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眼前中年人咄咄逼人的氣勢,夏雪也是明白自己的處境。
真沒想到,自己竟然在自己的酒店外面被人脅迫了,準備的說,用綁架二字或許更為合適。
看著面前這五個男人渾身上下不時散發出來的絲絲暴虐之氣,夏雪也知道自己即便反抗,或許只會遭受到強力逼迫,那樣反而不美。
罷了,既然如此,索性就陪他們走一遭,看看他們背后的主人是誰,他們到底想干什么?夏雪秀眉微蹙,快速的思考了一番,然后輕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我跟你走,不過你們得放過我這妹妹,你看如何?否則,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絕不妥協!”夏雪一副女強人的模樣,言語中滿是堅強之色,這一生從風風雨雨中走來,夏雪早就練就了一副外剛內柔的性格。
在此危險境況下,還能冷靜的做出選擇,這在女子當中也是極為少見,饒是中年人心中也是暗暗生起絲絲敬佩之色。
對于夏雪提出來的要求,中年人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畢竟父親只讓自己帶一個回去就可以了,只要能換回三弟,那此次行動也算是大功告成了!夏雪心頭一松,回頭對著肖玉示意了下,意思讓她趕緊回去求援。
肖玉由于和夏雪共事了一段時間,雙方之間的感情那是相當的深厚,對于姐姐在危險時刻,用犧牲自己的代價換來自己的平安,心中感動不已,眼淚也是“嘩嘩”的滾落了下來,雖然心中很是不舍,但她明白此刻并不是哭泣傷心的時候,得趕緊回家向老公求救,要不然,姐姐發生了不測,自己一輩子也難心安。
肖玉對著夏雪再次看了一眼,強迫讓自己重新回到汽車內,發動汽車,快速的離開了酒店門前,轉眼間,就消失不見,空留下一縷縷煙霧夏雪見肖玉離開了,心中微微嘆息了一口氣,然后回頭對著中年人冰冷道:“走吧——”中年人面色冷酷的答應一聲,然后帶上夏雪上了汽車,然后揚長而去一路之上,夏雪被迫戴上了一個黑色的面罩,因此夏雪并不知道這幾個男人要將自己帶到哪里去,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幾個男人似乎并不是沖著自己來的,或許是?夏雪越想越是篤定,如果自己所料不錯的話,他們一定是想通過掌握了自己,從而來達到要挾弟弟的目的!不行,自己即便是舍棄了性命,也絕對不可以讓弟弟受到任何一絲傷害。
自己父母雙亡,這個幫助過自己無數次的干弟弟,可就成了夏雪心目中最親的親人了!夏雪瞬間就確立了自己的想法,一雙美眸中溢滿了堅定的神色。
汽車開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一陣左轉右轉,搞得夏雪也是頭昏腦漲的。
根本就不知道到了何處。
終于汽車在一陣疾速行駛后,停了下來,夏雪在兩個男人的拉拉扯扯下,下了車。
走了大約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夏雪頭上的黑色面罩總算是揭開了。
眼前刺眼的燈光讓夏雪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大約過了片刻,夏雪才美眸微睜,適應了面前的環境。
放眼望去,發現一間古色幽香的大廳內,一個大約七十來歲,頭發花白的干瘦老人端坐在正中央的檀木椅子上,而其身后則站著那個剛剛帶他前來的斯文中年人。
而其余人等皆已離開,諾大的廳堂內也就剩下了包括自己在內三個人。
夏雪看得出來,那個中年人口中的主人定然就是眼前的這個老者無疑了。
細細端詳了一眼面前的老者,夏雪強烈的第六感,讓她意識到面前的這個老者亦非等閑之輩,莫說屋內豪華的擺設,單從老人那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質,那一舉一動中所展現出來的大氣,夏雪更加肯定了之前的那個猜測。
而老人同樣在觀察著面前的夏雪,對于女人絕世的容顏,老人絲毫也沒在意。
這輩子,自己見過的漂亮女人,那是數不勝數!在老人的眼中,再漂亮的女人,也是與一具白骨無異。
所謂紅fen骷髏,正是如此。
讓老人詫異的是,這個美麗的女子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竟然表現得不卑不亢,絲毫也沒膽怯的神色,看來這個葉凡果然不同尋常啊,連他身邊的一個女人竟然也有如此的氣度,光這一點,就比自己身后的大兒子要強上不少。
老人微微感嘆了一番,眼眸中也是露出了絲絲欣賞的神采,不疾不徐的開口道:“夏小姐,請坐!”夏雪絲毫也沒客氣,直接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微微啟齒道:“抱歉,我并不認識你,不知道你將我帶到這里,到底所為何意?”“夏小姐,別誤會!我之所以將你邀請過來,并沒有傷害于你的意思,只是想做個小小的交易!”老人直言不諱的開口說道,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哦,是嗎?”夏雪頗有些嗤之以鼻的嬌笑了下,然后繼續開口道:“如果你想用我來威脅某人,那我還是勸你早點打消了你的如意算盤吧,本小姐即便是死,也不會配合你的!”“你放肆——”中年人很顯然對于夏雪和父親說話的態度很是不滿,忍不住大聲的呵斥道,眼神中滿是憤怒的火焰,似乎要上前教訓教訓夏雪一番,方才一解心頭之恨!老人抬了抬手,制止了中年人的舉動,“哈哈”仰頭大笑一聲道:“真沒想到夏小姐堪稱巾幗不讓須眉啊!老朽真是佩服,佩服之至啊!不過,這決定權恐怕不在于你吧,即便你不愿意和老朽配合,恐怕也有人很樂意很我做這筆生意的!”“你這是什么意思?”夏雪柳眉微蹙,警惕性十足的追問道。
“夏小姐,莫急,莫急,等下你就會知道了!”老人云淡風輕的笑了下,然后對身后的中年人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中年人微微彎腰答應了一聲,然后按著事先商量好的去聯系了。
肖玉火急火撩的開著車回到家之后,連車鑰匙也沒顧得上拿,面色焦急的快速的向別墅內跑去,一邊跑心中卻暗暗道:姐姐,你可要挺住啊!可千萬莫要出事啊!要不然,自己心何以堪啊!“老公,老公——”葉凡正坐在沙發上和自己的女人們看著電視,說著情話,忽然從大門方向處傳來一陣急促焦急的嬌喚聲。
葉凡轉頭向大門處看了一眼,才發現肖玉滿頭香汗,氣喘吁吁,神態慌亂無比,嘴巴里也是連聲的喚著自己。
葉凡瞧這情形,第一反應就是覺得一定是出了大事情。
迅速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果斷的迎上前去,而眾家人見到肖玉的舉動,也是察覺出了絲絲不對勁,也是紛紛圍了過來。
肖玉猛然間見到老公,頓時撲到葉凡的懷抱里,嗚咽的大聲哭泣了起來。
那模樣甚是焦慮,甚是不安!葉凡輕輕的拍著肖玉的肩膀,小聲的安慰道:“好了,小玉,別哭了,天塌下來,還有老公幫你頂著,不要慌,不要急,出了什么事,你慢慢和老公說一遍,老公去解決!”“是啊,小玉啊!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你好好說說!”李梅心中也是略有不安,出聲勸慰道。
肖玉也明白此刻不是掉眼淚的時候,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子,哽咽道:“出事了!出大事了,姐姐被人帶走了————”“什么?”眾人聞言,紛紛嚷嚷了起來,滿臉的錯愕之色,一時間也是未能反應過來,嘴巴張得老大老大的,很是不可思議狀!李梅的心更是“咯噔”一下,涼到了心底,整個人也呆住了,眼淚瞬間就滾落了下來。
雖然夏雪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自從這個懂事乖巧,識大體的丫頭來到了自己身邊之后,李梅可是對這閨女疼到了心坎。
聞此壞消息,李梅怎能不為觸動?葉凡心頭也很是震驚,對于姐姐,葉凡有著無與倫比的特殊情感。
此刻的他心中又是憤怒又是擔憂。
憤怒的是何人竟然吃了豹子膽,敢公然綁架我葉凡的姐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葉凡深邃的眼眸中迅速的閃過一絲冷冷的寒光,一抹淡淡的殺意也是悄然透體而出。
擔憂的是,姐姐此刻在何處,會不會受到傷害?會不會?想到此,葉凡有些不敢想象下去了,如若是那樣,姐姐還會有勇氣活下去嗎?娘的,誰要是動了姐姐一根汗毛,我葉凡定滅他全家!葉凡恨恨的咬牙切齒的想道。
不過葉凡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目前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后再想辦法營救姐姐。
不管怎樣,即便是將整個京城鬧得雞犬不寧,挖地三尺,自己也定然要保證姐姐萬全。
“小玉,你先別哭,將事情的前后過程仔細的跟我說一遍!”葉凡強行掩飾住自己心頭無窮的怒火,平靜的開口問道。
肖玉嗚咽著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葉凡聽完了整個過程之后,頓時松了一口氣,按照小玉提供的情況來說,對方很顯然并不是針對姐姐而來,而是自己。
雖然目前毫無線索,但葉凡相信對方一定會主動聯系他!只是葉凡不明白,對方到底是誰?為何會使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真不愧為卑鄙無恥之人!饒是如此,葉凡還是為姐姐的處境很是擔憂,畢竟對方是自己的敵人,必然會對自己恨之入骨,萬一他們將這股仇恨轉嫁到姐姐身上,那姐姐!哎,葉凡感覺煩惱無比,只是面色上依然平靜如水。
不行,這次可不能坐以待斃了。
這多耽擱一分,哪怕是一秒,對姐姐來說,就多一份危險!葉凡也顧不上許多了,掏出電話就給基地信息大隊去了個電話,命令她們立刻對整個京城區域實行大搜索,先找出姐姐的下落再說。
基地信息大隊值班人員得到首長的命令之后,立刻緊急啟動了天網系統,根據夏雪的隨身攜帶的手機信號,天網系統很快就鎖定了目標,位于東城區的一家四合院。
葉凡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叫上鳳歌,龍天匆匆和家人告別了下,趕往了東城區。
汽車剛剛駛出莊園,葉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讓他沒有料到的是,司馬傲那老東西竟然來京城了,而且姐姐此刻就在他手里。
這個老東西,難道是為了他那兒子司馬志而來?難道他想用姐姐來換取他兒子?除了這個解釋比較合理之外,葉凡再也想不出任何理由了。
看起來,這老家伙倒是頗有點手段。
罷了,只要能保證姐姐的安全,司馬志那在葉凡眼中如同廢物之人,還就還了,只是這次司馬傲如此舉動,卻是嚴重的挑釁了自己的底線,看來自己得準備去兩廣之地走一遭了!葉凡嘴角邊露出絲絲猙獰的笑意。
葉凡拿定了主意,迅速的撥出去了一個電話,小聲的囑咐了幾句,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龍天,速度快點!”由于心系姐姐安危,葉凡掛完電話,忍不住對著開車的龍天催促道。
龍天心中汗顏無比,自己這速度已經達到了一百八十碼,少爺竟然還嫌自己開得慢,他真以為這里是賽車跑道呢?不過對于少爺的心情,龍天倒是頗為了解。
不管了,豁出去了!龍天猛的踩下了油門,汽車儀表盤上的指針迅速的向二百碼逼近,很快就超越了。
汽車像一支離弦的箭般,飛速的向東城區狂奔而去一聲刺耳的“吱嘎”的剎車聲在東城區某四合院門前響了起來,打破了夜的寂靜,聲音久久在東城區某街道上空回蕩不已還沒等車停穩,車門就被人迅速的推開了,從車上下來了一個相貌堂堂,氣質非凡的年輕男子,男子身后跟著一男一女,女的緊緊的依偎在年輕男人的身邊,神態甚是親昵,如果有行內人士瞧到這情景,定然會看出些門道出來。
女人所站立的位置,隨時都可以為男人擋槍遮箭,隨時都可能突然出擊,為這個男人消除掉一切隱患。
而身后的一個男人,則是警惕的觀察著四周,那神態可謂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