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傾城一臉笑意地看著秦洛,直到對方很羞澀地轉移視線時,才輕啟櫻唇,說道:“你真賤。”
“彼此彼此。”秦洛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不懂商業經營,可是并不代表他是傻瓜。他知道,如果這種藥粉真的能夠上市的話,利潤是驚人的。
云南白藥的市場價值都達上百億,他這種能夠制痛、消炎、快速促使人體表面肌膚恢復如初的特效藥絕對更加的受公眾喜愛。
上帝給每個人一顆愛美之心,但卻沒有給所有的子民一張美麗的臉。僅僅計算世界上有多少人臉上有暗瘡痘痕,就能夠初步預測這塊兒的市場有多大。
哪個人希望臉上或者身上留下疤痕?
就算給厲傾城三成的利潤,也是非常恐怖的數字。當然,厲傾城自己也明白這點兒。不然,以她的精明,也不會答應這樣的合作方式。
“這么說來,我們算是英雄相惜?”厲傾城嫵媚輕笑。
“這是英雄難過美人觀。”秦洛說道。他很努力的想把視線從她胸口開叉的位置移動,可是不經意間,眼神又自己移了過去。感情,每個色狼都是情不自禁?
“這個答案我喜歡。”厲傾城端起面前的茶杯,對著秦洛舉起,說道:“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秦洛舉杯和厲傾城碰在一起。
“在我發現我的腿傷沒有任何痕跡時,我就有了想和你合作的想法。你知道美容業現在的市場有多大嗎?華夏國就已經達到三千億。”
“如果我們的傾城美膚粉能夠上市的話,我有把握至少能夠快速的占領百分之三至百分之五的市場份額。”
“傾城美膚粉?”
“我取的名字。好聽嗎?”
“這個。它的名字叫做金蛹養肌粉。”
“哦。這個更好。至少我聽不懂。金蛹是什么東西?”
“一種土生類昆蟲。生長在云貴老林,極其罕見。”秦洛苦笑著說道。“這也是我們第一個要克服的問題。沒辦法量產。”
厲傾城那細長濃黑的眉毛擰起,又很快的舒展開來。問道:“有替代材料嗎?”
“有。但是效果肯定不及金蛹粉好。”秦洛說道。
“中華鱉精每年要銷售上億箱,哪里有哪么多鱉給他熬精?”厲傾城反問道。
“”
看到秦洛低頭喝茶,卻不說話,厲傾城輕聲笑了起來,用腳尖輕輕地踢了踢秦洛的小腿,問道:“帥哥,你就等著發財吧。賺錢后,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娶媳婦。”秦洛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沒出息。有了那么多錢,哪里還用擔心這個?怕是到時候女人多的你想推都推不出去呢。”厲傾城鄙夷地說道。“除了這個呢?”
“建秦洛希望小學。”
“”這次輪到厲傾城無語了。她覺得自己認識了一個怪物。
這個男人,或者說這個男孩子,并不似表面看起來的那般天真無邪嘛。
拒絕了厲傾城一起吃午飯的建議,他可不敢再和那群女流氓在一起廝混。長久以往的話,恐怕真的貞操不保。
秦洛攔了輛車趕往醫科大學,這個時候,林浣溪應該還等在門口吧。
他原本想給林浣溪打個電話的,讓她不要等了,自己先回去。可是,又擔心她詢問原因。
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潛意識里,秦洛是不希望林浣溪知道自己和厲傾城在一起的。
或許,那天晚上林浣溪的表情讓他知道這‘冰*火二重天’組合其實是水火不融吧。
出租車在學校門口停下,秦洛沒有看到林浣溪的香檳色寶馬,卻看到王浩和陳曉雪兩人正在門口爭吵著什么。
陳曉雪淚眼婆姿,想拉住王浩不讓他走。王浩一臉厭惡的樣子,一把甩開她的拉扯,鉆進自己的銀色奔馳揚長而去。
“師父。跟上那輛奔馳。”秦洛對著司機喊道。
“小兄弟。這事兒不太好吧?”司機一臉訕笑地說道。
秦洛沒有說話,掏了兩張大鈔遞了過去。
“嘿嘿。您放心嘍。絕對丟不了。”司機一踩油門,就跟了過去。
秦洛對燕京很不熟悉,甚至他自己都不清楚一共穿過了多少條街,轉了多少立交橋,過了多少次紅綠燈當銀色奔馳拐進一幢位于燕京郊區的廠房時,出租車在不遠處的地方停了下來。
“多少錢?”秦洛問道。
“一百九十五塊。”
“剛才給你兩百。那五塊錢不用找了。”
“那不是小費?”
“那是預付車費。”
“”
司機調轉車頭,含淚狂奔。
“美州奧佳醫療器材銷售有限責任公司。”秦洛看著廠房上的金色招牌冷笑。國人崇洋媚外的心理還真是嚴重,什么玩意兒都要取一個外國人的名字。好像這樣就顯得更加有品味上檔次一般。
王浩的車子進去后,廠房大門又再次緊閉。這讓秦洛更加覺得有些怪異。
都說打開門來做生意,他大白天的把大門關上干什么?
按照秦洛的了解,大門口肯定戒備森嚴。好在這位置處于郊區,也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什么目的選址,竟然找了這么一個偏僻的地方。
秦洛沿著廠房院墻的墻角,一路向后邊行走。
當他掃視四周,沒有發現人注意自己的時候,秦洛將長袍的下擺給提起來綁在腰間。后退幾步,然后一個健步前沖,雙腳在院墻上一蹬,人便攀登上這兩米多高的墻身。
趴在院墻上安靜的等待,堅起耳朵傾聽了一陣,聽到不遠處有人說話的聲音。
“二哥,老板最近又進了一批貨吧?”一個年輕的聲音問道。
“是啊。還是從哪邊進來的。”一個沙啞的聲音回答道。說話的時候,還伴有輕微的咳嗽聲,秦洛聽的出來,他是抽煙過來,肺部疾病已經很嚴重了。
“唉,真是造孽啊。老板也不是沒錢,怎么就不能正正經經地進點兒原裝貨?”
“李另西,你他媽的想死啊?這種話也是你說的?咱們這些打工的,管那么多干什么?誰給咱工資,誰就是大爺。咱們操這咸心干什么?”
“二哥,我就是覺得心里難受。才和你說說。”
“這話也就能和我說,其它任何人都不能說。不然的話,你得被活活打死。這個廠子里當領導的,那個和老板不是沾親帶故的?”
“嗯。我明白。二哥,吃飯去吧。到鐘點兒了。”
“走吧。”
聲音停歇,腳步聲漸行漸遠。
趴在墻頭的秦洛把兩人的話聽的真切,更加確定這間工廠里面會有問題。
抬眼看去,廠房里面一片寧靜。除了遠處有人活動的影子,這后院幾乎沒有人在。
秦洛腳尖著地,輕輕地從墻頭躍了下來。然后身如靈狐般的向廠房里面撲進去。
廠房里陰森森的,還有一股潮濕的味道。
以秦洛專業的眼光來看,僅僅這衛生環境就達不到經營醫療用品的條件。
當然,這玩意兒在國內的企業中實在算不得什么。沒有什么人真正的把它當做一個標準去卡人。
只要有關系背景,就是在公廁里面都能做保健品。君不見深政電視臺報道,一些無良的臭豆腐作坊為了讓豆腐快速變臭,用糞汁來進行發酵嗎?
在華夏這個神奇的國度,一切皆有可能。
地面上散亂地堆放著輸液器、注射器、牙科器械、導管、手術用品等醫療用品,還有印有一家國際著名廠商商標的一次性皮質包裝袋。
看到眼前的東西,秦洛立即明白了王浩所做的一切勾當。
好在秦洛最近學會了手機拍照,他對著面前的場景一陣狂拍,然后又揣了幾種樣品放進口袋里,這才偷偷摸摸地溜了出去。
剛剛爬上墻頭,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間響了。差點沒讓秦洛一頭載下去。
快速的落地,從口袋里按了接通鍵,這才按了接聽鍵,不悅地問道:“誰啊?”
“是我。”林浣溪淡淡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
“啊林姐,你在哪兒呢?”秦洛問道。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惡劣。
“我中午有一個接待任務,剛剛才得空出來。中午可能沒辦法回去吃飯了。”林浣溪解釋著說道。
“哈哈,沒關系。我自己回去就好。”秦洛說道。
“嗯。那就這樣。”林浣溪說道。
“再見。”
掛了林浣溪的電話,秦洛快速的向主干道跑去。等了十幾分鐘,才乘坐一輛空車回到燕京。
秦洛回到家里的時候,林清源正在陽臺下看報。老頭子提前退休的通知已經下來了,同時下來的還有馬有才的院長任命書。
馬有才以前就對林老爺子把持醫院不滿,現在走到了上風位,自然是極盡打擊之能事。大力的排除異己,提拔那些能夠唯其馬首是瞻的人物。
林清源無力改變,干脆來個眼不見為凈,索性也不去醫院了。
看到秦洛回來,林清源放下報紙問道:“秦洛,怎么是你一個人回來?浣溪呢?你們沒有一起?”
“林姐說她有接待任務,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秦洛笑著說道。
“哦。那咱們吃飯吧。”林清源說道。
“林爺爺,我先給你看點兒東西。”秦洛笑著說道。
“什么東西?”林清源問道。
秦洛把口袋里收集到的醫療器材掏出來,遞到林清源的面前。
“這是什么?”林清源一臉迷惑地問道。
“這是我找到的寶貝。有了它們,說不定你又能回去做院長了。”秦洛調侃著說道。
(PS:你們的風騷我能懂。謝謝兄弟們的力挺。另外,昨天是母親節,有句話忘記說了:祝愿天下母親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