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樹,通體碧青,樹干像藤又像樹,一會剛直挺拔,一會柔軟如棉,無風亂舞。顏色和樹葉,都和青神木一樣,但是,它們的葉子卻在變幻不停,一會而,是青色的葉子,又一會,變成了青蒙蒙的劍,青蒙蒙的刀。
“這是刀劍道!這些樹木是青神木的幼苗,但是,最小的一株幼苗,也有兩千年的歷史了。
這青神木,本來就是可剛可柔,柔軟起來,就像藤蔓一樣,剛硬起來,不但堅硬無比,而且,可以以樹葉化為刀劍,出刀氣和劍氣。
凡是要見我們副宮主的,都必須徒步經過這刀劍道,經受這些刀氣,劍氣的考驗。”
山翼嚴肅地對錢幸說道,開頭兩人一起來的時候,他沒有告訴錢幸,要經過這條刀劍道,在他看來,如果錢幸連這刀劍刀都無法通過,那么,純粹就是一個廢物,去了花葉行,也是死路一條,更別提幫的上朱義的忙了。
錢幸不屑地笑笑,這山翼,不相信我的實力,想找機會考驗我呢。
但是,這些一會硬,一會軟的樹木,竟然是青神木的幼苗!而且,最小的一株樹,只有兩米高,兩千年的生長,就只能長兩米高啊!
比金玉功德檀樹,長的還要慢!
這些奇木,長的越慢,自身具有的特異之處,也就越特別。越強大!
金玉功德檀善于防守,而這神木樹苗,竟然能夠將枝枝葉葉,全部化為刀劍,射出刀氣,劍氣!乃是一種進攻型的地樹木!
老錢心動了,待會,看看這些青神木幼苗,出的劍氣和刀氣的威力,如果要是行的話。怎么樣也得撈上一把的說。
“嘩嘩!”
宛如一夜春風過。登時無數百花開。
錢幸的身體周圍,頓時化出一片青光,足有三尺之后,牢牢地罩住錢幸,馬上,這青光之內,就開出一片青色的梅花。每一朵梅花,都足有碗口大小。
一片又一片,一層又一層。足足有三層青色的梅花環繞在錢幸的周圍,猶如春風裹著漫天的花瓣一樣,美麗而又飄逸。組成三層青色梅花地云,花朵地飄帶。
錢幸這一回,只是使出了已經修煉到七層的青凝劍訣,形成這足有數百朵的青色梅花,環繞在自己的周圍作為防御。其他的道法,他并不想都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山翼一笑,拿出一面金光閃閃的別針,別在了胸前,飄然前行,進入了這條刀劍道中。但是,那些碧青的樹木上地葉子和枝條,仍然在刀劍和樹葉,樹枝的形狀之中變來幻去,并沒有對這山翼,出劍氣攻擊,顯然,這金光閃閃的別針,是一種識別符號。
由于剛才山翼對錢幸透露那碧幽令的信息。讓老錢對山翼具有的那么一絲絲的好感。頓時立刻做煙消云散狀。
這老烏龜,算盤打得挺精啊。要是自己沒有能力通過這刀劍陣,死在里面,剛才他透露的碧幽令的信息,純粹屬于對空氣放屁。
我太陽,老錢感慨,老子總是自作多情,以為別人做出一個善意的舉動,就是他會對自己好,但是,事實證明,別人做出一個善意地舉動,接下來就要從自己這里收取十倍甚至百倍的利息地。
青光護體,梅花環繞,錢幸就像一個傳說中負責散花的小仙人一樣,邁入了陣中,山翼的步子走得是那么自然和瀟灑,步子自然也快不起來。
主人的步子快不起來,老錢的地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法力護盾全開,蒙著腦袋全速猛沖。
如果是那樣的話,憑著一身恰恰魔血統的爆力極強的肌肉,別說這條通道只有七十米長,就算是七百米長,幾個呼吸之間,老錢也能飛速跳躍而過。
就憑著山翼這悠閑而又慢騰騰的速度,老錢又在心里把他破口大罵了一番,合著充當靶子的不是你而是大爺我,你就可以像散步看風景一樣悠閑?“嗤嗤嗤嗤!”
靠近最外邊的,就是樹齡最小的,只有兩千年份的那株青神木。
別看只有兩米高地碧青碧青地樹,還沒有城市里常見的綠化樹高,樹身上淡青色光芒亂閃,全部地樹葉和樹枝,瞬間化為四十厘米長的淡青色小劍,就像至少兩挺重機槍同時開火一樣,足足有上百把青色小劍,密密麻麻地,向著老錢蓋了過來。
老錢沒有主動出擊,而是任由這些青色的劍光,射在了環繞在身體的碗口大的青色梅花之上,這株兩千年份的青神木是這刀劍通道中最小的一株樹,攻擊力肯定也是最弱,不拿它來驗證一下這青神木的攻擊力,還更待何時?
“嗤嗤嗤!”
一排青色的小劍,足有十來把,當先射在了最外一圈的七八朵青色梅花之上!
有些梅花挨了一把青色小劍,有的梅花挨了兩把青色小劍。
挨了一把青色小劍的青色梅花,晃動了兩下,一點事情都沒有,但是,挨了兩把青色小劍的梅花,晃動兩下之后,一瓣青色的花瓣,頓時就被射了下來。
幸好,這些七層清凝劍訣形成的青色護體梅花,掉落個兩三瓣花瓣之后,梅花的殘體,還能夠執行防御的任務,比起清凝劍訣三四層形成的青色梅花,一擊就散,再也不能揮任何作用來,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一般般,這兩千年青神木的威力,抵得上普通練氣四階修士的攻擊力,對自己根本沒有威脅,錢幸得出了第一結論。
“嗤嗤嗤嗤!”
更多的后續青色小劍,蜂擁而來,環繞著老錢的最外層一層護體青色梅花花云,登時被打散了半邊!
通道的兩邊,都有青神木,這兩千年的兩米高青神木,對面的那株青神木,比起這株兩千年份的,稍微高一些,有兩米二左右,種植的位置,也稍微靠后一些。
在第一株青神木的攻擊出之后,這株青神木,也同時動了上百道青色小劍攻擊。
瞬息之間,最外層護體青色梅花花云的另外一面,也被擊潰!
兩次攻擊之間,錢幸已經越過了這兩株青神木,踏入了第三四株青神木的范圍。
這兩株最小的青神木,頓時就停止了攻擊。兩株書上原本掛滿的青色刀劍,又全部變成了青翠的要滴出水來的綠葉,那一水的溫柔可愛,哪有一絲刀劍的兇煞之相?
剛剛形成的第一結論,立刻被老錢推翻,這些劍氣形成青色小劍,單體攻擊力不強,但是,架不住它們數量多啊。
兩株這種青神木,就把自己最外層的防御全部打破了!
山翼還是老神在在地,不急不慢地向前行走,只是略微回頭看了兩眼。
在這刀劍道以外,一個身穿火紅赤甲的甲士,已經在向著數十歌身穿火紅赤甲的同僚們,以及十幾個身穿和山翼一樣的碧衣,上面的表示,卻比山翼衣服上的標示要黯淡不少的修士們,吆喝了起來:“來來來,我坐莊,我押這小子今年能夠搶到兩塊青陽木,一陪二,在他走完一半的時候有效。”
這走完一半,自然就是走完刀劍道的一半。
一個瘦得象竹竿的碧衣修士,立刻湊了上來:“卡費啊,今年砂巖地獄來了一大幫厲害家伙,我押這小子只能搶得一塊青神木,我壓十個上品仙石,敢接嗎?”
一個滿臉黃色胡子的紅衣甲士,對這瘦瘦的修士,露出一臉的嘲笑,也馬上湊了上來:“砂巖地獄又算個球啊,恩特林副宮主把他們一安排,保證讓他們擅長于控制砂巖泥土的魔力無從揮,奎沙這回你又要輸了,就和兩年前一樣,輸得你賣褲子!我壓這小子能搶兩塊青陽木,二十塊上品仙石!”
這瘦得像竹竿的碧衣修士被戳著了痛處,兩年前那次關于花葉游的賭局,他輸了個一干二凈,現在還在心疼呢。
賭徒最忌諱別人口頭上說不吉利的話,這名叫奎沙的碧衣修士的一張臉孔,頓時變成像豬肝一樣:“黃胡子放你媽的屁!這花葉游,那一次不是安排在地面之上進行,有那一次花葉游,是安排在在水中和空中進行的嗎?
只要是安排在地面上進行,這些砂巖地獄的家伙,他們控制沙石和巖石的能力,就能揮作用,我看,再怎么安排,這次砂巖地獄的家伙,也能搶到不少青陽木,這些斗獸士們,這次試煉,可是要踢在鐵板上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