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像剛出浴少女的皮膚,柔軟而白皙。
伊婷站在呂秋實的面前埋怨道:“今天白天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和他說清楚我的事情呢?”
呂秋實懶散的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回答道:“今天白天的事情你沒有看見么?”
“發生什么事情了?”伊婷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
“你別開玩笑了,你白天不在公司么,難道你看不出任函安想要撕碎我的樣子么?”
呂秋實很無奈,當他問出了那句話后,任函安竟然變了個人似的,大聲的咆哮,指責呂秋實胡說八道,并且否認認識伊婷。
還扯著脖子大罵呂秋實好色無恥,想要挑撥他和夢瑤的關系,如果不是許光超和夢瑤拼命地阻攔,任函安絕對會讓呂秋實見識見識社會精英的拳頭。
許光超好容易勸走了任函安,回過頭來對著呂秋實也是一通抱怨,說他滿腦子除了女人什么都沒有,說他不知道珍惜眼前的大好局面,說他對不起許光超的信任。
“怎么,胖子,你怎么會和他打起來?”
“你今天白天沒有在公司么?”看著伊婷吃驚的模樣,呂秋實覺得她不像是在撒謊。
“起初我是在你旁邊的,可是他進來的時候,我就被擠出去了,”伊婷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有些著急,“就向磁鐵一樣,同性相斥那種感覺,我被他的那股氣息給擠出去了,根本無法靠近他三十米的范圍,更別說進你們公司了。”
呂秋實狐疑的看著伊婷,問了一句跳躍性很大的話:“你前幾天出現在任函安面前的時候都是我眼前的樣子么?”
“是啊,你為什么這么問?”伊婷遲疑了片刻,繼續追問,“你為什么會和他打起來?”
呂秋實考慮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伊婷,我今天中午的時候在任函安面前提起你了,可是他信誓旦旦地說他根本不認識什么叫做伊婷的女孩。后來就因為這個我和他吵了起來。”
“什么,他說他不認識我!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
伊婷的身形晃了晃,臉上瞬間變得慘白,她接受不了這個答案,有些語無倫次,空舉著的兩只手不知道該放到哪里,不停地搖著頭,嘴里還一直嘟囔著:不可能,不可能。
呂秋實站了起來,看著手足無措的伊婷,有些內疚。內疚不該這么告訴她,她雖然變成了鬼,但還是無法承受這個結果。
伊婷猛的抬頭,雙手死死抓住呂秋實的雙臂,雙眼圓睜怒視呂秋實,歇斯底里的喊道:“你撒謊!說,是不是你在騙我,說,是你騙我!”
她一臉猙獰,身上散發出濃濃的鬼氣,長發在身后飄舞,連衣裙也鼓了起來。
呂秋實有些害怕了,跟伊婷聊了這么長時間,他差一點就忘記了伊婷是個鬼。現在,看著眼前的伊婷,終于想到,她不是個人,是個鬼,是個實力高于自己的鬼。
“伊婷,你要冷靜,冷靜啊,我是呂秋實,我是幫你的人啊。”他不敢多說什么,生怕不小心觸怒伊婷,那樣死了的話就太不值得了。
伊婷根本聽不見呂秋實的話,只是在不停地追問:“你說你撒謊,你說你騙我,說啊,不說你就得死!”
“對不起,我撒謊了,我不該騙你。”為了能夠安撫伊婷,呂秋實服軟了。
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伊婷這才慢慢的冷靜下來,她松開了呂秋實,孤零零的一個鬼坐在呂秋實的床上,低著頭,雙手捂著臉,哭泣著。長長的頭發垂了下來,遮住了她的面容,只能看到她瘦弱的肩膀在不停地顫抖著。
驚魂未定的呂秋實雙腿發軟,跌倒在沙發上。
良久,伊婷停止了哭泣,緩緩地抬起頭,看向呂秋實。
還沒有緩過勁的呂秋實頓時感到頭皮發麻,慌忙從沙發上起來,他半蹲在沙發上,兩只手握拳,擺在臉前,一前一后,亮出了一個防御的姿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伊婷。
“對不起,剛剛是我太激動了,嚇著你了。”出人意料的,伊婷并沒有對呂秋實下手,反而向他表示了歉意。
呂秋實有些拿不準伊婷的態度,還是一動不動的防御著伊婷。
“我是說真的,胖子,剛剛是我不好,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我相信你沒有騙我,只是我無法接受而已。”
呂秋實根本不聽伊婷解釋什么,只是小心的防備。他知道,剛才真的很危險,如果不是服軟的話,現在他恐怕又要和地府的是個老頭磨嘴皮子了。
“唉,”伊婷看到呂秋實始終不相信自己,嘆了口氣,轉身離去了,離去之前丟下了一句話:“胖子,對不起,你今晚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找你。”
這回輪到呂秋實失眠了。
一大早,許光超早早的來到公司,卻發現從來都比他來的早的呂秋實竟然還沒有來。回想起昨天的態度,他有些自責,是不是罵呂秋實罵的太狠了啊。
作為一個男人,看見漂亮的女人會有些特別的反應很正常的。再說了,夢瑤的確長得挺漂亮,呂秋實被她吸引,心生愛慕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好像他還是單身吧,又不去那種地方尋歡作樂,憋了這么久,也難怪了。
想到這里,許光超拿出了手機,準備給呂秋實打個電話。
還是算了吧,讓他好好休息一天也好,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劉恒開著車和張潘妮再次去了東開發區。東開發區有同事給他打了電話,說是有線索了。
車上,張潘妮把空調調的小點,對劉恒說道:“你得到什么線索了,這么早就要去?”
劉恒一邊開車一邊回答:“說是東開發區新興賓館的前臺見過照片上的女的。”
進了新興賓館,劉恒和張潘妮亮出了證件,找到了那個自稱見過照片上的女人的前臺小姐。
“你好,你說你見過她?”劉恒舉著照片問道。
前臺小姐點點頭,說道:“是的,她曾經來我們賓館住宿。”
劉恒有些懷疑,一年前來住宿,現在還能記得?
他看了張潘妮一眼,張潘妮輕咳一身,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什么時候見到的?”
前臺小姐仔細的想了會,很肯定的說道:“她是和一個男人一起來的,那天我剛跟我男朋友分手,心情很不好,你們不知道,我男朋友不是個東西,他從來沒有往家里拿過錢,還總是問我要錢。。。。。。”
劉恒看到前臺小姐越扯越遠,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連忙打住她的話頭:“很抱歉,我們就是想知道你是什么時候見到她的?”
前臺小姐可能是發現自己的失態,臉色微紅:
“我記得是上個月初見到她的。”
“上個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