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王越用煉化后的血禁術能量絲,引爆了灰色巨網。
瞬間,風起云涌,血海翻騰,血浪滔天。
能量風暴過后,王越竟然離奇消失。
湯倩和火陀老怪尋了半天,也沒發現王越的身影,氣得哇哇怪叫,罵聲不絕。
“王越身上一定有古怪!說不定有奇寶護身!不然以他區區煉氣期十一層的水準,怎會如此猖狂,還能輕松走上禁制石階。”湯倩尋思一陣,對暴怒連連的火陀老怪說道。
面目兇惡的火陀老怪怒氣沖沖的說道:“我管他有什么奇寶在身,我一定要殺掉他,為我兒子報仇。還有你,既然看到王越殺我兒子,你當時怎么不阻止?”
“哼,我不想解釋第二遍!過河時的危險,你不經歷永遠體會不到。與其說是王越殺掉你兒子,還不如說他自己殺死了自己,或者說妖獸殺死了他。不過當時他見王越好欺負,便一直與王越為敵,起些沖突,最終被妖獸圍殺。”湯倩面色一冷,但還是解釋了一下。
“等殺掉王越,為我兒子報仇之后,我答應你的報酬,一定兌現。現在我們繼續尋找他的蹤跡。”火陀老怪,面色不善的說了一聲,但催動五彩梭,朝血海深處飛。
王越引出潛在的敵人之后,便逃之夭夭。
以他本身的實力,絕打不過兩個筑基期的高手,除非動用金輪子的寶貴劍氣。但是,動用劍氣,絕不劃算。
一番思量過后,王越決定在前面設下障礙,狠狠惡心這兩位敵人。
血海無邊無際,但是并不太寬闊,以登山石階為禁制之體,寬度可想而知。
放大無數倍,最大寬度也只有百丈左右。
王越遁逃之后,用所學的血禁術和劍禁術,把身后的通道擺滿了環環相扣的禁制,往后一看,觸目驚心,整個海面,長滿了怪異的水草,赤紅修長的血禁術能量絲,加上如魚一般穿梭的劍禁術,波光粼粼,殺機暗伏,一眼望不到邊際。
湯倩和火陀老怪借用法寶的威力,飛了一柱香的時間,就遇到了王越擺出的連環禁術法陣。
單純的禁術并不可怕,怕就怕禁術形成了復雜的陣法和陣式。
“這是什么東西?”湯倩已累得香汗淋淋,嬌喘吁吁,用法寶強行破開禁制,所費的真元極其恐怖,就算是筑基后期的她,也快承受不住。如果不是受火陀老怪所托,她早就停下來歇息一陣子了。
“只是密集一點的禁術而已,好像從來沒人經過一樣,是一片完整的禁術,難不成王越往回逃了?”火陀怪說著,卻未停下,御使五彩梭,一頭鉆進了禁陣。
轟隆隆!
如雷在耳邊爆炸,一串連鎖的爆炸,把火陀老怪卷進其中,在氣機的牽引下,他想逃開都難。
湯倩身在爆炸之外,被眼前的狀況驚呆了。
一道道的血絲形成一條條巨大的長蛇,把火陀老怪緊緊纏住,然后猛烈爆炸。火陀老怪慘叫一聲,身上光芒閃爍,就有一件護身法寶被毀。這樣的怪蛇多不勝數,一條接著一條,像發瘋一般,纏向闖進其中的生靈。
爆炸聲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火陀老怪渾身是血的飛了出來,極為狼狽,身上衣袍破裂多處,手中五彩梭也被炸得黯淡無光。
“是誰在前面算計老夫?被我查出來,定要他嘗試千刀萬剮之刑。”火陀老怪紅著眼睛,看著能量翻滾的前方,身體微微發顫。
湯倩卻突發奇想,驚叫道:“難不成這是王越擺出來的禁制?剛才我追上他時,他正輕松自如的在禁制中游走,好像在煉化所遇的禁制能量絲。”
“不可能!這里的禁制全是上古奇術,早就失傳了,他這個區區煉氣期十一層的廢物,怎么可能懂得破禁之法?他的根骨你又不是沒看到,奇差無比,連五行靈根都不如。”
“你是煉器的高手,上古禁術你不懂,普通的禁術你該會點吧?不如你擺一些出來,給后面的競爭者制造些麻煩。以我們這種狀態,必須要休息了,如果被后面的人追上,我們就危險了。”湯倩伸了個懶腰,有些疲憊的說道。
“也罷,后面還有幾十號高手呢,不能讓他們好過了。”火陀老怪一咬牙,同意了湯倩的要求,在身后擺下無數新禁制。其實,他更害怕往前走,因為前面還有一片片他無法破解的禁術在等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王越越游越快,遇到的禁術沒有難住他的了,而他身后卻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禁陣。有的以血禁術為主,有的以劍禁術為主,有的二者結合,推陳出新,舉一反三,其中的陰招連接不斷,連金輪子都嘆為觀止,大贊王越有學習禁術的天賦,更有陰人的天分。
這一日,王越突然看到了血海的邊緣。
王越大喜,跳出血海之后,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石階上,往上看,是更加清晰的血色大殿,仍非常遙遠。往下看,是一排排顏色斑駁的石階,打眼一掃,共有九百九十九層。上百名修士,正緩慢的往上爬行,其中就有湯倩和火陀老怪,他們離王越的距離還有兩百多層石階。
“也不知慕容煙在哪里。”王越往下仔細看了一遍,沒發現慕容煙的身影,心中有些擔心。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既然進入上古秘境,就不能空手而歸,至少也得撈幾件法寶。想到這里,王越謹慎的往上踏入一步。
沒有任何反應。
如此謹慎的試探,又往上走了幾百步,都沒有任何阻擋。
王越心生疑惑,但仍是步步留心,直到又走完九百九十層石階,眼前的景色才突地一轉,進入一片翠綠的竹林。
同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傳進王越的腦海。
“竹林滅魂劍陣已湊足十人,自動封閉所有出入口。把敵人的鮮血和靈魂獻祭于劍陣,才有機會活著走出劍陣。十人當中,最多有三人可以活著走出劍陣。”
此聲尖銳刺耳,猶如金屬的摩擦聲,冰冷且無絲毫的感情。
此言過后,天地微微一顫,眼前滿是碧綠之色。
綠色的天空,綠色的大地,綠色的竹林,還有無盡的綠色小劍符,往人身上飛射。
王越飛身閃過第一波,卻躲不過第二波,第三波,叮叮叮叮,一陣脆響,王越身上挨了上百道劍符的攻擊。
轟!
他被擊飛數百丈,重重摔在幾顆翠綠的竹子上。
噗的一聲,吐出一小口鮮血。
他伸手在臉上拔出兩片竹葉,這就是攻擊他的劍符。
竹葉上畫上一道道古怪的符號,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但可以肯定,也是劍禁術的一種。
“這是劍禁術的攻擊用法,小心身后。”金輪子提醒道。
王越身后的竹子竟然碎裂,變成成千上百的小竹片,以飛劍的形態,射向王越。
“這是什么鬼地方,最多出去三人,最少恐怕一個人都出不去。”王越心中暗罵一聲,強忍著撲天蓋地的劍符壓力,左手捏印訣,右手凌空虛劃,劃出一道道神秘的符號,在空中留下一片片殘影。
成千上萬的劍符已射到王越的面前,卻硬生生的停下了,然后呼啦一聲,飛到他的身后,靜靜懸在半空。
竹葉搖曳,沙沙舞動,萬劍懸空,凝而不發。
王越長吁一口氣,劍禁術中的御劍之道,使用成功。
一位年輕貌美女子,踏著竹葉舞動的音點,漫步而至。溫婉卓越,嘴角長著一顆美人痣,淡淡問道:“師弟也是我們逍遙劍派的弟子?何人門下?為何我看著有些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