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最前面的幾排喪尸混亂起來,幾只人形火炬在尸群中亂串,那是身邊的喪尸再被燃燒彈點燃的瞬間,被四處噴灑的燃燒劑帶到身上的喪尸,最火焰初起的時候,這些麻木的喪尸還能默默忍受著火焰的燒灼,與身邊的其他喪尸保持一致緩步前進。
當火焰越大,大到熊熊的火焰將它們全身布滿的時候,喪尸的本性壓倒了神秘喪尸的命令,它們如同一只只明亮的火炬在尸群中亂串,將身上的火焰傳到其他的喪尸身上。
可惜的是混亂的喪尸終究是海一樣的喪尸群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在它們身后如山一樣壓來的喪尸狂潮將燃燒的的喪尸推到踩在腳下,雖然有不少喪尸同時被點燃,可更多的喪尸又將它們淹沒。
54式12.7mm高射機槍槍身上的彈鏈箱只能容納70發子彈的彈鏈,而高射機槍的最大射速是每分鐘八十發,一分鐘不到張小強手中的高射機槍啞火了。
正在張小強手忙腳亂的更換彈鏈的時候,一串雷鳴閃電一樣的爆響在遠處響起,巨大的聲音讓遠處的張小強聽到后不由得心中振奮。
一串串光鏈飛快的閃過千米的距離沖進尸群中,流星一樣的光鏈在張小強銳利的眼角閃過,在密集的尸海里掀起一陣碎尸與塵埃組成的風暴,像黑色城墻一樣緩慢移動的尸海前潮立刻碎開。
張小強變異后的眼睛能清楚的看到尸群在瞬間被清理出百米范圍的空白,半空中被大口徑子彈濺起的泥土與石塊參雜在斷裂的殘軀,與碎開的內臟中向冰雹一樣往地上落下,在布滿殘尸的地面有十幾只孤零零的喪尸茫然的站在原地,它們不知道一只命令著它們的奇怪音頻為何突然消失。
隨著光鏈逐漸向尸群內部延伸,更多的喪尸被撕成碎塊拋灑在空中,持續的光鏈就像一瓢沸騰的熱油潑灑在喪尸組成的黑雪上,瞬間融消,
尸海與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退,在尸海的中間有一輛側翻在地上的大卡車,藍色烤漆的車身在數月的風吹日曬與沙塵打磨下顏色開始暗淡,它像一塊孤島一樣聳立在尸群組成的海洋里,無數喪尸在它身前擠過,不時有S型喪尸從車尾爬上車身再從車頭跳進尸海,卡車龐大的車身在無數喪尸的推擠下慢慢地移動。
一道光鏈帶起沖天的泥沙與殘肢移了過來,擋在車身右側的喪尸在瞬間被大口徑子彈撕碎,漫天的殘肢與蓬亂飛散的泥沙澆落在金屬車身敲的車身叮當作響。
跟著無數的光點擊打在大卡車上,“轟···········”14.5毫穿甲燃燒彈在卡車上打出了爆炸效果,一聲聲轟鳴在卡車上響起,一道道亮紅色的火焰在卡車上點燃散開。
“轟隆·········”
大卡車被整個引爆,引爆的大卡車形成一道金屬風暴,無數的喪尸被金屬碎片切碎,無數的喪尸被燃燒的金屬插在身上將它們點燃,在熊熊燃燒的卡車殘骸邊上是一道喪尸毀滅區域,在卡車周邊近百平方區域內形成一個絕對真空,沒有一只喪尸能用兩條腿站立在那里。
這是張小強最后看到的景象,隨后他就被越野車帶進煤場大門。
如眼就是各種大大小小的車輛,車身泥跡斑駁,連車窗都被黃色的泥水澆透,后變干留下一塊塊黃灰色的塵垢,幾乎所有的車身都有各種各樣的壯痕與抓痕,一輛大巴車的車身留著十數道抓痕,金屬車皮爪子抓開拉出一道道鋒利的豁口。
在主樓那邊不停的響著重機槍的掃射與步搶的點射聲,百米開外的主樓大門被無數車輛擋住看不清楚情況,樓頂的天臺上有十幾個隊員揮舞著步槍再向張小強招手致意,在他們下面的主樓墻角處,四五只S2喪尸做著往上攀爬的努力。
一只S2四肢落地飛快的退出十幾米猛地加速,等它到了離墻角兩米的距離縱身跳上了被煤灰涂黑的水泥墻面上,接著加速躍起的沖力它四肢并用的往上攀爬。
最終它沒有找到可以借力的附著物,身子不斷地往下滑落,尖銳的爪刃在堅硬的墻面上抓出一道道深深地爪痕,黑色的煤灰與白色的水泥底灰順著它爪子刻出的爪痕向外飄落。
墻面上已經留下了無數道深深的爪痕,又是一只S2快速奔跑借力跳到了墻面,隨著它快速攀爬,它的爪子剛好勾到前面不只是那只S2留下的爪印,憑著這一點點借力點,它身子猛地躍起近兩米的高度繼續往上攀爬。
一聲巨大的槍響之后,一顆12.7毫米大口徑子彈射在它后背的正中心,S2瘦小精悍的身軀無聲的裂開,“碰·········”一道火光在它胸前的閃現,一團熾烈的火焰將它的殘肢包裹,燃燒的尸塊和一些水泥殘渣轉頭碎塊一起往下落去,主樓的墻壁離地面六米高的地方出現一個大湯盆差不多的大洞。
穿甲燃燒彈在建筑物上起了穿甲爆炸效果,張小強看著那個洞口還有些發愣,自己這不是給S2制造攀爬點嗎?
開車的是上官巧云,她沿著煤場外墻的邊緣繞過了橫七豎八雜亂停放的大車小車,楊可兒坐在她的身邊看著正在爬墻的S2說道:“笨蛋,怎么又掉下來啦,就差一點啦,嗯,加油,好,抓到了抓到了,快爬啊,真是個笨蛋,這么好的的機會啊·········”
郭飛坐在后面,他對抬頭就能望到的S2毫無興趣,他用一塊纖塵不染的純棉手帕輕輕地擦拭著手中如明鏡一樣明亮的刀身,他手中的長刀是哪個燒死的劉頭留下的武器,這把刀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在與精衛劍無數次的對砍中居然沒有傷到刃口。
郭飛對這把在自己身上劃出數十道傷口的長刀沒有任何厭惡,這把刀的質量與他先前被斬斷的長柄直刀有天大差距,對他來說,這把刀就是他的愛人,是他的寄托,也是他最終的殉葬品。
郭飛的身邊是陳葉,她的腳邊放著張小強給她的精衛劍,現在張小強有了鼠王刃,精衛劍也就不怎么看重,再說精衛劍連D2都刺不穿,留著它有什么用?
陳葉沒有像瘋子郭飛一樣保養著自己的武器,精衛劍就這么隨隨便便的放在一邊,她靠著背墊看著前座的椅背,此刻的她仿佛才是最真實的她,她安安靜靜的等著即將來臨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