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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禎心計
晚上齊珞將那對耳鐺摘下來,鄭重的放在一個小盒里,妥善的保管好。禛半倚在暖炕上看著齊珞的動作,這對耳鐺雖然是他買的,可是卻能感到齊珞對凌柱的那種眷戀和父女之間的情意,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凌柱如今膝蓋的傷勢,要不是為了弘歷,也不會傷得那么重,戰場上算計日那純粹是找死。禛通過暗報十分明白,當初凌柱已經做好拼死一搏的打算,沒成想慘烈之后,竟然會取得那樣輝煌戰果,他也曾暗自詢問過懂兵之人,都說在那種情況下是奇跡。
禛明白這一切除了凌柱雄心壯志意外,多就是為了齊珞。感到齊珞還在磨蹭,禛開口道“都這么晚了,還不歇著?”齊珞放下了盒,轉身來到了暖炕前,看著禛向里面讓出了位置,坐了下來,禛直起身,從后抱住她,感到禛鼻呼出的熱氣,齊珞輕笑著躲閃,禛哪能讓她拒絕,將齊珞壓在了身下,細吻著她的眉間。齊珞輕聲問道“爺,十四爺的女人,就是那個若水我怎么看著不太妥當?不過,她的詩詞歌賦真是不錯,天分很高,我都接不上呢,讓爺失望了。”
禛停住,看著齊珞臉上哀怨神色,翻身躺在旁邊,抓起她的手,放在胸前“她連你一根指頭都比不上,老十四也是蒙了眼,如珠如寶似的寵著,他府里還有一個年側福晉,倒在那個女人面前扮起情癡來,也不看看她什么來路,抬旗請封,那是癡心妄想。”
齊珞察覺到禛眼中怒火,向他懷里靠了靠,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開口道“爺,我覺得那個若水的性仿佛很奇怪,倔強清高又柔情似水,還隱著些什么,不過,她對十四爺也是真情實意吧,看她不求名分淚眼朦朧的樣,到真真是讓人心疼。”說完這話,齊珞暗想禛會是什么反應呢?他會不會也心動?
禛冷哼了一聲“她哪敢求名分,也不想想她官j身份,竟然敢對你憐憫,說出那樣不著邊際之言,也就能應付老十四那個愣頭青,她還真當她還是官家小姐?就算是清流之家,哪個又比得上你的身份?這就是當著老十四面,爺不好處置,要是在別處,爺一定要好好教教她規矩體統。”
齊珞笑著彎了一下眼睛,那種狗血劇情不會在禛身上發生,猛然起身看著禛驚呼“官j?官家小姐難道十四爺不曉得?”禛眼中帶著嘲笑,重將齊珞按在懷里,接著說道“他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可是爺豈會讓他如意?那個女人是江南一個小御史之女,她父親由于廢太之事受到了牽連,那個小御史也算上一個清官,只是讀書都讀傻了,家中藏書倒是不少,可是買書的銀都是用得虧空,這樣還自認什么清高?本來在獄中,認個錯也只是免官而已,本身就是一個芝麻大點的官,哪個又能抓著他不放?”
“那她怎么會成為官j呢?”齊珞低聲問道,腦中不由想起當初那個彈劾索額圖的御史,雖然康熙對他家人作出了極大補償,可是他那兩個女兒卻因不堪受辱,在教坊當天就自盡了。一家之主要是犯錯,那在這個封建專權的時代,那就是禍連全家事情。
“我剛剛說過了,他是書呆,竟然寫下了血書伸冤,在牢里上吊自盡,他從來就沒想過,這種做法會給他家帶來什么。”禛輕撫齊珞頭發,有些猶豫但還是接著說道“他這種做法惹怒了上官,而且他自身也不干凈,在廢太當,找個緣由就弄成畏罪自裁,抄收家產償還虧空,他有一一女,兒發配寧古塔,女兒充作官j,這個女兒就是那個女人。”
“她倒是有些可憐。”聽見這話,禛搖了搖頭,這丫頭還是有些心軟,輕聲警告道“你可別小瞧了她,送上京城時竟然能逃脫,這哪是一般官家小姐能做到?她就在那時遇見了老十四,也不曉得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讓老十四癡迷不已,甚至還能壓年氏一頭,沒有心機手段如何能做到?老十四將教坊那邊處理干凈利索,可是也不見得一絲痕跡都留不下,就看有沒有人用心了。”
覺察到齊珞因為他說話的語氣,身有些僵硬,禛緩和了口氣“她現在身份讓老十四弄成了旗下包衣,入府當個侍妾通房什么倒也說得過去,可是這個女人哪會只求這些,嘴上說不要名分,那老十四怎么會非要弄一張抬旗文書?你這樣心思純凈之人,不要同老十四他們有所牽連,看今天那架勢,爺估計他不會輕易放棄,興許那個賢惠的十四福晉也會登門,這些你就全推到爺身上即可,不用理她,爺倒想看看他還能翻出大天來不成?”
齊珞嗯了一聲,心里覺得暖洋洋得,想了一下還是開口問“十四爺直接找個旗上人家不久成了?那樣就不用這么抬旗麻煩了呀。”
禛怔了一下,隨即想到凌柱崛起的速度,她不太懂倒也說得通,于是耐心解釋道“這不是還有選秀嗎?八旗貴女出生后必到所屬佐領那報備,死了消檔,而且冒領漢女,哪個敢如此大膽?老十四也只能用抬旗手段了。”
齊珞微微點頭,明白此時對滿漢分界還是很嚴的,遠沒有清末時那么混亂。感到睡意襲來,大了一個哈氣,慢慢閉上眼,靠著禛溫暖的身沉沉入睡。禛剛想做點什么,看見這樣的情況,只能搖頭苦笑,想著她逛燈市時興奮,也明白她真是累倒了,舒緩情緒,放松身,閉上眼睛暗想,下次一定不能在放過她,要補回來成。
果然不出禛所料,十四阿哥并沒有死心,碰見禛就再提抬旗之事,看著禎一臉癡情模樣,禛沉著面容冰冷說道“老十四,你是我弟弟,我在多說一句,那個女人并不簡單,看著嬌弱實藏心機,你”
禎冷笑道“四哥,你這是嫉妒吧,若水柔順乖巧知書懂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就來四嫂恐怕也稍遜一籌吧。”禛在袖中攥緊了拳頭,竟然拿一個官j同齊珞相比?他還真以為沒人曉得?微合了一下眼睛,將眼底那絲憤怒隱去,疏離的開口說道“十四弟,我在后說一次,這個忙我幫不上,你另找別人吧。”說完后,再也沒看禎,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禛遠去背影,禎有些了然得意的笑了笑,暗想一定是嫉妒了,哼,四哥你也有嫉妒我一天,若水這旗是一定得抬,將來還要請封側福晉,這樣在宴會時,就不會讓你的福晉獨占風頭,這事還得你來辦,我要讓你又苦也說不出。
想了一下禎挽了一下馬蹄袖,轉身向永和宮走去。德妃自從被康熙罰跪之后,身就不是很好,尤其是膝蓋是酸痛難當,雖然德妃也是一步一步爬上妃位的,但是畢竟冊封已久,又是一宮主位,就連皇太后和佟貴妃都不會怠慢她,養尊處優已久,這一折騰著實病了一陣。又不敢讓人曉得,她是被康熙罰跪,所以也沒敢傳話太醫,只是用了一些偏方和禎送進宮來的要方和藥材,再加上弘明被康熙一嚇,病情嚴重,種種打擊之下,德妃是蒼老衰弱了許多,消瘦暗黃的臉上,眼角處皺紋是身上一些,只是德妃的眼睛還如同以前一樣銳利。
禎進了永和宮,笑著向德妃行禮“兒給額娘請安。”沒等德妃叫起,禎就幾步湊到她跟前,帶著欣慰說道“今個兒看額娘氣色好上不少,等過幾日兒尋些好的藥方,額娘的身一定會恢復康健。”
德妃笑請怕禎的手,禎單膝跪地用手輕輕按摩德妃的膝蓋,眼中透著心疼道“是兒讓額娘受委屈了,兒一定會爭氣,額娘一定要保重好身,您的后福還在后面。”德妃摸著禎額頭,輕聲說道“額娘也不求別的,你只要能達成心愿就好,這點委屈又算得了什么,皇上也是愛之深責之切,聽皇上那意思”
禎抬頭火熱的眼睛看著德妃,有些焦急問道“額娘,皇阿瑪他有主意了?”德妃揉著額頭回想了一下,慢慢開口“皇上,倒是說起了母以貴,老十四恐怕你有指望,不過,禛那”德妃輕輕搖了搖頭“皇上那日似是而非,還真琢磨不透,不過,現在沒有太皇們都有機會,老十四你可千萬要小心謹慎,萬不能出差錯。”
禎眼睛閃了一下,心中越發確定抬旗這事不能讓禛推掉,眼中帶著委屈渴望的看著德妃,低聲道“額娘,兒有事相求。”
德妃連忙問道“你這是怎么了?誰給你委屈了?咱們母還用說什么求不求的?”禎眼中委屈甚,抽了抽鼻,輕聲開口“額娘,你也曉得兒自從時役時候就一直兒前些日遇見一個官家落難的小姐,同她在一起兒十分暢,而且她長相出挑,知書懂理,兒想給她一個名分,想給她抬旗。”
德妃心痛的看著禎,曉得他在房事上不,心里像針扎一樣,對完顏氏是恨上幾分,有個能讓禎暢之人在他身邊也是好的,可是抬旗?想了一下,德妃輕聲道“抬旗,這恐怕不好辦,先入府服侍你也就算了,你堂堂皇貝勒還能缺女人?等到這次選秀,額娘給你挑幾個好的。”
禎搖頭說道“額娘,她不同,她能曉得我的心思,我不忍讓她受委屈,額娘,你是沒見過她,看了也會滿意,女人對我來說也就是那么回事,我也從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對她卻多了一分疼惜,額娘,為了兒著想,您也要幫幫我。”
“那你想讓額娘怎么做?”德妃嘆氣,實在是不忍見禎難過受傷,她明白有個貼心的女人在旁,對禎也是有好處的,德妃不相信禎會為了女人而失了壯志。
“額娘,我求過四哥,可是四哥根本就沒把我當一奶同胞的兄的,他說不會做這事。”禎充滿委屈的說道“四哥,是旗主這也只是抬抬手弄張抬旗文書的事,這樣他都不肯幫我,額娘,我看他還惦記著”
德妃打斷道“老十四這事我同禛說,他畢竟還是我親生,要是不孝順,皇上那也交代不過去,抬旗這事我也應約聽說過,不是太難,又不是非要八旗不可,漢軍旗不也可行嗎?”禎連連點頭,笑著道“還是額娘疼我,四哥在如何也不會不聽額娘的話。”
看見禎綻開笑顏,德妃心里十分高興,拉著他輕聲問起了弘明的病情,說了一會話,囑咐禎要好好調養身,看著時辰不早放他出宮。出了宮門,禎嘴角帶著得意的笑容,輕聲道“四哥,這忙你是幫定了,忤逆母妃這罪名你可擔不起,要真是這樣,我到高興些。”冷笑了兩聲,禎騎馬回府,雪地里留下一串長長凌亂的馬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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