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豹看著封帥緩緩的說道;“薛老六,閻虎的供詞對你很不利,你給他們五萬塊錢讓他們綁架王賢麗?”
“供詞,是證據嗎?他們說什么你們就當證據啊!我還看你調戲婦女呢?怎么不抓你啊!我看見的,我說話也是供詞o算證據嗎?切。你說的王賢麗我壓根就不認識。”封帥更是帶著不屑的口氣說道。
“啪!”的一聲,其中一位年輕的警官做著筆錄,話已經聽不下去了,氣怒的把手中的筆往桌子上一拍,大聲喝道;“封帥,你老實點,這什么地方。”
別人不知道封帥的身份,趙威豹可知道,剛舉手指著身邊的小同事,封帥更張狂的用手指著那位說道;“嚇唬我啊!老子不是嚇怕的,你是不是不想干了,知道老子是誰嗎?”
“封總,做人要溜有余地。閻虎指控你,我們會調查,鑒于此案重大,你暫時被控制,而且還不得保釋。”趙威豹也聽不下去了,這位太狂了,仗著身后有個委副書記就狂的沒邊,雖然干的壞事死不承認,但嘴皮子動不動的就不讓人干了,合著真把自己當做市委書記了。
趙威豹起身和同事要走的時候,封帥大聲說道;“等會,憑什么不讓我出去,我告訴你趙威豹,今個你要不讓我出去,我和你沒完!你小子給我等著?”說著話就往門口走·趙威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對著身邊的兩位小同事說道;“銬起來!”
隨后封帥傳來大罵。不迂當晚封帥還是出來了,別看趙威豹說不得保釋,那也得看保釋的人是誰啊!當然領導下命令說放人,趙威豹也沒辦法,這和保釋差不多。
從市局刑警隊出來,封帥回到家,非常的氣憤。接到姐夫哥的電話被狂批了一頓,封帥也萬般的解釋,說自己是無辜的。他姐夫讓他最近消停一陣,所謂的消停一陣暫時不出頭·可封帥自打靠著姐夫哥有點錢,地位上升后,認識的人就光了,都是別人敬著他,還沒吃虧過。這回吃的虧大了。
找了一幫子人干活也不利索,還把他牽扯進去現在想的是自己已經站在明面上了,對方肯定不傻,絕對的來報復他,其實他在心里也沒瞧的起衛東的那幫人,只要是看到張子劍的年輕,還有侯立國,雖然聽陳彬分析過惠安縣的政體,但感覺還是沒他姐夫權利大,而且他姐夫還緊緊的跟著市委書記身后更是有望成為六市的二把手。只要王書記退下去·他姐夫哥沒啥意外的情況就能坐上市長的位置。
張子劍當晚也從刑警隊出來后,被趙威豹臨時安排了個住處,自由倒是沒控制,打了幾個電話了解情況。衛東倒是沒啥,只要是侯立國那邊,市委書記已經找侯立國談話了。
侯立國哼哈的說這事他不知道先進一步的了解情況在匯報。
其實耿書記也為難,前段時間也是怕,怕張大少不給面子,他多少還知道張子劍的身份,在他手下更是兩大太子爺鍍金,借著張子劍的折騰,硬是給自己周邊的關系拉點好處這次是機場高速公建設的主要原因,為這事他想的頭疼,不過還是硬咬著牙堅持要張子劍執行高速公路計劃。
當然這事也給外交一個不良的信號耿書記不看好張子劍,甚至給他為難了要吃大戶,同時耿書記也在觀察張子劍的反應,要是反應激烈,那他就退一步,從別的地方弄點資金,反正已經把計劃提上線了,不能不執行。
這回張大少在市區玩飛車,造成的損失不是小數目,引起市民的關注和輿論。雖然耿書記第一時間跟市委宣傳部打招呼,但也瞞不住人家在下面傳啊!這事又讓耿書記頭疼,他想捂罐子,可后來聽說還牽扯到副書記小舅子的身上,其中還有位縣電視臺的主持人。難道為了個女人?
在公安局沒調查清楚之前,一切都是猜想。耿狄猜想的也不少。當然也想到了有人上告張子劍在生活作風上不咋地。這回的矛頭更是指向他。關鍵人物,衛東的關鍵人物,市里或者省里的人都有意讓張子劍挪挪了。
但耿狄書記更清楚,張子劍目前要挪動的話,六市可謂損失慘重啊!起碼機場不會修建了,機場高速公路也白修了。就算你征地完,打好地基,只要有張子劍這位小神在,更會給你搗亂的干不下去。項目是他拉來的。在送回去也輕松啊!
那時候才鬧大呢?省里的老大會火的很,調動張子劍,和調動他沒什么兩樣,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的跟張子劍這位小孩好好的聊聊,釋放點善意,別當成接近敵人就成。
當晚半夜張子劍就知道封帥從刑警隊出來了。這也在預料之內。王賢麗做完筆錄在喬文海的護送下,回到惠安縣。這也是張子劍吩咐做的。同時還請喬文海派兩人臨時保護她。
司機王勇暫時出不來,事情還調查清楚前,他只能受委屈,張子劍不是不想把他先弄出來,而是他不交代事情的過程。一句話都不說,張子劍還沒機會見他讓他推到他身上,一切都是他命令的,張子劍雖然解釋了,但警方還需要王勇親口說。
張子劍也為王勇的傻愣想罵他,太老實了,感覺自己和地下黨似的,打死都不招呢?
李強倒是給張子劍一個傳話,張子劍考慮是不是要回一下,想了想也就算了,找他還不如找廖海南呢?起碼廖海南那事張子劍還有希望操作一把,為他進入市局做個鋪墊。隨后電話打過去,請廖海南幫忙,暫時別讓王勇吃虧。
張子劍這一夜沒怎么睡踏實,五點來鐘的時候,傳呼機再次響起,張子劍一看是李強的眉頭一皺,這個點找他可不是道歉的事兒。張子劍就回過去。
李強也沒道歉的意思,對張子劍說道;“剛接到消息,薛老六,閻虎黃騫明在醫院因搶救無效死亡。加上被撞車的兩位,五人死亡?”
張子劍楞了好一會,帶著冷冷的口氣說道;“看來對方挺狠的?”
“市刑警隊有個很好的哥們,他剛給我消息,我想對你有用,醫院已經開出證明了,三人因
過重,流血死亡?”李強語氣很緩和,在說這句●的時候,他都不相信三人一起死亡·還因傷勢過重,總有個前后吧!醫院就沒血庫了,流血那么多,不會止血輸血?
“市局刑警隊怎么說?”張子劍算是問道點上了,不管醫院怎么聲明,起碼公安局的報告才算準確。這么明顯的滅口,要是公安局說人家傷勢過重死亡,那也就死亡了·起碼會用最快的速度火化·讓你死無對證。
“暫時還沒有。估計要尸檢。趙威豹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而且也不會讓這事這么窩囊,估計他會要求驗尸。”李強說道。
“要是有人不允許,打個時間差呢?”張子劍反問道。
“不知道?情況復雜了。”李強說著也嘆了一口氣,今天沒去是對的,他不是沖動的人,要是今天去了·估計先會停止他的工作,他最大的力量也就張子劍和侯立國這邊,張子劍都不好脫身,別說他了。
這種時候,就需要一個信任了,起碼這么重要的消息,提供給張子劍·就說明他還是張子劍這邊的人。沒去幫忙也是有原因的。喬文海倒是去了,他頂多就是沖鋒陷陣的料,就算擼下來·張子劍也會找時機讓他東山再起的·但李強就不同了·他沒那個時間去浪費等東山再起。
“行·要有變化,隨時給我消息。”張子劍說完就扣上電話。接著拿起電話來,給陶勇打過去,等了好一會,才有人接。
“誰啊!知道幾點不。”陶勇好像沒睡醒,心情很不好。
“人什么時候到。”張子劍問道。
“哦!張少啊!這么著急啊!要知道,人還在路上,我已經聯系好了,走水路上岸。得四五天才能到我這邊,我把人送你那邊,也得三天。也就七八天時間。”陶勇打著哈欠說道。
“我等不及了。”張子劍咬著牙說道。
“呃……那也沒辦法啊!張少,對方肯定沒身份的,坐飛機也不成了,人應該上船了。”陶勇對張子劍這么狠,還是第一次見到。心道,誰啊!看把這位祖宗給惹的。
“你打電話,看看對方上船沒有,要是上船,給他一百萬,打發他回去,要是沒上岸,信譽賠償,你看著辦,需要多少我打給你。但給我準備點家伙,我要一桿狙!幾發子彈,用最快的速度給我送來。”張子劍現在就想用最快的速度把人給滅嘍,當聽到三位嘍滅口后,他知道封帥基本上算是能逃脫了。走正道這條路很漫長,再加上各處的關系盤橫著,不是那么容易。
找人干,不如自己干了,他還相信自己的水平。
“張少,狙不好弄啊!差的嚴,再說我們這邊很少用到這東西,AK,M16,八一杠,五六半,微沖,不管是自動的還是半自動的,都好弄,唯獨這個。”陶勇也比較怵頭的慌,張大少要自己玩啊!還要桿狙,在國內逮算是大罪啊!很少有人毛這個險。尤其會嚴查狙的束源。
其他槍支倒是還好說,畢竟普遍,但唯獨狙就不成,萬一拿著打政要,那還了得,所以這狙就嚴查的很。
“我找你辦點事,還拖拖拉拉的。從你那邊到我這里,一天兩夜就能趕過來。我希望在后天見到,家伙。”張子劍嚴肅的說道,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而且他還計劃著出國。
陶勇沉默一會說道;“我盡量。
掛上電話后,張子劍完全睡不著,點上一根煙,慢慢的想著。
上午八點多鐘的時候,李強再次給張子劍電話,說尸體已經火化了,趙威豹派去的人,稍微晚一步,趕到火化場的時候,人已經燒起來了。最可恨的據說,三具尸體疊起來一起燒的。
趙威豹臉色很是陰沉,昨天的案子很明顯報復滅口,但罪證在你想不到的時間內,給毀滅了,本來趙威豹想找市局局長龔連慶匯報一下,設立專案組,把事情查清,現在不是犯罪分子了,而是自己人內部,這個鬼,太鬼了,一點正義感都沒有,完全成為為某人而服務的。他想拔出內部的敗類。
剛到市局,市局政委劉傳強正好遇到他,招招手把趙威豹領進他的辦公室,微笑的說道;“威豹啊!剛才我還讓人通知你來我這里一趟呢?剛巧就遇到你,有點事情跟你說一下。”
“劉政委您說,我還去龔局長那邊有重要的事情匯報。”趙威豹站立的說道。
“哦!是這樣的,組織上看你也有半年沒有休假了,天天上班,節假日也不休息,身體哪能受得了啊!我和龔局長合計了一下,咱們局組織一線上的幾位同志啊!去南方好好的游玩一下,我和龔局長的意思,讓你放松一下,人不能光繃緊著,看看你眼中的血絲,昨晚又熬夜了吧!你今天先把手頭的工作交接一下,這次出去放松一個月呢?算放你的大假,呵呵。”
趙威豹看著他的那張笑臉,真想一拳挫過去,這就算放假了,還是怕他認真查下去。當下趙威豹怒氣的說道;“我身體很好,也不需要放假休息,對組織上的好意我心領了。劉政委,我還有案子要找龔局長匯報。”說著趙威豹扭頭就做。
“看看,剛說你,急脾氣了不是,給我回來。聽到沒有,這是命令。”劉政委前頭說的時候,還帶著點笑容,見趙威豹真的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拍桌子怒聲的讓他回來,還用命令威脅著?
趙威豹停在門口,轉身冷冷的看著劉傳強,此時見他拿出一份文件來,對他說道;“趙威豹同志,組織還是關心你的,對于這次出去,已經下發文件了。從現在開始,你暫時算是給你停職吧!”
趙威豹更是冷冷的看著他,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好一會才說道;“你不覺得很過分嗎?黨的宗旨你完全忘記了,就算你現在給我停職,老子還要把你們這群混蛋挖出來。總有說理的地方。”說著趙威豹開開門子,大步的邁出去,隨手重重的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