏房地產業目前的熱潮,快速拿地,快速建設,再快速地推出銷售。在全國都實行期房銷售的時候,他卻非要搞出來個現房銷售。若不是方家有雄厚的資金支持,又有足夠的人脈,這么玩的房地產企業,在華夏國內恐怕早就淪為破產企業了——你這是和全國的房地產公司唱對臺戲啊!

不管是那個最終是叫西南還是西北的國家電網公司成立,都改變不了國有資本控股的現實,方家也許可能會成為大股東,但是多少的地電集團公司的股份一聯合起來,就可以毫無懸念地碾壓方家在公司里的發言權,雖然說蘇浣東在臺上的時候,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日后呢,十年二十年之后,方家會不會被其他股東聯手踢出來?商場上面無父子,政場上更是如此!

而且華夏近幾十年的歷史上還有著數不清的前例,當一個行業冷清無人問津的時候,政府就會號招私人資本的進入,但是一旦行業轉暖,有明顯的盈利的時候,國進民退,就成為了華夏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以說,那就是一口大染缸,偏偏商業眼光準確地令人驚詫的方明遠還跳了進去。

再看看方家在潼宜的所做所為,西北特區的光鮮背后,卻是沉重的資金壓力,可以說,頭十年里,方家都不可能從潼宜政府的稅收里得到什么實質性的收益,反而要不斷地向里面投入資金,找新的項目,進行基礎建設。潼宜如今就如同一口黑洞一樣,就是再多的資金投進去,也會一口吞掉。

這也就是方家,不但有著極強的拉項目的能力,又有著極其雄厚的資金支持,才能夠令潼宜目前仍然是處于高速發展的進程中。

李澗熙雖然認為方明遠的選擇有些“傻”,但是這個世界的歷史告訴我們,很多時候,那些重大的歷史變革,都是由那些人們眼中喜歡做“傻事”的人們,一手推動的。當年的華夏是這樣,當年的韓國也是這樣,當年的日本和美國同樣也是這樣!所以,李澗熙并不會因此而看低方明遠,反而心中有些敬佩。因為從某種角度來說,他自己也是這種人。當初三星汽車公司的成立,就是李澗熙強行通過的決議,而之后,若不是秦川三星汽車有限責任公司的成立,恐怕這就將成為李澗熙他自己永遠的一個污點了。

一個明明能夠快樂地享受生活的人,非要自已給自己找一堆麻煩事,一個能夠做出這樣“傻事”的人,怎么會沒有擔當?怎么可能沒有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