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

在一張床上睡過

“范公子,臨江不是撒野的地方,名士俱樂部就更不是撒野的地方。”大堂經理說話非常的嚴厲,范大偉一聽口氣不對,撥手機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范大偉自小混跡臨江,當然知道名士俱樂部在臨江的分量,聽大堂經理說話的口氣,頓時也軟了幾分:“我范大偉在臨江還沒有被人涮過,太他媽的欺負人了。”

賈明鎏馬上下臺階:“這事確實是我們有錯在先,但事出有因,還請范公子原諒。”

“不瞞范公子,這位老弟也是我們大老板的朋友,既然人家已經賠禮道歉了,給個面子如何?”

“你們大老板是誰?”

“名城置業段耀武。”

范大偉一驚,趕緊打哈哈:“原來是段老板的朋友,誤會了,誤會了。”說完,端起桌上的另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后拍了拍賈明鎏的肩膀:“老弟,怪不得底氣十足啊,怎么也不早說?哈哈。”又轉頭搶過大堂經理手里的名片,說:“沒事了,你忙去吧,我們繼續喝。”

賈明鎏松了口氣,才發現襯衣的后背已經汗濕,自己的胳膊被吳旭扯得生疼。不遠處,如夢笑盈盈地對著自己伸出了大拇指,賈明鎏恍然大悟,這一切都是如夢一手操縱,不由得向如夢做了個“V”的手勢。此時,樂隊又彈奏起《羅蒙湖邊低沉的旋律,而賈明鎏竟然從中聽出的全是歡快的節奏。

吳旭連忙掏出紙巾擦去臉上的眼淚,黃欣在一旁都看呆了,驚魂未定,看看范大偉,又看看賈明鎏,眼里驚訝、疑惑和敬佩交織在一起,難以形容。

“要說啊,這老太太們真沒勁,就算是兒女結了親,也未必鋪得平老子們升官發財之路。”范大偉自己又把兩個杯子斟滿,將矛頭指向了父母,說得吳旭有些不好意思。

賈明鎏連忙解圍:“男女之事講的是緣分,如果你們兩個對得上眼,我保證不會糾纏不休,一定知難而退。”

“慕容老弟如此大度,就不怕吳小姐有意見?”

“剛才也已經說過,與范公子相比,我目前這硬件是慘了點。”

范大偉也不客氣:“呵呵,慕容老弟氣度不凡,結交廣泛,再借助點吳旭家的背景,前途不可限量啊。”此話還真說到了賈明鎏的心坎上,攀龍附鳳歷來不失為為一條出人頭地、飛黃騰達的捷徑。“我嘛,沒本事讀書,就在臨江做點小生意,早出道幾年而已。不過,追在我后面的美女沒有一個排,也該有一個班吧,可也是久聞吳小姐的美貌,慕容老弟,你好有艷福啊。”

“哈哈,要談美貌,臨江美女多如牛毛,就說黃小姐吧,和吳旭相比難道就相形見絀?”

黃欣打斷了賈明鎏的話頭:“你們扯你們的,不要拿我說事。”

“哈哈,是啊,你慕容老弟也不能吃著碗里還占著鍋里,我和黃小姐交個朋友總可以吧?”

“好說,好說,只要黃小姐愿意,我們倒是愿意成人之美。”

吳旭悄悄地捅了賈明鎏一把,卻被范大偉看見了:“怎么,還沒結婚呢,你就想支持他包個二奶啊?”

吳旭沒怎么的,黃欣卻羞紅了臉:“去你的。”還沒等臉繃起來,四個人卻都哈哈大笑了,剛才還劍拔弩張,現在又樂翻了天,周圍的人越發的莫名其妙了。

范大偉仔細端詳著吳旭,突然問道:“吳小姐,小時候是不是在省委機關幼兒園混過?”

“是啊。”

“讓我好好想想,拿著照片我就覺得面熟。好像上幼兒園大班的時候,我們在一張床上睡過。”范大偉笑起來的樣子很有些不雅,賈明鎏也只能跟著尷尬地笑,吳旭倒不介意,只取笑道:“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個經常尿濕褲子的小胖子。”這下輪到范大偉嘿嘿直樂,氣氛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賈明鎏:“原來你們是青梅竹馬,我倒成了后來者居上。”

“哈哈,我當年是有條件沒上,你現在是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這范大偉一旦沒了公子哥的脾氣,說起話來倒也有趣。

不知道喝了幾瓶啤酒,續了幾次咖啡,等到起身告辭,賈明鎏和范大偉都搶著要買單,可服務生過來說:“有一位小姐已經替你們買過單了。”賈明鎏嘴邊帶著微笑,將幾張小額鈔票放在了服務生的托盤里:“替我謝謝那位小姐。”范大偉和吳旭本就有些莫名其妙,看見賈明鎏的這般舉動更覺得詫異。

“哥們,你這個朋友我交了,有事你呼我。”范大偉晃了晃手中的大哥大。“吳旭,好眼光。操,你媽也是的,得此女婿,還有啥不滿意的啊?”吳旭一直挽著賈明鎏的手臂沒有松開,偷偷地看了賈明鎏一眼,露出了少見的溫情和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