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之極的雷光撲面而來!
連著這門的是一座橋,一座狹窄的,只容三個人通過的橋。
青幽幽的,不知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沒有欄桿,只有光潔的橋面。
這橋的周圍,都是無盡的虛空,只有這座狹窄的橋通向不知名的遠處。
橋的數百米上空,是漆黑猶如濃墨一般的烏云。
無數赤紅se的雷光,從烏云之中轟然而下。
在漆黑如濃墨一般的背景中,數米粗細,數十米之長的赤紅雷光分外的耀眼奪目。
無邊無際的,令人心底發麻的滋滋聲中,數十米長的赤紅雷光猶如巨矛,巨劍,暴雨一般,向著這懸浮在虛空中的細橋劈落。
每一道雷光一劈在清幽幽.的細橋表面之上,轟然爆裂成一團巨大的赤紅光芒。
無數如巨矛巨劍的雷光劈落在.青幽幽的細橋之上,整座細橋頓時淹沒在強烈的令人刺眼的紅光之中。
“哦——這玩意好像是乾陽天雷——傳說中一種天劫之雷。”
老錢認出了這種雷法,在研究.雷法的時候,在典籍上看到過這種雷法的外形和威力的描述。
一股浩然磅礴,勢不可擋的乾陽之力撲面而來,也.印證了老錢的猜測……
老錢只覺得口中一陣發gan。
一道這種乾陽天雷的威力,恐怕已經相當于自己.兩儀神雷最大威力的七成。
數萬道,也許是無數道乾陽天雷劈下——就是十個.自己,一百個自己,也死了!
難怪!
這座門前根本沒有什么人!
幾萬道乾陽天.雷連續劈下,恐怕就連那寶石船主,也無法攝其鋒芒吧。
老錢一臉郁悶地退出了這大門之前的結界。
環顧四望。
寶石船主,粉衣少女她們都是絕頂的高手,應該已經到了這個地方才對。
四處搜索之間,這才注意到,那刻有古文的墻下,人群之中,寶石船的影子,時隱時現。
“咦?”
老錢見過寶石船主幾次,都是孤傲無比,不許別人kao近寶石船一定范圍之內。
怎么這回反而隨大流,從眾了?
老錢再也按捺不住好奇的心理,身形一掠,也像那面墻壁之下掠了過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乙赤雷和奎恩。
只見他們兩抬頭望著墻壁上的字體,在無量紅se,藍se,綠se光芒流轉映照之下,嘴巴微張,雙眼已經沒有焦距。
顯然,這兩位已經陷入了極度癡迷的狀態之中。
而他們兩人旁邊站立著幾個蜂巢聯盟的修士,也是一樣的,有兩個人閉著眼睛,喃喃自語,雙手在空中比劃著。
哦——好像有種精神病,叫做自閉癥,就是這種狀態。
暈——
老錢抬起的手,本來要拍在奎恩的肩膀之上,頓時就收了回來。
將別人從癡迷的狀態中驚醒,可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哦。
老錢無奈地將眼光四處一掃。
一個背生四翅的青衣女子,也映入了他的眼簾。
高高挑起的如彎月一般的雙眉,姣好的瓜子臉面容,凹有致的身材,是如此的熟悉。
就算是癡迷于墻壁上文字的神情,也顯得這么婉約,賢淑。
哦——等等,貌似維多娜,也沉浸在墻壁上面的東西。
一道眼光一轉,老錢就覺得自己的身體猶如被月光一照,身形在剎那間,竟然有些遲滯的感覺。
卻看見絕美的粉衣少女,那一張絕世的容顏,朝著老錢稍微點了點頭,然后,也專注地看著那墻壁之上的大片文字。
咦,這玩意究竟是什么東西,讓如此多的修士癡迷。
連寶石船主,粉衣少女這種高手,也如此的專注。
老錢看著這墻壁上的大片文字,奈何,老錢想認得這種古文,這中古文,卻不認識老錢。
只好厚著臉皮,打擾打擾了。
老錢還是拍了拍乙赤雷的肩膀。
乙赤雷身體一震,從專注之極的境界中,醒了過來,眉頭緊皺,扭過頭來,看看是誰在打擾自己。
“啊——盟主。”
乙赤雷臉上的不快神se這才散去,卻性質勃勃地對著老錢說道:“盟主,這墻壁上的xiu煉心得,可真是神妙無比,我正愁無人請教呢。
我看盟主對于雷法和火系、xiu煉玄奧很有心得,正有幾個問題,要想盟主請教一番。
這三句:九斗火玉虛。紫蓋重霄嶺,玄精朗八嵎。
這幾句看似講的火系玄奧,怎么我看是講雷系玄奧,紫蓋重霄嶺,講的不就是天靈蓋么?”
“那個——”
老錢已經是一頭霧水,他怎么也想不通,這幾句貌似法訣的句子,和雷法有什么關系自己xiu煉的兩儀神雷,乙木神雷的雷法之中,沒有一句這樣的句子啊。
“這個,應該不是雷系玄奧,雷系玄奧,浩大威猛,怎么能夠直引天靈蓋呢?”
老錢本著自己的對雷系玄奧的了解,向乙赤雷詳細解釋。
“奧——”
乙赤雷失望地奧了,顯然對自己理解錯誤很是不甘。
“嗤,無知小輩,孤陋寡聞。誰說雷系玄奧不能行于天靈蓋的?”
一聲嗤笑,冷冷地傳了過來。
老錢頭一轉,隔著幾波修士,一個身著赭黃衣服的人影,雙眼yin冷地盯了過來。
這赭黃人影的背后,還侍立著一女三男。
老錢笑了,笑容如沐春風。
“原來是巢道友,傷勢可好?”
那語氣溫和,就像在慰問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
巢老祖的臉不禁抽搐了兩下。
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承蒙道友的厚賜,一定加倍奉還!”
說完,巢老祖不屑地哼了一聲,雙眼傲然凝視起墻壁之上的文字來。
看得出,巢老祖自從左腕被老錢斬斷之后,雖然運用神力,左手又長了出來。
但是,對于老錢的灰金劍氣,實際上是忌憚非常。
能夠斬斷神軀的劍氣,要么就是階位更高的神人,要么就是更強大的玄奧。
老錢甚至還不是神級修士,那么,就是后面一種了。
低階修士xiu煉成高階玄奧的,也大有人在。
這也是巢老祖倍感忌憚的地方。
眼看乙赤雷又要沉浸于對壁上文字的解讀當中,
老錢趕緊將問題問了出來。
“你們為什么不進入天慧殿,那座雷橋又通向哪里?”
一問到這個問題,乙赤雷這才lou出一副無可奈何的神se。
“老大啊,你以為我想在這外面閑逛啊,這天慧殿,根本就是無門可入!
天慧殿的墻壁之上,更加有三se光芒護持,就連寶石船主和那個粉衣少女,也打不進去啊。
那座雷橋,是通向天劍殿的。
毛的,全是乾陽天雷,又不知有多長,誰有絕對的把握過的去啊。”
乙赤雷憤懣地說道。
“盟主老大,”
兩人說得這么熱鬧,奎恩也只好從這癡迷的狀態中醒來了。
“要是這橋的長度有個數,那些神級高手們也許會闖一闖。這橋一眼看去,長不見底,而且,聽說橋面上有著非常之重的重力xian制,誰愿意去送死呢?”
奎恩一邊說,一邊搖頭。
“橋上面有重力xian制?難道有人闖過?”
老錢低聲驚呼。
能夠闖進如此密集的天劫之雷中,不要說修為,就是這份膽量,也讓人心折啊。
就是不知這位仁兄是否活著。
奎恩趕緊對老錢擠眉弄眼,做出一個噤聲的表情。
這才向著老錢傳音:“看見沒有,那邊,就是第一個進入天煞城大門的紫氣修士。
他在橋上走了十里就會來了,一身的紫氣都被劈散了,嘖嘖,長的那個叫猥褻啊。
冤枉了這一身紫氣的法訣了。
你可別看他,他的紫氣被披散以后,兩個家伙嘲笑他的面貌長的猥褻,被他活活劈死了。”
順著奎恩嘴巴蠕動的方向看去,卻見一團紫氣,靜靜地懸浮在離地數米的空中,卻也是面向著這面墻壁上的字體。
在無量紅光,藍光,綠光的照射之下,一團紫氣,顯得更加高貴和神秘。
難怪,任誰要是得知紫氣籠罩下的面孔的長相特點是猥褻的時候,心里都要泛起一股失望之極的情感的。
大家都在看,那我也看看吧。
老錢嘟囔著,也看向了墻壁之上的文字。
這些文字呈現出碶形或者方形,從樣子上看,有那么點方塊字的味道。
但是,筆畫卻是彎彎曲曲,如同蝌蚪一般。
這圖形之間,竟然還配有一幅幅插圖,有人有獸,種類奇特,姿勢怪異。
“奎恩,乙赤雷,將這壁上的文字,翻譯給我聽聽。”
老錢厚著臉皮向兩人說道。
這話一出,老錢真的有些慚愧了,就好像文盲向兩個大學生請教一樣。
太陽的,這有什么好慚愧的,天下的文字和學問,何止億億萬萬,誰也不能樣樣精通啊。
老錢暗自啐了一口。
乙赤雷和奎恩,也樂于向盟主老大請教,有個修為比自己高的人,領悟就應該容易得多了。
但是,那些文字一說出來。同樣一句文字,三人竟然有三種解釋。
老錢認為行不通的,其他兩人將體內玄奧一運行,竟然七拐八彎也行的通。
老錢按照新的領悟,一運行,行是行得通,威力也略有增加,卻是怎么覺得怪別扭的。
非道不玉使人得仙,而人不能明道淵源耳。
難道,我xiu煉了這么久的玄奧,竟然是錯的,或者法訣等級太低,威力不行么?
老錢是真郁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