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去請牟先生。”薄野宗扉氣急敗壞地派人去喊了最得力謀臣過來。
蓮依不動聲色地招呼人收拾了地上的碎片,“殿下的身子還沒恢復,切莫再動氣……眼看大事成功在即,您可不能再躺下了,外面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您去處理呢。”
薄野宗扉點頭應道:“多謝愛妃關心。”
不多時,牟升很快就趕來了。“殿下有何吩咐?”
“蓮依你先退下吧!”
蓮依依言退下,薄野宗扉看著牟升問道:“宮里傳來的消息,您看看吧。信王突然改變主意支持老三,牟先生你看下一步該如何做?招譚將軍回京嗎?”
牟升接過紙條一著,沉思了片刻,“天都六成兵力掌握在信王手中,譚將軍要率東南軍前來也恐怕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況且西南若是信王手下,難保路上不被攔截。依臣下的意思,不如去問問北邊……”
“北邊?”薄野宗扉不是沒想過聯絡莫罕王,只是那只貪得無厭的老狐貍總讓他覺得有些不放心。
牟升見薄野宗扉猶豫,說道:“此時需要用雷霆手段,殿下與北邊早已結盟,此時不用還要等到何時。若再不動,只怕戰機一誤,恐影響全局。
雖說莫罕王此人并不可靠,但只要信王還在,他不敢打皇位的主意…“殿下借勢若許以重利,相信他不會不竭盡所能,待事成后,只要控制住信王,那老狐貍定不敢輕舉妄動。牟升愚見,還請殿下三思。”
薄野宗扉思忖再三終是同意了牟升的建議,“就依先生說得辦。”
“那下本文版于55ab社區臣下去準備。”
“好。”
牟升退下后,薄野宗扉喚來蓮依,“你通知古麗娜吧,是時候動手了……薄野宗啟,咱們走著瞧!”
蓮依眼中驚喜一閃而過,“是,殿下!”她的聲音本就軟糯,嬌滴滴的如飲蜜水。
薄野宗扉心中有些異樣,回想起當初娶蓮依進門,也是看在志都王的勢力上,起初還有新鮮勁兒,可蓮依一直不冷不熱的,他的耐性也跟著磨完了。后來連著娶了幾房妾室,他對蓮依的興趣也就淡了。只不過蓮依一直幫他謀劃儲位,他待蓮依像盟友多過夫妻,但無論怎么說,這也是他明媒正娶接進門的王妃。
乍聽見蓮依這般嬌聲應諾薄野宗扉心癢癢的。望著蓮依嬌美的側臉,優美白皙的頸子,薄野宗扉心神一蕩。他一把拉住蓮依的手,將她拽進懷里,“這些日子愛妃操勞了,本殿該好好慰勞慰勞愛妃。”說著,薄野宗扉抱起了蓮依。
“殿下你身上傷還沒好……”
“那點小傷算不了什么……宗啟那小兔崽子跟我耍心眼我不會讓他好過!好了,咱們進屋再說,我未來的皇后娘娘……”
薄野宗扉眼中滿是之色,急匆匆地抱著蓮依進了內室,絲毫沒注意蓮依眼中閃過厭惡之色。
不多時,內室里傳來粗喘的呼吸和壓抑的呻吟聲……
胡木巷田宅院。
薄野宗啟收到了宮中線報冷笑一聲:“看來我是低估六叔了,一直不動聲色,原來是打著要我和老二自相殘殺的主意,真是高明。”
“主下,二螞蟻團第一時間章節王子那邊已經打算動用北邊的人了。”
薄野宗啟眼中閃過厲色,“好,他要動手了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令牌可有消息?”
“回主上,還沒有。信王手中只有子令,母令的下落屬下還在查。”
“你抓緊時間去找,務必在天都大亂前尋到令牌。”薄野宗啟輕舒了口氣,“那畢竟是西月歷代帝王的象征……”
因薄野信突然支持薄野宗啟,關于選繼位新君一事又開始新一輪的爭辯。沒兩天,北境傳來消息,莫罕王率兵來天都祭拜先帝。
朝中人心惶惶。
薄野信下朝回來,徑直去了夕園。
“白蘭,幫你主子收拾東西,今晚出城。”
薄野信的話讓花溪大驚,“爹,出什么事了?”
“莫罕老鬼借憑吊為名,率兵往天都來了。
莫罕的線人被發現了,消息傳回來已經遲了。我懷疑暗門里有內鬼…東、西兩路軍雖然已經動身,但卻來不及攔住莫罕大軍,天都恐有被圍之險。你留在此處不安全,爹讓人護送你和小五出城。”
薄野信神色肅然,從搜出皇后與莫罕王的書信后,他就一直防著莫罕草原有異動,沒想到關鍵時候竟是暗門中人出了岔子。不知是老二還是老三早就埋了暗棋,一直隱而不發,直到最后才橫插一刀,真是可惡!天都危矣,四城戒嚴,他唯獨放心不下女兒,無論如何,他都要送花溪出去。
花溪自知事態嚴重,心里卻舍不下薄野信,“爹,那你呢?”
薄野信搖搖頭,“哎,爹不能走。祖宗留下的基業不能毀在螞蟻團第一時間章節爹手里…不過你放心,等京城局勢穩定了,我自會派人接你回來。”
花溪早料朝薄野信會留下來,說起來誰當王又與自己何干,只是薄野信放不下這里的一切,這是他與薄野佲一起打下了的江山,面對西月危機,他怎能撒手不管?只是勝便罷了,若是敗了,花溪不敢想。她暗自在心里乞求老天,保佑薄野信平安!
“爹,要我走可以,但爹得答應我一件事。”
花溪明亮的雙眼里透著堅持,一時讓薄野信閃了神,他想起多年前那個婉約柔美的女子也曾這樣看過自己,告訴他,她會等他……可惜他失言了,面對相似的眉眼,他告訴自己這次一定不能再失言了……
“爹聽著,你說。”
花溪長出了口氣,“此時天都內外交困,爹要鎮守,花溪不攔著您,但您答應我,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要以身犯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已經沒有娘了,不想再失去爹……”
薄野信看著女兒淚眼盈盈,嘆氣道:“好孩子,爹應承你,爹不會有事的!”
入夜,信王府后門駛出了兩輛馬車,暗夜中竄出幾道黑影緊隨其后。與此同時,前面也有兩輛馬車駛出,那些在暗處隱匿的身影一瞬間就消失了。
不多時,信王府的后門又開了,花溪坐在馬車里,隨行的還有白蘭、翠茗,而木犀卻留在信王府陪著樊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