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奶爸

107,看不見的陷阱

正文107,看不見的陷阱

正文107,看不見的陷阱

o7,看不見的陷阱

咚——

右邊的鐵柵欄內,傳來一聲雷鳴般的震動。

慢慢的,一名手持利斧,喘著氣的牛頭人慢慢的走了出來。這兩名戰士互相對視著,狼人的嘴唇翻開,露出獠牙,而牛頭人的雙眼綠,沖著對方咆哮

這一刻,白癡終于知道這里在表演什么了。這是最為原始,最為單純的娛樂活動。但是相比起人類社會的那些“明”游戲,這種娛樂卻是更能激起觀眾們的漏點,血腥,與狂躁。

“嚎——————————”

“吼——————————”

終于,場上的戰士互相向對方沖了過去。一陣猛烈的廝殺也是就此展開。白癡趴在看臺上,觀察著其那純粹是力量與力量互相撞擊的戰斗,偶爾,也抬起頭看看那邊的看臺,欣賞一下小面包大口吃肉的場面。

戰斗,一輪接一輪。

戰敗者的哀嚎與勝利者的咆哮在場上不停地回蕩。

死亡在這里只不過是勝利者的裝飾,斷骨與內臟也僅僅只是讓戰場更加暢快的彩帶。

當那名熊人抓起自己的對手,撕開胸膛,挖出心臟后就將尸體扔向觀眾席,讓鮮血和內臟潑灑之際,觀眾們出的卻并不是害怕和恐懼的叫聲。而是興奮與激動的尖叫。

“哦真是刺激太棒了兄弟,這真是太棒了”

那個缺牙的商人還在白癡的身后,他哈哈大笑,不斷地拍著白癡的肩膀,說道——

“這真是太刺激了兄弟,我看你也是個練家子,你不想上場挑戰一下嗎?”

白癡回過頭,冷漠的看著他。但是很明顯,這個人已經被現場的熱血沖昏了頭腦,白癡雙眼的冰冷已經無法刺激他的心靈了。

“市長先生策劃的這些比賽實在是太棒了只要肯打,贏了就有很多錢,輸了同樣也不少很多人都愿意為了這些錢而千里迢迢的跑來參加比賽呢實在是太刺激,太刺激了”

“………………你是說,這些比賽,是市長明的?”

“當然市長成為市長之后,嫌我們的日常活動太無聊了,所以就策劃了這個比賽規定,凡是可以在決斗挖出對方的心臟獻給市長的,就可以獲得五千伊奈爾的重獎”

說到這里,缺牙商人指著主席臺前放著的一個罐子。那是一個表面雕刻著許許多多花紋的黃金罐,不透明的設計和大的容積,讓人難以想象這里面究竟已經放了多少顆心臟。

“五千伊奈爾……似乎并不多。”

“一個的話當然不多,但是三個,四個呢?那就多了哦又來了這可是我最喜歡的戰士,爆骨(獸人語)上啊爆骨這次我可是壓了你三百伊奈爾啊”

早已經鮮血斷肢滿地的戰場上,一名頭戴骷髏面具,手持盾牌和長劍的獸人走了出來。他用劍大力的敲打著盾牌,出咆哮,一次又一次的掀起在場觀眾的歡呼聲。

白癡回過頭,趴在看臺上繼續冷淡的看著。也就是在這時,另一邊的柵欄打開,一個巨大的身影,緩緩從走出。

拖著巨大的尾巴,擁有著巨大的身形。他披著風衣,頭戴破舊禮帽,雙手空空蕩蕩,沒有持任何的武器。

在觀眾們的歡呼之下,他慢慢來到了場邊,伸出只有四個指頭的爪子,拉開身上的披風……

正在啃肉的小面包一愣,立刻盯著那個身材魁梧,背上長毛,有這一條如同鱷魚般巨大長尾的大怪物她停下了手的食物,開始愣愣的看著。而和她一樣,那邊看臺上的白癡也是睜大眼睛,觀察著。

“(獸人語)………………”

爆骨大聲叫喊著,他拍打著手的盾牌,用劍指向對面的那頭赤手空拳的大怪物。

“(獸人語)……………………”

面對爆骨的咆哮,這頭大怪物卻只是輕輕的呼喝了幾聲,踏上一步。他的雙爪一分,再重重地一拍,呼出一口氣……

“喂,我和你賭一把我賭爆骨贏賭一百伊奈爾怎么樣?”

缺牙的商人興奮之極,拉著白癡開始下注。白癡瞥了他一眼,說道:“你賭他,那是要我賭他的對手嗎。”

“對對對你就賭他吧這家伙叫愚鈍。你就賭他吧賭他吧”

愚鈍……

到現在為止,白癡才終于知道了這名獸人的名字。他再次瞥了一眼這名有著長長尾巴的獸人之后……

“一百伊奈爾,我賭。”

嗚——————————

戰斗,在號角聲下拉開爆骨倒拖著手的長劍,大喝一聲立刻沖向那邊的愚鈍,在逼近的那一瞬間,他高高躍起,手的劍已經是義無反顧的劈下

“贏了”

缺牙商人哈哈大笑。畢竟,這頭大怪物的體型那么大,又沒有攜帶武器,從任何角度來看,都絕不可能逃過這一擊,不是嗎?

愚鈍沉默著。他緩緩注視著那從天而降的對手。等到對方的劍即將落至頭頂之時……

“(獸人語)……”

愚鈍突然抬起雙手瞬間,一個巨大的金色盾牌憑空出現在他的雙掌之前爆骨的這一劍重重的劈在盾牌之上,出當一聲巨響。

縱石師?

這一下,整個會場的人都驚訝了。

縱石師在人類當也許不算是太稀少,但作為明達程度并不高,導力石的利用率并不是那么明顯的獠牙帝國來說,縱石師卻是真正的萬里挑一更何況,所有人看到這個大家伙的體型都認為他肯定是一名近戰型的高手,誰能想到他竟然是一名縱石師?

金色的盾牌稍閃即逝,身在半空的爆骨還沒有想到究竟生了什么,愚鈍身后的尾巴卻是突然間揚起尾巴上的尖刺在剎那間彈出,剎那之間,就貫穿了爆骨的側腰

“呼……吼”

身受重創,但那名獸人卻絲毫不懼他提起手的劍,對準自己腰上的尾巴狠狠斬下。但愚鈍似乎早已料到,尖刺瞬間收回,尾巴一彈,將這名獸人遠遠擊飛也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距離拉開,這頭大怪物會施展縱石師最為擅長的遠程攻擊之時……

“吼——————”

帶著奔雷的右爪,在這剎那之間欺近,隨著血花飛散,這只爪子已經穿透了爆骨的胸膛。四爪之,還握著那跳動的心臟,

急電,在場上四處亂竄。

這一切來得太快,快的人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停止吶喊爆骨的名字。

那散著電勁的爪子緩緩從那身體之內拉出,被稱為愚鈍的怪物慢慢走過緩緩倒地的爆骨身旁,將掌心的心臟穩穩的放進主席臺前的那個容器之。

啪嗒。

這一刻,那位市長不由得笑了起來。他露出嘴角的獠牙,開始緩緩拍手。在他的影響下,四周的人也開始拍手,這樣慢慢的傳染開來,很快,整個表演場立刻響起了奔雷般的掌聲。

“(獸人語)精彩,實在是精彩沒想到,今天我們竟然可以看到如此精彩的戰斗”

下方的愚鈍低下頭,他握住脖子上掛著的圖騰項鏈,在自己的嘴上輕吻了一下。

“(獸人語)看來,流傳在獸人之的古老力量是真的薩滿,一位最為強大的戰士現在,有誰膽敢挑戰這位能夠自由操控導力能量,擁有凡戰力的戰士嗎?”

按照一般的規則,決戰勝利之后的戰士可以下場休息,等待下一次的安排。迄今為止從未有過這樣公然宣布再戰的慣例。下面握著脖子上項鏈的愚鈍慢慢抬起頭,黃色的線性瞳孔充滿了困惑。而在場的觀眾們則是對這個提議激動不已,紛紛吶喊起來。

“再——戰——再——戰——再——戰——再——戰——”

再戰之聲遍布整個表演場,但卻沒有一個人有膽子出來,迎接這位被人類稱為縱石師,被獸人稱為薩滿的戰士。眼看,這再戰之聲就要在無人挑戰的情況下化為烏有……

“嘿。”

那位市長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狼頭下的眼神朝著下方的士兵一撇,那些士兵立刻心領神會。這些獸人來到白癡所在的看臺之后,站定。位于白癡對面看臺的一名獸人士兵摸出懷的一個遙控器。他仔細看了看白癡所在的位置,然后,在這個遙控器上眾多的按鈕上,按下其一個……

嘩啦——

瞬間,白癡靠著的看臺護欄突然間翻轉他一怔,腳步立刻向前踏出,穩穩站定可他站定了,身后的那些士兵立刻開始推動人群向前擁擠白癡的力氣再大,這措不及防之下被那么多人從后推搡,也是不得不從看臺躍下,在空翻了個身,穩穩進入下方的黃沙地。

在白癡落下之后,那些護欄瞬間彈起,將后面的人全部攔住。白癡轉過頭看了看上方的護欄,之后,視線就瞄向那邊的勝利者——愚鈍。

“(獸人語)哦看起來,我們終于等到了期待已久的勇者這名人類,他想要取下這名薩滿戰士的腦袋讓我們為這場即將到來的精彩戰斗歡呼”

那位市長裝作什么都沒生似的,張開雙臂,大聲歡呼。黯看到那個頭戴鬣狗頭飾的人跳下來后也沒有覺得什么。但是一旁的小面包看到那個整張臉幾乎都被鬣狗遮住的人,一時間,卻愣住了。

“啊嗚?”

小面包立刻放下手的肉塊,極目遠眺。但,她現在距離場上實在是太遠了。也許可以看到人,但卻不可能看到臉。可即使如此,她的臉色卻還是變了,一回頭,立刻緊盯著那個市長,暗暗咬了咬牙。

“嘿,有好戲看了。”

小松鼠拉了拉頭上的耳麥,難得的從桌上抱起一盒瓜子,重新爬回黯的頭頂。

“什么好戲?”

黯問道。

“不,沒什么。你就乖乖的看著就行了,嘿嘿嘿。”

場上,白癡看著對面的那頭大怪物,愚鈍也是在看著他。在略微的互相對視之后,愚鈍回到了場地的邊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開始從剛才的溫和,重新化為殘忍。

白癡抬頭,望著上方。此時,看臺周圍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出現了無數的獸人士兵,他們拿著手的長槍,直指白癡。面對如此的環境,白癡也只能吸了口氣,轉身,走上場。

嗚——————————

戰斗的號角,再一次的響起。

在旁人的歡呼聲,白癡和愚鈍面對著面,沉默應對。

隨著那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到來之時,對面一直沉默面對的愚鈍,此刻……終于做出了舉動。

“吼————”

他的雙手猛地抬起,往地上重重一拍頃刻間,四根石柱就從整個角斗場的四角升起下一刻,這頭怪物的雙爪抬起,沖著前方的白癡猛地一推,那四根石柱上立刻浮現出怪異的圖騰圖案

在圖騰圖案出現的瞬間,白癡猛地感覺身體變得異常沉重。腳下的沙子也像是有一股吸力一般,扯著他的雙腳,讓其無法移動在這瞬間,對面的那頭大怪物四肢著地,飛快的朝白癡奔來當他的四肢踩踏沙地之時,剛才奪走爆骨性命的電火花再次開始飛舞,幾乎是剎那之間,就已經逼近了白癡

這一刻,時間停止。

暗滅,已經開始在白癡的腦海內嘿嘿冷笑。

(真是有趣啊什么叫禍不單行?你不想惹麻煩,麻煩卻偏偏來找你。就像這次,你即使是躺著也會槍啊。)

(不過嘛,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你會來到這座怨毒鎮絕對不是什么偶然了吧?在冥冥之,有一股力量……或者說,有一些人,十分希望你來到這里。他們早已經在這里布好了陷阱,做好了各種各樣的死地,希望能夠將你擒住。)

(到了現在,你準備怎么做呢?透過這層層的表面,你是否已經略微窺探了那最深層的“真正原因”呢?)

(嘿嘿嘿,我……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