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零七章高級融合
原本長的就比較有特色的鐘馗在進入盜洞之后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這一回地府的緝鬼百衛齊出,在他的印象中,這樣特殊的情形只有千年前的那一次三界聯手才發生過。
只是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不僅仙界無人參與,人間的修行者也不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沒有辦法,礙于規矩,仙界任何神仙都不得涉足人間,地府閻君級以上的高手同樣不得涉足人間。這條規矩不是他們兩界制定的,而是天道根據人間界的承受能力設定出來的。
人間靈氣日漸稀薄,根本不足以制成法力高強的仙鬼,一旦他們進入將會引起人間界的動蕩,隨時可能導致人間界平衡的破壞,那時候恐怕整個人間界都不會存在了。
人間靈氣凋敝帶來的后果還有修行者數量和實力的銳減,如果說幾百年前人間的修行者數量還算比較多,還有不少人想要通過修行來改變自身,那現在修行二字在絕大多數人的眼中已經變成了無稽之談。
所以他們這群鬼差就成了今日對付司火仁的主要力量,也是唯一力量。
當讓這只是鐘馗的想法,事實上當他帶著眾多鬼差來到祁連鄉墓葬外,看到數不清的人間修行者和司火仁手下的小鬼展開廝殺的時候,他的心中就開始忐忑了。
人間的修行者是怎么找到這里的?是誰通知的他們?又是為什么要通知他們?難道不知道他們根本幫不上半點忙么?
除了對人間修行者突然出現的不解,同讓讓鐘馗感到懷疑的還有守在墓葬外的鬼實力太弱了,最強的也不過是化形境界的小鬼,連準鬼王都沒有。通過墓葬外四溢的鬼氣來判斷,最強的也排不進是緝鬼百衛中前五十。
相較于墓葬外,墓葬內才是最重要的地方,司火仁也應當在那里聚集手下最強的勢力,可至少也要派出幾個準鬼王看著外面吧,不然外面這些小鬼即便數量在多,遲早也要散在這些突然而至的人間修行者手上!
正是因為察覺到司火仁在墓葬外布置的人手實力太低,所以鐘馗沒有讓自己帶領的鬼差顯身,而是直接進入了被打掃的干干凈凈的盜洞。
在他想來,司火仁肯定是知道他們的到來的,既然高手不在外面,那么這條盜洞將會花費他們相當大的代價才能打通。
可他進入盜洞后,居然沒有察覺到半點鬼氣,更是沒有遇到任何阻擋,仿佛整條盜洞沒有任何危險似的。
這不對啊!
鐘馗雖然比不上呂秋實腦瓜轉的飛快,但過千年的經驗使得他不得不去思考這中間到底存在著什么問題,也可以放慢了腳步,一點一點試探著前進。
直至來到盜洞與墓室的連接處時,他還是想不明白司火仁為什么會放棄把守盜洞,因為對于司火仁來說,他要實現他的計劃,就必須拖延時間,跳出三界五行絕不是一眨眼就能完成的!
雖然司火仁的鬼力高強,但按照他對司火仁的了解,對方并不是狂妄之輩,相反做事還特別小心謹慎,只從他甘心隱匿近千年這一點就能看出來。
不過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他也沒有時間多加思考了,事實上也容不得他再去思考了,因為通過石墻上的縫隙,他清楚地看見了墓室內的情景,呂秋實形勢危急!
此刻的呂秋實整個身體懸在半空,一動不動,周身被一層半透明的黑白相交的霧氣包圍,而司火仁的左手插入了這層霧氣中,按照鐘馗的了解,這是司火仁正在融合呂秋實的魂魄!
而且不是一般性的融合,是高級融合!
一般性的融合,司火仁大可直接逼出呂秋實的魂魄,然后加以吞噬,只不過這樣一來,他要想真正將呂秋實魂魄內的力量占為己有就需要較長時間的轉化。
眼前的這種高級融合,是直接將呂秋實魂魄中的力量抽取,轉化為自身的力量,等到最后更是可以直接將呂秋實的魂魄融入他的體內。這樣雖然融合過程較長,但融合后不需要花費較長的時間轉化。
只不過這種高級融合極難達到,除非融合方得實力遠遠高于被融合一方又或者是被融合方毫無反抗才行。
以呂秋實的實力,絕對不會這么容易被司火仁制住或者甘心被司火仁擺布,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住手!”鐘馗已經無暇多慮,大喊一聲從石墻縫隙中沖出,同手右手一揚,青鋒七星寶劍瞬間出現,朝著石臺之上的司火仁狠狠的刺了過去。
他身后的緝鬼百衛以及無數鬼差也如潮水般涌了進來,瞬間將小小的墓室內擠了個滿滿當當,同時手中法寶兵器齊出,從不同的方位直取司火仁。
“你們終于來了。”
面對鐘馗等鬼差的出現,司火仁沒有半點吃驚的樣子,仿佛早就知道他們會在這一刻出現。他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瞬間釋放出眉心的黑白雙龍,將自己和被他控制住的呂秋實圍在中央。
“鐺鐺鐺鐺”,一陣清脆的撞擊聲響起,不論是鐘馗手中的青鋒七星寶劍還是其他鬼差的法寶兵器都沒有給黑白雙龍帶去什么傷害,而司火仁的黑白雙龍似乎只是為了保護他和呂秋實,并沒有展開反擊。
“住手!”鐘馗這一次住手就不是對著司火仁喊了,而是在命令他帶來的無數鬼差。
司火仁也配合的收回了守護在自己周圍的黑白雙龍,一臉笑意的看著鐘馗。
這個時候鐘馗才看清了呂秋實的模樣,印堂發黑,臉色發黃,嘴唇發紫,雙眼發直,手腳發抖,七竅出血精神萎頓。
“呂秋實,你怎么搞成這個樣子?”鐘馗難以置信的看著呂秋實,在他的印象中,不論是一臉憨傻的呂秋實還是滿臉精明的呂秋實,都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模樣的呂秋實。
“我失算了,你們快動手,不然等他成功,所有人都要死。”被禁錮住的呂秋實抖動了幾下身體,大口的喘了幾下,艱難的擠出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