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軍裝,肩章上顯示大校軍銜的工作人員對大長老易破天禮貌的敬禮,然后右手一攤,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易破天沒有搭理這名大校,依然站在林耀身邊,甚至還將眼睛閉起來,像是在養神。
這里是軍部會議廳,林耀是第二次進入這間充滿了威嚴和陽網氣息的大廳,只是上一次淡定從容,這次卻要坐在輪椅上,以凄慘模樣舊地
易破天恢復后,自覺的成為了林耀的專職保鏢,他知道逃脫的江流一定會回來找林耀,因為從目前的情況上來看,唯一對江流有威脅的人只有林耀,其他哪怕是天級境界的世家和軍部高手也不會放在江流眼里。
如果江流要想做大事,必須先鏟除林耀這個威脅因素,才能肆無忌憚的將仇恨宣泄到整個易家身上。否則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絕不走出生世家嫡系且身為家主的江流能夠容忍的情況,他絕不能容忍易家任何人芶延殘喘繼續在某個隱秘角落開枝生葉。
延吉市的疲情是江家現任家主江流所為,這個信息雖然傳遞到了到和軍部,卻沒有被采納,只是暗地里監控了沒有來得及撤出國內的江家人和他們所扶持的政界人士。
當孫家兩位長老親眼見到震撼人心的大批量晉級進階場面時,才知道這個信息絕對是真實的,因為以易家如此快速提升的實力,哪怕江家沒有受到任何打擊,這個時候也根本不能跟易家相提并論。
也就是說,易家根本不屬于使用這種屑小伎倆來打擊江家的余孽從而鞏固自己的勢力,因為他們完全有能力直接將江家滅族。
得出這種結論的孫我行立即聯系了裴家大長老裴天縱,以整個孫家的信譽為擔保,確定延吉市疫情是江流所謂。并按照林耀的解釋通告了一個信息:江流擁有上古流傳下來的一件魔器,可以讓細菌和病毒發生快速變異,因而制造瘟瘦和能夠威脅到天級高手的劇毒。有了裴家和孫家的擔保,烈和軍部才下決心鏟除江家留存在國內的勢力,將所有江家人逮捕并廢除武功后關押,江家培植的政界勢力也連根鏟除,那些人要么因為各種讀職、貪污受賄、不作為等原因受到審判。要么直接被易家和熱心幫忙的孫穿著成突發事故甚至人間蒸發。
有了這一層新增的仇恨,大長老易破天當然不能放任林耀一個人獨處。吃飯睡覺甚至是上廁所他也不允許林耀離開自己的視線,因為此時林耀的狀態依然很糟糕,灰敗的臉色上隱隱有慘綠條紋,離開輪椅甚至覺得體力消耗太大,這讓易破天如何放心?
至于當前所處的軍部高級別會議廳是否允許他進入,易破天根本不考慮這些。除非讓林耀用電視視頻方式參加會議,否則他絕不會離開林耀,因為達到天級甚至是超天級的江流那種境界,殺人只需要一秒鐘時間,離開了林耀他覺得不放心。
“易先生,請你回避!”
大校加重了語氣,蹙著眉頭望著易破天,卻依然見到閉目養神的回應,自己的話沒有一點效果,不由的讓他心中升起了怒意。
“你先出去!”
劉道琪突然出現在大校身邊。一句話就讓大校即將噴涌而出的不敬之語重新吞回肚子里,帶著忿忿表情敬禮后轉身離開會議室。
會議室的眾軍部將軍都沒有說話。保持著各自的威嚴坐在座位上不動聲色,但所有的余光都打量著這邊的事情,甚至有幾名將軍直接望向林耀和易破天。
“大長老,您看是不是回避一下?您放心,先生的安全就交給我和問天,保證不讓先生損失一根毫毛。”
劉道琪對大長老易破天很禮貌。說話也使用了敬語,在延吉的時候他們受到了易家無微不至的照顧,讓這個心思有些單純的軍部天級高手十分感激,早就將易破天看作是三兄弟之外最值得親近的人了。
至于林耀,劉道琪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遭受危險,不僅因為林耀的身份價值,還因為他的另一個成為廢人的兄弟今后還要依仗林耀出手救治。因為這今年輕的小先生說過一句話,只要他完全康復了,成為廢人的大哥離小田有可能恢復功力,這才是最讓劉道琪重視的。
“是啊,大長老,先生有我和道琪在,絕對不會有任何偏差,您就放心吧。”
引歲的軍部“執法者”司徒問天立即加入游說大長老易破天的陣營。對于尊敬的人,他們實在不好用強。可如此場合也確實不適合易破天留在這里。
“老劉,司徒,我易破天發過誓,只要先生一天沒有恢復,我絕不離開他身邊,哪怕他跟女人親熱的
大長老易破天說出石破天驚的話讓整個會議廳的人齊齊一愣,心中不免都暗自喝彩,作為軍人,最欣賞的就是這種知恩圖報和堅守誓言的人,雖然于情于理易破天的行為很不合適,卻不能阻止老將軍們對他的認同和贊揚。
“那就留下來吧,延吉易家本來就算是軍部的外延家庭,對國家和民族的忠心可鑒,易破天留下來不違反制度。”
主席一句話將事情圓滿解決,眾人都沒有意見,劉道琪和司徒問天則臉上隱隱帶笑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不再為難易破天。
“林耀,叫你過來有三件事情。”
軍部二號人物,跟林耀有仇的岳不凡之父岳泰群主持會議,第一個,內容就是宣布召集林耀回京的目的。
“第一件事是關于易家匯報的有關江流的事情,聽說只有你最清楚。所以想讓你給大家解釋解釋。”
“嗯,可以。”
林耀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大,大長老易破天立即將麥克風湊近林耀的嘴邊,好讓眾人能聽到他用最小的聲音說出來的內容。
“之前我告訴大長老說江流是獲的了一個上古魔器,其實真實情況有所偏差,這個。東西可以叫做魔器。也可以乘坐一種生物,江流已經被這種生物寄生了,無論是思想還是性格都會發生極大變化,如果繼續以普通人的思想和行為規范去判斷他,大家都會要吃虧。”
林耀頓了頓,讓眾人好好消化一下這種神怪逸事般的內容,這才接口繼續說道:“這種由眾多微生物細菌和病毒組成的生物,能夠控制幾乎所有的細菌和病毒變異,所以這次才會出現新型冠狀病毒肆虐以及尚未來得及投毒的另一種新病毒,這兩種病毒都具有極為強大的傳染性和致命性,是今后全人類應該防范的。”
“以我的判斷,這兩種病毒僅僅只是冰山一角,江流一定還有別的新病毒,人類目前的防疫系統和藥物對他秀出來的新病毒無效,至于廣譜預防藥物,那只是無稽之談,民紅藥業也僅僅是配合不做了個宣傳,就算生產出來預防藥物,也僅僅只能防御某一科的某一部分變種病毒或細菌,真發生新病毒危害了,還必須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再臨時生產出針對性的藥物。”
“有一點可以保證,那就是我們研制和生產藥物的時間絕對要延后于病毒發作的時間,所以今后瘦情發生時死人是不可避免的,只能盡量爭取讓影響和結果輕微一些。”
“另外,大家千萬別再將江流當作一個人類看待,他現在已經不能算是人了,盡管目前還保持了部分人類的記憶和情緒,比如對易家的仇恨。”
林耀的話一說完,整個會議廳陷入一片死寂,主席和眾將軍對林耀所描述的危機不寒而栗,作為此次解決延吉市疫情最大的功臣,大家沒有懷疑林耀的話,甚至連危言聳聽的質疑都無法提出來,因為這種只在傳說中出現的事情遠遠超出了眾人的認知和想像,他們就算要反對,也不知如何開口。
“國家應該怎么對付江流?或者說怎么對付寄生在江流身上的生物?。
主席首先清醒過來,打破了會議廳的寧靜。
“主席,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能夠給江流帶來麻煩和一定程度創傷的只有達到天級境界的人,所以對付江流今后要靠天級的力量
林耀給出了最終答案,讓眾人心里一陣失望,因為天級高手能否阻止江流大家心里根本沒底,只看江流在短短的時間里,還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將兩名軍部“執法者”打成一瀕死一重傷就知道其實天級境界的人在他面前作用并不大。
“江流受傷了,我們要著么找到他?。
主席每個問題都提在關鍵點上,讓林耀心里直感佩服,聽到如此匪夷所思的故事后還能迅速清醒并找出關鍵。心理素質和反應力十足強悍。
“主席,這個”我不知道,很難找到他,因為據我所知,江流被寄生后可以身體變形,變幻成他人的相貌很容易。”
“如果疫情再次發生,怎么找到他?我聽說這次江流也是你找到的。雖然借助了一個脫毒者的指引。”主席繼續提問。
“主席,我只能說如果我在疫情的現場,江流也恰好在,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當然前提是我必須完全恢復后才行,現在根本無能為力。”
“那現在如果江流恢復得更快。我們豈不是只能被動的等待疲情發生?”主席蹙起了眉頭,表情十分嚴峻。
“這個可能性不大,江流的傷情比我嚴重許多,應該恢復得沒有我快。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恢復,江流更是
林耀臉上泛起一陣苦笑,心里卻十分痛心小草依然不死不活的在胸口休眠,這種情況讓林耀只想狠狠扎上江流幾刀,把那個罪惡的人滅殺掉。
林耀突然又想起正是負責總指揮的田將軍非要上報到請示,這才讓幾位天級高手受到阻礙沒能提供幫助。否則江流早就被滅殺了。想到這里。林耀不免對在座的各位軍部高層也有意見,心里的不愉快油然而生。
“行說對付江流的時候小林你功勞最大,是不是你個人實力已經超過天級境界了?”
岳泰群突然插話,盯著林耀的目光看不出喜怒。
“這個”只能說我擅長醫藥方面,也能弄出一些治病救人的丹藥。這種能力性質上正好跟江流如今的能力相克,所以看起來我的殺傷力更大,實際上卻不是如此了。”
林耀覺得這個問話有問題,于是選擇了繼續隱瞞實力,至于對方知曉多少就管不了了,反正他不會承認很厲害。
“第二個問題,你弄出來的藥物真的不能進行工業生產?那怎么民紅打出公告說取得了實質性的進展。很快就會有新藥問世?”
岳泰群繼續主持會議,提出第二個問題。
“各位將軍”。林耀環顧了整個會議廳,才繼續發言,“我也是古武修煉者,只是偏向于古醫術,所以通過特別的方法處理藥材后能夠產生特別能力的藥物,但這種能力連我父親都無法掌握,所以目前的藥物真的不適合工業生產。”
“至于民紅的新藥,那僅僅是為了壓下恐慌情緒,實際上沒有進展,只是我個人對這種新病毒有了一定的認識,如果完全恢復后,有把握研究出生產工藝。”
林耀說完,感覺嗓子有些干,端起自己桌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今后的工藝可以公布出來?”岳泰群步步緊逼。
“當然可以,我早就跟那位防疲專家說過了,民紅會提供工藝、配方和集群菌落樣本,這里可以做到沒有秘密,不過要催生菌落很難,目前我能采用的方案依然是依靠個人能力催生。這方面很抱歉,我沒有辦法
“抱歉,我以為這次會議談的是跟軍隊有關的事情,岳將軍的工作是不是有了新的分工?”
林耀立即堵住了岳泰群的嘴。這種事情屬于不管。跟軍隊完全沒關系。還輪不到他來指責自己,所以林耀連解釋都懶得給了。
“那好,第三個問題。”岳泰群沒有生氣,根本不像是一個應該脾氣直爽的將軍,“這次參加瘦情控制工作的部隊包括保定的巫軍步兵師,從結果上來看,所有的部隊都有人被感染病毒,只有巫軍步兵師的官兵無一人受到感染,甚至發現這種現象后防疫專家征調了士兵試驗。發現他們天生就對這種病毒有很強程度的免疫力,這里面說明什么?”
岳泰群不懷好意的掃了林耀一眼。“步兵師的師長是易家的易飛,我們了解到所有的步兵師官兵都被易飛命令服用了一種藥物,正因為這種藥物他們才獲得了個人戰力的飛速提高。也因此對病毒有了免疫力,你有什么要說的?”
林耀冷冷的望了一眼岳泰群,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沒什么好說的。易飛想嘗試提升我軍國防實力,從單兵素質上著手,所以我配合他進行了試驗,給了一些調整人體技能。提升個人能力的藥物。”“我保證這種藥物沒有副作用,既不會影響人的精神思維,也不會影響身體健康甚至壽命,就這些了
“那,”可不可以將這種藥物普及?”打斷正準備說話的岳泰群的人是蘭州軍再的司令員洪偉,他最關心這個事情。
“抱歉,這種藥物很珍貴,也很難制造。”
林耀立即拒絕,“當然,現在就算我想弄出來也不可能,因為我受傷了,哪怕沒受傷,付出的代價也很大,所以如果軍都有想法,可以跟民紅的相關人員聯系接洽,這個不免費
眾將軍立即表現出失望的情緒。卻也不好責備什么,畢竟如今病怏怏的林耀看起來就像個快死的人。哪怕軍都有想法,也不是這個時候應該提出來的。
“林耀,這里的事情結束了。你跟我一起去中南海,那邊還有個會議要你出席。”
主席對著旁邊的助了個手勢。從座位上站起,率先走出會議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