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慘叫,葉凌飛皺了皺眉頭,頗為不滿道:“野獸,你這混蛋,干嘛把人家打的亂叫,影響我打牌。”說著,葉凌飛對站在錢通身邊的那名彪形大漢說道:“哥們,別傻站著,把門關上,關緊一點啊,不要讓我再聽到這種刺耳的聲音了。”
那男人剛想發怒,卻聽見錢通擺了擺手道:“去把門關上,這些小子叫的太難聽了。”
等那男人關好門,葉凌飛才舒展開眉頭,笑道:“這就對了,咱們大家打牌多爽。哎呀,怎么我不知道該打哪張牌了?”
“你注意點,不要以為運氣總是好。”馬鳳云還在為自己一把輸了八千塊錢心疼,雖說她有錢,但這第一把自己還沒打牌就輸了八千塊錢,是誰都會心疼。
“我好像運氣就是這樣好。”葉凌飛一把推開門前的牌,笑道:“天胡了,也不多,就二十番,各位拿錢吧,也不知道這運氣怎么會這樣好,又小賺一把。”
二十番那可是四千塊錢,這不過眨眼之間,三個人就一萬二千塊錢輸進去。馬鳳云和錢通都傻了眼,他們心里都犯了嘀咕。李天鵬冷眼看著葉凌飛,陰聲怪調說道:“葉經理,你可應該知道牌桌上的規距,要是有人出千的話,會被砍掉手指頭的。”
“你該不會懷疑我出千吧。”葉凌飛把后背靠在椅子上。呵呵笑道:“抓賊需捉贓,你這沒憑沒據怎么說我出千呢。”
一句話噎得李天鵬沒話說,他不服氣道:“你怎么可能運氣這樣好,上來就是四杠。現在又是天胡,我才不相信這是運氣。”
“這麻將桌可是你地,我怎么有機會出千呢,要說出千的話,也只有你們能出,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麻將桌的蹊蹺,想玩我。你還嫩著呢。”葉凌飛冷笑道,“李大公子,如果你輸不起的話,可以不玩,別在這里丟人。”
“我玩不起,真是笑話。”李天鵬惱怒道,“就算再大地我也敢玩。”
“既然這樣的話,那咱們倆人就一把定勝負。”葉凌飛冷笑道,“用你的命和我的命賭。誰輸的就死在這里。”
“我……。”李天鵬剛說出一個我字,卻被他背后的那名男人攔下來,那男人低聲說道:“李先生,你玩不過他。”
“你說什么,我玩不過他?”李天鵬吃驚問道。
“他手法太快,幾乎很難看出來他換牌了。”
李天鵬聽到這句話,眼珠子當時就瞪了起來,狠狠一拍桌子。大吼道:“姓葉的,你敢出千,要是讓我在你身上搜出麻將,你今天死定了,追風去搜他地身。”
那被李天鵬稱為追風的男人搖了搖頭,說道:“先生,沒有必要。他身上沒帶牌,是在牌桌上換的牌。他的速度太快,就連我都看不出來。不過,我能感覺到他換了牌,先生,不要賭了,你不是他的對手。”
啪、啪!
葉凌飛拍起了手。笑著說道:“不錯。能看出來我換了牌。好了,剛才只是和各位開了個小玩笑。我確實換了牌。不過,既然各位沒能看出來我出千的話,那你們欠我的錢還是要還的。我看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當然不會介意欠我這點錢。今天我有事情,這錢還是改日來拿。”說著,葉凌飛站起身來,推開門,看了一眼外面,對錢通說道:“你說我只要打贏了你地人,孟學智這混蛋我就可以帶走。現在地上躺著二十三個人,這已經超過你的要求了,我想我可以帶人走了。野獸,帶孟學智那混蛋走。”
錢通張了張嘴巴,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自己那些手下竟然被一個人全部放躺下。就在他驚訝之際,那名先前走出去的男人疾步走進來,在錢通耳邊說道:“老大,那家伙太厲害,兄弟們全被他放倒下了。”
錢通臉色變得很難看,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那男人站在身后。這時,野獸邁步走進房間里,瞪著大眼睛,直奔縮在墻角里的孟學智而去。
“慢。”李天鵬忽然說道,“葉經理,我還有件事情想和你談談。”
追風擋在野獸面前,目無表情把右手一伸,攔住了野獸。
“李公子,你是不是打算反悔?”葉凌飛把臉色一沉,冷笑道:“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葉經理,你誤會了。這個叫孟學智的家伙你可以帶走,但是前提就是那個大塊頭和我的保鏢追風比試一下,不管勝負如何,孟學智都是你的,我想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葉凌飛沒說話,野獸看了追風一眼后,答應道:“好,比就比。”
“既然這樣地話,那咱們就到外面吧。”李天鵬說話間對追風暗使眼色,那意思是說給我廢了這小子。追風微微點了下頭,默不作聲地走了出去。而那個孟學智則轉了小眼珠子,準備找機會跑出去。但葉凌飛卻沒想給孟學智這個機會,就看見葉凌飛大步走到孟學智身前,一把抓起孟學智的衣服領子,像拎死狗一般拖著孟學智出了這個房間。
一走到外面,葉凌飛一把松開手,緊跟著就是一手掌砍在孟學智的頸部,把孟學智打昏。馬鳳云一看孟學智被葉凌飛打暈,本想發怒,卻又忍了下來。她心知這里不是她的地盤,錢通和李天鵬不會幫自己。
這馬鳳云對孟學智這個小白臉還是十分寵愛,不忍心看見孟學智就這樣被人去。她躲在角落后。偷偷打了一個電話后,這才回到場地里。
場地中央,野獸和追風倆人彼此注視著對方,比起剛才那些野獸根本不放在眼里地對手來說。追風可讓野獸提起精神。這受過訓練和未受過訓練的人那氣勢是不同的,一舉一動之間都暗含殺機。
野獸打第一眼看見追風,就知道這男人不好對付。很有可能是和自己一樣,都受過特殊訓練。野獸那也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地,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他地目光從追風的腳下掃到身上,尋找著破綻,但追風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破綻。追風穩如泰山。在野獸那凌厲的目光下,依舊保持著淡定。
突然野獸大吼一聲,率先發難,兩拳帶著風聲呼嘯而去。追風也不甘示弱,吼了一聲,架起雙臂招架,咚咚兩聲,倆人都不由自主地渾身一顫。
“好小子,果然受過訓練。來,咱們今天別玩什么花樣,就玩最簡單的殺人搏擊術。”野獸被這一顫,倒激發了他嗜血的本性,殺意大起,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就是最簡單地搏擊術,右拳以45度角度砸向追風地面門。
追風也不含糊。彪悍的氣息浮現在臉上,右臂彎曲,用肘去擊打野獸地面門。
這倆人的速度都極快,而且力量、速度乃至兇狠的手端都不是普通人能比。倆人這一打上去,那是呼呼帶風,就看見手腳并用,肘、膝等部位成了最簡單實用的攻擊攻擊。摔、扣、抓、撞、踢、踹…這些普通人只能從小說里看見的搏擊術,令人眼花繚亂,大開眼界。
這些搏擊術都是最兇殘的致命招數,只有接受過特殊訓練的軍人才會使用這種致命地搏擊術。
葉凌飛微微皺著眉頭,他在重新審視這名叫追風家伙的實力,能和野獸暫時打成平手,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照這種方式打下去。最后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葉凌飛突然微屈右腿。身體前傾,一個快如閃電的飛躍到了兩人面前。就在倆人雙手即將扣到一起之際,葉凌飛伸出兩只鋼臂,架開倆人。他站在倆人中間,微微轉向追風,冷言道:“這位兄弟,瞧你的身手絕非普通人。我們兄弟倆人今天就只是來找人,并非找你的麻煩,請你也不要找我們兄弟的麻煩。今天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如果兄弟不肯罷手的話,那只好我來奉陪了。”
追風暗暗吃驚,他右手感覺一陣,葉凌飛剛才那一擊雖說有些突然,但憑借追風的身手也不應該沒任何反應就被人架開,尤其是葉凌飛那看似不經意地一擊,追風就感覺右手發麻,心知眼前這文靜的男人不僅速度極快,而且力量更令人不敢小視。
在面對野獸時,追風已經感覺很吃力。追風本以為憑借自己多年以來刻苦訓練,重創眼前這大塊頭不在話下,但交了手,追風才知道自己錯了,這大塊頭別看塊頭大,但速度卻令人吃驚,尤其是那表現出來和自己類似的博殺術更讓追風感覺自己遇到了勁敵。
但沒想到這大塊頭都不知道搞不搞得定時,又出現一個更棘手的家伙。追風雖然人有點自負,但卻不傻。一對二,傻瓜才干呢。如果小黑在這里,追風或許能嘗試一戰,但他一打量這周圍的人,也就他能稍微招架這兩人。
追風眼見有人給他臺階,也不客氣,把頭一點道:“今天只是比試一下,我并無和兩位過不去的意思。”說完,退到李天鵬耳邊,低聲對李天鵬說道:“李公子,這兩人不簡單,我懷疑他們是和我一類人,都是屬于秘密部隊的人。”
李天鵬了解追風地實力,眼見追風退下來,心知葉凌飛這人并不像外表那般好惹。心里雖說十分不悅,但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他哈哈大笑道:“葉經理,沒想到你還身藏不露,也是一位高人啊。”
“見笑了,我這人曾經在工地干過小工,這力氣嘛自然大了點。”葉凌飛說著揉著手腕道,“我的手現在還疼呢,你那名保鏢真厲害,咳,我這是自找苦吃啊。”
李天鵬聽完葉凌飛的話,又看看葉凌飛呲牙咧嘴的樣子,似乎葉凌飛只是力量大了一點。心里罵道:“娘的,這小子到底是真是假?”
葉凌飛拍了拍手掌,嘀咕道:“看來我這手需要做個按摩了,咳,真他娘的疼。”說著,葉凌飛招呼野獸道:“野獸,拎著那小子咱們走人。”
野獸一把揪著昏過去的孟學智地衣服領子,拖著孟學智跟在葉凌飛身后。這馬鳳云心里可是十分著急,她不知道自己叫地那些人能不能到。眼見李天鵬和錢通倆人沒有阻攔葉凌飛的意思,馬鳳云白了兩人一眼道:“呸,這還是黑虎幫地地盤呢,讓兩個小子就嚇得不敢說話。得了,以后要是找我打牌也別在這里了,我那里可是很安全,至少沒有人敢在我那邊鬧事。”
“二姨,你少在這里說風涼話,人都走了,說風涼話有用嗎?”李天鵬譏諷道,“貌似剛才二姨也沒有說話,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害怕,我會害怕嗎?”馬鳳云不服氣說道,“你這小子就和你爸一個樣,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里,我可提醒你,我是你二姨,怎么說都是長輩,要尊敬。”
“行了,我說兩位就這樣算了吧。”錢通一看這兩人要吵架,忙不迭打起圓場,說道:“這小子不簡單,要我看啊,等過完年,我好好收拾這小子。但現在還是收斂一點,我可聽說警察盯上我的幫會了。得了,咱們回去繼續打牌,還是打牌最自在。馬姐,你也不用心疼那小白臉,別的不好說,就馬姐要找一個小白臉的話,那不是一抓一大把嗎?”
馬鳳云也沒了興趣打牌,說句我還有事情,就急急忙忙離開。而李天鵬拿出自己的香煙,點著火后,皮笑肉不笑道:“錢通,怪不得我上次讓你干掉這小子,你不肯,還捅到我老爸哪里去了,原來你早就知道這小子有兩下子啊。”
一聽到李天鵬提那件事情,錢通滿臉堆笑,摟著李天鵬肩膀說道:“李大公子,都是過去事情,還提它干什么,今天晚上我請客,怡東夜總會隨便玩,權當賠罪了。”
李天鵬笑了笑,沒多說什么,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