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面對莫亦寒的疑問,楚浩軒也不知道用怎樣的借口搪塞會更好,于是再次露出他堪比天空還深邃、比海洋還溫柔的眼眸、以深情款款的方式注視著莫亦寒打趣道:“據說這樣兩個人就會天長地久、白頭偕老。”
聽了楚浩軒這樣的解釋,莫亦寒雖然皺眉卻發出一聲干笑,“你在說些什么鬼話。”
“你就當我說鬼話好了。”楚浩軒嘟囔了一聲,便再次扭頭看向車窗外默不作聲,但是心中卻感覺十分不舒服,同時在心中默默的對莫亦寒說:“亦寒,對不起,我發現了這個秘密,卻不能直言告訴你,希望你知道時也能夠保持這樣的心,反正你原本就不在意對方是誰的。”
莊嚴肅穆的圣瑪索大教堂
這里是許多女孩夢寐以求的地方,少女的心中都會講圣瑪索大教堂第一個劃進自己舉行婚禮的場地選擇中,而今天,林詩曼就要在這片圣潔之地以一個罪惡的替.嫁者身份,穿著潔白美麗的婚紗與一個自己不認識的陌生男人舉行婚禮。
坐在化妝間看著鏡中已經裝扮完畢的自己,林詩曼心中千萬種情緒一同涌上心頭,曾經在“雁盞倫夜總會”生活的她,未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穿上這么美麗的婚紗坐在教堂等待全世界女孩最幸福的那一刻來臨,但是今天讓人感覺諷刺的是,她并不是幸福的,包括結婚的對象自己只知道一個名字,而她本身,也是以了另一個女孩的身份嫁給這個男人。
化妝間里除了林詩曼以外并無他人,離婚禮進行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正當林詩曼獨自一人坐在那里感傷之時,化妝間的門把轉動了下、門緩緩打開了。
在這里,林詩曼只認識幕占倫,但是她知道,幕占倫這個時候一定在外面忙著與前來參加婚禮的人寒暄,根本就沒空理她,所以進來的人讓林詩曼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兒,并且十分戒備的盯著門口問道:“是誰?”
對著她的聲音落下,傳來一聲邪魅中帶著譏諷的笑,“你放心,我不是壞人。”進來的人正是楚浩軒,他修長的身影走進化妝間,反手將門關上的同時按下了內鎖。
鎖心“咔嚓”一聲響,林詩曼的心也隨著一顫!她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身,腳下條件反射的向后戒備的退了兩步,“你要干什么?”問出話的同時,林詩曼秀眉一蹙,帶著一種探究與不解注視著眼前的楚浩軒,雖然他只說了簡單的幾個字,卻使林詩曼突然想起一個人。
看到林詩曼的表情變化,楚浩軒知道她已經大概猜出自己就是那也在“雁盞倫夜總會”與她相見的那個男人,于是唇角上揚、將邪魅的笑容更加大化,“想起來了對嗎?”
原本還不是很確定的林詩曼,在聽到楚浩軒這樣問自己時,驚訝、錯愕、恐慌的神情一時間全部糾結在她白皙、此時變得慘白的臉上,“你……”
還沒等她的話說完,楚浩軒便點了點頭向她緩步走過去,“雖然當時是深夜,不過我對你的印象還是蠻深刻的,沒想到你居然能夠通過聲音想起我,我不知道是應該夸你記憶力好呢?還是應該感謝你能夠記得我并且聯想到一起?幕家大小姐,現在請你來告訴我怎么做。”
“我……我……”林詩曼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這里竟然能夠在這里遇見那夜在夜總會、八年來第一個詢問自己名字的邪魅男人,這段時間她一直隱忍著自己做的事還沒等開始,就已經暴露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林詩曼驚慌失措,卻發現自己被楚浩軒逼入墻角無法逃離。
楚浩軒一把抓住林詩曼纖細的手臂將她的背貼在墻上,冰涼的觸感從身后襲來,像巨大的冰塊一般快要將她瞬間冰封,“你想怎樣?”這是她顫抖很久才問出的四個字。
楚浩軒笑了,但是這種笑容猶如綿里針、笑里藏刀,讓林詩曼感到不寒而栗!“慕思雨,今年二十二歲,從日本留學回來的高材生,幕佳年華董事長幕占倫的獨生女兒,不過,怎么看你的樣貌都不像二十二歲,卻感覺有一些像未成年,不知道慕小姐是吃了什么樣的補品,才會讓自己看起來年輕好幾歲?”
此時林詩曼已經驚慌得不知所措,她只是瞪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看著楚浩軒,顫抖的唇卻已經絲毫無法開口說話,這個男人讓她感覺到邪肆之中透著可怕,那樣的笑容似乎隨時就會演變成數萬把鋒利的利刃穿透自己的心!
更濃的笑意浮現在楚浩軒的臉上,他慢慢湊近林詩曼,輕輕嗅著她烏黑亮麗的發絲,林詩曼整個身體瞬間僵硬,猶如石化一般站在那里僵持不動,楚浩軒修長的手指輕挑起她的一縷黑亮的秀發,“沒想到幕家大小姐會有那樣特殊的愛好,放著好好地大家小姐不做,喜歡去夜總會尋找一些刺激,怎么樣?那樣的刺激好玩嗎?”
林詩曼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著,一個最壞的想法在她腦中浮現,“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在她心里是這樣想:這個人竟然如此巧合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那么他很有可能就是幕占倫口中說的那個未婚夫莫亦寒,如果是這樣的話……林詩曼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
楚浩軒看出了林詩曼眼中寫滿的疑慮,他帶著十分惡趣好的笑容湊近林詩曼的面前,微瞇著眼睛用一種警告性的口吻對她說:“你想錯了,我呢叫楚浩軒,并不是今天要與你舉行婚禮的那個人。”
說完這句話,他又邪惡的一笑,“其實,如果今天與你結婚的人是我,也許你還不會覺得人生是那樣的悲慘,但是恰恰造化弄人,總是讓你兩次從我身邊錯過投入那個人的懷抱,算了,睡覺當初是我親自把你送給他,也許這就是老天注定的安排吧。”
“你說什么?”林詩曼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楚浩軒,她雖然讀書不多,但是腦袋還很聰明,楚浩軒的話雖然說得比較隱晦,但是林詩曼已經聽出了話中的意思,驚訝之余她不停的在信中告訴自己:“不會是的,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不會的。”
楚浩軒的手指在她已經慘白到毫無血色的臉上輕輕一劃,“真是很有趣,世上偏偏就是有這樣的巧合,巧合到讓你自己都不敢相信。”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一邊向化妝間門口走去一邊丟給林詩曼一句話:“接下來的事情會很有趣,不過,我還是奉勸你那句老話,我這個朋友的脾氣不是很好,你最好小心侍候著,不然的話……”
楚浩軒話沒有說完,便已經打開門走了出去,化妝間里只留下之前那絲殘存的曖昧與緊張的空氣,還有楚浩軒邪肆而張狂的笑聲!
“不會的,怎么會這樣巧合?”林詩曼無力的倚靠在墻上,她實在無法相信自己所經歷的這一切,命運往往就是這樣捉弄人,讓她從天堂墜入地獄,再從地獄墜入更深的烈焰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