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張子劍應付那幫上頭的就讓他忙活到凌晨一點多。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就入睡,累的這廝不輕快。早上被鬧鐘吵醒后,這廝刷著牙,電話就響了,快速的漱口后接起電話,還沒等喂的一聲,電話那頭著急的喊道:“張鎮長嗎?不好了,他們堵鎮政府門口了。”
電話中的聲音有點熟悉帶帶著陌生,張子劍一聽政府門口被堵,不是小事,吃驚后問道:“你是誰,說清楚?”
“張鎮長,下坡村的村民堵在政府門口,一百多口人呢?說要被人騙了,找回公道。您趕緊過來吧”電話中聲音急促,像是很著急又帶著點膽怯。
張子劍微微皺眉,下坡村他是知道的,就在大山腳下,進山必經之村,平時村里的人還算是稍微富裕點,這個富裕也是只能吃飽飯,手里多少有點零花,因為他們村有一大半土地是平原地。張子劍很納悶,他們全村的人堵在鎮政府門口就為了被人騙了,被人騙了應該堵派出所的門去,怎么堵政府的門,難道派出所不接案子,給政府施加壓力?
想到這里張子劍趕緊給劉寶全和梁洛勝電話,讓梁洛勝通知派出所的人。一想到被人堵門口這廝有頭痛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防不勝防,當初害怕有點啥意外,來個隨機應變呢?這回到成了集體事件了。
上午考察團的人還要過來考察項目,市里和縣里更是關注這次考察,同時更關心的是這次考察團的交易量以及在衛東鎮的投資數額。
張子劍匆匆的趕往鎮政府,看到不少人,甚至有人舉著牌子寫著“還我血汗錢”
有人看到張子劍的車過來了,攔住車,其中有幾個當場就跪在張子劍的車前面,大聲喊道:“張鎮長要給我們做主啊還我們血汗錢?”
張子劍剛要說話的時候,派出所的翟偉擠到張子劍的面前,張子劍看到政府大門內有不少的民警和聯防隊員,再看外圍也不少,心中還算是滿意。對著剛到面前的翟偉說道:“怎么回事?”
“事發突然,我們解說無效,只能對峙著,他們非要見你。”翟偉臉上的汗水也往下淌,不知道給這給嚇的還是被張子劍那張威嚴的臉給嚇著了,昨天張子劍親自到所里強調詐騙事件,今個就關于詐騙事件來個集體上訪,市里和縣里領導可都看著呢?一旦處理不好,總有人來被這個黑鍋,張子劍他有人照著沒事,可他翟偉上哪找黑鍋去。
張子劍走到車前把幾個跪著的扶起來,大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有什么冤情,但堵在政府門口是不對的,這次就算了,大家選出代表來,把事情說清楚,該誰管的事,我來協調,一查到底給大家一個交代。好不好,你們這樣堵著大門口,已經影響政府的正常辦公,在耽誤下去你們就犯錯誤了。是要追究責任的,咱們衛東鎮好不容易迎來一次大發展,一旦讓外來的客商誤會點啥事,你說是你們的事情重要還是整個衛東鎮人民致富的事情重要,大家選出代表來,我親自接待,剩下的都散了,都散了。在不散去,我下令抓人,在大局面前你們就算真的冤,我也讓你們給我憋回去,我張子劍說話算話。”
翟偉在張子劍的身旁,生怕張子劍有個意外啥的,但聽了這廝的話,臉上的汗跟多,同時也警惕的看著四周,生怕張子劍的激進的話引起民憤。你這是勸說嗎?簡直是帶著威脅。本來就夠冤的老百姓,一想到你還要壓迫他們,一怒之下在把你給活剮嘍,找誰哭去啊
沒想到張子劍的話還真管用,百十口子人還真信服張子劍的話,一看他那臉威嚴就知道不容侵犯,官威擺的很大。張子劍轉身先進入政府大院,幾個民警感覺的給張子劍開大門,翟偉跟上張子劍的步伐,在身后就是五個中老年人。
張子劍一回頭看看著五個人,眉頭又是一皺,等人都進了大門,問道:“你們村書和村長呢?”
其中一個年紀接近六旬的人上去一步帶著悲嗆對張子劍說道:“鎮長啊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啊兩個王八操的帶著錢跑了。”
“走,去會議室,好好的給我說說。翟偉,叫上幾個人記錄。”張子劍命令道。
來到會議室,安頓下幾個老人,茶水也準備好,張子劍看看時間,對著五位說道:“我時間很緊,給你們一個小時時間敘說,要是說不完,就找這位是派出所所長翟偉同志,有什么冤情可以說給他聽。好了,你們誰先說。”
事情是在一個月之前,五個中年人盡量把事情壓縮在一個小時內。自打衛東鎮經濟高速發展指望,還引來不少客商提前過來看貨物,甚至下訂單,個村辦企業也忙碌起來,眼看著大家伙的集體企業生產的東西已經預定,大家都看到了奔頭。尤其是下坡村,年壯的外出打工,農婦在家種地種菜,小日子還算行,種的糧食基本上夠一家人吃一年多了,所以打工的錢就成了余錢了,下坡村村辦廠集資的規模稍微大點,在加上銀行貸款,村辦企業也算是衛東鎮的中型企業。
人家村里的地是平原,好建廠,更是交通便利,這天正好村里開大會,由于人多選在原來的場院里,各自帶著板凳馬扎的來開會。可就在全村人的目光下,一輛嶄新的高級轎車駛進村里。
村支書秦剛和村長秦松以為來了大客商,等到車停好,下來以為衣著鮮亮的中年婦女,手里提著一款嶄亮的黑色手提包,帶著一款茶色的墨鏡,身上更是洋氣的服裝,脖子上也珠光閃閃的。
村書秦剛和村長秦松趕緊過去迎接,先把大會放一放。來的中年貴婦人張口就問道走到面前的兩個人,“這里是下坡村嗎”秦剛慌忙說是。貴夫人再問這里有沒有一個叫秦蘭的。村長秦松也趕緊的說:“有。”
還趕緊轉過身去在眾多村民身影中尋找秦蘭的身影,當找到后,大聲叫過來,邊上的村書就詢問貴婦人來歷,人家沒正眼看他,也讓他稍微尷尬一點。
當秦蘭走過來的時候,看到貴婦人很面熟,在仔細看的時候,就看到貴婦人摘下墨鏡,臉上帶著一點悲情的表情,對著秦蘭說道:“妹妹。”
別上的人都很驚訝的看著貴婦人,只見貴婦人淚水奪眶而出,奔向秦蘭要擁抱,一個不小心被個小石頭絆了一跤,幾乎是跌倒在秦蘭的懷中。好懸沒把高跟鞋的鞋底給磕掉。也顧不得狼狽,帶著哭腔說道:“蘭子,我是你姐啊”
“姐?”秦蘭兩手扶著她的肩膀把對方推離自己一段兒好仔細的看看來人,恍若隔世的端詳這這個時髦的貴婦人。半響后雙臂猛的緊緊圈住對方的腰身,幾乎把頭鉆到貴婦人的長發里,一百年在那里擺磨著臉頰,一邊哭出聲來:“真的是你啊姐,這么多年你在哪兒啊你咋來那個信都沒有啊還以為你。。。”
邊上的眾人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是秦蘭的姐姐秦青啊可得有二十多年沒聽過信了。當年她們兩個姐妹去縣城的時候才一個二十多,一個十,后來妹妹嫁給了縣農機廠的廠長,廠長還大妹妹秦蘭十五歲,十幾年后,老頭死后,秦蘭搬回下坡村,但是姐姐秦青一直沒有下落。
下坡村以前就不是很大的地方,當年出了兩位顛倒眾生的姊妹花,至于村里鄰村的小伙子,大老爺們,更是他們朝思暮想著成為自己炕頭上的人。可當年飯都吃不上,貧困的生活沒能阻止兩位膽大的女孩,一心的想走出貧困,就要走出下坡村,甚至連鎮上的生活都沒看在眼里。
以后的事情,沒人知道姐姐以后的事情,倒是在縣城的妹妹倒是生活還可以。
村書和村長一看是自己村的人,兩人都有印象,當年還想追求人家來,可惜現在不能比啊一看不是有錢人家的媳婦就是高官的夫人,由于大會還要開,說了幾句客氣話,秦蘭拽著姐姐秦青就回家。
回到秦蘭的家中,秦青看著家里布置的還不錯,可她也沒想到秦蘭這地方也是村中風流韻事的源頭啊寡婦門前是非多,又是個三四十如狼似虎的年紀,能不傳出點事非來?
“你姐姐我欠了南方很躲債,沒辦法現在只能回到老家躲債了。在一個就想和你合計賺筆錢。讓我們從今往后不用為錢發愁,離開這里或者去國外逍遙。”這是秦青走進屋,坐下不一會抓著妹妹秦蘭的手訴說這么多年離別之苦后的第一句話。短短的一句話讓妹妹秦蘭驚訝的不已。
開著高檔轎車,身穿如此時髦,看似名貴,竟然背了一屁股債?還要和她商量怎么賺錢,一輩子吃穿不愁?如果不是看著她姐姐那鎮定的眼神,秦蘭還以為她姐跟自己開國際玩笑。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