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連如此簡單的舉手之勞,人家都不愿意干,竟然如此,還有什么可說的?
朱義訕訕地笑著,看著眼前此人一副爆戶對窮同胞的嘴臉,心里恨不得狠抽錢幸幾巴掌。
但是,朱義還是忍住了。
誰叫自己幾人做得也太不地道了,偷偷摸摸地前往任務地域,連個信都不留,得,眼看任務很難完成,又得回頭求上了門,是個人,都不會有好臉色給。
“老錢,消消氣,這主要是方正直那廝干的,他急著要來神木城,我也沒有辦法啊。
沒想到,這路途艱險,緊趕慢趕,趕來的時候,那次的花葉游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朱義仍然訕訕地笑著解釋,錢幸心里一陣鄙視,這家伙不僅心黑,臉皮也夠厚,想要求人的時候,就把得罪人的責任,往別人身上一推,以后得防著點這家伙。
想是這么想,錢幸卻從朱義的口中聽出了重要的信息。
“這么說,你們在這天壤星上,還真有消息來源了,相隔幾萬里的,連這里什么時候進行花葉游的任務,都一清二楚。不像我,兩眼一抹黑啊。”
錢幸連連搖頭,一副感慨萬千的樣子。
朱義嘿嘿一笑:“不瞞你了。我地師門長輩有一個長期生活在神木城。自然能夠得到這消息。”
還有兩個月。取得青陽木地花葉游任務。就要再次舉行了。這是十年內地最后一次任務。
這個消息。葉歌和方正直也知道。完全沒有隱瞞地必要了。
如果完不成這次任務。朱義很有可能被追回所得物品。踢回地球。除非去那里!?
不。朱義地心。猛然顫抖了一下。憑自己現在地修為。去那里更是九死一生。
一定要想辦法搭上錢幸這條船。把這個青陽木地任務完成。
先前沒看出錢幸這條船地大小,經過尋丹試煉一戰。這才現,自己剛裝備上火炮,人家已經裝上了中程導彈了!
“你的師門長輩?長期生活在神木城?他不回地球了嗎?”
本來老神在在的錢幸,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差點從青木躺椅之上摔了下來。
本來以為完成任務之后,就必須回地球那個靈氣稀薄地世界待著,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可以長期居留在這個天壤星上。
“呵呵,我這個師門長輩,當年九死一生。得到了一塊碧幽令,這才獲得了長期居住在天壤星上的資格,在神木宮里面。謀了一份差事。
這花葉游在什么時候舉行的消息,也是他通過斗獸場里面的“斗獸回廊“進行物品交易的時候,通過進入斗獸場中的師門中人,傳遞回來的。”
朱義看著錢幸震動地情形,心中得意地想到,終于還是湊效了。信息,可是一種極為高價的資源。
錢幸的表情,瞬間平靜下來,他干脆地看著朱義:“說吧,老朱,你到底需要什么?只要你的條件適合,一,我想知道這碧幽令,究竟是怎么樣得到的。二。我想拜托你那師門長輩。幫我辦一件事情。”
朱義滿意地笑笑:“想要得到這碧幽令的消息,你這次任務完成后。花點積分,就可以在斗獸場查到,這并不困難。
你要我那個師門長輩幫你辦事,要知道,我的師門長輩自從移居這天壤星以后,就像內陸人突然移居到美國,對于師門,也只是傳遞一些消息,從來沒有出手幫過。不是我祖父曾經對他有大恩,想要求他辦事,那是休想。
就算這樣,他在神木宮,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執事,很多事情,也不是他能辦到的。”
說到這里,朱義無奈地頓了頓,接著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讓你幫忙,無論如何,在這次花葉游地任務中,幫我搞到一塊青陽木。
這花葉游的任務,性質和我們尋丹試煉一樣,這次我們不走運,攤上了一批地獄里來的,求取青陽木地家伙,他們比較強。不過,老錢你在尋丹試煉里殺人如麻,這點小事,自然難不倒老錢你。”
哦——錢幸點點頭,原來花葉游的任務,是這么回事,說白了也和尋丹試煉一樣,誰的拳頭硬,誰就搶得到青陽木,只要朱義的師門長輩,能夠幫自己辦成那件事情,多搶一塊青陽木,不是什么難事,殺誰并不是殺?殺戒一開,仇怨一結,多殺幾個和少殺幾個,又有什么區別?
錢幸聲音平緩地說到:“我想弄一些鳳凰的沫,就是鳳凰的口水,不多,一百毫升就夠相當與一杯半地茶水。可以用珍稀藥材或法寶交換,你的那位師門長輩,能幫上忙嗎?”
一看到天上的鳳凰,他馬上想起了劍童委托自己收集的東西,其中就有差不多一百毫升的,相當于一杯半的鳳凰沫
話音還沒落,朱義差點跳了起來,那一臉驚異的表情,看樣子不是裝出來的。
“老錢,你是剛來這里,不知道這鳳凰的寶貴,在這神木城里,凡是和鳳凰有關地一切東西,不要說鳳凰沫,就算是鳳凰拉地屎,也都歸神木宮主,副宮主一手掌管,只要是鳳凰身上掉下來的,都市是珍貴地煉器材料啊!
想要鳳凰沫這種東西,至少得面見神木宮的副宮主求取才行,我那師門長輩,根本插不上話語。”
朱義一聽錢幸提出如此要求,頓時就是滿臉沮喪。
“靠!既然如此,你干嗎不去求你那師門長輩,要他在花葉游中,幫你放點水?”
老錢一聽,真的有點不高興了,搞毛啊,那我憑什么幫你啊!
朱義的臉頓時皺得像一根苦
“你以為我不想啊。這神木宮,最多只能選擇花葉游進行的地形,一旦參與人員全部進入為了花葉游而設定的禁制之中。就算是神木宮主蘭白斯迪的兒子,他也幫不了你半點!
這個事情,神木宮連做主的權利都沒有了。”
錢幸的神情斬釘截鐵一樣地堅定,搖了搖頭:“我這里還有不少我搜集地靈藥和一些法寶,你那個師門長輩,能不能安排我見一下副城主,我去求一求副城主。看能不能交換一些鳳凰沫,哪怕量少一點也行。
除此之外,我接受別的條件交換!”
老錢還有一句財大氣粗的話語沒有說出口:我也不需要其他地交換條件。
功法?道德微妙兩儀神雷和乙木神雷都練不過來,法寶?在尋丹試煉里殺人越貨繳獲一堆,都沒有多余的法力,去使用這些東西。
這鳳凰,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神獸,自己這小身板,可經不住那七彩火焰一燒!
如果是在野外哪個地方,就算現了這鳳凰住在什么地方。自己也實在沒有深入虎取寶的膽子。
而這神木宮,神木城,竟然是圍繞這青神木而建造的。鳳凰天天在青神木樹冠上面飛進飛出,要是說他們一點關系也沒有,鬼都不相信。
于是,錢幸狡猾地在口頭上詐了朱義一把,沒想到,聽朱義的語氣。好像有門,只不過,門檻比較高而已。
老錢頓時就咬死這個要求不松口了,至少,也得見一見能夠說得上話的副城主,試探性地求一求不是?
“好吧,我去試試,就算成功,我爺爺給我留下地人情。也全部得搭上了。以后,我恐怕是再也別想請那位幫我做任何的事情了。”
朱義苦笑著。順帶向錢幸透露,為了錢幸的這個請求,他要搭上多少籌碼。
呵呵,錢幸面無表情,卻在心里冷笑,如果不能完成這次取得神木宮的任務,恐怕將會受到斗獸場的嚴厲懲罰,到時候,再想動用這個人情,恐怕是連用都用不上了,還談什么把人情全部搭上。
對于沒有實力在花葉游中取得青陽木的朱義來說,這人情,就是一個廢物,能夠在自己身上把這人情用上,從而換取自己的有力幫助,這對于你朱義來說,已經完全是廢物利用,變廢為寶了!
朱義還是同意了,自去找那個師門長輩活動。
而老錢,則回到了房間之中,布好禁制,黃色光芒一閃!
一個古怪的明黃色臺子出現在半空之中,那臺子像一個被削去尖頂的黃色金字它,而四個邊上,分明是四條粗大的白骨。
明黃色地臺子上寬下窄的四個邊,似刻又似畫著無數的山巒險峰,幽谷崇壁,林木繁茂,栩栩如生。
這戊土中元道源祭臺地頂端,如云似霧一樣,噴吐著一團氤氳的黃色光芒,黃色光芒之上,竟然浮這一把小小的,只有一尺大小,嬰兒手臂粗的八楞金锏。
戊土中元道源祭臺,噴出的氤氳黃光,一接觸這小小的八楞金锏,仿佛就被金锏吸進去一般。
這金锏,正是在尋丹試煉中,繳獲地紅眼黑石妖的那根。
這金锏原本的質地,乃是多種千錘百煉的金精,火焚銅鑄成,紅眼黑石妖,將無數沙石之精,以大地的戊土之精華,長期鍛煉而成的“紅塵千丈”道法,煉入了金锏的本體。
錢幸原先還想,將這“紅塵千丈”道法,形成的百丈砂塵爆,從這金锏中分離出來,和戊土中元道源祭臺形成的戊土神鞭,結合起來使用,但是,錢幸很快就現,想要將一個道法完整地從法器上剝離地難度,遠遠高于將這個道法附著在法器上地難度。
尤其是,這土系道法和力量,還是自己根本不擅長的地。
這“千丈紅塵”道法,煉化了無數的沙塵之精華,隱隱約約有向著大地力量規則“大地之聚”靠攏的跡象。
這“大地之聚”的規則,直到錢幸筑基成功以后,才在青乙門的資料庫里。有略微地了解。
組成大地的物質,只有金系的物質,要比它重一些。但是,大地物質地可以壓縮,可以重合的特性,則是金系物質,所不能媲美的。
大量的大地物質,壓縮在一起,將形成可怕的重量。可拍的重量,更是帶來了可怕的攻擊性。
而且,根據自己學到地物理知識,大量的大地物質聚合在一起,重量突破某個極限之后,就會涉及到大地力量的另外一種力量規則重力!
大地力量的重力力量規則,只有在大地物質達到相當的重量之后,才會出現!
所以,錢幸考慮再三,沒有選擇把“千丈紅塵”道法。從金锏中剝離出來,而是選擇了,將戊土中元道源祭臺產生的戊土神鞭。融入到這金锏中去,和“千丈紅塵“道法,融為一體。
所以,這紅眼黑石妖的金锏,在戊土中元道源祭臺上,一呆就是四年多。戊土中源道源祭臺,每七天產生一片戊土中元真,滋養這這八楞金锏,被這八楞金锏所吸收,四年多,錢幸沒有動用過這個法寶。
如今,拿出來一看,這金锏,原本金黃光芒燦爛的本體。已經變得隱隱有虛化的趨勢。表面之上,不再有金黃色的金屬光芒流轉。而是像有無數地黃色地點狀物,黃色的云狀物,形成一片土黃色,明黃色相間的云霧,流轉不休,這金锏,在外面看來,一會呈現出虛體,一會呈現出實體,虛虛實實,仿佛在有無之間。
老錢默念覺,一伸手,這一尺長地八楞金锏,立刻變得一米五長,表面上籠罩著一層黃云,出現在老錢的手上!
“好重!“老錢只覺得,手中的金锏,沉重如山岳一般!
屬于土系的大地力量,是錢幸的弱點,土系道法修為不行的錢幸,對大地力量規則“大地之聚”沒有什么領悟,因此,拿起這根金锏,就覺得異常沉重,就算是使用,也無法持久。
可惜了,如此好東西,只有領悟大地力量規則“大地之聚“之后,才能自如使用。
自己地土系道法修為,離領悟大地力量規則“大地之聚”,還不知有多么遠的距離呢。
錢幸將戊土中元道源祭臺,連同上面的金锏,又都收了回去。
就聽見門外的敲門聲,打開一看,朱義邀功的表情,立刻出現在眼前:“老錢,我好說歹說,那個師門前輩山翼,終于答應,過幾天想辦法安排你見副城主一面,能不能求得到,可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他幫我辦完這件事情,他欠我爺爺的人情,就算徹底還清,以后我再也沒法叫他幫忙了。”
老錢大咧咧地一笑,“行,只要我見到了副城主,就算求不到,也是我自己的事情,絕對不會怪你,花葉游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絕對幫你搶一塊青陽木!”
神木宮地副宮主,實際上也是神木城地副城主,神木宮和神木城,兩本為一體。
幾天之后,錢幸在朱義的帶領之下,出了仙木館,來到一個豪華地飯店,二樓之上,一個頭黑得亮,三縷黑須飄飄,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的修行,正在等待著他們二人。
“這就是我的師叔祖,山翼道人。”
朱義自豪地給錢幸介紹。
錢幸趕緊恭敬地施禮:“我是來自地球的散修錢幸,見過前輩。”
山翼上下打量了錢幸幾眼:“你還不錯,一個散修,也成功筑基了,朱義,你要好好努力才行!
你一個初級的斗獸士,本來沒有資格能見副宮主,也是朱義,幫你全力相求,我和副宮主關系好,才說動他接見你,你可明白?”
日,我和朱義,是平等交換,一碼對一碼,誰也不欠誰的。
想是這樣想,錢幸還是躬身答道:“小子明白,一定不會辜負朱兄。”
山翼點點頭:“那就好,你隨我來。”
說罷,帶頭走出門外,副宮主只是接見錢幸,朱義是不能前往的。
兩人出得門外,就上了一輛早就等候在門外的,兩頭飛鹿拉的全身碧青色的馬車。
兩人一上車,穿著青色制服的車夫,就趕著兩頭飛鹿,騰空而起,向著一處建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