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外偷聽的王鼎,頓時被丁希敏喊出的話,嚇了一跳……天,原來壓根就不是劉可出賣了他,而是丁希敏。
先前劉可之所以主動承擔這個誤會,顯然是為了保護丁希敏。因為劉可很清楚,憑她在女生中的威望,定然可以壓下女生們的怒火,而將這件事就此擺平……但若是被女生們知道是丁希敏出賣了他,那以她們與王鼎的感情,鐵定是饒不了丁希敏的。輕則謾罵痛恨,重則動手傷人。
四合院內的女生們,果然都被丁希敏的話給驚呆了。
這簡直就顛覆了所有人的固有觀念。自始至終,大家甚至包括王鼎在內,都以為是劉可向研究機構告密,才導致了捕俘隊來抓王鼎。但結果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告密的竟然是丁希敏……這個向來毫不起眼,純粹作為劉可跟班存在的女生,居然才是令王鼎狼狽不堪的元兇。
劉可皺眉閉起眼,懊惱的嘆了口氣。
而另一邊的田靚卻如釋重負。她就知道,可可姐是不會告密的……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田靚和韓老師外,所有人全都誤會可可姐了。
光頭火爆女鄭貞,則傻傻的瞅瞅劉可,又看看丁希敏。足足過了半分鐘,鄭貞才猛地震怒起來,上前就狠狠扇了丁希敏一耳光。
“啪”響亮的耳光頓時驚醒了所有女生,她們的怒火立刻升騰而起。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了王鼎一直以來所做的事……他不眠不休,徹夜開車,帶著她們一路逃生……他微笑著轟破鞋城玻璃,撲向闖進商廈的暗人馬,甘當誘餌引開了這殺戮兇器,救下了所有女生……小城的加氣站內,面對近百名失去理智的壯漢,他卻孤身一人,悍然向那些畜生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沖鋒……
淚水盈滿了眼眶,女生們終于壓抑不住憤怒,不約而同的向丁希敏涌去。而最前方的鄭貞,更是揪住了丁希敏的頭發。
劉可和田靚大驚失色,慌忙一左一右架住鄭貞,還沒來得及勸說,后面的女生已經一擁而上。劉可的傷勢頓時加重了,整個人搖搖欲墜。但她依然盡力拉住鄭貞,阻擋著涌上來的女生們,拼命護著丁希敏。
她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卻沒想到鄭貞的動作這么快,一時間措手不及,局勢迅速失控,她已經無力回天了。目光掃向門外的那名大校,只見對方的淡定從容已經蕩然無存,只是呆滯的看著瘋了般的眾女生,儒雅的臉上滿是驚愕……顯然,他從來沒見過女生打架。
劉可忍住槍傷帶來的劇痛,沖那名大校喊道:“卓中岳,快帶希敏走。”
原來大校名叫卓中岳。他雖然被女生打架的情景狠狠的嚇了一跳,但終究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在劉可呼喚他后,很快就驚醒了過來……沒錯,不管眼前的是女生還是男人,這只不過是場小兒科的打架,根本沒必要驚詫。
卓中岳終于恢復了淡定從容的氣度,他上前輕輕將丁希敏拉到了身后。
女生們動作立刻遲緩了,誰都不敢拉開一身軍裝的卓中岳。就連鄭貞,也不愿意對那身軍裝無禮。這段時間以來,所有平民都對軍人有了很深的敬意。
見眾女生不再糾纏,卓中岳便準備要帶走丁希敏,可是丁希敏卻甩開了他的手,重新站了出來。
她臉頰紅腫,頭發凌亂不堪,但眼神卻很凌厲:“來啊,再來打我啊,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你們這幾下子?”
鄭貞鳳目微瞇,就要上前,但卓中岳再次擋在了丁希敏身前。
丁希敏一把推開卓中岳,對著女生們大聲嘶喊起來:“你們知不知道?那天晚上,可可姐望眼欲穿的等著你們趕到首都圈。結果卻直到天黑,省城那邊都沒有任何人過來時,可可姐有多著急嗎?她當時就拔掉了針頭,翻下病床去尋求幫助。我們跑遍了所有地方,找遍了所有認識的人。
但我們根本見不到高層領導,只有一個又一個的小官員,在提醒我們政府資源的有限。甚至有個小官員很明白的告訴我們,說直升機全部升空了,在跟暗人馬戰斗,就算有預備直升機,也是用來組織下一波進攻的,根本就沒有多余的直升機用來救援。
但是可可姐并沒有放棄,她依然在滿天炮火中到處奔波著……直至槍傷復發,昏倒在了半路。”
聽完丁希敏的嘶喊,想到劉可昏倒在路邊的情形,所有女生都不由得哭了出來。鄭貞也有些怔忡,不知該如何反應。
丁希敏冷靜了些,指著身側那個叫卓中岳的大校,帶著哭音說:“我當時都急瘋了,我抱著可可姐在公路邊嚎啕大哭。如果不是這位軍官路過,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把可可姐帶回醫院。”
仍舊指著卓中岳,丁希敏繼續說:“他,生物學博士,立功無數,戰前曾是一名師長,現在是軍方科研院——生物研究所——暗人馬實驗室的負責人。
就是這樣一個重要人物,都沒辦法在那種危急形勢下,調動出資源來救你們。
想想吧,與首都圈的三千萬同胞相比,你們那只有一萬人的轉移車隊,算什么?
所以可可姐無論是哭求還是跪求,都救不了你們。何況她已經昏過去了。
哈哈,當我們趕回醫院,把可可姐送進急救室后。我無意中在司機催促卓中岳動身時,才得知他竟然是暗人馬實驗室的負責人……你們知道我當時怎么想的嗎?
天意,這是天意,天在救你們。
我立刻就向卓中岳,告發了王鼎的秘密。卓中岳以此為突破點,終于使搜救隊出發了。當然,搜救你們只是順便,主要目的是去抓捕王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