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一起上路
抱歉,冉妖孽既然妖孽,就要虐。他是受虐體,不虐他我渾身癢癢……
那被白色襪子包裹起來的腳趾在我的眼前一翹,又一翹,時不時搔撓我一下腳心,我將腳稍稍收回,他的腳就跟著加長。
而起,這家伙還若無其事地跟鳩摩羅說話,“貴國因為常年戰事,所以通商停滯,商人也不再出國。但是我們天朝沒有,所以還是有很多商人會走那條路……”
在烤全羊上,有一把小刀,我拔了下來,在他又想搔我腳心的時候,面無表情地刺了下去。瞬間,冉羽熙收回了腳,鳩摩羅的視線立時轉向我,而我對面的文修驚呼起來:“秋苒,你做什么?”
“沒什么。”我也表現的若無其事,“看見一只蟑螂,你們繼續。”我拔下了刀,放回了桌上。文修彎腰透過矮桌懸空的地方朝我這邊看,然后嘀咕了一下:“玫瑰酒館從沒蟑螂啊……”
冉羽熙抽了一口煙,臉上的神情也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吐出煙的時候,便帶出了他的話語:“只不過,那條路因為常年疏于管理,現在馬賊肆虐,天朝的商人也就不敢帶大批貨物而行。久而久之,便斷了。所以要重新開辟,需要有人將馬賊清理。”
鳩摩羅收回在我身上的目光,深沉而犀利地看著對面的冉羽熙:“你給我們帶路。”
“怎么,王有興趣?”冉羽熙笑看鳩摩羅。鳩摩羅沉下了聲:“你怎么知道我是王?”
冉羽熙笑了笑,又將腳往我這邊伸,我抽了抽眉角,再次拿起了刀,文修立刻彎腰看:“又有蟑螂了?”
于是,冉羽熙的腳便在離我腳心三寸之處停滯。我笑了笑,去切羊肉。然后微笑著給這些議事的男人們上羊肉。
“鳩摩羅王的大名如雷貫耳。”冉羽熙笑瞇瞇地繼續,“從進入傲鷹國開始,一路上都是王的神勇事跡。傳聞鳩摩羅王非但驍勇,而且英俊非凡,是傲鷹國第一美男子,更是少女心中的偶像。文修國師也與小人時常提起,所以今日看到閣下,小人便想應該是傳聞中的鳩摩羅王了!”
一通馬屁拍得鳩摩羅的唇角上揚。我受不了地撇開臉,冉羽熙這張嘴,對我就是滿口侍nt,對別人就是口燦蓮花。
“王請小人帶路,小人當然榮幸之至。只是這條路現在極其危險,不知王瑤帶上多少士兵?”冉羽熙放下了煙桿,臉上竟是帶出了少有的認真。
而鳩摩羅,竟是高昂起了下巴,唇角的笑容咧地更大,我直皺眉,完了完了,這小子七個月沒打仗了,憋壞了,這次只怕是要一路打過去!
“不帶士兵,就本王一人!”他極其自大地說著,“本王喜歡冒險!”
立時,冉羽熙皺起了眉,眉心的紅痣變得越發鮮紅,他再次拿起了煙桿,抽了起來:“不行啊,王,這條古道總的行程為四十天,前七天使草原,相對比較安全,但是晚上也會有草原之狼。之后每隔三天的路程就有小批量的馬賊駐扎。他們其實屬于一個馬賊頭,而他們的總部就在這段路中間的,一個以前叫做漠窟的地方。之后,開始進入山林,然后便是山賊。相信王這次上天朝應該是去參加我朝天子的大婚,那若是王再帶上傲鷹國的禮物,那實在是不方便吶。”
鳩摩羅聽完并未露出擔心的表情,而是更加興奮,他笑道:“本王這次不是要去清剿賊匪,而是繪制地圖,若馬賊來犯,你認為本王不能對付嗎?!”
冉羽熙立時眉結舒展,笑了起來,立刻百媚叢生:“原來如此,若是王一人,馬賊派出的人也勢必不多,那以王的驍勇,足以應付。小人敬王的這份無人能及的膽量!”冉羽熙拿起了酒杯,雙眼笑彎,“能與王同行,也是小人的福氣。”
鳩摩羅得意一笑,示意大家都拿起酒杯,文修笑道:“太好了,有人帶路就能更快到天朝了。”
我拿起酒杯斜睨冉羽熙,冷冷地問:“你想要什么好處?”
我這句話一出,方才融洽地氣氛瞬間被打破,冉羽熙放下酒杯看著我,笑得嫵媚:“我什么好處都不要。”
“哼,不可能。”我撇開臉,“冉大當家替人做事會不要好處?那真是母豬都會上樹了。”
“喜兒,哦,不,是秋苒,若真要說到好處,就是請你在我離開前能陪我游覽一下蘇麗城。”他討好地說著,聲音帶出了撒嬌一般的媚,那條腿更是不老實地往前一探,拱上我的大腿。就像他那頭驢子蹭我的身體。
我移了移身體,轉回臉冷冷淡淡地看著他:“只有這個要求?”
他再次拿起煙桿,抽著煙輕喃:“看一眼,少一眼了啊……”
聽著他的話,就覺得晦氣。不過,他就真的就這么離開了?總覺得他非要“折磨”我一下才會走,畢竟我在離開他前,也是狠狠地羞辱了他。
像他這種睚眥必報的妖孽,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地放過我?
文修在一旁笑了:“羽熙,你還不知道吧,這次上天朝,我和秋苒是跟你們一起的。”
“咳咳咳!”當即,冉羽熙竟是咳嗽起來,煙霧嗆出了喉嚨,匆匆拿起啤酒潤喉,然后卻是看向鳩摩羅,“王,此路危險,您還要帶上文修和秋苒嗎?”
鳩摩羅銳利的視線在我和冉羽熙之間交替了一下,不以為然地仰起臉:“不錯,憑本王,難道保護不了他們兩個?若是真的危險,本王也會花錢買路。”
我微微驚訝,原來鳩摩羅也會為別人的危險考慮,而放棄對戰到底,采用花錢買路的方法?這可不像是鳩摩羅能做出來的事情。如果被他的子民知道,他們的王遇到馬賊,不是拼死戰斗,而是花錢討好,肯定會對他的聲譽造成巨大的不良影響。
不過,鳩摩羅走通商古道的事情也是極為隱秘。相信文修就算再大嘴巴,也不會出賣他的行為。
看來這次鳩摩羅是為了去偵察,然后回國起兵將這些馬賊一個一個剿滅干凈。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說不定還會跟劉曦協商,讓劉曦來出錢。畢竟打通通商古道對天朝也會帶來巨大的好處。
“那就好啊……”冉羽熙再次笑了起來,神情竟是多了一分安心,“那么王是否已經知道秋苒她……”她意有所指地看向鳩摩羅,鳩摩羅竟是會意地點頭:“知道。”
冉羽熙笑了:“所以她這個內侍官是做不久的啊,而且,她從前一頭漂亮亮麗的長發,可是風姿迷人吶,讓我至今依然無法忘懷……”
聽著冉羽熙的話我渾身直起雞皮,匆匆將他的酒拿起,用力放到他的面前,“喝你的酒,少說話!”啤酒從酒杯中濺開,灑落在他干凈的白色斗篷上。
文修看著我們,似是困惑不解。
冉羽熙笑著拿向酒杯,但那只手卻是摸上了我的手,立刻,鳩摩羅的凜冽的視線就落在我們相觸的手上,我瞪了冉羽熙一眼,他笑瞇了雙眼,嬌媚如同女人。他的手向上移開了我的手,然后接過酒杯:“秋苒敬的酒,我怎能不喝?”
我撇開臉,瞪向發呆的文修:“吃啊!”
文修瑟縮了一下,拿起酒杯敬鳩摩羅:“來,喝酒。”
鳩摩羅他拿起酒杯喝酒,但他如鷹的目光卻在我和冉羽熙之間交替,仿佛在猜我和冉羽熙之間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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