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農民

第十章

我大驚失色,口里的飯都忘記吞了,伸到碗里的筷子怎么也夾不上菜來。好一會,我才回過神。看著嫂嫂有些微紅的臉,我的腦袋立即高速運轉起來,一會便明了:這八成是與自己在同一工地做工的張力、李正、向志高他們,昨晚把我昨天的糗事說給他們的婆娘聽;他們的婆娘今天白天把我的糗事告訴了我的嫂嫂;然后我的嫂嫂來質問我了!

看嫂嫂這般神情,我估計已瞞不了什么,當下便將自己當時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講給了嫂嫂聽;當然,自已無意中看到嫂嫂胸前那對豐滿山峰的過程,則自動略過。聽完我的講述,嫂嫂一直不作聲,也不表態,只是細咽慢嚼地吃飯。好一會,似乎才意識到我一直沒有吃飯,而是在旁邊盯著她看,先是臉微紅了一下,過一會便又示意我吃飯。我正大口吃呢,嫂嫂卻又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張運,你想不想嘗嘗女人的味道呢?”

“啪!”我手中用來盛飯的菜碗——我飯量大,嫌那飯碗太小,吃得多裝飯太頻繁,所以在嫂嫂建議下,拿菜碗盛飯吃——當下跌了開來,還好我的反應快,一反手,又將那碗捉住,飯、菜依然。

見我以奇怪神色盯著自己看,嫂嫂似乎有些慌,一會兒卻又像抓到什么稻草一般,剛才還紅紅的臉越來越趨于平靜:“我是說,你也該找一個女朋友了!——聽說,那朱至的女兒長得蠻不錯的!”

被嫂嫂剛才這般極具韻味的女人神態弄得目瞪口呆的我一時腦袋短路,順口就道:“我不找她!要找,也要找象嫂嫂這般漂亮溫柔的!”嫂嫂一聽,有些驚慌失措又似乎是氣急敗壞,當時就不吃飯了,用筷子磕了一下我的頭,紅著臉就疾步走了出去。我一見她這神態,立即清醒過來,知道自己講錯了話,不敢跟著出去,只好靜靜地吃了飯、收拾了碗筷,這才了事。一會兒睡到床上,卻又大汗淋漓,只道自己這是在調戲自己的嫂嫂,九泉之下的同胞哥哥怕是要來找自己拼命;一會兒又想,這女人到底是什么味道,自己還真想嘗嘗。就這般胡思亂想之下,我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也不知嫂嫂郭清晚上什么時候回房來的。

等第二天起床,嫂嫂已然如往常一樣,給我買來了饅頭和稀飯。我一邊吃饅頭,一邊偷眼瞧嫂嫂,卻發現她出奇的平靜,看不出什么不妥,似乎昨晚那事根本沒發生過。我終于心安,飽飽地吃了,便和嫂嫂招呼一聲,走出房門前往工地而去。在我轉身的那一剎那,我分明看到嫂嫂正以一種熱切又含情脈脈的眼神望著我;但等我定神去看她時,她卻仍如往常一般平靜,似乎一切根本沒有發生。“或許真的什么也沒發生!”確認一切都是平靜,我終于認定自己看花了眼,便對自己這般說道,又安心工作下來。

不過,從那以后,朱至婆娘卻特別喜歡與我說話了。每次看到我,都直接以岳母自居,弄得大伙一齊笑話。朱至則對我異常熱情,不管他正在干什么,只要我進食堂,立即放下手頭的活兒來與我說話。

今天中午又是這樣。

看到我進得食堂,朱至立即停住正在給其他民工打飯菜的工作,又將那勺子交給請來的一個師傅,讓那師傅幫著打飯菜;他自己則一邊擦手一邊走過來與我打招呼。按他這般對我的熱情看,不知情的人只道我倆是天天見面的老熟人了;即便連翁婿,也大多沒得這般關系的。

我依舊是受寵若驚地遞過去五元錢,朱至接了,又選了一個不銹鋼餐盒,往里間去了。一會兒出來,端的卻是好飯好菜,甚至還有紅燒肉和辣椒炒蛋。我敢肯定,這些飯菜,放到任何一個地方,五元錢是絕對買不到的!

旁邊的幾個民工看到這般情形,笑了,其中一個還打趣起來:“老朱,這你般做法,莫不是真把我們小張做女婿看?要不,憑什么一樣多的錢,我們的菜就差那么多?”那朱至正要對話呢,里面的朱至婆娘這時卻正好出來,一聽這話,當時就半真半假地罵了起來:就是把他做女婿看,那又怎么樣?你們這些個二流子,也沒瞧人家小張正是吃長飯的時候?不多吃點怎么行?你們要有他這么年輕帥氣懂禮貌,我有女也愿意嫁,有好菜也給你們吃!沒有,那就都拉倒……

那些民工不怕朱至,卻怕這個說話大大咧咧、罵人特狠的朱至婆娘,見她這般說,一齊住嘴。我則早已謝了一聲,也不管他們的葷話,接過飯閃到一個角落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快快地吃完飯,大伙都回工棚房睡覺,我這個住工地外的民工沒地方睡,便一個人在工地上找到一個稍蔭的地方倒頭就睡。顧不得天熱、也顧不得場地優劣來,一個上午的辛苦勞累讓我很快進入夢鄉。

有人!睡夢中,我突然感覺有人在我身邊動作。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鯉魚打挺立了起來,雙手同時出動,只一閃,就憑感覺制服了那人:右手鎖住那人咽喉,左手將那人右手臂拗到背后。

“哎喲!”那人一聲慘叫。非常輕脆的女聲。我定睛一看,被我制服的竟然是一個極品美人兒!那股美麗,比自家的嫂嫂郭清姐姐似乎還要高上不少,讓人難以直視。

顯然,這美麗女孩不懂功夫,也對我無害,我松了一口氣,將兩手松了開來,看了眼前的美人兒一眼,也不多搭理,便倒頭又要睡覺。

“喂,你起來!”那女孩將左手中持著的一臺小型攝像機關閉,看我又要睡覺,便示意我起來。我早已瞧見她手中的機器,心下估摸著要值些錢。一會又想,剛才自己動手時似乎也太那個了點,如果不是這女孩一直是左手提著這機器,或許我剛才制服她時,已將這機器摔到了地上。我下意識地去看女孩的右手,卻正看到她手指上正捏著兩小團水泥泥漬。心頭一動,往自家身上一瞧,便看得自己衣上也有兩個水泥泥漬。心下立時猜知,自己剛才睡覺時,不知什么時候弄了這兩個在衣上,只是自己睡得深,沒有在意罷了;這個女孩似乎是好心,來幫自己,不料卻被自己弄得這模樣。心頭正有些慚愧呢,見那女孩這般叫自己,我二話不說,站了起來。

“我是南威電視臺的記者,想做一個民工的片子。”那美麗女孩說道,“到得工地上,卻只看到你一個睡在這里——你幫我忙行不行?”

我正在猜想一個這般美麗、又拿著這般攝像機的人兒來得這工地干什么,現下一聽,立時明了,原來是來做新聞的記者。一時,我又有些佩服眼前這個女孩了,這般熱的天、這般亂的場地,她竟然到得這里,果然是深入基層掌握第一手資料,具備做一個優秀記者的潛質。

贊賞歸贊賞,卻并不表示我會配合她的工作。其實,也不是我不配合,而實在是我不喜歡這般上電視、上報紙的;更重要的是,我現在困極了,要睡覺!

當下,我朝他搖搖頭,便不再理她,一把坐到地上,閉眼倒頭又睡。那女孩見我這般,似乎沒有思想準備,呆了一呆,又似乎有些氣,抬腿輕輕踢了我一腳:“喂,你不要睡了,幫我忙吧!”

我搖搖頭。想想可能不太禮貌,便睜眼對她說道:“不呢,我困極了,下午還有事。我要睡覺!”

“就知道睡!”那美麗女孩又輕踢了我一腳:“看我把你這懶像拍出來!”

轟!我的腦海里一聲巨響,根本沒聽清楚她說什么話,只呆呆在看著眼前的風采——

原來,這美麗女孩這般一踢,那長裙一下子張了開來,正仰躺在地上、睜眼往上看的我,一下子就瞧見了女孩裙底的情況:與嫂嫂郭清穿得一般大小、一般式樣的粉紅色小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