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大地:全天霜系技能獲得9傷害加成,全天霜系技能消耗降低20,全天霜系技能有5技能觸發冰燼(燃燒目標冰凍狀態,造成每秒68點無視防御的寒冰燃燒傷害,有一定幾率打斷施法,持續時間與冰凍狀態持續時間相關。)效果,永續開啟。”
梁寬微微點頭,這個天賦單純的作用于擁有“天霜”字樣為前綴的技能,目前只能對天霜怒龍進行強化,從數量上看要等天霜技能形成規模之后才能彰顯這個天賦的威力。
但從質量上來看,這個天賦的作用卻很強大。具體的不用多說,梁寬也能明白。
“狐貍!”梁寬皺著眉頭,見狐貍還捧著魔法書一臉傻兮兮的癡笑,忍不住叫了一聲。
“啊?”狐貍疑惑的看著梁寬,梁寬臉上一黑,看他依然傻笑的表情就知道,這丫還沒會過神來呢!
見狐貍的表情,神圣·粉嘟嘟捂著嘴“嗤嗤”的笑著。
話說一件紫裝,對現在的玩家誘惑還是很大的,特別是這件紫裝的屬性很高,對于一個奧法來說,基本就是現階段的神器了。
狐貍能激動成這樣也不為過。
不過,狐貍好歹也是一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內側玩家,在梁寬的提醒之后很快就回過神來,頗為不好意思的看了其他兩人一眼。
梁寬看了看時間,已經到夜里7點左右了。自己卻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這個任務還真是有夠折騰人的。
神圣·粉嘟嘟見狐貍回過神來,便開口問道:“狐貍,接下來沒什么事了吧。”
“嗯,沒什么事了,后面的怪物還有40多個,連著兩個BOSS加一起,這個FB總共有47個怪物,每一個都很強悍,老實說,前面那三個魔偶要不是靠你們的話,目前是沒辦法解決的。后面的那些怪物更強悍,普通攻擊也是動輒上五六百的傷害,還有很多惡心的負面狀態,能開啟寶箱已經很不錯了。”
恢復冷靜的狐貍頗為感慨,任誰也想不到,這個FB會被主腦改變了那么多。特別是寶箱處那么多的陷阱,要是沒有噸位的話……
“嗯,既然沒事了,那就先加下好友,以后有事再聯系吧。”神圣·粉嘟嘟提議道。
三人互相加了好友,狐貍將先前答應的任務報酬交給梁寬和神圣·粉嘟嘟。
梁寬看著背包里多出的121個金幣,感慨萬千,短短幾個小時單單狐貍雇傭自己的雇傭金120金幣!
這不比搶來得慢啊,自己累死累活的在遺棄之地辛苦三天,僅僅收獲了10來金,對比之下,梁寬突然覺得,還是幫其他玩家做雇傭任務來得快啊。
難怪那些工作室和冒險戰隊整天派人到處拉客戶,即便是神圣這樣的大公會也在玩家雇傭任務方面插了一腳。
這其中高額的利潤,沒哪個玩家不眼紅的。
雇傭任務完結,梁寬拿出回城石,與兩人道別后,直接回城了。臨行前,梁寬還神色復雜的看了神圣·粉嘟嘟一眼,這個女人為了拉攏自己,可是讓自己欠下了一堆人情啊。
梁寬不是什么沒心沒肺的人,自然能感覺到神色·粉嘟嘟不留余力的幫助,特別是自己分支技能的開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神圣·粉嘟嘟的努力,這一堆莫名其妙的人情日后要怎么還?
心中郁悶的梁寬憤憤的拉開了系統菜單,選擇下線。日后的事,日后再說吧。
次日清晨,梁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悶煙。時不時抬起頭,仰望著墻壁上的掛鐘。
“老家伙們……又到這個時候了啊……”梁寬將煙頭狠狠的按在微微發汗的手心,“呲呲”聲中,梁寬的雙眼微微泛紅。
梁寬站了起來,步履沉重的走向3樓。
11月9號,梁寬永遠都記得,那11個老大哥拼死保護自己的背影。
從樓上走下梁寬脫掉了那身都市風情很濃郁的打扮,身上穿著莊重肅穆的黑色中山裝,臉上也帶上了一幅能遮住大半臉頰的墨鏡,整個人顯得格外端莊、穩重。
梁寬走出公寓的大門,在李牧的辦公室跟李牧說了聲,便離開了。
半個小時之后,秋名山公墓,梁寬站在幾座隱僻的墓碑前,久久不語。
昔日與梁寬一起戰斗生活的12個利刃隊員,其中11位在三年前的今天死亡。
當時,在梁寬逃離之后,國家部隊趕到時,只留下了一地的尸體,負責暗殺的人已經跑遠。
后來,梁寬將11個利刃的老大哥安葬在SH市的秋名山公墓。
連同自己與高密的地蟲在內,梁寬一共挖了13個墓。
在獵殺地蟲之后,梁寬將地蟲的尸體安葬在剩下的一個墓之中,惟獨留下了一個供自己日后使用的墓。
梁寬嘆了口氣,將自身帶著的燒刀子拿了出來,靠在屬于自己的墓碑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梁寬微微轉過頭,看著13個光禿禿的墓碑,心中止不住一陣難受:“各位啊,小弟無能,連各位大哥的名字都沒敢刻在墓碑上……”
為了掩藏行跡,梁寬沒有在墓碑上寫一個字,連安葬他們的地方都選擇在公墓中最偏僻的角落,甚至,每年梁寬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到這里探望一番。
這幾年,想要梁寬性命的人一直沒有放棄,甚至,為了尋找梁寬,他們已經開始動用人手尋找利刃其他隊員的家屬,為的就是逼自己出來!
自己欠他們的恩情,用幾輩子也難以償還,如若再讓他們的家屬牽扯進來,梁寬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所有梁寬每次出門都會小心加小心,有些時候甚至幾天幾十天都不出一次門。
連每次寄給隊友家屬的生活費都要依靠軍隊代理,每每想及此處,心中都不由得憤憤難平,這段時間過得太壓抑,太憋屈了。
時間就這么流逝著,梁寬東一句西一句的講述著一年內發生的大小事務,地上的煙蒂已經堆成了一個小山包。
梁寬拿起盛放燒刀子的酒瓶,晃了晃隨手丟到一邊。
梁寬搖晃著站起身來,看看天色近晚,便轉身往家走去。
空氣中回蕩著梁寬臨行前的話:“天晚了,該回家了,明年再來吧……”
梁寬走后不久,一個靚麗的女孩捧著一大把鮮花站在梁寬剛剛站立的地方。
一身嚴謹的裝扮,以及披在外面的黑色風衣,將她傲人的身材遮掩得嚴嚴實實,胸前還插著一朵粉嫩的白色菊花。
素凈的小臉一如之前的冷艷,女孩將手上的鮮花分散到每一座墓碑前,眼角流出的瑩瑩光澤,讓人心中忍不住心生憐愛,卻又恐被那寒冰一樣的氣息所傷。
一個矛盾的集合體!
女孩看著地上的煙蒂堆,以及邊上的空酒瓶,面色哀傷的說道:“還是來晚了一步嗎?”
回到家中,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梁寬將自己仍到訓練室,發瘋一樣的蹂躪著訓練器材。
每次去秋名山回來之后,梁寬都會用這樣的方法練上一整夜,利用身體的極度疲勞暫時壓制住心中的怨恨。
現在是戰后的和平時期,在這樣的大背景下,任何一個準備挑起戰爭的人都將受到嚴苛的懲罰。
即便梁寬再怎么怨恨,也無法潛伏至別的國家,尋求機會伺機報復。
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國家也保不住自己,屆時,隊友們的家屬該如何生存?屆時自己遠在家中的老父母又會如何傷心難過?
現在的梁寬可不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身為一個男人,梁寬肩負著一個男人基本的責任。
在這樣的情況下,梁寬只能這樣如螻蟻一般茍且偷生,這樣的生活,這樣的情緒讓梁寬難以壓制心中的虐氣,戰爭后遺癥的爆發,導致心性大變,動輒暴怒,殺意滔天,就不算是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