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難道你就打算一輩子抱著她,不準備替她報仇么!你口口聲聲說你愛她,可是她死的不明不白,你卻不聞不問,這就是你對她的愛么!”張潘妮心如刀絞,忍著心痛,大聲的斥責呂秋實。
呂秋實抱著林雪站起身,走到張潘妮身前,暴虐的目光牢牢的盯住她:“誰說雪兒死了,她只是睡著了!我警告你,你再敢說我的雪兒死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眾人在呂秋實走過來的時候紛紛后退,那個胖子的悲慟是值得可憐的,他和那具尸體之間的愛情是可泣的,可是他現在就是個怪物啊,誰知道會不會暴起傷人。之前幾個警察鼻青臉腫衣衫不整的樣子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啊。
不過也有細心的人發現了問題,那個怪物沒有對女警下手。要知道,有幾個警察就是因為說林雪死了什么的,就被他暴打一頓,扔了出去。
張潘妮昂然不懼的迎向呂秋實暴虐的目光,堅定的說道:“你就是個膽小鬼,從我認識你那天我就知道,你是個膽小鬼!你不敢接受現實,不敢面對真相,你只會逃避!林雪被鬼害死了,可是你在做什么!”
“你還說!”呂秋實左臂抱緊林雪,揮出右拳打向張潘妮的臉部。
“胖子不要啊!”
“住手!”
“小心!”
“快躲啊!”
聽著眾人的叫喊,張潘妮紋絲不動,只是牢牢地看著呂秋實,目光中透露出復雜的情緒。她不相信呂秋實會打她,會因為林雪而打她,即使現在的他已經入魔,但她不相信自己在呂秋實的心里一點位置都沒有!
她要證明一件事,她要為自己證明一件事。
拳頭在馬上要接觸張潘妮的臉頰時,停住了。
好熟悉的目光啊,呂秋實呆呆的看著張潘妮,不知道為什么,身體擺脫了大腦的控制,拳頭停在張潘妮臉前,絲毫不動。
仿佛有個聲音從心底響起,告訴他,他面前的女孩對于他來說同樣非常重要,甚至超過了懷里的林雪。
看到呂秋實最終停下了拳頭,張潘妮笑了。她贏了,她成功了,淚水卻無聲的流了下來。
怎么會這樣!呂秋實痛苦的搖頭,想讓那個聲音消失。可是他的右拳卻不由自主的攤開了,化拳為掌,撫在張潘妮的臉上,輕輕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呂秋實還在不停的晃動腦袋,可他的右手依舊在擦拭著張潘妮臉上的淚水。
張潘妮的左手緩緩抬起,蓋在了呂秋實的右手上,左臉微側,去感受呂秋實暴虐中的溫柔。
左手的衣袖滑落下來,露出了一枚晶瑩剔透的玉鐲。
這玉鐲,不是我送給雪兒的么?呂秋實撤回右手,向后退了一步,目光緊鎖玉鐲,問道:“這兒玉鐲怎么在你手里?”
“你真的都不記得了么?”
看到呂秋實撤回右手,林冰以為呂秋實又要發狂,急忙喝止:“姐夫,你清醒吧,姐姐的仇還要你報啊!”
呂秋實暮然的看向林冰,一個長的很像林雪的女孩兒,幽幽的問道:“你是誰,為什么你長得那么像我的雪兒?你是雪兒么,那我懷里抱著的又是誰?”
他看了眼懷里的林雪,沒錯,是雪兒,那她是誰?她為什么喊我姐夫?面前的女孩兒又是誰?為什么我想打她的時候會感到心痛?她為什么會帶有我送給雪兒的玉鐲?
“啊!頭好痛。”呂秋實大叫著,蹲下身子,右手不停的擊打著腦門,左手仍舊死死的抱著林雪。
劉恒程麗麗還有林冰三人急忙跑了過來,擔憂的看著呂秋實。
“叮咚”一聲響,又一枚玉鐲從呂秋實身上掉了下來,骨碌到張潘妮腳邊。
玉鐲?呂秋實看到了張潘妮腳下的玉鐲,想起了什么。這枚玉鐲才是我送給雪兒的,它為什么會在我身上?那對面的女孩手上戴的玉鐲是怎么來的?
張潘妮也蹲下身子,右手褪去左腕上的玉鐲,左手拾起地上的玉鐲,一起舉到呂秋實眼前:“胖子,你還記不起來么?”
張潘妮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般震在呂秋實的心頭,他哆嗦著手,指著張潘妮左手的玉鐲說道:“這枚玉鐲,是我送給雪兒的。”
接著,他的手指轉向張潘妮右手所持的玉鐲:“這枚,這枚玉鐲是誰的?”
張潘妮緊張的盯著呂秋實,看到他依舊想不起來,異常的失望。她不甘心啊,同樣的玉鐲,送給林雪那么久了他都還能記得。可是送給自己的玉鐲呢,只不過是前幾天剛送給自己的,他竟然想不起來!
怒火燃燒了,張潘妮撲到呂秋實身上,將右手的玉鐲貼在呂秋實的鼻尖,大聲說道:“呂秋實,你給我看清楚,你告訴我,這枚玉鐲你記得么!”
呂秋實跌坐在地上,推開張潘妮,右手撐著地,左手抱緊林雪,屁股向后挪了幾下,避開了她,瘋狂的搖頭,大聲嘶喊著:“張潘妮,你不要逼我,從認識你開始,你就總是逼我!”
“胖子,你認出我了!”張潘妮喜極而泣,撲在了呂秋實的身上。
“太好了,胖子,你終于清醒了!”劉恒程麗麗看到呂秋實認出張潘妮,也撲到了呂秋實的身上。
覺得大失面子的林向東又開口了:“死胖子,我不管你是清醒還是瘋了,你馬上給我放開你的臟手,滾得遠遠的,我家雪兒就是死了,也不是你能高攀的起的!”
呂秋實甩開身上的三人,抱著林雪站起身,目光轉向林向東,充滿暴虐。
北市郊區的一幢四合院內。
許光超坐在父親面前,看他喝完茶水,開口說道:“爸,他覺醒了。”
“我知道了,那天晚上的天象大變,我就猜到是他覺醒了。你準備什么時候下手?”
“爸,我不想那么干。我和他相處的日子也不短了,他人很不錯的,從他身上,我根本看不出來有什么天下亂的跡象啊!”
“混賬!祖宗遺訓你也敢違背?”
“我們是朋友,而且他這個人不但不壞,還會主動去替別人捉鬼消災,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那種會導致天下亂的人!”許光超開口辯解。
“你懂什么!他只不過是還不了解他的能力,時機還不成熟。你可知道千年前的‘脫世之劫’死了多少人么?上至仙佛,下到鬼魔,人間的修行更是因為他而凋零!你說,你能放任不管么!”許父大怒,拍案而起。
“小超,聽你爸爸的話,可能他現在還沒有那個本事,但是如果他將來完全成長起來,你還有機會除去他么?”許母擔心父子倆爭吵激化,開口勸解道。
許光超沉默了,他承認母親的話有一定道理,危險地苗頭就應該扼殺在搖籃里。可是讓他對呂秋實下手,他真的下不去手啊。
“你自己考慮清楚,如果因為你的一時手軟,造成將來的滔天大禍,你就是罪魁禍首,我看你將來還有什么臉來面對許家的列祖列宗!”說完話許父拉著許母轉身走了,客廳內只留下眉頭緊皺的許光超。
一陣穿堂風刮過,輕輕的撩起了許光超身上的衣衫,窗外月色朦朧。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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