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奶爸

020,啟動

蜜梨在旁邊解釋。此時,白癡已經跳上屋頂,的在夜空中穿梭。托蘭和蜜梨帶著小面包一并上樓,面包立刻放下閃電,一踩按鈕,整個人立刻向前沖刺。在房屋之間相隔的地方,她猛地一躍,帶著滑板跳了過去,繼續沖刺。

很快,在前面的小巷中七轉八彎的小金就已經出現在白癡的面前。看到他依然健康無比,能跑能跳,這一點當然讓白癡松了口氣。他沒有下去打招呼,而是就這樣跟著,隨時準備護送他,回到皇城區。

但,就在這時……

“咯咯咯……”

遠處的屋頂上,卻是傳來一陣不自然的呼吸。

聽到呼吸聲,白癡立刻低頭,躲在一個煙囪之后,探出頭。可進入眼簾的,卻是一些讓他無比莫名的東西。

那……是人嗎?

屋頂上,夜空下。許許多多類似人影的東西站在那些屋頂之上。

說他們是人,那是因為他們有著人形的外表。

可說他們不是人,則是因為他們除了擁有和人類一樣的四肢與身體之外,身上卻沒有穿任何的衣服。一身漆黑色的肌膚看起來就像是穿了一套緊身衣而在他們的背后,則有著一雙如同惡魔一般的骨翼這些翅膀本來包裹住他們的身體,可在小金從他們的眼前跑過之后,這些骨翼張開,極為張揚的展現在夜空之中

………………魔族?)

嗯……可能是,可能不是。有這種感覺。但是,血的味道非常的淡,太淡了,我都不能肯定他們是不是。不過,應該和我們之前遇到過的幾次一樣,都是屬于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魔族變異種吧?可惡,這些冒牌的魔族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源頭到底在哪里?)

不等暗滅抱怨完,那些長著翅膀的翼人已經拍打那有這一層薄膜覆蓋的骨翼,飛向下面的小金見此,白癡自然不能等待,直接一個箭步沖上前

“嘎?”

俯沖而下,即將抓住小金的翼人還不等高興太早,一把劍已經從橫向貫穿而出,刺進他的腋下,讓他發出一聲尖叫

在下面的小金聽到叫聲,連忙抬頭。可頭頂上,哪里還有什么怪物的影子?

疑惑之中,小金繼續往前跑。在他視線不及的屋頂之上,白癡卻已經是單手按住那名翼人,卡著他的喉嚨。在看到這名翼人那雙赤紅的瞳孔之后,他二話不說,直接一劍斬落,將他的腦袋和身體撕裂開來。

血水噴濺,白癡的臉上,手上,衣服上再次沾上鮮血。這名翼人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之后,就再也不動了。而白癡也是抬起頭,望著遠處屋頂上,那些已經紛紛張開骨翼的半魔人。

“這些……究竟是什么東西?”

猩紅色的瞳孔一雙雙的睜開,夜色之中,那些紅色的光芒就像是星辰一般,竟然多達數十人看著這些不明來路的翼人,托蘭立刻將手按在白癡殺掉的那名翼人的性口……

“怎么了?托蘭大人?”

蜜梨從后追上,右手化為龍爪,護住白癡的側翼,說道。

托蘭松開手,眼神中有些驚訝,說道:“我……不知道但是這些尸體……我竟然無復活?”

“是不是因為頭被砍斷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但無復活……卻是肯定的”

在托蘭頭上的小松鼠原本一直都抱著榛子裝睡。現在看到眼前那數十雙張開的骨翼之后,她一下子來了精神,用尾巴纏住榛子,調整了一下耳麥,說道——

“管他呢總而言之,現在需要的是打一場對吧?我今天憋了一肚子的火,早就想來一場了”

不用憎恨說,白癡手中的暗滅也已經做好了準備。此時,那些翼人紛紛伸出如同爪子的雙手,沖著白癡這邊叫了起來。白癡略微停頓了一下,等到有兩名翼人終于等不及,飛下屋頂,撲向下面的小金之時,他也是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身形化為殘像,從那些包圍自己的敵人中沖過

“嘎嘎嘎”

耳邊再次傳來叫聲,小金更加驚慌的抬起頭。因為小巷中的視野狹小,他抬起頭,唯一能夠看到的一線天空中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但是耳邊傳來的嘶喊聲卻是越來越多,就好像……在那屋頂上,正在發生著什么

發生著什么?小金不想去理會。

今晚他遭遇的事情已經夠多了,現在,這個孩子只希望自己能夠盡快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回到皇城所以,他捂著雙耳,懷揣著害怕和恐懼的心情,干脆什么都不想的向前沖刺

屋頂上,白癡一分為三,三個殘像分別沖向三名翼人。手中那虛化的黑暗之劍同時掠過對方的身體,或斷頭,或斷翼。隨后,這三個殘像重新合而為一。面對兩名一前一后向自己包夾的敵人,身子一弓,黑色暴風卷起,迅速將其吞噬。

“哈……呼”

蜜梨的背后同樣張開翅膀。憑借著這雙與翼人有著絕對區別的翅膀,她猛地撲向一名飛向白癡的翼人。她伸出龍爪,直接抓住對方的腦袋,利爪嵌入其中當另一名翼人向著自己撲來的時候,她鼓起腮幫子,猛地呼出一口龍息

炙熱而明亮的火焰,頃刻間便照亮了天空那名翼人躲閃不及,脆弱的身軀立刻在純凈的火焰中燃燒殆盡在解決對方之后,她甩開龍爪,將手中的翼人死死地按在屋頂之上,,將這個腦袋捏碎。

“我說,我我是很喜歡打架。但是,我們有必要為了保護那個小個子而打架嗎?這不太符合我魔族的身份啊?”

松鼠卷著榛子,從托蘭的頭頂一躍而下。很顯然,對方并沒有將這個小松鼠放在眼里,而是直接攻向她身下的托蘭。也正是這份輕視,半空中的小松鼠轉了兩個圈之后,抬腳狠狠擊中一名翼人的天靈蓋,伴隨著一聲重響,翼人整個身體也是被這沉重的一腳踹下屋頂,直接沖進下方的房屋。突然間從天而墜的怪物讓里面的住戶發出尖叫,那名翼人沒有理會那些住戶,而是再次嘎嘎一叫之后,拍打翅膀,重新從屋頂中鉆出,再次展開攻擊。

“憎恨姐姐,您不殺嗎?”

托蘭手執鐮刀,在空中一蕩,切斷一名翼人的腰部。而在他身后的小面包則是手一揚,將一名翼人整個凍住,做成冰雕放在屋頂上。

“嗯?殺?但是我不殺東西的。我只會欺負他們,讓他們討厭我他們越討厭我,我就越開心”

憎恨凌空一躍,撲向前方三名沖過來的翼人。她卷起尾巴裹住榛子,在半空一甩,沉重的尾巴直接轟在一名翼人的性口,將其肋骨轟裂憑借著這一擊的力量,松鼠轉身飛向另外兩名翼人,抬起雙手格擋下他們的爪擊之后,雙足踩在一名翼人的手腕上,跳起,抬起爪子抓住另一名翼人的手,直接一扭。伴隨著骨頭中傳來的咯啦聲響,她抓住這名翼人的胳膊,直接一甩,撞在另一名翼人性口,兩人雙一起飛了出去。

“別玩了,保護小金。”

白癡冷哼一聲,手中的劍揚起,直接砍斷一名翼人的胳膊。在對方的大聲慘叫聲中,他手中的劍再次翻轉,從對方的嘴巴中橫掃而過,切開了對方的半個腦袋。不過,由于敵人的數量太多,而且太過難纏,他距離小金的距離也是有些越來越遠了。

憎恨哼了一聲,不說話,繼續往人多的地方沖。但她還沒跑出一步,她那大大的尾巴,就冷不丁的,被面包抓在手里。

“啊你想干什么?”

被抓起的憎恨看到是面包,不由得大聲吼叫了一下。不過面包卻是微微一笑,直接將這只小松鼠的往前一扔,扔向那邊撲向小金的怪物群中了。

“可惡白癡老爸加上面包女人,你們給我記住”

叫歸叫,但松鼠還是施展開拳腳,一腳踏中一名翼人的背,將對方狠狠的踩在屋頂之上。撞碎瓦片無數。就像是踩著腳踏一般,她接二連三的跳起,在前面的小金拐了個彎的瞬間,將那些翼人接二連三的踩落小巷。無一不是傷筋動骨。

“好了卑微的人類們,本魔王在這里恭候你們的大駕光臨有本事的,就在我手中走上三招再說”

沒有辦,現在的憎恨已經是位于小金和那些翼人的中間。眼見自己被扔到這里來,憎恨在略微的埋怨之后,也是立刻忘掉。她拉開雙爪,兩只腳在屋頂上畫了個圓,雙手也是在夜空中各劃出半個圓,放松自己興奮地心情,讓自己歸于平和。

“呼…………………………那么,來吧。”

那些翼人眼見如果不干掉這些人的話,根本就不可能追上小金。當下,十名翼人立刻將矛頭對準了這里的憎恨,每個人都張開嘴,露出口中的牙齒。隨后,一并撲了上來。

面對這氣勢洶洶的攻擊,這只松鼠卻是好整以暇。她伸出爪子,在對方的手即將抓到自己只是,極為同步的縮手,同時退后一步。在對方撲空的瞬間,再次向前踏步。利用整個肩膀的力量,重重的撞上對方的鎖骨。

這一退一進的力量看似不怎么樣,但就是這樣的一撞,那名翼人竟然就此口吐白沫,猩紅色的瞳孔睜的老大癱瘓在地上,動彈不得。

在解決這一名翼人之后,松鼠卻沒有時間喘息。事實上,她也不需要喘息。面對十名翼人的聯合攻擊,她就站在原地,時而退步,時而進步。時而左轉,時而右移。她的身體就像是在劃著無數個大大小小的圓圈一樣,動作流暢,沒有絲毫的停滯感。但每一次的格擋之后的攻擊,都是如此的沉重,如此的一擊必殺。

頃刻間,十名翼人已經或跌落屋頂,或趴在屋頂上chu搐。小松鼠再次轉了個圈,雙手懷抱,算是結束。對于她這樣輕輕松松的就干掉十名翼人,剩下的翼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再也不敢上前了。

“怎么,來啊?我還有好多稀奇古怪的戰斗打沒有用過呢你們這些垃圾,討厭我嗎?那就繼續討厭吧平時沒地方打架,今天我就要打個夠”

這么說著,小松鼠的雙手突然收起放在背后。她踮起腳尖,一只腳爪飛快的在空中踢踏了兩下,隨后,腳趾輕輕點地。很明顯,已經是等待對方再次進入自己的攻擊范圍了。

剩余的翼人們互相望了望,眼見自己的人手越來越少,他們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后,突然全都拍動翅膀,飛上天空。在看到前面的小金已經是進入皇城區,被那些士兵迎入之后,這些翼人終于長嘯一聲,拍動翅膀,丟下他們的同胞,飛走了。

“切,結束了嗎?我還沒打夠呢”

小松鼠抬起爪子,向著空中抓了抓。隨后,她挪過尾巴,抱起其中的那顆榛子,臉上一臉的舒坦。

戰斗結束。

白癡收起劍,看著滿地的翼人尸體,也看著那些鮮血飛濺。

這場戰斗鬧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那邊,警備隊已經開始往這邊聚集,屋檐下的人們也開始紛紛點亮燈火,發出尖叫之聲。

白癡掃了一眼戰況,在確認自己這邊沒有人員的損失之后,立刻招手,示意眾人離開。面包點點頭,立刻踩著閃電滑板飛離,其他人也是緊跟著離開了這座戰場,讓后面的那些警備隊,來處理這里的這些怪模怪樣的翼人吧。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白癡還沒有預料到,今晚的這一戰,會給今后的風吹沙……給今后的雄鹿帶來多大的變化。

而這些翼人在暴露在警備隊面前之后所引發的連鎖反應,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清的呢?

進入城堡的小金,似乎已經脫離了危險。

是的……也許,他現在的確脫離了危險。但有誰注意到了嗎?

注意到他的脖子上,那兩個宛如蚊蟲叮咬一般的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