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浮云天第九章風云起(四)
颯兒?你怎么出來了?你快回去陪著你娘,這里的事……”容艾一見那少年,急忙的將他往回邀,但那少年卻對容艾的話置若罔聞,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一身紅衣的舞衣,臉上滿是激動與迷幻的神情。
藍羽瞧見這英俊少年如此,當下便起身想阻擋他的視線,可是這個時候舞衣卻是步步朝那少年走去。
“寧兒!”藍羽著急的叫喊著,但舞衣絲毫沒有反應,只是一心的向那少年而去。
容颯此刻心中翻涌著激動,他看著舞衣步步靠近,終于也是忍不住的走向了舞衣:“你,你原來是這般美麗,我終于看清了你,不過,你的……”他激動的正要說出自己的詫異,舞衣的手卻已經撫摸上了他的臉,立時就把這英俊的容颯弄了個臉紅而赤的尷尬。
“寧兒,你……”藍羽見到舞衣這般動作,心中也是激動不已,眼前的曖昧舉動就是針扎著他,叫他難以呼吸。
“熟悉,好熟悉的,像著哥哥們,又像著娘,呵,你一定是娘的孩子,對嗎?”舞衣雙眼雖是失神,但話語卻是激動的,甚至多著一份欣喜。
“啊?你,你說什么?”容颯聞言,:然詫異的后退一步看向他爹,而容艾則起身沖容颯說到:“你認識她?”
“不,我不認識,但也不陌生……”那少年正回答著身錦衣的婦人也出現在了門口:“颯兒,跟回去……這……賤人!”
亦蘭本是叫兒子回去,對于容艾的事,她已經選擇了不問不言。但是當她看到一身紅衣的舞衣時,她的臉色也變了當即罵了一句就朝舞衣沖過去,劈頭而下的就是一記手刀。
舞旋轉身子一讓,紅袖翻飛四散,端的是一份妖嬈的美色。但那婦人卻更是惱怒,口中叫罵著:“你這個賤人,難道你要擾我一世?”說著又朝舞衣打去。
容颯詫異著地反應。卻又不敢貿然動作。他一邊注視著娘與那心中不忘地女子打斗。一邊拽著他爹地胳膊急急地問著:“爹啊。這是怎么回事?娘這是怎么了。”
紅袖翻飛絲僂藤蔓將亦蘭纏住。畢竟她地身手和舞衣來說。簡直是不堪一擊。正當紅袖將亦蘭纏地死死地時候。容艾陰沉著說話了:“她也不能殺!”
舞衣打斗地手腳似是有些扭曲地般地抖動著雖沒下殺招。但手中地紅袖并未收走舊纏著那婦人不放。而亦蘭此時正是怒火攻心。只大罵著:“你個賤人。你竟還來敢跑到我府里來。我把京城地家都讓你了。你還不夠?老爺為你成了這般。你還來尋他就不能讓我們安生地過日子嗎?”
舞衣自然不明白這婦人說地什么。她只是歪著腦袋口中喃喃重復著兩個字:“賤人。賤人……”
容艾見狀覺舞衣似乎有些超出自己地控制立刻吹響竹管。但是確詭異地是管之音竟不能將她控制。此刻地舞衣再也無痛苦地神色。更無被受制地表象。她只是喃喃地重復著那兩字。手中地紅袖卻越拉越緊。而那婦人也漸漸地幾乎出不了聲。
藍羽驚訝地關注著那容艾吹出地絲竹之音不能再操控舞衣。當下便是大叫著:“寧兒。寧兒!”并試圖往前靠近。但他才邁出一步。那英俊地少年已經焦急地沖向了舞衣。并一邊對她出手一邊大喊著:“就是你是我地師傅。你也不能殺了我娘啊!”
少年的話驚的容艾停止了吹奏,驚的藍羽停住了腳步,但舞衣依舊無動于衷,只是翻身起跳,以腳尖迎向少年的掌心,但手里的紅袖絲毫未松。
此時亦蘭的臉色已經在紅袖的包裹里青,而少年見狀更是著急,當下便是從腰間一抽,一把軟劍在手立刻裹著她娘的紅袖削去。
舞衣舞動紅袖,將婦人似是繡球一般,以雙紅袖而舞之,不讓少年的軟劍觸及,而少年眼見她娘命在旦夕不由的咬牙拼命而追,忽然他雙眼一紅,手中的軟劍紅光四射,竟是非常詭異一般的刺向了舞衣的胸口。舞衣自然是旋轉以避開,而劍則婉轉入鞭向那紅袖打去,竟是在哧拉的碎裂聲里,紅袖盡斷,那婦人也青著臉落了地,急速的呼吸著。
紅袖一斷,舞衣便似偶人脫了操控的絲線,直接僵在了那里,而少年則是喊了一聲娘后就倒地昏了過去。
那婦人使勁呼吸著,并不理會那少年,只看著舞衣口中喃喃:“不對,你不是她……”此刻天色亮晰,人的相貌已經清明,眼前的紅衣女子,雖是處處想那女人,但卻不是。
“夠了!亦蘭,她不是你要找的人!”容艾此時皺眉耳語,但是也不太在意那少年的昏厥。倒是藍羽因為那少年目露紅光而想到了夜里舞衣說過的那些,當即就沖到了少年跟前,抱著他探究脈息。
那婦人艱難地站了起來,她看著癡呆住的舞衣說到:“她不是她,卻又似她,若不是她太年輕,我真覺得她是她了,老爺,她是誰?”
容艾咬了下牙:“她是春兒和藍蒼楓的女兒。”
那婦人笑著轉了頭:“怎么?老爺得不到她就打算得到她的女兒了嗎?”
“胡鬧!”容艾臉一拉長,繼而說到:“難道你還沒看清,她是我的棋子嗎?”
“棋子?好一個棋子。若不是我這好兒子來救我,只怕我已經死了吧!”亦蘭笑著看向了藍羽懷中的閉目的少年,眼中是矛盾而復雜的神色。
“我已吹了繡音,卻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些失控……”容艾也似是納悶此刻天色大亮,他似乎也有所顧忌,便轉身吼著院子里的已經嚇的散在一邊的眾人:“都愣著做什么,把這幾個人給我統統綁了,關進地牢!”
“慢著!”藍羽忽然一聲大喝沖著容艾吼道:“容艾,這少年究竟是何人?”
容艾眼一翻:“他是我的兒子!”說著便要過來搶人,但藍羽抱著昏厥的容颯閃身后退,繼而便以手扼住了他的喉嚨:“放了我們,我便留下他的命!”
容艾皺了眉說到:“你
能以他來威脅我嗎?”
“殺吧,你殺吧!”此時那婦人卻笑了起來:“太好了,想不到我竟可以看一處自相殘殺的好戲!”
藍羽本來就心中懷,聽了這話,立刻就問到:“他到底是誰的孩子?”
那婦人哈哈地笑著,末了一轉頭看著容艾就說到:“他是我家老爺和那賤人生的孩子……”話音才落。舞衣便忽然有了動靜:“賤人?賤人?”她又是喃語著中的半截紅袖依舊舞動著朝亦蘭襲去。
亦蘭不低,立刻被紅袖再次相纏,而這個時候容艾卻是縱身到了舞衣的面前,一邊相攔邊沖亦蘭吼到:“別說那兩個字,那會刺激到她已經控制不了她了!”
“我偏說,反正我不想活了,你說什么一切打算的都是為了把江山給我的兒子,可是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都沒了,我活著又能做什么!”那亦蘭的淚水飛舞著,卻已經將生死拋卻專門沖著舞衣吼到:“賤人,賤人!”
舞衣的雙眸也是血紅手中的紅袖剎時便燃起了火焰,她立刻就有些詭異的笑著火袖襲擊亦蘭。容艾見狀,使出氣力一腳把亦蘭從三人的纏斗里踹了出去而后立刻雙掌掐決,運氣而凝,一串冰凌翻飛下,竟是一只冰骨之龍出現,口噴寒氣將舞衣的火袖上的烈火吹熄。
舞衣一愣,渾肌膚赤紅,她口中出詭異地笑聲之后,便是急速旋轉,剎時她身上的紅衣便出絲絲地撕裂之聲,不多時,她的身上紅色舞衣盡碎落在地上成片片絲縷,但她的周身卻被一團詭異的赤色火焰包裹,分明是玲瓏的玉體毫無遮擋,但又被火焰包裹的朦朧之中,叫人無法正視!
“寧兒!”藍羽一見此種狀立刻驚的大叫,他知道這是血舞的精華所在,程逸飛早已告訴他。這血舞一成,便是魔血全力凸顯,三成魔力,便可降火海于人間,五成力,便可毀方圓十里。若,九成力便是以周身之血成地獄之火,火焰所到之處,立成修羅地界,再無生命!而十成力,可謂是玉石俱焚,紅蓮落世,百物重生,統統墮入輪回。而眼下舞衣此刻的狀態分明是在五成力于九成力之間,但魔血激活,功效百倍,藍羽已經感覺到,自己是一腳踏進了地獄……
算就這樣和你一起落入地獄吧!藍羽的心中才是這般一想,就聽到容艾大聲的呼喊:“藍羽!過來,到我的冰龍之后!”
容艾的喊聲但令藍羽詫異,更令倒地的亦蘭詫異,此刻她本就倒在容艾的后方,已在冰龍身后,但她一聽容艾這般叫喚不由的跳起來,一邊外沖一邊罵到:“容艾,我恨你,你的眼里只有她和她的孩子,我呢?你口口聲聲說恨天下負心人,可你也負了我!”說著她就要沖出冰龍之后。
容艾惱怒回身一個冰指掃到亦蘭身上,亦蘭便被凍住,不但人凍不了,就連話也說不出,只剩下一雙眼憤怒的瞪著表達著她內心的氣憤。
“藍羽,還不快過來和我合力!你難道想看到她,力盡而亡?”容艾大聲喊著,并已經開始逼出自己體內全部的力量,因為他更清楚,憑自己的力量是完全不能與血舞十成之力抗衡的。
藍羽并未動步,他看著已經似是魔鬼一般化作修羅之身的舞衣,他真的就想這樣終結了兩人的生命,但是一個突然的變化卻令他立刻改變了注意,那就是在舞衣周身燃起赤紅之火將她包裹時,她的腹部卻是火焰退去,而她周身的火勢也降下去了不少。
“這,這……”藍羽有些激動的語不成調不成句,但容艾也反應過來大聲叫嚷著:“她已有了身孕,不想她死的話,就趕緊過來幫忙!”
這大吼的話語,可謂在藍羽的心底種下了求生的立刻抱著懷里的少年到了那冰龍之后將他放下,更是使出鬼魅之影,將程逸飛也背到了冰龍之后。就在此時,舞衣的嗓中出了鬼魅的尖嘯聲,繼而團團烈火在她的揮舞中朝院落中四散而落。
“不行,她似乎不受控制,大有使出九成之力的意思!”藍羽見舞衣已經出招,眼中全是焦急與擔憂,但容艾卻是轉頭問了一句:“她懷的可是你的骨肉?”
藍羽當下點頭說到:“我和她在深山里藏身月余,這孩子定是我的。”
容艾一聽便對藍羽說到:“你懂冰引之術現在凝氣成龍魂,替我控制冰龍以冰盾冰息保護大家的周全,我又辦法叫她收了魔力。”說著便似要讓開與舞衣相對的位置。
藍羽大驚,完全不明白容艾為何如此十分警惕地看著容艾,容艾見藍羽猶豫便明白他的憂慮當下說到:“賭一把你都不敢嗎?難道你真想我們全部都死在這里?”
藍羽眼瞧著舞衣雙袖揮舞下,更多的火焰落地,而她腰腹中的一片純白,足以叫他放膽一賭:“罷了,死中求生,大不了一起死!”藍羽說著便是凝氣于手中全部吐息匯集成縷縷煙絲一般裊裊而騰,不多時凝結成一股冰氣入了冰龍之體。而就在此時容艾也覺得周身沒了力氣看來墜落山崖,強行逆脈毀掉了他大半的功力。
藍羽一操控了冰龍刻一邊以寒氣凍熄烈火,一邊以冰骨雙翅將眾人保護其下。他小心的防守著敢有絲毫的攻擊行為,他怕傷到了舞衣。
而容艾一解脫了雙手出來,便是急忙的從懷里摸出了一個小瓶子來,他將那瓶子打開,捏著出了冰龍之下,向舞衣走去。,期間小心的躲過投擲過來的火焰,終于是走到了和她相近的地方,將那瓶子一個顛倒,一股紫色閃著金光的粉末便是落了地。
容艾回頭看了藍羽一眼,以指結冰凌為匕在自己的腕上割裂,那殷紅的鮮血便急速滴落在那紫色的粉末之上,剎時容艾的周身便是涌起了魑魅之音,魍魎之行,一聲聲尖嘯中,似乎有無數魔音魔影在舞衣和容艾之間盤旋。
“巫王為上,我以我血成引而下血蠱基于樂長寧體內,今日,我已悔過,
命終結血蠱。還請巫王尊我愿,將蠱術反噬我身,去!”容艾說著,便是對著那紫色的沾血粉末使勁一吹,那混雜了鮮血的紫色粉末,便成顆粒一般四散,立刻變成了萬只小蟲將舞衣緊緊裹住。
赤紅色的火焰在燃燒,不時的有水珠落在燒紅鐵餅上出的刺刺聲,那一個個顆粒成蟲,似乎從舞衣身上吸走著什么,舞衣在烈火中慘叫不已,她扭動著身軀,似是在痛苦中掙扎。
藍羽的心疼的幾乎要碎了,但是容艾的話他卻聽的清楚,他知道是容艾在請蠱。
那一個個似蟲的顆粒在容艾與舞衣之間來回盤旋,過了一會,舞衣終于不在痛苦的掙扎,而容艾卻是在繼續的微縮下去。
終于當那一顆顆小蟲消失干凈的時候,舞衣周身的赤色火焰也淡了下去,她剛一倒地,那周身的火焰便徹底的消失,而那的身子,便不著絲縷的倒在青石地板上。
藍羽見狀,立刻心撤魂離了冰龍,那冰龍便是瞬間瓦解。他急忙起身跑到舞衣跟前,兩下脫下自己的衣裳給舞衣穿上,便抱在懷里喚她:“寧兒,寧兒,你醒醒啊!”
“別打擾她……”容艾的聲音便異常嘶啞,他十分痛苦而艱難地說著:“她耗費了太多的力氣,歇息兩天就會醒,不過,我的蠱術有些偏離,不收控制,只怕還有殘留,我已無力再解,你帶她去找苦藥,一定有辦法的……”
“好。”藍羽答應著,看到容艾那已經渾身都是血洞卻又在急速干癟的身子,不免擔心地問到:“你,你怎樣?”
“我,我馬上就會死去。我用我的命換回了她的命……”容艾笑著可臉上的肉也在萎縮著。
“為么你忽然改變主意?為什么你會幫我們?”藍羽不解的問著,而這是時候因為冰凝的瓦解,亦蘭身上的冰凌也融掉了,所以她是直接沖到了容艾的面前,看著那已經扭曲的近似骷髏而恐怖的臉是一聲聲質問:“你,你怎么成了這樣?你到底想什么?”
容艾的嗓子出了似哭一般赫赫地聲音。他艱難的抬著自己萎縮如爪的手說到:“我一輩子都在執著著得失,執著著我的錯,可我總是一錯再錯,總是不能挽回和彌補前一次的錯,直到此時我才明白,我的執著毀了我們所有的人。如今我要死了,但是,但是我想告訴你,我的心里并不是只有春兒的心里也有你,因為你是我的夫人,至于颯兒你錯了,他不是我和春兒的孩子藍蒼楓和春兒的孩子,而我們的孩子他活得好好地樂容銘樂家還有真正的香火在,我要給我的子孫謀取江山,那是我樂家的江……”容艾的話還沒說完便是頭顱低下斷了氣。
“老爺,老爺!”蘭搖動著容艾的身子,可是容艾卻是散架一般,尸骨碎裂只是片刻竟成了灰一般,而此時那些一直存在于舞衣和容艾之間似鬼似煙的音影便是狂笑起來單間那骨灰飛舞起來,只消片刻竟是全無而那魑魅也消失干凈。
亦蘭伸手四處摸著,干凈的青石板上什么也沒留下艷陽的光芒照耀的卻是那空空的瓷瓶。
“媚心粉,原來他是用媚心粉加上他的血做了血蠱,難怪死后尸骨都要交給魑魅了。”藍羽口中輕嘆著算是給亦蘭做了解答,但失去了老爺的亦蘭,此刻完全僵住,好似不知道該做什么。
藍羽看著那亦蘭的模樣,心中多少有些同情,可是他要揀不出什么話來說,當下便將舞衣放在一邊,將那容颯拉起,以掌心渡氣入他的心肺,片刻后容颯便是醒了。
“我,我這是怎么了……”容颯一醒,口中便是疑問,當眼看到他娘跪坐在地,完全的癡傻樣子,當下就爬了過去,急忙地又搖又問:“娘,娘,你這是怎么了?你沒事吧?”
亦蘭抬眼看著這個俊俏的兒子,她一把抱住了他,哭泣著說到:“你爹走了,他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你說什么娘?”容颯大驚,急忙地問著,可是亦蘭卻轉頭沖著藍羽他們說到:“走吧,你們都給我走,就連地牢里的人也都帶走,你們從此不要再來騷擾我!”
藍羽聞言不好多說,當下起身走到亭子里擺弄了半天的棋子才終于是開了機關,此時云媽媽已經氣息偏弱。
“請夫人借我兩匹馬,不然我……”
“馬棚里多的是。你喜歡幾匹就牽走幾匹吧!”亦蘭說著就沖還在吃驚中的容颯說到:“你也走吧,你自從紅眸之后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兒子,而你也該是心里已經有所懷。剛才你爹走前已經說了,你是你爹和那魔教妖女的孩子,你不是我的兒子。你也走吧,我不想再和魔教有一點瓜葛,我的心傷夠了……”
“娘,您別這樣,無論如何你在我心里都是我娘……”
“可我不能在把你當兒子!”亦蘭忿忿地起身說到:“我恨了你親娘一輩子,卻又親手把你拉扯大,我養了半天卻是別人的兒子,你走吧,我要去找我的兒子!”亦蘭說著便要走,但容颯立刻哭著抱住了亦蘭的腿:“娘,娘不要丟下我!”
亦蘭轉身推開他,看到腳下容颯丟下的軟劍一把就撿了起來,放在脖間:“你走不走?不走的話,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娘!”
軟劍一動,亦蘭的脖頸就見了紅,容颯嚇的急忙退步:“我走,我走,娘求你不要,不要!”
“走!”亦蘭大喝著,持劍在頸入了屋,所行一路身邊的下人全部都被她吼的滾開了。
容颯哭泣著跪在花園里只知道嗚咽,而藍羽想到他是自己的兄弟,便出言到:“我們是兄弟,現在夫人心情難以平復,你若湊過去,只會弄巧成拙,不如先和我離開段日子再回來好了。”
容颯哭泣著本想拒絕,可眼看到了藍羽懷中的舞衣,卻有點了頭:“好”。
當下他幫著從馬棚里牽了幾匹馬出來,云媽媽自騎一匹,舞衣和藍羽一匹颯則照顧著昏厥的程
是一匹,三匹馬便在艷陽的高照下,離了容府遠行
出了容府才走幾步就見大批兵勇朝容府涌來,藍羽示意容颯和云媽媽,幾人牽馬隱匿讓了那些兵勇過去。回再看那大宅,此刻黑煙滾滾,顯然先前舞衣丟出的烈火焚燒了這大宅不少地方。
“夫人應付的過來吧?”藍羽有些擔心的問著。
容颯點點頭:“我娘是大司馬之女,又是誥命夫人,她肯定應付的過來,只是我爹他……”容颯一時有些難言而藍羽聽了則忍不住說到:“無論是不是你親爹多少都是有養育之恩的,當初我也恨我爹而給他找事,可現在我卻不怪他,我相信他有他的苦衷。別傷心了里不是咱們久留的地方,先離開吧!”藍羽勸著容颯人快馬離了吳縣,而云媽媽一路則不斷的看著藍羽和容颯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急行了大約兩個時辰后,眾人在一處林間道路里休息,容颯此時才想起問目的地是哪里便出言問著藍羽:“我們是去哪兒?”
“按容艾的意思,找一個大師救人。”藍羽說著心疼的摸了摸懷里舞衣的臉。
“是救她嗎?”容颯輕聲問著,露關心。
藍羽咬著牙點頭:“是的和她認識嗎?”
容颯搖搖頭:“說來不認,我連她叫什么名字誰我都不知道,適才聽娘口口聲聲罵她乎她是我爹一直中意的那個人?”
藍此時明白過來,連忙說到:“不那時天色并未大亮,你娘沒看清楚,她不是春夫人,她是春夫人的女兒。”
“是這樣嗎?”容低了頭,但眼還是忍不住看著舞衣。
藍羽有些味,但他克制了自己,只低聲詢問著:“先前我見你和她打斗時,步伐甚為眼熟也透著詭異。顯然是魔教功夫,你是和誰學的?和容艾嗎?”
容颯抬頭看了藍羽一眼:“我爹不教我功夫的,那功夫是和別人學的,不過我不知道那是魔教的功夫……”
“你和誰學的?”
“她!”容颯說著動手指了指舞衣。
“你說什么?她?怎么會!”藍羽當即否定,容颯便趕緊說到:“是她啊,每次都是半夜里來,一身紅衣在月下教我功夫,我若做的好,她便送我傀儡戲的偶人玩,若我做的不好,她可能一個月都不教我,每次都是在月下教我,我能看到她的眉眼,只是從不清晰。不過她會跳舞給我看!就是,就是她的頭早就由黑變做了白,怎么這些年不見,卻又變黑了呢?但是,她真的很美……”
“你弄錯了,你說的不是她。那個教你功夫,為你跳舞,頭銀白的紅衣女子是咱們的娘。”
“你說什么?”
“我說不是她,教你的是咱們的娘,是春夫人。”藍羽認真地說著。
“那個教我的就是春夫人,就是,我,我娘……”容颯一時語塞,有些激動起來,而這個時候一直照顧著教主不出聲的云媽媽開了口:“圣女也是無奈才做了選擇,她實在擔心孩子會遭了何秋顏的毒手,才出此下策,你別怪她。”
容颯一時不知可否只出聲問到:“那,那我娘呢,她,她在哪兒?”
云媽媽看了一眼藍羽,藍羽便無奈地說到:“上個月的那場大戰,寧兒被容艾操控親手殺了咱們的爹,娘知道寧兒是無心的,但是她心中愛著爹,便陪著爹一起墜崖殉情了……”
“啊?”容颯一直雖亦蘭在吳縣生活并不知道這些,就連他爹跑回來一身傷,亦蘭告訴他的也是他爹自己不小心滾落山崖。所以他并不清楚,而且自從那次她表現出紅眸之后,他變覺娘待他差了許多,加之聽過一些流言,也聽過亦蘭和容艾吵架,所以他早就清楚,自己很可能不是亦蘭的親生。如今事實被告知,算是有所準備還算好,只是卻沒想到,自己的親生爹娘已經死去,自己竟是不能相見一眼,所以一時有些恍惚。
“人已去,傷感也是徒勞,現在我們這里有兩個人都是危險,還是先找到苦藥才是大事。我找教主前,給苦藥大師去過信兒,但生這許多,我不知她的下落,你們可知道?”云媽媽操心著教主,關心的問著。
“我知道,大戰之前我和娘還有外公找到了苦藥大師,他現在隱居在一個山谷里,做了隱世的高人,我們去那里尋他就是。”藍羽說著便抱了舞衣起來上馬,準備出。
“是在哪兒?”
“藥王谷。”藍羽說著又叫了容颯起來幫著把程逸飛抱上了馬。
“那不是雪山腳下的一個莊子?”云媽媽說著就嘴里嘟囓到:“到處說是走的遠遠地,結果弄了半天就在山腳下,當初那么大的事,他也就真能作勢不理!”
藍羽沖云媽媽笑了一下:“當初的事我不清楚,不過聽外公說過,很多都是他的意思。”說完就沖容颯笑到:“走吧,和我們一起去雪山下轉轉,咱們藍家的幾個兄弟總是要見見的。等和我們轉一圈了再回來,相信容夫人也能想開些了。”
“兄弟?我有很多兄弟嗎?”容颯有些愣,藍羽笑笑:“是啊,有很多兄弟,還有這個姐姐。”
“你說她是我姐姐?我聽你喊她寧兒,她叫什么?藍寧?”容颯好奇的問著,但藍羽卻低聲答到:“別在她面前提起,她說她要忘記她姓藍,我想在她的心里,她還是希望她叫樂長寧吧!”
“樂長寧?”容颯別的可能不知道,但前朝長公主的名字他卻知道,當下就很驚異,不過云媽媽卻說到:“你想知道她的故事,一路上慢慢講吧,咱們趕路要緊,我很擔心教主的身子!”
“我更擔心寧兒的身子,如今她有了我的骨肉,這一路顛簸,真不知道她受的住不……”藍羽的話才出,容颯就激動的叫了起來:“你說什么,她有了你的孩子,你們,你們可是兄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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