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人

071 及時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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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個聯手圍攻?恐怕只有海盟主還有他的師父巴戟天,又或是魔教教主甘遂這樣的絕頂高手可以輕松應對了,岳老四皺起眉頭老實承認道:“老夫自問不敵。”

白茯苓道:“他們連賣身價帶這些年來的各種開銷,每人不過花了我不到三百兩銀子……”

岳老四呆了一下,腦子里轉了轉,頓時明白白茯苓意思——二十個這樣的人,六千兩銀子就可以把你收拾了,我為什么要花大量時間精力去學什么武功?

很不客氣,但偏偏又是無法反駁的事實,岳老四越想越覺得不甘心,他不動聲色站起身走到白茯苓身前不遠處道:“白小姐可以花錢請高手在身邊保護,可總有疏忽保護不到的時候,例如……”

一句說到中途,他忽然出手眨眼間就把白茯苓捉住了拖到大廳中間。

白丑夫婦固然來不及反應,這下子連紫草都大吃一驚,一躍而起大叫道:“師伯,不可!”

岳老四得意地大笑幾聲道:“我跟白小姐開個玩笑罷了,別緊張別緊張!白小姐,你看,要是遇上這種情況,還是自己有一身武功的好吧!”

被“劫持”的白茯苓淡定得很,她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道:“能保護自己的除了武功,還有很多,例如……”

她閉起舉手一拂,一大團粉霧頓時將兩人籠罩在其中。

這些本是白茯苓讓白芍問方海要的,她一直隨身帶著,結果沒在“鬼屋”中用上,倒是現在用上了。方海怕有人傷到白茯苓,所配的這種效力又快又強,岳老四完全來不及反應,就“啪”一聲仰面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粉霧的范圍不大,很快消散干凈,白茯苓跳開幾步,用力呼吸幾口氣,才道:“這效果真是有夠給力的!”

白丑夫婦本來對岳老四出手恐嚇他們的寶貝女兒很不高興,不過現在這情景,他們再也氣不起來了,反而有些同情起這位四長老……可憐吶,幾十歲的成名前輩,竟然被個不會武功的小姑娘算計到了。

如果不是熟知白茯苓的刁鉆脾性,誰又會去提防一個全然不懂武功的弱女子。

變生不測,紫草跑過去看岳老四,發現師伯一切正常,只是昏迷不醒,心稍稍松了些,轉頭去看白茯苓。這是自家師伯先去招惹人家的,怪不得人家用非常手段對付。

白茯苓攤攤手道:“這只是,應該一兩個時辰就能醒過來。要不我讓人來幫他解了藥性。”

紫草點點頭:“有勞小姐了。”說著又嘆口氣道:“師伯栽了這么大一個跟斗,醒來不知要難過成什么樣子呢。”

恐怕不是難過是生氣吧!白丑眼神一閃,轉身走到屋外吩咐了幾句。

方海很快就來了,取出個瓶子在岳老四鼻子下面晃了晃,岳老四打了個打噴嚏,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白丑不待他慢慢反應過來便走上兩步,接過一個家丁送上來的木盒遞到他面前道:“小女年幼頑劣,胡言亂語,請四長老千萬別放在心上,這里一點心意,算是我家為寧安河的災民盡點心意,勞煩四長老代為轉交,如何?”

岳老四一聽就知道人家由始至終都明白他所求何事,現在是息事寧人,不想他與那小丫頭為難,想花錢把他打發了了事。

今日算是丟臉丟到家了!第二次栽在個小丫頭片子手里。

岳老四不是丟不起面子、不能接受失敗的人,心里飛快權衡一下利弊得失,當下便有了決定。他一手接過白丑手上的小盒子,站起身對白茯苓道:“小丫頭,老乞丐今天認栽了,不過總有一天要教你心服口服、誠心誠意拜我為師!”

他心里有氣,又開始以老乞丐自稱,說罷也不管白家人如何反應,拉了紫草就走。

白丑看著他二人的背影,道:“不管如何,這位岳長老確實是個坦蕩可敬之人。”

“笨是笨了點,不過確實是個好人。”白茯苓點頭贊同,換了別人被她這般戲弄,恐怕殺了她的心都有了,可這個老乞丐卻愿意坦然認輸。想要錢,便抹下臉皮坦然接受她父親的“精神損失費”,不會為了區區臉面而不管輕重,也不會表面一套背地里有一套。

也正因為對岳老四有了些好感,白茯苓才不去阻止父親的送錢行為。

經過這一連串的風波,后面連著幾日再無事端,走走停停很快到了汨陽河,這條河與寧安河并稱祁國兩大江河,橫貫祁國國境東西兩端,寧安河在南,汨陽河在北,直達京城一百里外的汨安城。

白平子租了兩條大船在這里等著,這兩條大船從白家決定回京省親起就開始準備,船內裝飾一新,打理得十分舒適。

白家的車馬則暫時交給附近一家相熟的車馬行照料打點,只帶了白茯苓那輛專用馬車上船,改行水路往京師而去。

那家車馬行的主人也是從白家贖身出去的,對著白家三口子開口閉口都是恩公,聲言替白家辦事一文錢也不能收,白茯苓指使白平子幾乎是強迫地才讓他收下了托管車馬的費用。

白平子回來很哀怨地訴苦道:“小姐,我是去給他送錢的,他卻拿我當仇人看,這是什么道理?!其實如果不是小姐當年救了他一家,他們現在早剩下幾根骨頭了,哪能當老板又抱孫子,他不收小姐的錢也是應該的,何必非要拒絕人家一番心意。”

白茯苓懶洋洋地伸手摸著小貍花身上順滑的皮毛,道:“他們沒欠我什么的,他們一家四口幾年前從白家贖身出去,花了足足三千兩銀子呢。做人要知足,不要老把恩情什么的掛在嘴邊,免得惹人厭!”

白平子冷哼道:“他們命都是小姐救的,誰敢這么忘恩負義?!”

白茯苓斜了他一眼,這就是差別,這就是代溝!反正說不明白的,還不如別說,何況多幾個這樣死心眼的家伙,對她拐賣人口的事業只有好處!

白平子忽然想起一事:“聽說濟困堂的四長老曾經提出要收小姐為徒?”

“是啊!不過我拒絕了。”

白平子搖頭嘆氣,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這是多好的機緣,別人求都求不到,小姐為何要拒絕呢?”

“有多好?你不是說我會早夭嗎?那還花時間去練什么武功?有時間多享享福是正經!”白茯苓發現可以在一個人面前如此大方地說出自己的秘密,實在是件不錯的事。

白平子一聽這話,臉就垮了下來,苦笑道:“我胡言亂語,小姐你可別放在心上,讓老爺夫人聽見了,我可死無葬身之地了。”

“好吧!就算我長命百歲,也還是留著享福比較好,武功什么的,你們練好了就行。”難得這兒不用上學考試,爹娘對她也只有過度溺愛沒有過高期待,她還跑去自己折騰自己學些什么完全沒有興趣的武功,這不是腦殘自虐是什么?!

要打架,招呼一聲叫白家護衛一起上去群毆就好,看誰不順眼就把他打成豬頭,還用自己動手嗎?!有打手的感覺是多么美妙啊,所以她這次出門還是帶了大批打手同行,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打發了白平子,輪到白果閃閃縮縮摸進船艙,白茯苓毫不留情地恥笑道:“看你這鬼祟的模樣還以為你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白果氣呼呼走過來一手從袖子里抽出一封信放到桌子上,憤憤不平道:“我這都是為了誰啊!老爺夫人多厲害精明的人,偏你要我瞞著他們去跟濟困堂的人打交道,我容易嗎?”

白茯苓笑瞇瞇倒了杯茶遞給她,安撫一下擔驚受怕、壓力很大的可憐同伙,然后自去看信。

那日白丑給岳老四的盒子里裝了五千兩銀票,白茯苓回頭讓人打探一番,知道離岳老四的任務還差一萬多兩,于是吩咐白果私下里想辦法聯系岳老四,承諾只要替她送來活的鬼面蠱蠱母,就奉上價值二萬兩的衣物糧食。

今日終于得到了岳老四的回信,只說會盡力,但沒有一口承諾必然會辦成……看來這魔教確實很不好對付,連濟困堂這樣有資歷有人脈的超級大幫派也沒有太大把握。

不過現在這樣也不錯,跟岳老四把要錢的條件說清楚了,他要辦不到,也沒臉繼續來糾纏他們。

這一路順風順水,終于趕在十月中到達汨安城下,白平子提前通知了在城里白家分號的人準備接待事宜,早有馬車等在岸上,一行人棄船登岸,住進城外的一處莊園。

這個莊園也是白家的產業,占地甚大不過外表看來卻似普通的鄉紳宅院,十分低調樸實——白家只要離開北關城一帶,大部分產業與生意都不會掛白家的名號,因此也只有白家真正管事的部分人,才知道白家真正的家底有多厚。

白茯苓才到莊園不久,就收到了海浮石的邀約,信是通過濟困堂的渠道傳到白果手上的,白果聽聞這個消息,八卦之火就不可抑制地紅紅燃燒起來——英俊瀟灑的武林盟主傳書邀約美人相會,用膝蓋想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相比之下,白茯苓卻淡定得多,她對海浮石的印象都有點模糊了,不過帥哥嘛,她還是很愿意會一會的。

寫文的時候一直在想,如果只剩下三年光陰,會做些什么?生活一定會跟現在完全不同吧。想做什么,做了再說。其實這樣的日子很痛快,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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