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章別墅驚魂之驚魂第三夜破煞
這是呂秋實第四次上到三樓了,與前三次的心情明顯不同。
準備充足的他拒絕了張潘妮等人一同前往的要求,只是讓許光超再次布下一宮乾天陣,他要提升別墅內的陰氣。
面對許光超和楊老的不解,他解釋說,這是為了對付煞鬼而采取的手段。物極必反,當煞鬼的陰氣提升到最高時,破解掉她的煞氣,會對煞鬼造成最大的傷害!這也是秦廣王告訴他的。
三樓的燈這幾天來都沒有熄滅過,始終堅守著自己的任務,為三樓的每一個角落帶去光明。今晚的燈光似乎格外明亮,好像是在迎接呂秋實的到來。
呂秋實剛上到三樓,就看見煞鬼漂浮在內天井上方,而環繞著內天井的欄桿邊,爬滿了怨嬰。只是煞鬼身上的鬼氣虛弱了不少。
看到呂秋實上來,煞鬼惡狠狠的說道:“怎么,你們來車輪戰么!”
呂秋實莫名其妙的看著煞鬼,不明白煞鬼的話。
“臭不要臉的,少跟老娘裝模作樣!今天白天你們上來人跟我斗了一天,剛離開不久你就上來,別說你不知道!”
呂秋實真的不知道。怪不得白天煞鬼沒有出來害人,他還以為是自己傷到了煞鬼,原來是有人在白天纏住了她。
會是誰呢?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很快被他排除掉了,他們根本不是煞鬼的對手,難道是黑子?
黑子是地府派來的高手,也只有他能夠纏住煞鬼一天。看來黑子并不是什么都不干,整天跟著他混吃混喝的,關鍵時刻,黑子還是會出手的。呂秋實有些后悔,后悔剛才對黑子的做法。
“還想什么,既然上來了,老娘就跟你好好算算咱倆之間的賬!”
他沒有時間多想,煞鬼已經叫囂著沖了上來。昨天晚上煞鬼曾經吃了呂秋實的虧,她不明白呂秋實眉心射出的黑白雙魚是什么東西,冷不防被黑白雙魚吞掉了一部分煞氣。
如果不是她及時化回鬼霧,憑借自身的煞氣抵擋住黑白雙魚,恐怕她的煞氣損失的會更多。
所以她在撲向呂秋實的途中變回了鬼霧形態,直接將呂秋實籠在其中。她要將自己的煞氣滲入呂秋實的身體里,一點點摧毀他身上的經脈還有體內的各個器官,讓呂秋實死在漫長的痛苦折磨中。
煞鬼對呂秋實的怨恨僅低于她對王俊林的怨恨。呂秋實不但毀掉了一些怨嬰,還占過她的便宜。
她生前是個正經的女人,即使死后積聚煞氣,化為煞鬼性情大變,也改變不了她骨子里的矜持。她絕對不能容許一個陌生男人把她抱在懷里,尤其是這個男人還要阻止她的復仇計劃。
夾雜著煞氣的鬼霧通過呂秋實的毛孔,穿透了呂秋實的皮膚,浸入到他的血液里。順著血液的流動占據了呂秋實體內的內臟器官。
呂秋實知道自己跟普通人的不同,他不懼怕鬼氣的沾染和侵蝕,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他并沒有當回事兒,可逐漸的他感覺到不對勁了。
一時不慎,呂秋實還是中了煞鬼的道。他雖然不懼鬼霧,但是鬼霧中夾雜的煞氣他卻無法抵擋。
呂秋實的情緒慢慢的被煞氣所占據,整個人變得暴躁不安。終于煞氣完全占據了他的身體,控制了他的情緒。他脖子上青筋暴起,滿臉通紅,雙眼像是要噴出火來。
“啊!”呂秋實大叫一聲,一拳打在了身旁的墻壁上,在二十多公分厚的墻壁上留下了碗口大的窟窿。
墻壁帶給呂秋實的疼痛,讓他有了一絲清醒。借著清醒的剎那,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終于使得自己清醒過來。他刻意壓制住身體內的煞氣,從懷里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瓶子,打開瓶塞,將里面的液體全部傾灑在自己身上。
“呀!”籠罩在呂秋實身上的鬼霧傳出一聲慘叫,瞬間逃離了呂秋實的身旁。她落在一旁的地上,勉強化回了人形,身上全然沒有了當初的煞氣。
她驚恐的看著呂秋實,顫聲問道:“我的煞氣……這是黑狗血?不可能!”
煞鬼的煞氣破了。
書房里的幾人也聽到了煞鬼的慘叫聲,這個聲音對于他們不啻于天籟之聲。
二樓樓梯口早有王洪然派去的手下在打探三樓上面的動靜。煞鬼慘叫后沒有幾分鐘的功夫,手下便將自己探聽到的事情匯報給王洪然。
聽到煞鬼的煞氣被破,眾人大為興奮。被迫掉煞氣之后,煞鬼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女鬼,不要說呂秋實,就算對捉鬼之道不甚精通的楊老也能對付。
王洪然熱淚盈眶,雙手握拳,激動的說道:“果然,果然,呂大師才是俊林命中的貴人啊。”
興奮之余,張潘妮有了幾分疑惑。她看著一直捋著山羊胡子的楊老問道:“楊老,既然黑狗血能夠破煞,當初您老怎么沒有用黑狗血來對付煞鬼?”
全身纏滿繃帶的趙天松也在書房里,他也有這樣的疑惑,和許光超一同看向楊老。
楊老嘆了一口氣,解釋道:“我當初也用了黑狗血,只是煞鬼煞氣太旺,我那時用黑狗血根本無法破解她的煞氣,還折損了不少人手,只怪我當時太莽撞了。”
幾人聽了楊老的解釋,也釋然了。楊老說的沒錯,世間萬物雖說有一物降一物的說法,但也有強弱之分。就像黑狗血是破煞至寶,但煞氣若是太重,普通的黑狗血根本無法破煞。
如今呂秋實用黑狗血破解了煞鬼的煞氣,只能說明煞鬼昨晚的傷勢過重,導致現在的煞氣減弱,才會被破解。
“只剩下怨嬰了,希望呂道友能夠一擊而中,今晚徹底將那些該死的東西除掉!”渾身是傷的趙天松一提起怨嬰,就恨得牙根癢癢。自己被怨嬰覆蓋撕咬的場面,恐怕會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浮現在他的夢里。
別墅一樓的廚房里,兩個小偷正在瘋狂的在冰箱里翻找著食物。
“黑子,把這個袋子咬開,爺聞到里面的香味了。”
“汪汪!”
“你小聲點!爺知道你今天委屈,挨了一刀,只是爺沒想到那個胖子會這么狠。”
“嗚嗚嗚。”
“唉,別難過了,爺這不是帶你來大補了么!你還別說,今天可把爺累慘了。不能把煞鬼滅掉,卻要讓她重傷,來保證那個胖子能夠對付得了她,真讓爺為難啊!”
“恩,黑子,你怎么不吭聲了?我靠,你竟然已經開始吃了!你慢點,給爺留幾塊兒。”
焦急中的等待是最漫長的。經歷了起初的欣喜后,書房里的眾人開始坐立不安。三樓完全沒有了動靜,守在樓梯口探聽的傭人也再沒有消息傳來。
呂秋實到底成功了沒有,為什么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動靜?如果呂秋實勝了,他應該早就回來了;如果呂秋實敗了,煞鬼也應該殺上門來。而不是現在這樣,整個三樓靜悄悄的。
門外忽然想起急促的腳步聲,書房內的人全都站起身來,緊張的盯著書房大門,期待著。
“老,老板,不好了……”一個傭人慌亂的撞開房門,連滾帶爬的跌入書房。
王洪然倒吸一口涼氣,他認出來,這個人就是他安排在樓梯口打探消息的人。還沒來及詢問,他的目光被鎖定在了書房門口。
不止是他,書房內的每一個人都跟王洪然一樣,他們齊齊的屏住了呼吸,一臉驚愕的看著書房門口。
呂秋實一臉嚴肅的走進書房,而他的身后是一個抱著嬰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