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章逐出門墻戒尺三下
就見翮清圓溜溜的雙眼一睜!兩道兩尺長的赤色光芒,一股冷峻,不屈之意如同閃電一般,射入錢幸的雙眼。
而翮清全身的道袍,更是一股,一股如龍一般的青氣,如龍騰四海一般,浮現與翮清身體表面。
一圈淡淡的青色波紋,如同浪潮一般,向外爆炸一般地洶涌。
躬身站在地上的錢幸,被這股如龍般青氣激起的青色波紋一撞,整個人竟然平著向外面飛出,重重地撞在了石墻之上,發出“彭!”地一聲巨響!
震驚!
這就是筑基期修士的正真實力嗎?
比起那個血虎堂的虎妖山嘯,還要強得多!
其實,那虎妖山嘯和錢幸對拼道法,忌諱錢幸的劇毒金劍,以為錢幸一個先天頂峰的修士,不會掌握什么強有力的道法,這才被錢幸招出撼魂豬出來,著了錢幸的道。
緊接著,又被阿丑打斷了身化血光的過程,眼睛被抓瞎,更加沒想到,錢幸竟然用出威力如此強大的雷法,山嘯的實力沒有完全展現出來,實在死得有點冤枉。
“愚蠢!你以為你把三陽開泰劍送過去,他們師徒,就會放過你嗎?看來是我這個師父太失職了,沒有好好教導與你!”
平時顯得滑稽的翮清臉上,此刻卻肅穆如金剛一般!
“凡人未生之前,為先天胎息之體,一旦出生,就轉為后天之體,一天一天,接近死期!
我等修仙之人,一旦踏入先天之境,就是踏入了逆天之路,人一旦逆天行事,便有魔劫重重!
先天六階的關卡,先天頂峰的關卡,結成金丹的關卡,都是屬于劫難之一。
一旦面對劫難,唯有逆流而上,勇猛破除,才能更進一層樓!
向你這等面對劫難,就想退縮,如何能成就大道?!
修煉之人,講究心魔,那靡幡奪了你的劍,難道不知你會有怨念在心?你有怨念在心,對你還是對他,都是心魔纏繞,他們會繞你一命?”
此話說完,翮清道人身形端坐不動,那如龍般的青氣一騰!就載著翮清道人,來到錢幸身前,手中一晃,一柄白玉戒尺,出現在手中。
翮清道人手持這白玉戒尺,向著錢幸的頭上,連敲三下!
錢幸頭頂,立刻出現三個大包!
翮清道人怒哼一聲:“罷了,向你這樣的怕事之徒,豈能成就大道!
你去罷,從此以后,我也不在指點與你!”
白玉戒尺一揮,一股磅礴大力涌來,將錢幸送出這青石大屋三丈之外!
斑駁的紫木之門,頓時自動關上!
怎么?會是這樣?
錢幸感到一陣失魂落魄。
有了萬獸劍典,這三陽開泰劍對自己的作用,已經是不大,本來想著交出去,換個平平安安地修習道法的機會,沒想到,竟然招來了師父翮清如此激烈的反彈。
錢幸暈頭暈腦地回到了住處,來時看見的秀美道家洞天景象,頓時在他的眼里,灰暗了不少!
狗日的翮清老家伙,你丫八成是和翮蕭那一派有什么仇怨,在翮蕭翮矯龍掌門的面前,不敢出聲,對自己這個徒弟卻是作威作福!
狗日地,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兩頭沒落好?
自己還是進入修真界的時間太短了,沒想到,還有一個“心魔“這一說!
就算自己獻上三陽開泰飛劍,自己心中的怨氣,肯定是少不了的。
為了不然自己的怨氣成為靡幡的心魔,非得把自己宰了不可!
我日,簡直比強盜還要強盜!
這劍,自然是不能獻了!
師父那邊,也不傳授自己道法了,那這個青乙門,對于自己,豈不是如同廢物一般了么?
尋丹試煉,高階道訣,這些東西,豈不是眼看著離自己而去么?
錢幸摸著生疼的三個大包,突然,一個久遠神話中的故事,涌上了心頭。
三個大包?三個?
某錢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盡管這個想法有點荒繆,但是,貌似這是最后的一點希望了!
太陽落山,夜色到來,錢幸就像一塊石頭一樣,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但是,緊緊攪在一起的雙手,暴露了自己的緊張。
好不容易,等到月上中天,接近半夜三更的時候了。
錢幸從住處探出頭來,看看四周無人,身形頓時一溜煙地溜出門外,遮遮掩掩地,順著洞天中到處可見的大樹陰影,向著翮清的住處摸去。
來到翮清的住處之后,眼看四周無人,錢幸顯出身形,往那紫木門上,只是一推!
門無聲無息地開了!
果然如此!
錢幸閃身就進了石屋,就見黑暗中,赤色蒲團上面盤坐一人,不是師父翮清是誰?
奶奶地,有話不明說,非得搞這一套神神秘秘的暗示把戲?
話雖如此,錢幸還是趕緊跪在這發瘋師父的面前。
只見黑暗中,兩顆小燈籠樣的紅光閃過,翮清睜開雙眼,先不說話,只是一揮手,一道近乎透明的青光,立刻將整座屋子籠罩起來。
剎那間,外面的聲音,錢幸一絲也聽不見了!
“三絕千刃壁”道法,可以隔絕外界的一切窺探,神識,錢幸在玉簡里面看到過對這種道法的簡易介紹。
“你來干什么?”
施展完這個隔音道法之后,翮清這才開口。
“師父敲了弟子頭頂三下,不就是讓弟子三更來此嗎?師父,弟子已經相通了,修道之路,有進無退,豈能退避畏縮,弟子以后,必殺靡幡,以斬心魔!
弟子才疏學淺,情愿跟誰師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日,你和翮蕭那一派有仇怨,我就發誓非殺靡幡不可,這可遂了你的愿了吧。
“靡藩庸碌之輩,靡嵐,你可敢去刺殺一人?若敢刺殺此人,方能證明你向道之心!”
翮清的聲音,充滿了肅殺的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