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在屋內懷念著,躊躇著,直到寒意涼了背心激她打了個冷顫才發現已經皓月當空。
“天竟然都黑了?”寧兒無奈的笑笑,借著月光起身離凳,推開了房門,走向桃花林。
她的手碰觸著那樹干,她的臉擦著那朵朵沁香,她的心中卻是化不開的情愫:
羽,你是否知道我在想你?哪怕只惦念著你的雙眸。
羽,你是否知道我貪戀著你的溫度?哪怕是那微溫。
羽,你可否知道我內心的期盼與痛楚?為何?為何?你那溫柔的笑,好看的笑只能在我的腦海之中?
寧兒頭靠樹干,張開了嘴,那輕微嘶啞的聲音出了她的嗓。
“戀花一片冰心辭,君知否?眼角眉梢。
幻花三千情相思,君明否?夜涼如水。
紅袖長長化蝶衣,君記否?長寧舞衣。
冷衣冰眸曾笑癡,君忘否?冰火藍羽。”
寧兒癡癡怨怨地唱完后,抹去眼角的淚,她記得和藍盟主的約定,記得那個賭約,她相信自己一定會讓羽想起她。
離開了桃花林,就在寧兒要進屋的時候,她覺得有雙眼在盯著她。
她連忙回身尋找,可是,未果。
“我一定是累了吧?或許……我是太想念他了……”寧兒自嘲喃語進了屋,插上了門栓,她將花衣輕解在床頭,赤著身鉆進了錦被中。這衣,她有些抗拒,雖然十分的美麗,可是她卻總覺得自己配不起這花衣,哪怕她曾是公主。
桃花仙子,我怎敢褻du?
寧兒嗤笑著將身子陷進錦被中,這被和床似乎可以媲美那安樂宮的舒適。只不過這里依舊不是她的家。
安樂宮,我的家,如今還在嗎?那里應該被我放的那把火燒的不成樣子了吧?
輕嘆一口氣,寧兒閉了眼,耳邊似乎飄著飛花的聲音。
夜風輕吹,吹散燭煙,飛花亂愁腸,曾相對笑顏之人此刻心已成傷。
夜風幽幽,飛花簌簌。這樣靜謐的夜本該靜的無人叨擾,可月光的銀輝下,一個飄忽的身影若鬼魅一般閃進了桃花林中。
那身影左右看顧之后,才縱身一躍輕輕靠上了桃林旁邊的房屋。這身影若論身形應是男子,可他只不過輕輕起躍間就已經似貓一般輕盈利落,若不是月光照拂有影子在地上拉出影來,只怕被人撞見定會以為是鬼。
那人靠在了窗欞處,輕輕以手而推,窗欞未動,他便手臂一甩,袖口里劃出一把匕首入掌。他以匕首插進窗欞下沿的縫隙,點點輕撬,那匕首的橫面在月光照射下折射出一點寒光。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窗欞已開,卻絲毫沒發出一點聲音。
那人迅速的收了匕首,撐窗入室,摸了窗杖將窗支起,而后他從懷里摸出個小竹筒,倒了一粒白色的藥丸出來,丟進了一旁的茶壺里,再然后他收了竹筒靠近了床邊,動手掀帳,注視著那蜷縮在床上的身子,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入夢的睡顏。
少頃,他似聽到什么動靜,放下了帳子,摸出一個瓷瓶撒了些許淡紫色的粉末在地上后,便收了瓶子一個輕翻從窗中翻出,隨后似幻影一般在桃花林中輕躍幾下后,就消失不見。
而窗似是被遺忘一般,依舊被撐開著,那夜色中的飛花在撲簌著,在窗前輕舞。
屋內地上的淡紫色粉末,點點地消失,而隨之變化的是屋內的地上卻似漂浮起一絲絲煙縷……
寧兒揉了揉鼻子,翻了個身。她明明倦意濃濃,卻覺得鼻子中充滿了奇香,那淡淡地卻詭異的香氣惹的她想睜眼看看,可又覺得眼皮沉重無力睜開。
就在此時她忽然聽到了細微地輕響,好似是誰在輕聲呼喚,有好似誰在自言喃語。寧兒覺得那個聲音很熟悉,她努力地將睡意推開,終于睜開了眼,坐起了身。
她用錦被圍住身子,抬手撩開床帳,她小心地看向屋門。屋門緊閉,沒有什么異樣。寧兒笑了一下,心中怪自己太緊張了。她將被拉起些蓋著肩,準備躺下,忽然覺得不對,再掀帳子就注意到,窗戶竟然是撐開的。
“咦?”寧兒眨眨眼。
難道入睡的時候我忘了關窗?怪不得聞著香呢,花香都溢進來了……
寧兒想著,輕搖了下頭,再次想要放下帳子,卻忽然聽到屋內有細微的呼吸聲,她驚的再撥床帳,伸頭去看,卻發現不知何時,這屋內竟多了一個人。
寧兒一驚之下,剛要大叫,卻又急急地捂上了自己的嘴。
那眉,那眸,那人,那不是我魂牽夢繞的羽嗎?
寧兒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因為她看到羽竟穿著褻衣,就站在她的屋內,床頭前。
“羽,你,你怎么來了?”寧兒激動著伸手去揉著自己的眼,如果這不是幻覺,她真想丟開被子撲進他的懷里去感受那淡淡的,淺淺的,微微的溫。
只是當她的手臂抬起揉自己雙眼的時候,那絲絲涼意在提醒她,她是片縷未沾的。
寧兒露著雙肩,用被掩蓋著身子。雖然在他的身前她早已裸露過很久,可是,她還是羞赧的。于是她抿了下唇,只能對著他伸出了手,她想他過來將自己緊緊地抱住。
羽似乎感覺到了寧兒的邀請,他移動著,一步一步的靠近。他抬起了手,沒有觸碰寧兒的指而是直接輕撫上她的臉。片刻后,他的雙手扶住寧兒的頸而后將她的臉捧起。
寧兒試圖去他的眸中找尋那流光異彩。可是還未來的及,他微涼的唇已經貼上她的柔軟。四片唇輕輕地相觸之后,那帶著一點熱溫的舌便入了寧兒的口。
寧兒感受著他的舌尖掃過她的齒,糾纏著她的舌,而后開始吸吮,再然后她感覺到他的唇重重的欺壓著她。
脖子有些疼,可是寧兒卻激動著無暇理會。漸漸地他的手和臂開始纏繞上寧兒的頸和背。
忽然他抽手一扯,寧兒身前的錦被被拽低了些,她的胸隔著他的褻衣貼著他的胸膛。
剎時,寧兒的身子有些激動的顫抖,因為她終于再度感受到那懷念地熟悉地微溫,還感受到他噴濺在她脖間耳垂之后濃烈的氣息。
此刻他將寧兒緊緊地擁在懷里,那緊窒的圈箍讓寧兒有些疼。
可是她忍著不出聲,她似是貪婪著這份微溫,生怕一出聲就會夢醒一般,而失去。此刻寧兒已經不愿和他唇齒相分,盡管她的呼吸凌亂,盡管她已經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貼近的唇齒間,有他濃重的呼吸和愜意的低哼。寧兒凌亂著,沉醉著,終于在自己已經開始眩暈的時刻言語:“羽,你沒忘了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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