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一路小跑跟隨而來的小貴子上前掀起那繡花簾子,簾子就“唰”得一把被等不及得風無涯給掀了開來。
應聲望去,讓我詫異地是,與期待中的滿臉喜悅有所不同,此時的風無涯竟然是滿面焦急之色,難道他對孩子的到來抱著別樣情緒?
想到這里,心里的詫異度頓時成倍提高。
本來側坐在一邊的新嘉見風無涯進來,趕緊起身向風無涯行禮,口中念道:“新嘉給無涯哥哥請安”。
風無涯大手一擺道:“自己人無需多禮。你們家王爺說晚上留下用完飯后再回王府,讓你先到客房休息片刻,晚上與他一起回府就是了。我這就讓小貴子領你去客房……”。
謝過之后的新嘉還道風無涯見她在這里,不好意思提孩子之事,故而慌忙應了下來,與我對視之后略微點頭,帶著揶揄的眼神轉身跟著小貴子出得門去。
見風無涯匆忙間只著平日在屋內穿的單長袍,連披風都沒披,更別提什么裘皮帽子一類的了。
心里有點澀又有點疼,澀他表情不對,人家知道自己要當爹后,不都是發呆或者傻笑嗎?怎么輪到我家小乖乖的時候,就變成焦急了。又心疼他不珍惜自己的身子,這么大冷得天就只著單薄長衫亂跑,難道他不知道,他病了的話,人家有多心疼嗎。
于是趕緊打發秀蔓去沏熱茶,又讓怡卉去火爐邊將暖手爐熱過,趕緊給風無涯送過來暖暖手。
倆丫頭得了差事后掩嘴笑著下去忙活開來。留下我與風無涯兩兩相望,躺在被窩里的我,渾身不自在的扯扯嘴角,不知道要對帶著奇怪表情地風無涯做什么表情,就是這樣來回反復中,我的表情在風無涯眼里就變成了糾結。
“疼嗎?母親說你身子不利落,躺在房里讓我回來瞧瞧……我算過了,難道是小日子來了又犯疼了不成?本來不是都好了嗎?肯定是進京的路上寒著了,可有讓大夫來瞧過?”大步上前甩下衣擺,半跪在床邊的風無涯雙手握住我的手。喋喋不休的說著讓我一暈再暈的話,天啊,他竟然連我的小日子都記得,這是幸福還是沒隱私?
算了,成親后還想有隱私,純屬自己給自己找不疼快,我是不會那么傻的去鉆這個牛角尖,所以我直接將此事劃拉到幸福堆里去,享受啊……
情感享受中,但手上隨之傳來風無涯手上的涼意卻讓我享受不起來。硬是冰地我一哆嗦。
我的反應讓風無涯急的連忙甩開自己的手,自責道:“瞧我,光著急去了,忘了你現在可不能再受寒了。思兒還沒回答為夫,大夫可來瞧過了?”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合計著大姨娘根本就沒和風無涯講明白我的情況,故意讓風無涯這個悶頭葫蘆干著急來著,汗一個先。
上前拉起他的手。用自己的小手努力包裹起風無涯的大手,笑著為他取暖道:“瞧過的,只說讓我安心修養就是了”。
沒有直接接話的風無涯,在將我地雙手放進被窩里塞好后,將自己雙手固定在我身子兩旁,半趴在被子上對我道:“那就好,只要你不疼,其它的都好說,你一疼我就覺得魂都沒了……”
伸下小舌頭皺下鼻子道:“我寧肯自己疼死。也不要夫君魂沒了。”
“傻瓜,說是那么說,你還當真了,日后不許說這些死不死的話了。我只恨我這身臭皮囊不能代你疼過就是了,讓你這么個柔弱身子承受那么多。君子堂”老公啊,有你這話。我就是再疼也忍了。再說現在早不疼了,與您成親后就不疼了哦。還有我要嚴重申明一下。我家風無涯雖然是男人,但是卻是香男人,與臭男人不搭邊,對了,還有我家老爹,我家大哥、二哥都是香男人……
很想驅散掉這種讓人想掉眼淚的感覺,畢竟今天對我倆來說算是劃時代地日子,我們就要做父母了,多么值得開心的事情啊。所以我們一定要高興,要讓肚子里的孩子感覺到自己的父母多為他們的到來而高興,就是掉了眼淚,那也是喜極而泣。
想到這里,提起精神轉移話題,對風無涯笑道:“方才母親是怎么與你說地?讓你連披風都沒披就趕來了,失了禮儀該當如何是好?。”這個可是我現在最好奇的事兒,畢竟敢耍風無涯的人沒幾個,難得碰上一次,能不好奇嗎?
摸摸鼻子的風無涯訕笑道:“只說你身子不利落,讓我好生招待過恒羽他們之后,一定要來看看你……我沒等娘說完就給跑來了,還惹得恒羽他們在后面笑了半天,回頭我就去收拾他們,我自己夫人生病,關他們鳥事。”。
傻相公,怎么說著說著就出粗口了,人家平時說粗口可都是在心里暗暗說的哦。你可千萬莫負了你這么多年的禮儀教導,而且好孩子是不能將臟話說出口的。
在風無涯唇上淺啄一下阻止道:“思兒知道夫君的心思,思兒想與您說件事,請夫君細細聽來……”
“……”被兩人單獨相處時,我忽然而來的正經給悶到地風無涯,頭頂一只烏鴉“嘎嘎”飛過,后面拖著長長的一串冒號……
畫外音:相思童鞋暗道,不要這么不給面子嘛,難得要文縐縐一把,畢竟這事在人家心目中是極其神圣莊嚴的事情啊。
畫外音:無涯童鞋暗道,玩完親親直接說就是了,還“細細聽來”能不讓人犯暈嗎?南瓜……給小爺的老婆大人換詞!
畫外音:正在埋頭碼字的南瓜一鉛筆頭甩過去,眼見閃身躲過大難的風無涯即將惱羞成怒,于是很狗腿又很有骨氣地回道:“世子大人,您玩您地親親去可成?都到月底了,瓜瓜我實在沒時間了,瓜瓜要碼字求粉紅票啊!嗚嗚……
長長的一串冒號飛完之后,差點被南瓜一鉛筆頭砸中地風無涯不由挑眉看著我,等我細細說下去。
汗,那眼神貌似有點想殺南瓜泄憤的感覺,可南瓜雖然比不得我家美人娘,但也勉強算是親媽的人啊,為了以后的幸福,我決定該是我挺身而出的時候了,于是對著風無涯那透著兇光的雙眼各“吧唧”上兩口,直到將風無涯那可以殺人的眼神變成可以溫柔死人的眼神后,才羞澀道:“討厭,都要做爹的人了,還要人家哄……”
“嘿嘿,是她太欠修理了(這里的她指南瓜,南瓜暫時客串一下,大家沒意見吧?小樣忍了太久了,終于可以過把癮了),不過換來娘子幾親親,倒是值了!”還陶醉在剛才的一吻中的風無涯根本沒意識到我話里暗藏的玄機,只自顧說著,說的同時還不忘偷香。
在偷香大約成功三四次后,趴在我身上的某人倏得躥起來,一躍就飄到離我有一米的距離,意亂情迷中的我被這狀況弄傻了,這個這個是什么意思?
只見一米外的風無涯,風中凌亂的伸著手指向我,眼神要多亮就有多亮,顫聲道:“思兒方才說什么?什么都要做爹的人了?誰要做爹了?”
靠之再靠之,丫也太沒出息了,我還沒正式說出來,就把您老人家樂成這樣了?要是我剛才直接說:“您老婆懷孕了,您老人家要做爹了……”,那后果實在是不敢想象,請允許我為風無涯的表現甩把汗。
甩完汗后忍不住“噗”笑出聲,對已經不再那么激動的風無涯笑道:“是我家相公要做爹了,您老人家若是沒事,就請給您娘子與您的孩子一個擁抱吧。”
“娘子……為夫我……我……”,此時的風無涯走上前來看著我,在我身上比來比去比了半天,也不知道從哪兒下手擁抱,仿佛我現在脆弱的不堪一抱般,碰哪兒都會傷害到我,磨蹭半日后才頹敗的坐到床邊,低語道:“思兒,還是你抱我吧,我怕太激動傷到你和咱們的孩子。”
“……”若光看風無涯先前的表現,沒有聽到風無涯的后半截的話,我幾度要將自己當成是一直全身長滿刺的小刺猬了,幸虧聽了后來的那些話才讓我傻笑起來,全身被注入了無雙的勇氣,臉皮也被加厚了n厘米。
既然君不敢抱我,那就讓我就來抱君吧。
起身來到風無涯背后,張開雙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圈抱著風無涯的蜂腰,頭靠在風無涯結實的后背上,靜聽風無涯急劇的心跳聲,默許:我要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
哇哈哈,今天南瓜想到一個絕頂搞笑畫面,可惜愣是沒寫到,希望明天可以寫到。
愛我,就請給我……b這樣說沒錯吧?錯了請無視!南瓜抽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