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找局長告狀
片警老馬和小劉帶著差異的表情,看著汽修廠的大門,在看看哨兵,老馬把自行車一撘,走上前對門口的士兵問道:“同時,怎么個情況,我是這片的片警。()”
士兵回答的很干脆直接對著老馬說道:“涉及軍事機密,這片區域全部封鎖。”
“額。。。”這句話噎的老馬不輕,啥時候接觸汽修涉及軍事機密了,八竿子打不著啊頂破天泄露交警大隊的。
小劉問道老馬:“馬隊,看情況不太對勁啊部隊上的人封鎖這一片,為啥沒給局里說,讓我們協助啊”
“肯定不對,是不是劉杰惹到部隊上的人了,人家過來報復,當兵的狠,還不知道怎么收拾劉杰那孫子。仗著自己的表兄在交警隊,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今天砸的衛東鎮鎮長的司機,人家也不簡單,劉杰這孫子算是完了。”片警老馬說道。
小劉問道:“那我們裝作沒來?”
“等會,看看部隊上的人怎么處理劉杰,要是打一頓好好說,要是給他拆了這個廠,事情鬧的會更大,尤其是地方和部隊上的矛盾,麻煩不說還得不到理,就算人家講理,頂多在部隊上關上幾天禁閉,不疼不癢的。”老馬說完,就看到一幫學工和師傅押上卡車,各個都用行軍帶五花大綁著,劉杰被綁的最結實,被兩個士兵架著出來。
老馬一看這架勢不對勁啊怎么看著像是綁著上刑場的,各個士兵都帶著主戰武器,全副武裝的一副作戰行頭,劉杰做了啥逆天的事了。
看到一位當官的走出來,站在門口低頭點上一根煙,看著趕著一幫人上車,見不愿意的槍托子直接砸,嗷耗聲不斷。
老馬準備走到少校跟前,被一位士兵攔住,少校沖著士兵擺擺手讓老馬過去,小劉也慌張的跟上。
老馬先給少校敬禮說道:“少校同志,我是這一片的主管片警,我叫馬華斌,這是出了什么事了,你多少給我說說,不然在我們都不好交代。”
“你好馬華斌同志,我是軍區安全處的,我邱天鵬,這次過來是處理一起軍事機密泄密案件,為了減少最低泄密程度,我們只能把這片封鎖,沒能給你們通知是事發很急,走應經程序,隨后補上文件。對了,這是我的證件。有什么問題讓你們地方領導給我們安全處電話。”
老馬感覺這事超出了自己想象,他還算是比較了解劉杰這個人,除了貪心,欺軟怕硬,還沒做出特別出軌的事,這孫子整體在縣里邊轉悠,上哪摸軍事機密去。
李杰看到老馬,像是見到救星,大叫到:“老馬,救我啊他們是土匪啊救我啊”
邊上看守劉杰的士兵直接兩槍托上去,還沒止住劉杰求救的狂熱,另一個士兵,直接一拉槍栓,在劉杰耳朵邊開了一槍,子彈打入鐵皮與木質的車底。嚇的劉杰不再敢喊,剛才那一槍震的他耳朵啥都聽不見。心里膽顫心道:“這幫痞兵真敢開槍啊我不就拆個車嗎?”
老馬和小劉更是瞪直了眼,就這么鳴槍了,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那位邱少校不在意的對兩人說道:“按照國家安全緊急事件,一旦證實泄密人員,入拘捕,反抗,在勸說無效下,可以就地槍決。這位明顯的不怎么配合啊”
老馬無語,小劉更不知道怎么說,平時辦案就沒遇見這樣的,但人家有兵還有槍,更是咬定劉杰涉及軍事機密,到底啥機密也沒說,就算想知道也不敢啊一旦聽了,這幫當兵的在把他們帶走,關上幾天簽個保密協議在出來,丟不起那個人啊所以也就不管,也管不了,趕緊的回去匯報去吧,誰愛管,誰來管。
老馬和小劉騎著自行車走后,邱少校并沒有及時走,而是招呼著四五個汽修兵把三菱的部件全部裝在另一輛卡車上。
三個多小時后,就連那輛破212也給裝車上,由于地面上零件很多,一時分不清楚,最后來個干凈利索的全都裝車上。
老馬回到派出所就趕緊的給所長匯報杰出汽修廠涉及軍事機密一案。聽的所長也咋舌,沒辦法上報縣局核實吧在當兵的裝車的時候,縣局的人過來,抄錄下證件號來,也就不管了,回去一個電話過去,人家省軍區安全處的也承認,得,這事地方上管不了了,誰讓劉杰那孫子涉密來著。
老馬倒是好心的給劉杰的表兄潘大隊長一個電話。
潘亮第一個想法就是不可能,隨著老馬的說法,他又給縣局幾個熟人電話,確認這事,給他的答案是正確的,省軍區安全處已經證實惠安縣這次行動,甚至還帶著生殺大權,沒別的事,別觸及霉頭,躲都躲不及,誰還敢往前湊啊
潘亮放下電話就琢磨劉杰和軍方到底弄出啥關系了,整這么大的動靜,突然他想到張子劍昨天給他電話的時候,好像說他的車是從軍區借調來的,劉杰把他的車拆吧零散嘍,不會請軍方的人動手敲打劉杰吧這樣太小題大做了,突然又想到,真要是張子劍請來的,這位背景在軍方的關系絕對厲害,一個電話就把一群殺氣騰騰的能人請來。
想到這里,感覺太對勁,真要是張子劍的那輛車,這件事還好辦,要不是張子劍車的事,估計劉杰完了。
拿起帽子緊急集合,帶著隊伍在杰出汽修廠幾個路口查車,只有這樣才能攔截一下軍車,更能了解一下情況。
果然,查了一個來小時,大隊的軍車開出來,打頭的正好是一輛三菱越野車,綠色mi彩車身,看著就霸氣。
交警攔車,雖然看到軍牌,但大隊長要求攔截,看看是不是真的軍車,可后面的軍用卡車全都沒掛牌。這下給交警一個口實,可以查車。潘亮只要爭取幾分鐘的時間證實自己的判斷。
沒想到人家軍方很配合交警查車,拿出一系列手續,證據自己是真的軍人,車也是軍車,這次執行任務。
潘亮一遍走,一遍看,看到一輛車用帆布蓬蓋著,有點好奇,再看最后一輛卡車的時候,全都是汽車零件。心中猜的不離十了,果然和張子劍的車有關,來到帆布篷的卡車,準備上去查看,剛從后車鄧上,就被槍口頂在腦門上,瞬間三把沖鋒槍,帶著冷冰冰的殺氣刺ji著潘亮的神經,可就在撩開那一眼,看到劉杰,劉杰也看到他。剛要喊救命的時候,突然看到有只槍口調轉,嚇的這孫子都不敢吱聲,更怕這次不給他警告直接給他玩真的。
潘亮心中有數后,快步的走到打頭的車,因為他知道好車上座著領導,他要說幾句。
見到邱少校,也沒客道直接說道:“你們這樣是不是很過分啊”
“你什么意思。”邱少校一個反問。
“劉杰到底犯的什么錯,你心中明白,我也明白,被仗著自己手中那點權利亂用,誰在背后搗鬼我也明白的狠,鬧大了對誰都不好。”潘亮狠狠的說道。
“是嗎?那你就鬧鬧看,說不定你也同黨?放心,我們現在沒權利抓你,當我們審問出點東西來,真要是有你參與在內,我們會來找你的。交警同志,證件檢查完了沒有,我們還要趕時間。”邱少校沒在乎潘亮那憤怒的眼神,對著司機揮揮手,讓其開車。
潘亮回到辦公室坐不住了,就給張子劍電話,一遍兩遍的打過去沒人接,好不容易等到第三遍的時候才被接起來,一問張子劍不再辦公室,出去視察去了。問什么時候回來,竟然對方說不知道。
潘亮知道自己不能等,當下開車就奔衛東鎮,找張子劍理論理論。
等到張子劍快下班的時候,才看到一輛黑色的桑塔納開進臨時政府大院。張子劍走出來的時候,潘亮就走過去,之前見過面,像張子劍這么年輕的鎮長還真找不出來,所以印象特深。
“你好,張鎮長。”潘亮耐著性子對張子劍說道。
“張子劍也知道這位會來找他,非得逼著他把人都欺負了,才會過來服軟,張子劍笑笑說道:“吆,這不是潘大隊長嗎?你不在馬路上執勤,怎么跑我這窮疙瘩來了。”
潘亮沒理會張子劍的諷刺,還是板著臉,沒落下那張臉來,說道:“我有點si事找你聊聊,你看現在方便嗎?”
張子劍臉上還是保持自己的笑容,既然已經得罪人了,那就得罪到底,現在就算笑著給你一個面子不收拾你哪位老表,你也是記恨著,還不如一次性把你弄的服服帖帖,昨天你沒給好臉色看,說話那么噎人,今個可是在我的地盤,想怎么拿捏你,就怎么拿捏。張子劍想后說道:”我沒時間啊”
接著你轉頭,對著梁洛勝說道:“洛勝啊看看我的時間排在下周幾了,看看能不能給這位潘大對著擠出點時間來。”
張子劍這裝大拿,拿的可把潘亮給氣的不輕,心思著,我能來已經是拉下臉來給你面子,別不識抬舉,咱們斗爭怎么說也是內部吧你倒好,整個外人來插手,完全不符合規矩啊你還忙,忙到下周都沒時間,糊弄誰啊演給誰看啊搞的你比省委書記都忙,你不就是個有人罩著的小鎮長嗎?看把你能耐的。”
潘亮也是個硬脾氣,對著張子劍說道:“張鎮長,我是很有誠意來找你的。”
“謝謝你的誠意,可惜我沒時間,就這樣。”說這話,就帶著兩人回到辦公室,把潘亮涼在大院中,潘亮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生氣,一甩胳膊閃人。
回到縣里,也不管時間就忘縣公安局跑,找自己的老大廖海南訴苦。可惜沒見到廖海南,一打聽才知道現在全局正在配合省廳聯合小組調查跨多省的重大販賣人口,逼良為娼的重大犯罪集團,廖局長竟然是小組成員之一,還是個掛名的副組長,現在在省會城市開會研究案情呢?
潘亮二話不說,叫上兩個自己人,連夜開車前往省城,借用省廳的力量看看能不能幫著出把里力,張子劍那是太欺負人了。
當潘亮到了省廳后,打聽廖海南在什么地方辦公,這時候廖海南接到省廳紀委處同志的一封信,是源于他手下交警大隊大隊長潘亮的瀆職,以公為si,接受表弟每年三萬塊錢的好處等等一系列清單。
廖海南很納悶,省廳紀檢部門是監督警員違規作業或者警風警紀的,并不像紀委那么狠,一旦進去就出不來,可讓他納悶的是,潘亮平時人不錯啊怎么讓省廳紀委的人抓到小把柄了,難道是潘亮被人舉報,舉報人分別在各部門投舉報信,也就這可能。
想到這里,就想給縣紀委的人打聽一下,潘亮這個人他是知道的,人很聽話,工作很努力,就算有點過失,也能將功補過,給他一個從新學習的機會。這次見到不少省廳的領導,對這次大案的偵破給予了滿意的肯定。樂的廖海南心里高興了好幾天,要是有可能,還能往上升一級。
可自己提拔上來的干部,被省廳紀檢部門住著,要是有心人打擊。想到這里廖海南背后出了一絲冷汗,是不是最近太招搖了,有人準備給我潑冷水啊
省廳雖然認識幾個領導,可關系都不錯啊難道看我要升,有人想要壓下來?想到這里廖海南越想約有可能,交警隊是一個引子,以后會不會還有他提拔上來的官員呢?手中的材料要是真的那么潘亮到底是處理還是不處理,這是看一個領導的決心,真要有害群之馬,必須清除,可真像保他,不符合上面的意思,怎么辦。這更讓廖海南郁悶的慌。
來送信的那位紀檢部門的同事看著看完資料的廖海南說道:“材料是軍區安全處送來的,因為有個修車犯,涉及軍事機密昨天才抓到,審問后,就開始咬,咬了好多人,這位警官是他的表兄。一直仗著他他表兄是交警隊的,壟斷事故車的維修,所贏利的暴利給好多人派分,好聽的就是紅包,保護費,不好聽的就是賄賂。軍方不想牽扯涉密之外的事,讓我們地方上看著辦。”
這話說的讓廖海南云里霧里的,什么跟什么啊怎么還軍方了,和之前他想的不一樣啊原來不是上面領導看他不滿意,不是想敲打敲打他啊那軍方干嘛要多管閑事,還是省軍區安全處的人,我們那窮地方最多駐扎個武警中隊,什么時候有駐軍過啊沒有駐軍怎么牽扯軍事機密。
云里霧里可把廖海南給劈的不輕,自己還沒琢磨個事來,那位潘亮就找到門口了。
廖海南一愣后直接問道:“你怎么來了。”
潘亮讓兩個手下連夜輪流開車把他送到省城來的,風塵仆仆臉沒洗牙沒刷,直接打聽到廖海南的臨時辦公點上,一進門就聽廖海南這么問他。還真不知道從那說起。
“廖書記,是這么一回事。。。”潘亮只好把張子劍第一次撞車后,引發這次跨省大案,由于他的車被撞,要送到汽修廠維修啊維修不得拆車嗎?就這么把車給拆了,后來張子劍倒是給他打個電話,說車撞的沒那么厲害,不用全拆,汽修廠也是本著好好的檢查一下,也沒啥過錯,但張子劍非要汽修廠按照他的意思去辦,就這么給犟上了。
“我給他說理,他還不聽,隨后還威脅我說,這車是軍區借來的,我當時沒明白啊可昨天您猜怎么著,來了一對軍車,整整五兩卡車,得有一個排的兵力,不,兩個排。全副武裝,子彈都上膛了。把汽修廠的十幾口子人全部抓省里來了。說涉及軍事機密,這不扯蛋嗎?要是軍車里面有軍事機密,干嘛要借給地方啊這不更容易泄密嗎?我看對方就是拿著軍方特有的神秘,來整我們。尤其是那個張子劍,囂張的狠,認識軍區的人,就不把我們警察放在眼里,你是知道的,那天他還不放心我們自己的武警戰士,大言不慚的說人家沒經驗,就他有經驗啊誰給他的權利去開槍殺人啊要不是您壓著把功勞算在武警身上,就他,也得受法律的審判,他不知您的恩,竟然恩將仇報。這種人不收拾他不行。”
潘亮盡量往自己這邊說好的,涂抹星子不知道噴了多少,聽的廖海南眉頭更皺,這個張子劍還真是個mi啊從張子劍奪狙的時候,就知道受過專業訓練,難道他家里人是部隊上的。
領導在思考的時候,下面人要凈聲,給領導一點思路的時間,此時縣局刑警隊的劉強拿著一份口供過來,他能來這個小組也是吳康成讓出來的位置,破案要專業人嗎?吳康成知道自己來到省廳也是干活的料,找了個借口,就沒來,把劉強給推薦進來,正好劉強也始終跟著這件案子。
劉強和潘亮si下關系不錯,見到廖海南在冥想,就很低的聲音問潘亮怎么了。潘亮又小聲的把事件經過又簡單的說一遍。
劉強微微一笑的低聲說道:“衛東鎮的張子劍是位猛人,得罪誰也別得罪他,還有,你不知道上次她未婚妻來看他,也是在衛東鎮,那個猛啊對著一幫地痞流氓直接開槍。打傷四個,全都腿部。那件事還是我辦的呢?她未婚妻也有點來歷,國防大現役軍官。”
說道這時,廖海南突然抬頭,從冥想中睜開眼問道:“你在詳細的給我說一遍,就是張子劍未婚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