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建哲當然聽出張子劍的話是句套話，表面上是讓他推薦一位，好讓領導研究一下。可他不會想的這么簡單，張子劍太會隱藏自己了，而且都是出后手的那種，往往讓你上當或者失敗后，才琢磨過來。這種人說明太陰。

腦子里飛快的分析張子劍的話，其實他也想到，這是張子劍給他自己一種強勢的信號，趕緊做出決定來，該怎么站隊，那些是你的人，我好接收。在一個意思，就是有些反話了，拿他的話，對抗吳洋去，這樣一來，他牛建哲到成了張子劍手中的槍，用他推薦的人，來換取一科的人選，那樣的話，會引起吳洋的誤會，認為牛建哲已經靠向張子劍了，弄得他里外不是人。

想的神情頓了頓，心道：“果然狠啊！一句話的意思，不管怎么猜，最后的結果還是弄的他里外不是人啊！絕對的叛徒，這以后在體制內怎么混，哪怕被張子劍照著，能順風幾年，可是張子劍一旦調走，那么他就一個典型的反骨仔，那個領導敢用他這樣的人。

雖然想出張子劍的用意來，但悲催的想不出破解的辦法來。此時抬眼看著張子劍在等待他的答復，額頭上部門一層細汗。

“張，張局，您這不是難為我嗎？領導的決定任命的事兒，我哪敢做主啊！”牛建哲打著哈哈的說道。

張子劍輕微的一笑，但這個笑容在牛建哲嚴重，是那么的陰冷，趕緊自己掉在冰洞中。心里急的手腳有些發麻。聽張子劍說道：“老牛啊！呵呵，平時工作認真，關鍵時候幫領導出出主意，倒是打太極了，你照說就成，這里就我們兩人。我也參考一下，下午還要上會。總部你前腳走后，后腳接替你的，和你風格不相符吧！當然我指的做事風格。”

看著張子劍再次投入過來的眼神，額頭上的細汗。逐步的變成米粒大小的汗珠，順著臉腮流淌下來，逐步變成豆大的水滴。

牛建哲用手差了一下汗水說道：“張局，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這里到有個人選，我感覺范主任可以臨時代替你的位置。”張子劍看著他的表情說道。

果然，當牛建哲聽到范主任的時候。就楞了，也顧不上擦汗了，對視著張子劍，腦子在想：“怎么挑選范主任呢？那位指揮著她干活行，但真要坐辦公室主任，絕對不能勝任。他張子劍提出這個替代品來干啥？被看范敏掛著個副主任的職稱，但連真正副主任的活都干不了，最多也就一個文員的水平。

再次看張子劍一眼后。頓時又有些明白，想到張子劍說的關鍵詞是暫時代替，那么說這個暫時代替。是指的他學習回來后，還繼續當這個主任，甚至有機會擔任個副局長啥的。這是張子劍暗示他的承諾，但翻過了想，要是不聽張子劍的話，那么很可能，他連最后的機會都沒有，只要張子劍還在本市，他甭想起步。

其實張子劍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牛建哲在不表示。那就真的錯失良機了，那種糾結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只要他說一句：“范主任還是不錯的！”那么他就算張子劍的人了，這樣一來他將受到吳洋強大的打擊，兩頭不受好。這么辦，他還能怎么辦。這事兒跑不了，必須做出決定來。

“張局。關于人選的事兒，我想需要好好的想想，總得想出個合適的人來吧！畢竟領導這么重視我的意見，不然還真對不起領導的看重。”牛建哲只好先通拖字訣，別看下午開會之前就要做出決定來，但起碼還有個數個小時足夠她好好考慮的。

張子劍輕微的一笑的說道：“那成，你好好的幫我想想，我推薦你去省委黨校學習，也是有深刻的用意的，好了，你先回去吧。”說著張子劍擺擺手。

牛建哲當然明白張子劍說的用意，可是好幾個意思，反正不管哪個意思，他牛建哲消受不起，悔恨當初，沒對張子劍好點，不然也不會這么逼他做出決定來。

牛建哲走后不久，楊娜有過來，走進門后，像是受到委屈似的，臉色不是很好，像是大姨媽過量的臉色，有點慘白。

張子劍沖著她說道：“楊科長，找我有事兒。”

“張局，雖然你剛來，不了解情況，這點我可以理解，我想，我的能力絕對比李春雷強，其他的業務我不說，就拿這次去省城和海天工業談判，還不是我帶隊把項目拉回來的。這些你應該看得到吧！可是我聽說，聽說，吳市長提議我擔任一科科長，您想想，再咱們招商局，還有誰的能力能比過我？難道你就那么帶有歧視性，瞧不起女性嗎？”楊娜說著已經走到張子劍桌子跟前，兩手扶著桌面上沖著張子劍說道。

“楊娜同志，我媳婦你能正視一下自己目前的態度，選拔干部要綜合考慮一名干部的綜合素養，我承認你的業務能力強，但代表其他方面吧！再說，這還沒定下來啊！招商局還有很多干部，要綜合的想想對比一下，我只不過在選拔干部的同時，謹慎的綜合考慮一下。楊姐，說實話，咱們也算是私交不錯的，起碼在招商局，也就你能和我說上話，我本心還是感覺你能勝任一科科長的位置，這畢竟是國家機關單位，不是我張子劍的家庭單位，感覺誰喝我脾氣合得來，就用誰。這樣的話，已經違反選拔干部條列。”

張子劍的話，已經暗示她不能過來要官，你感覺你的能力強，這年頭在體質內的，那個人的能力不強，那個人的頭腦不好使，只要干兩年以上的，劣勢的早就淘汰出局了，留下的雖說未必是精英，但個頂個的頭腦好使，會來事兒，再說，聯系投資商，陪同，講解吃飯啥的，這中人在體制內一抓一大把，關鍵還是看誰聽話，張子劍剛來，除非機要類型的貼心人。其他的一般沒有上級硬性空降，基本上都是內部提拔。

楊娜倒是裝出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樣，低著頭。其實她來就是提醒張子劍一下，甚至也帶出點對張子劍私人感情。畢竟張子劍剛來的時候，是她陪著張子劍吃飯的，也算相當給張子劍接風，在張子劍感覺孤立的時候，也是她出面，表面上支持張子劍。

這些都是感情的因素，也是影響一個人的思維，可惜她想錯了，張子劍今天這一手，就是一種攪動，先把水攪動起來，讓他們自己相互的猜忌，相互的打壓，從前端時間，張子劍就開始鋪墊，這時候只不過是道催化劑一樣，張子劍估計楊娜走后，李春雷該來了，這位坐上壁觀的主，張子劍壓根就沒想用他，甚至連動他的意思都沒有，好是動了他，那么招商局，級別上中上層干部算是換了一個遍了，不會說張子劍多強勢，但誰說陳天豪，為了給個年輕干部鋪路，不惜換整個單位的領導層，這就太讓人忌諱了。

一旦這樣，將對陳天豪很不利，別人還不把狀高到省里，哪怕和北邊高層有點關系的，也會穿入首長們的耳朵了，給陳天豪換換位置，就夠張子劍以后受的，萬一秦楚雄上位后，絕對會給他小鞋穿，在陳天豪手下，收那么多委屈，難道還不行人家那個小兵出出氣。

“你先回去吧！最終的決定權不在我這里，我也是提出自己的建議來，關鍵還是看組織上的任命，組織上覺的你行，你就上任，我絕對支持你的工作。”張子劍雖然說這官腔，但意思已經很明白的告訴她。

“那謝謝張局了。我先回去了。”眼中含著淚水，轉身離開。

張子劍看著她的背影，心道“又是一個被權利迷失的人，這時候已經沒有可憐不可憐了，妖怪就怪你自己的選擇吧！”

果然在楊娜離開十分鐘后，李春雷倒是中規中矩的，申請鮑凌祖，由他匯報，看張子劍有時間接見嗎？

張子劍也知道這位沉不住氣，該過來了，點頭讓他進來。

李春雷笑呵呵的走進來，先打招呼的說道：“張局。”

“李科長來了，先坐下。”張子劍指了指對面的座椅也笑著說。

“哎！”應聲后，李春雷虛坐著，又說道：“張局，我來承認錯誤了，本來應該早點像您匯報工作，您也知道，我天天往外跑，前端時間和楊娜出差去省城。這您是知道的。”

“嗯，我知道。”張子劍點頭應承著。

“其實關于海天工業的工作，我也是做了巨大貢獻的，楊科長當時約見梁朝海，沒見成，我還是托了不少關系，才聯系到，其實那天晚上，楊科夜不歸宿，她生活上，呵呵。”李春雷見到張子劍稍微的皺皺眉頭，下面的話沒好意思說出來。

他一打哈哈，張子劍就說道：“李春雷同志，我希望聽取的是你工作中實際的情況，不是道聽途書的謠言，明白嗎？怎么說也是咱們身邊的同志，要注意影響？”

李春雷發現張子劍不像他想的那么簡單，今個可是聽說張子劍力挺他，排斥楊娜，那么投其所好，把楊娜的一點事兒說出來，這不是給張子劍增加籌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