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

黃泥巴掉進褲襠

下班剛進宿舍,還沒等賈明鎏把大包里的衣物清出來,慕容健就沖著賈明鎏吐開了苦水:“老賈,我和吳旭吵架了。”

“吵就吵了唄,沒事誰不磨磨牙,反正小兩口吵架不記仇。”

慕容健氣呼呼地站在賈明鎏面前:“老賈,我真的想不通,吳旭她怎么說變就變了?簡直不可理喻。”

賈明鎏忙問:“你們到底怎么啦?”

“昨天晚上,我約她出來,問她借3000塊錢。”

“我說過了,我的錢不要你還。”

“我知道,所以,以前我和她說到你背著我,已經給我家寄過錢了,她還說讓我好好謝謝你呢。”

“那還吵什么吵?”

“哎呀,不是還有小琴的錢嗎?”

“果真是她給你家寄錢了?”賈明鎏明知故問。

“不是她還有誰呢?我弟弟看不是我的筆跡,就把留言單子保存了,她那個筆跡我能不認識?”慕容健又坐回了床頭,看得出來他內心的焦躁不安。“可吳旭不相信,說老賈有這么高的覺悟很正常,可那小琴憑什么要主動給你家寄錢呢?”

“你慢慢跟她解釋呀。”賈明鎏心里咯噔一下,開始關注慕容健和吳旭之間的摩擦。

“越解釋越亂。”

“女孩子有點小心眼也正常,只要你問心無愧就是了。”

“當然。還記得上次我出差剛回來,第二天中午調程序,小琴磨磨蹭蹭地往我身上靠,就差把胸脯貼在我身上,言語中也很曖昧,我當時就有點生氣,把她說得都要哭了,莫小力來喊她去健身,也都看見了。”

“怪不得那幾天莫小力還背著我和金大姐咬耳朵,大概說的就是這事。那你和吳旭就是這么說的?”

“現在已經是黃泥巴掉進褲襠里,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哪里還敢說這些細節。我只問她,交往好幾年了,我慕容健會是那種人嗎?”

“當然不是,我完全可以替你作證。”

“可吳旭說,你父親病了,需要錢治病我可以給你,但還小琴的錢,這和她沒關系,讓我自己去想辦法。你說,我上哪去想辦法?”慕容健現在都還有些激動。“后來,吳旭還說,你家總問你要錢,將來我們負擔得過來嗎?”

“呵呵,這有點扯遠了。”

“是啊,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們家窮,她也不是不知道,更不是才知道。我父母好不容易把我供出來,我怎么能不管他們呢?以前都說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明白這個道理了呢?”

“算了,她肯定是著急了點,你也別太在意,趕緊去找吳旭賠個禮道個歉,哄哄就好了。”

慕容健頭一扭:“不行,這次不能遷就她,我們家就這情況,我不能不管。人總要有點良心吧?可吳旭硬說我是在罵她沒良心,非讓我說清楚,你看,這不是強加于人嗎?……再后來,我也急了,就說,你可不能像你媽那樣,嫌貧愛富啊。……最后,吳旭她就被氣跑了。”

“你這話說的有問題,兩個人吵歸吵,上綱上線了就容易加深誤會,你看看,扯什么良心不良心的,還有,人家說你們家的困難你不樂意,你扯人家的媽如何如何,這是不是也有點傷人家的感情?”賈明鎏非常嚴肅地教訓慕容健。

慕容健很不服氣:“大不了散伙,誰離了誰不能過啊?”

“靠,慕容,不是我說你啊,還沒結婚呢,說這種賭氣話做什么?”賈明鎏心里正盼著這句話,可嘴里還得假裝著勸解。

慕容健低下頭仔細想想,覺得自己話說得有點過頭:“那,我找個什么理由開口呢?”

賈明鎏從枕頭底下抽出那條粉紅色的圍巾:“你就說我讓你把圍巾還給她。”

“咦,她的圍巾怎么會在你手上?”

“哦,那天和范大偉見面,她沒注意丟在了名士俱樂部的桌子上,我就幫著帶回來了。”

慕容健接過圍巾,心里卻是疑問重重:“那么冷的天,她怎么就會把圍巾落在桌子上?算算時間,這事過去好幾個月了,怎么現在才想起來讓我來還呢?”

慕容健抓起圍巾出門走了,賈明鎏看到他們之間的裂痕正在加深,意識到自己的機會如黎明前的曙光,又突然覺得自己火上澆油的行為有點卑鄙,但是很快又原諒了自己,黃欣為什么看不上自己而非要跟范大偉糾纏在一起?不就是嫌棄自己沒財富,沒地位。

慕容健需要愛情來幫扶自己困難的家庭,難道我賈明鎏就不能通過婚姻來獲得出人頭地的助力器。

情場如戰場,也是你死我活,如果不能消滅別人,那就只好犧牲自己。

恰恰又在這個時候,李丫丫來信說,她家里給她張羅了一個老實的男人,準備結婚算了。賈明鎏更是松了口氣,至少在心理上放下了一個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