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師叔,這可怎么辦,天火師叔他可是說了……這挑選,由他來……”
“呵呵,青禪,你也不是看不出你天火師叔的劍道,他的心意,咱們自當理會得。”天青真人神色溫婉,淡淡笑道。
“經過清音九轉考驗之人中,方才的回答……嗯,在五百劍內的都可以選取了吧……這幾個……說看不清的,也是內心真實想法,并無做作討好,一并取了。”
當下便有人捧出一大盤玉符,讓通過試煉者一個個滴血在內。
“哈哈哈……我終于成為真元劍派的弟子了……”
一名漢子十分高興的呼喊。
“這玉符,怕不僅僅是身份的象征吧,咱們若是心懷叵測……只怕連逃……”
也有幾人在低聲的討論。
“樊卓兄弟,恭喜你。”
云青禪親自拿了一方玉符,走到卓凡面前。
卓凡卻是盯著地上的石劍,還在體會其中的劍法。
“真是個劍術狂人哪……”云青禪一笑,絲毫不以為意,靜靜在一旁等候。
……
“沒有入選外山門的武者和修士,你們可以下山了。”
參加比試的,總共近百人,如今山下的,卻也有五六十人,剩下的人等,在五年內無法突破先天或者十年內劍法不能有成,同樣也會被外放出山,美其名曰“記名弟子”。
由此可見,這真元劍派收門徒,何其嚴格。
卓凡滴了血,這時候才注意到下山的人群中不僅有武者,還有些道士,看來這真元劍派果然來者不拒,修武修道均是可以的。
“下面,開始授劍——”
便有使者拿出一大捆長劍,給剩下的人等,一個個分發。
“嗯,封小刀留了下來,姓蘇的妹子,卻也留了下來,不錯了。”
卓凡接過劍,反手舞個劍花,不由驚訝道:“這劍……不凡啊。”
仔細一看,劍體混黑,卻有光澤,竟然是上好的材質鍛造而成,再瞧一瞧旁人的,均是如此,這劍——顯然是真元劍派外山門的制式武器。
“門內還真是有錢啊。”卓凡微微搖首,在他看來,這配發下來的每一把長劍,比之那承影劍,也差不了多少。
如今那承影劍,他已經收入儲物袋,而儲物袋,則是貼身裹起,未免外人發現。
想起江湖上的小幫派,為了那么一柄“不值錢”的劍,還打的死去活來,卓凡覺得真是不值。
“如果在鴻安堂時,我有如今這等功夫,那青蛇堂,那梁中君!哼!”
憶起往事,卓凡有些失神,卻聽到一陣刺耳的嘲諷聲傳來。
“喲——這位三十多歲的兄弟,看不出來,竟然使得一手好劍。南宮煌,你說他的劍法和你,哪個強一點?”
“哼!楚越瀟,咱們現在可都是一個門派了,不要生事。”
南宮煌并不搭理對方——幫主遭人殺害,南宮劍派在靈州的地位大不如前,他與南宮天縱出來,一是避風頭,二也算是作為一個威懾,真元劍派的實力,并非靈州城那幾個掌門敢得罪的。
“得——你清高,咦——這家的小妹妹,長的真是水靈……”楚越瀟一眼,便掃到了蘇小小身上,眼光像帶了刺一般,在對方胸前游轉。只不過懾于門中高手在場,不敢有進一步的行動。
“逮個機會,得好好修理下這小子。”卓凡扭過頭,看到蘇小小對這人一臉的厭惡,心中已然有了定計。
遠處,又走來一批弟子,這些人服色已經統一,卻分做幾個團體,顯然有些人,彼此之間早已認識。
“哎……你說好好的,咱們為何要到這真元劍派來,咱們青竹峰,不是挺好么?”兩名著道袍之人輕聲討論,卓凡耳尖,卻也聽了個清清白白。
“青竹峰!”卓凡渾身一震,當日在雪山上,他碰到的修真者,便有自稱是青竹峰的,沒想到在這地方,居然還能碰上。
不過眼前幾人,實力顯然尚未突破先天,對卓凡來說,根本沒有一點威脅。
“哼!咱們大羅派莫非便比你青竹峰差了!若不是師門有命!你以為咱們會來?”
幾名背負大刀的漢子大喇喇走來。
“趙洪塵!咱們都是說說,你也不必說的如此不屑了,咱們的資質,在門中都不算很好的,這才被送了來,破碎虛空么,誰不想?既然到了這處,什么大羅派,青竹峰,都是沒有了。咱們便老老實實做真元門人吧,能不能十年入內門,還難說!”
幾人緩步走來,才發現云青禪與天青真人瞧他們的眼神,都有些不喜,青竹峰一人,便出聲打圓場。
“堂堂修真門派,居然會自降身份,派弟子來這里修行?看這樣子,還不止青竹峰,大羅劍派這兩家。這真元劍派,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卓凡在一旁嘀咕道。
……
“都聽好了——如今下發的,便是外門弟子的佩劍,丟失者,重罰!我天青真人,可不管你們以前來自何門何派,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
“青禪,下面宣讀門規。”
“是,師叔……門規第一條,不得擅自下山……第二條……第五條,不得同門相殘……”
“好了,你們可以退下了。”
……
“師叔,這一次挑選的外山門弟子,資質都還不錯。”
人已然散盡,只剩下云青禪與天青真人。
“哼!自行來參加比試的是還不錯!幾個武者勢力送來的,也還算行!不過青竹峰,大羅派這些仙門,可是比以往越發的囂張了,簡直不把我真元門放在眼里,哼!也不想想,若沒我真元門,他們還保不保得住山頭?怕是要連命都丟了!如今派來的弟子,也如此囂張跋扈,莫非真以為我門中沒有了筑基以上的高人坐鎮,便怕了他們不成!”
“師叔,少安毋躁,如今咱們借助于外來門派,也是不得已之事,這些年,武者入門,越來越多,雖然暫時還沒有突破筑基,但長此以往,咱們對幾大仙門的依靠,也必有減弱……”
“嗯……話是如此說,這是武者筑基太難,氣血虧損,氣血修養遠不如修道者之人,天道乃是大道,人道乃是中庸之道,器道卻是小道。天之道,視萬物為芻狗,損不足而補有余,人之道,悟天地,感萬法,以人道和天道,較易。器道卻是殺戮之道,以血拼血,以命搏命,入了天道,雖是極強,要和天道,卻是極難!最佳之法,卻是煉得外丹,內外向輔,以求突破境界。”
“這些年,咱們四處采集藥材,種植于靈圃,卻也只是堪堪供門內消耗,若是武者再多幾分,只怕不夠消耗……由此,你師尊才與天火師叔發生了矛盾……哎,你天火師叔他……可是四十年前便入了煉氣后期,論資質,算是咱們這一輩中最好,也不知道是他感悟未到,抑或功力仍有欠缺,無法煉氣化神……三十多年了,他服下了兩顆筑基丹,依然沒有任何突破跡象,雖然筑基的成功幾率只有十分之一,可是對他這種入了煉氣期許多年的人來說,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的……他這些年來,依然是如此豁然瀟灑,絲毫不以為意,四處游蕩,但是我知道,他內心,其實是很急很苦的。”
“兩年前,你師尊又煉出數枚筑基丹,便千里傳書要他回來服下一枚筑基丹,沒想到……這一次服藥突破,居然又失敗了,至此,你師尊也忍不住和他吵了一架,要他靜修,但是他就是耐不下性子……”
云青禪靜靜地聽,突然接口道:“天火師叔一生也算是坎坷了……他從未收弟子……但我看這樊卓,他似乎甚為動心。”
“嗯……不錯……他可能也知道,這輩子是突破無望了,最近心情很是低落,哎,收個弟子吧,讓他收個弟子也好……青禪,你退下吧。”
云青禪應聲而退,只剩天青真人一人獨在立在“飛來峰”上。
瞧著四下無人,她的神色有些傷感起來,自言自語道:“天火師兄,我這三十年來,找遍各種古籍,翻閱出這世上有一種丹,人元丹,凡是服用者,可補滿自身精元,煉精化氣,煉氣化神,即便是武者,配合筑基丹服下,也能突破瓶頸,破碎虛空,可惜,我尋遍天下,也沒找到這丹方……小妹如今已到煉氣大成,幾年后,便要嘗試破碎虛空……你知道,咱們門中這洞天福地,不是等閑去處……一百年,咱們做師兄妹,已經一百年了,莫非,是上天注定,咱們要天人永隔?”
微風起,她的秀發飛揚,典雅中,透著一點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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