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出宮前后沒有十個人知道,而且這些都是一路跟著你出宮的,若真是他們報的信,難道你不會懷疑嗎?就算他們的信息聯絡的非常強,可是這些人員都是固定的,到時候你嚴加查察,稟著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的態度,他們不是必死無疑嗎?而且更有暴露組織的危險嗎?”
“你的意思……是另有其人?”丁方浩恍然大悟,贊賞的望著安綺若笑著道:“果然是重點警校畢業的,分析問題歷害多了。”
安綺若搖頭一笑,轉身拿了件干凈的衣衫道:“我也是猜測,一切都要經過證實的!”
丁方浩笑著不語,很配合的將身上沾滿塵土的衣服脫了下來,換上了干凈的衣衫,但是回眸時,卻發現安綺若前襟在過通道的時候,也沾染了些許泥土,他想也沒想,伸手抹了抹了那灰塵,卻不想安綺若猛的往后退了一步,臉色立刻漲的通紅。
“你……太過份了!”安綺若又羞又惱,將剛拿起的臟衣服,想也沒想的就往丁方浩扔去,丁方浩將衣服接在手中,這才反應過來,她的前襟不就是她的胸?也難怪她的反應那么大了,看著她一臉的通紅,丁方浩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這一笑,讓安綺若更窘了,這時房門外的腳步聲響起,立刻想起了敲門聲,丁方浩止住了笑,這時房外的聲音也響起:“殿下,莫統領回來了。”
“讓他進來吧!”理了理衣衫,安綺若也撿起地上的衣服到了內室,房門被推開,莫晨陽被兩人攙扶著走到了房中,血跡早已染透了他的上身,走過來的幾步路都是血印,丁方浩雖然從小在黑道中打滾,可是卻也很少見到這種重傷的情景,驚的過去扶住了他。
可是莫晨陽卻曲膝跪在地上,咬緊牙關道:“罪……罪臣莫晨陽,護主不力,罪該萬死,請殿下降罪!”
“快起來,來人,傳御醫……”不顧他身上的血會染上自已的衣服,丁方浩硬是把他扶到了軟椅上坐了下來,撕下了衣角,將流血的胸口和手臂給暫時包扎了起來,見到他這樣,嚇的莫晨陽立刻握住了他的手,又要下跪。
“殿下……”
“別說話,你失血過多,先休息一會!”丁方浩本就有意拉攏莫晨陽,雖然他不知道他與前太子是什么關系,但是既然眾人都認定他失憶了,為什么自已不能重新培養呢?有了這想法,他對莫晨陽的關注就更多了。
“多謝殿下!”聲音有些低沉,感動漲滿了胸,真好……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以前那種兄弟般情誼,雖然他失憶了,可是他們之間的義氣卻并沒有消失,患難之時立現,莫晨陽覺得眼睛有些酸脹,似有落淚的沖動。
“殿下,御醫來了。”門外的侍衛慌張的引進了一個太醫,大約四十來歲,背這個醫箱,抬眸看到太子完好的時候,長舒了一口氣,跪地道:“胡柴全跪見太子殿下,殿下萬福!”
“好了好了,起來,快給莫統領看看!”不耐他的客套,丁方浩揮手讓他起身,胡太醫又跪了一個響頭,這才應了句:“是。”
經過了仔細的上藥和包扎,胡柴全抹了抹額角的汗水,輕喘著氣回身道:“殿下,莫統領身上的傷口眾多,流血過多,導致氣虛,并未傷及要害,以他的身子休息個三五天,自當沒事了。”
“如此便好,以后莫統領的換藥和吃藥包扎,一切都得你親自來,不得假以他人之手,若他有什么事,本王定拿你試問,你可聽清楚了。”
“殿下,不必了,微臣身邊有奴才,他們會做這些瑣事的。”莫晨陽立刻拒絕,胡太醫是皇家的御醫,輩位很高,一般只有皇子,皇上和太后生病才能輪的到他來出診,就連貴妃都沒有這個榮寵,他又有何得何能?
“你傷重體虛,不要說話了,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扶莫統領下去休息。”丁方浩打斷了莫晨陽的話,吩咐了句后轉身望著胡柴全,胡柴全立刻明了他的眼色,跪地道:“微臣遵旨,殿下就放心吧,莫統領的傷包在老臣的身上。”
“好,有勞胡太醫了。”見安綺若從內室走出來,他立刻使了個眼色,安綺若轉身回房,拿了個玉板指過來遞給了胡太醫,胡太醫不敢接,丁方浩接過手中扯過他的手放在他的手心后道:“胡太醫,這是本王的賞賜,本王知道,這宮中玉器你見過太多了,可是這可是本王歷劫之時得到的一塊寶玉雕成的,胡太醫不防看看。”
聽聞丁方浩這么說,胡柴全抬起了頭望著眼前的美玉,眼神立刻變的發亮,他從來沒有看到如此精細美玉,當下愛不釋手,立刻又跪地道:“如此寶玉,太子的賞賜太過貴重了,老臣不敢當哪!”
“哈哈哈,美玉認主,你即識的此物,理當賜給你,好了,你下去照顧莫統領吧!”丁方浩爽朗的笑了,胡太醫也感覺到他的心情特別的好,心喜的將板指揣到了懷中,弓身退下。
這一幕自然被還未被抬出門莫晨陽看在眼中,他這小傷的確是不用太子如此費心的,可是感動還是沖撞著他的心,回過頭望著太子,深深的望著,這是他的主子,他又一次對自已說,丁方浩迎上了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太后駕到……”季安特有的嗓聲,在這靜寂的深夜,顯的格外的剌耳,安綺若往丁方浩的身后站了站,這么晚了她來太子*宮做什么?兩人不禁有些奇怪,難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