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一聽姚菁瑩問起敬若,茜雪微挑著雙眉,賭氣道提他做?一早都來不及看看淑芯的病情,就抱著他的內功心法專研去了”
說罷往嘴里填了一小塊削好的蘋果,咽下后絮絮叨叨地抱怨起來,“你們說,是練武重要還是孩子重要,難不成他老了也不指望孩子,卻指望那點子廢書爛紙供他養老么?”
姚菁瑩與昕鷂聽了覺得好笑,附和著寬慰了幾聲,昕鷂擺手道說這沒意思,男子本該有所專長,真像我們家敬旻那樣天天圍著、灶臺轉,你又該嫌他沒出息了。”
茜雪聽了嗤笑一聲,半開玩笑地嗔道你安心向著他,叫你這么一說,倒是我貪心了”
“沒沒沒……”昕鷂連忙擺手,搖頭晃腦地道要說貪心,我們女子可永遠比不過男子,尤其你們講大三妻四妾,我們萘僢苼族可不興這個,哪個敢背著偷腥,被了是要浸豬籠的”
萘僢苼族,姚菁瑩在心里念了一遍,更加印證了昕鷂是少數民族的想法,所講的族規倒也有意思,從來只聽說女子背叛要遭到很嚴酷的懲罰,她們族里卻截然相反,看來是個女性強勢的民族,這樣就有點兒了解昕鷂大大咧咧的性子是如何養成的了。
茜雪則有心調侃,嘖嘖感嘆,“那敬旻娶了你,豈不虧大發了?”
昕鷂“呸”一聲,隨手抓起一把瓜子作勢撒向茜雪,后者慌忙求饒,“我了我了,我們家敬若敢提納妾的話,我也定不饒他”
“嗯,這還差不多。”昕鷂哼了哼,嗑著手中的瓜子,認真道就是要一心一意,兩人的日子才好過嘛”說著轉向姚菁瑩,“你說對不對?”
姚菁瑩果斷點頭,畢竟從小受著這種教育,嘴說對古代三妻四妾的制度不排斥,若真攤到身上還真不一定就那么容易從本質上接受,當初葉玖愛到君府小住,雖說君宇澤只是名義上的,她心里不也還時常莫名的發酸么?次數一多,她都不知到底因為君宇澤,還是因為三人間可笑的關系發酸了。
昕鷂受到認同,得意的有些忘形了,出聲笑道看他們姚家的三位姨娘就了,每天吵的不可開交,被夾在中間的老爺指望能好過”
被茜雪狠瞪了一眼方覺失言,捂著嘴巴不了。茜雪啐道越發的大膽了,長輩的玩笑是咱們隨便開的?”
姚菁瑩倒沒覺得怎樣,大概茜雪從小被灌輸長幼尊卑的思想才覺得昕鷂過火了,見昕鷂一臉的無辜相,便笑著替她開脫,“索性沒有外人,咱們私下說說也沒。”
茜雪跟著斜了她一眼,“你何時被她帶壞了”
三人嬉笑一陣,直至姚飄渺身邊的小廝來傳午飯,才一起到了諸芳苑。
只因那沒了狼狗的婆子到處哭訴,見人就來一場祥林嫂式的絮叨,整整一個,姚府上下基本都了這件事,私下議論紛紛,各懷心思地抱有一些猜測,飯桌上卻沒人敢提——他們注意到姚飄渺的臉色并不好看。
姚飄渺自然聽說了此事,卻沒過問,既是君府的丫鬟生了事,放手讓君府的主子處理就是了。午飯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進行著,快吃完時,姚飄渺突然宣布明日要出遠門,除了惠熙,與席的其他人皆是一臉驚訝。
姚飄渺卻沒再多說,默默把碗里的飯菜吃干凈,特地交代姚菁瑩,沒要緊事的話就在娘家多住幾天,最好等他,說完不等姚菁瑩答應,兀自撂下筷子走了。
姚菁瑩原想這沒,反正君宇澤腿上的傷口還沒痊愈,也是被葉凝鳳責怪,再說茶樓那邊有楊鳳儀照顧著,她也想在這邊多陪茜雪昕鷂一同住幾天,順便等蕭清逸的回信。卻不知姚飄渺的臉色為何那樣凝重,凝重到讓人覺他刻意隱瞞了事情,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姚飄渺一走,剩下的又隨便吃了一些便各自散了。不一時,君宇澤與姚菁瑩在清楣苑外駐足,同時望向東邊的展眉苑,默了一陣,姚菁瑩憶及昨日與雅芙撞見的詭異一幕,又想到君宇澤一直說到展眉苑看看,便將此事說給他聽。
說完,君宇澤目光不經意地一滯,隨即就笑了,在姚菁瑩一臉驚詫的表情中,望著展眉苑的大片樹林發問,“再找幾個身形差不多的站在你跟前,還能確切認出昨日在那邊出現的是哪個么?”
姚菁瑩實事求是地搖頭,“當時太快了,離的又遠,說實話我連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我問雅芙,雅芙又說沒看見,甚至我現在將此事告訴你,心里卻連是真實還是幻覺都不很確定。”
君宇澤靜靜聽著,唇角的笑容漾的更加耀眼,更加的意味深長,“你可知練武的人,其雙目、雙耳較普通人要強?”
“啊。”姚菁瑩懵懵地點了點頭,武俠小說都是那么寫的,武功越高的人聽覺視覺就越敏銳,高到變態的境界也就練成了傳說中的千里眼、順風耳,可這跟她剛剛說的那些有關系嗎?
“所以,人還是不能心虛的。”君宇澤出聲打斷她的思緒,若有似無地嘆了一聲,“青竹她,太心急了。”
青竹的確太心急了,叫藝高人膽大?到了姚府都還沒暖熱乎地方,只仗著被賣到君府前曾經過一段煉獄式的集訓,便迫不及待地開始行動了。本來以她的功夫,避開姚府護院的視線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卻是百密一疏,去展眉苑不但沒找著想要的,出來時還偏偏撞上了姚菁瑩主仆,姚菁瑩看不清她,她卻將姚菁瑩臉上的那般詫異盡收眼底,這已不止是心急的問題了,更是心虛,心虛到以為姚菁瑩了她的秘密。
既被了,不如來一個釜底抽薪,推一個替罪羊出去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清楣苑鬧賊了,混亂了,青竹也很好地利用了這段差,之后兩個草包護院在她的精心誤導下很快抓到紅梅,大家已經認定紅梅是賊了,清楣苑也已做好了手腳,這樣即便姚菁瑩日后不妥,也不會再懷疑到其他人身上。
青竹全力策劃了一出好戲,自以為機關算盡,卻獨忘了將整件事情的關鍵點——姚菁瑩給算進去。古往今來,主子與下人之間便只有侍奉關系,沒有真正的情誼可言,而一旦下人惹了禍,主子的第一反應絕對是獨善其身,就算有心庇護,也要以自身利益不受損害為前提。
可昨日她從展眉苑,混在人群里察看清楣苑的情形,姚菁瑩在一片唏噓聲中成了眾矢之的,本已撐不住了,卻死活不說這事兒與她沒關系。當君宇澤有心護她,在眾人面前向兩名護院提出一串質疑的時候,青竹就已隱隱預感到了一種不好的結果。
如此,便一不做二不休吧其實紅梅被關進柴房,昨夜她就想伺機滅口。好容易等到姚府重新恢復了平靜,君宇澤卻抱著被子進了柴房。青竹自知不可將君宇澤等閑視之,不敢靠的太近,送被子這種小事隨便遣個人就是了,君宇澤既親自跑一趟,定會設法從紅梅嘴里套出話來。她更知紅梅的性子,只需稍稍嚇她一嚇,就恨不得把的不全說出來。
按著耐心等一陣,終于看見君宇澤從里面出來,以為時機到了,君宇澤卻沒立即離開,只是氣定神閑地在柴房附近閑逛。話說君大少爺也是,大半夜就算睡不著,也該找個好地方散步去,在這遍地荒草的后院賴著不走,這不擺明另有所想嗎?
君宇澤就是另有所想,在柴房附近逛到黎明時分,等困得磕頭打盹恨不能站著睡著的值夜護院與剛剛睡飽精神抖擻的一隊護院完成交接,才不動聲色地回清楣苑睡懶覺去了。
青竹便在各種咬牙,各種詛咒當中等到黎明時分,一計不成心生另一計。可要說人倒霉起來,下個毒都能叫人撞破,迎面遇見姚菁瑩的時候,青竹已經沒力氣去想到底是紅梅命大還是她點子太背了。
“所以你說青竹這么做,最初的最初只是心虛而已,其實完全沒必要的?”
君宇澤將的想法說給姚菁瑩,后者驚訝的半天合不上嘴,好一會子才問道那她私自闖到展眉苑去,又是為的?”
君宇澤沉吟片刻,仰頭望向一片湛藍的天空,“你不是已經托蕭家少爺,幫忙去查了么?”
姚菁瑩一愣,回神卻迎上兩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沒來由的臉上一熱,“咳咳,我是覺得這點小事不值當的麻煩你,所以……”
其實她只是拜托蕭清逸查查青竹的底子,畢竟青竹是君府買來的,又在姚府生事,現在還不這背后是否另有推手,反而是不相干的第三方去查,才更不容易節外生枝。
所以,君宇澤的語氣有必要這么酸嗎?
被他盯的有些惱怒,姚菁瑩正要拂袖進院,卻有一位面生的小廝匆匆跑了,站定后氣喘吁吁地道二姑娘、姑爺不好了,那個叫青……青竹的丫鬟,她出……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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