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人

第二四八章 情人劫篇之胖子劫數將至

“胖子,這幾個主謀的生死就交給你了,只要你一句話,本座就讓他們后悔曾經算計過你!”

空曠的雪地中,逾輝的聲音格外響亮,不僅響徹再空氣中,更是響徹在每個人的心頭。就這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呂秋實的身上,等待他做出最后的決斷,生死的決斷。

而呂秋實似乎并沒有聽到逾輝的話,他依舊溫柔細心的吸吮著張潘妮受傷的手指,沒有多余的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什么都沒有,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盜洞外一片寂靜,雪落無聲。

程麗麗最先忍受不住,她推開抱著她的劉恒,快步跑到她的父親程國文身邊,向著遠處的呂秋實大聲求情道:

“胖子,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弄成這個樣子。我爸也只是個普通人,他是被明心欺騙的,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求求你放過他吧,我求求你!”

劉恒也開口求情道:“胖子,我能理解你心中的憤怒,可是我求你了,放過麗麗的父親吧。算我劉恒再欠你一條性命,將來有機會我一并都還給你!”

許光超也加入了求情的行列,他站在許江柏的身前,擋住了許江柏的身形,對呂秋實喊道:“胖子,我們許家對不起你,我之前就曾經算計過你,可你卻在危險來臨時救下我的性命,我這條命早就是你的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多說什么,我只求你能夠放過我的父親,你殺了我吧,算是我許家對你的補償。求你放過我父親,他已經上了年歲,還受了這么重的傷,也不知道。。。”

三個人的求情聲絲毫不能打動呂秋實半分,他依舊慢慢騰騰的吸吮著張潘妮受傷的手指,只不過又換了一根而已。

逾輝看到呂秋實遲遲沒有表態,樂呵呵的說道:“這就對了!本座剛才就說過,人類不可能成為你的朋友。對于你,他們只會殺之而后快,你必須做到絕情絕義,現在你能夠初步領悟到這一點很好。

你要記住,只有你的生命中不被情感所累,你才可以徹底逃離被人算計的命運,從而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

說完話,逾輝抬起右手,右手纏繞著厚重的黑氣,緩緩地向地上的三人伸去。

“胖子!”

“呂秋實!”

“胖子!”

眼看逾輝就要出手殺掉三人,呂秋實卻還沒有表態,張潘妮最終也忍不住了,開口求情道:“胖子。。。”

可是她剛開口,就被呂秋實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呂秋實吐出了口中張潘妮的手指頭,凄然的看著張潘妮說道:“果然,你也不相信我。”

接著他又把頭轉向逾輝,開口說道:“你,不要殺他們!”

“你,不要殺他們”這幾個字對許光超等人不啻于天籟之音,他們幾人感激的看著呂秋實,正想說話,卻聽到呂秋實繼續說道。

“我不想殺我的朋友和我朋友的親人,但這并不代表我可以容忍被人算計。任何敢算計我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平安無事。”說到這里,呂秋實意味深長的看了逾輝一眼,“幫我把那兩個人的道行毀掉就行了,不要傷害他們的性命。

至于程國文,算了吧,看在程麗麗的面子上,我放過你這回。如果你們再敢算計我,我保證,就算神佛臨世,我也要取你們性命!”

說道最后的時候,呂秋實的臉上再次流露出猙獰,被張潘妮看的一清二楚。

呂秋實說完話,低頭看向張潘妮的手指,他小聲說了一句:“還有三根。”就繼續吸吮著張潘妮的手指。

張潘妮有些想把手指從呂秋實的口中抽回,她想問問呂秋實為什么會變,為什么變得這么殘忍。要知道對于修行者來說,道行就相當于他們的第二生命,毀掉他們的道行和殺了他們有什么兩樣?

她還想為自己的父親張天白求情,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呂秋實從盜洞中出來后整個人散發的氣勢都不一樣了。

如果說之前呂秋實是溫和,善良的,那么現在已經變成了霸道,暴戾,似乎只有面對她的時候,才流露出濃濃的柔情。

逾輝聽到呂秋實的話后,皺了皺眉。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更重要的是呂秋實對他說話的態度讓他很不滿意,就像在吩咐手下一般。

不過他想到了老板的話,也就沒有再勸說呂秋實,而是在空中拉過一道殘影,這倒殘影分別在張天白和許江柏身邊停留片刻就消失了。張天白和許江柏發出一聲慘叫,徹底昏死過去。

看到這一幕的程國文雙腿不停的顫抖,褲子也濕了,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的結局。最早明心來找他幫忙的時候,他以為只不過是佛門除鬼的簡單事情,可誰知道最后會有這樣的結果!

他口中連連道歉和感謝,在程麗麗和劉恒的攙扶下回到了車里,這里不是他一個普通人能夠參與的。

呂秋實依舊在慢慢吸吮著張潘妮的手指,終于他把張潘妮的十根手指頭上的污穢都吸允干凈了。看著張潘妮布滿傷口的雙手,呂秋實笑了。

他把張潘妮的雙手塞入自己身上的毛衣里面,緊緊的抱住了她,深情的吻在了她的唇上。

張潘妮被這一吻吻得化了,她的腦海中再也沒有其他的念頭,只是瘋狂的回應著呂秋實愛意。

風停了,雪卻越來越大,一片一片的落在二人的身上,將二人覆蓋在一片白色純潔的世界中。

逾輝看著呂秋實的舉動搖了搖頭,他在思索一件事情,呂秋實命中在劫難逃的劫數到底過去了么?

許光超擔憂的看著許江柏,他不怪呂秋實的決定,他認為這應該是最好的結局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許江柏和張天白同時醒了過來。原本心高氣揚,紅光滿面的二人一下子衰老了許多。

張天白掙扎著撐起上半身,看著遠處的女兒和呂秋實,苦嘆道:“天意啊,死活人的劫數豈是我們可以參與的。這下好了,他命中的死劫就這樣過去了,我們反而賠上了一身的道行,天意啊!”

許江柏似乎并不放棄,他費力把手臂搭在許光超的肩膀上,問道:“現在幾點了?”

許光超看了下表,回答道:“下午五點多了。”

許江柏閉上眼睛,盤算半刻,忽然開口道:“日入酉時,殘陽斜下,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死活人劫數將至!”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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