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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今天正是二月初六?
南喬愣了愣,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原(y)點(d)小說(novel),愛看好看的小說,就上原點Ydnovel如此巧合,會是個好兆頭吧?
梔子的生日和她自己的生日前后相差沒幾天。所以,一般出了元宵節,家人開始張羅著替她慶生的時候,她也就將給梔子的禮物備下了。親自畫的一幅畫像,一件首飾,或者其他的小玩意兒。
今年她也沒忘,只是這幾天惦記著別的,忘記了日子而已。
南喬隨意地走下臺階,遠遠望見幾個丫頭將梔子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很熱鬧,也就沒去打擾,停在一棵桃樹下仰頭打量著小巧的花骨朵兒。
微風拂過,清香怡人。
“小姐。”
順著南喬的視線看去,只見梔子露在外面的一半臉蛋帶著迷人的暈紅,淺淺的酒窩兒仿佛盛著甜美的甘釀,讓人移不開目光。
這丫頭,一日美過一日……南喬心中再次感嘆了下梔子的皮相,淡笑問道:“你們在哪里做什么呢?”
“回小姐,麥穗她們一早給奴婢送生日禮來了。”梔子十分高興,打開手中的首飾盒,指點道:“這簪子是麥穗送的,耳環是麥苗的禮,手鐲是……合起來剛好一套,什么都有了。怎么樣,很不錯吧?”
以黃金為主要材料的飾品,對于一個奴婢來說,算是很好了。也難為她們想到了一塊兒,平均起來開銷的起……
南喬贊了兩句,笑道:“收起來吧。一會兒去看看董虎回來沒有,說不定你能收份不同尋常的生日禮物呢。”
梔子聞言,藏在劉海后面的眼睛一陣發亮,身子卻是不自在地扭了扭,訕訕笑道:“奴婢……奴婢這就去瞧。”
說罷,她行了一禮,轉身往西廂自己所住的房間走去。
唉……南喬瞧著她遠離的身段兒,忍不住又是一嘆。這才十三,前面尚不明顯,但那一把就能抓過的小腰兒,沒有刻意去搖,已經比那垂柳的還要柔軟……若是天氣再熱一些,衣衫穿的再少了一些……額……
要說,作為一個畫著,最擅長的,就是發現美麗,更會將一分的美變成十分。往日南喬不曾刻意留意還不覺得,這一但特意觀察起梔子的臉龐形態,就越是覺得——要將這斯趕緊弄個身份并多找幾把傘保護起來才成……
“小姐,董虎一早回來了,帶來了李少爺的回信。還有蘭兒格格的帖子。”
正在南喬胡思亂想混不知時間的功夫,梔子已經從前面轉了一圈匆匆回來,低垂著腦袋看不清表情。
蘭兒的……南喬先取過一張鵝黃色的信封,從中取出同色紙片展開,卻是要說她計劃在初十三日去京郊莊園,約南喬和燕寧同去小住游玩。當然,如果那天天氣不錯的話。
十二是南喬的生日,她時間倒是卡的準。
聽說那些阿哥們在暢春園附近建的園子都是名家設計,各有特色,美麗非常,南喬倒是很樂意去看看,但想著梔子的事情成待解決……估計不會有時間吧。
然后是李言的回信。
南喬估摸著信封的厚度,嘴角微微上揚。有這么厚厚的一沓“指示”,對于李言的不能來,她也沒有那么遺憾了。
“走,書房去。”南喬道。
“奴婢去將炭盆燒起來。”梔子告解一聲,似乎突然不敢待在南喬跟前,匆匆忙忙地撒腿開路。這一切,終于要開始了嗎?梔子突然覺的心中十分的慌亂。她知道自己主子手上這一封信,多半是有關她的……她也相信,有李少爺的幫助,事情一定會解決的很好……
待南喬不緊不慢地走進書房時候,炭盆已經燒的半旺,桌上也已有了杯熱茶,在斜進來的陽光中散發著裊裊白煙。
她在往日的座位上坐了,拿起剪刀,剪開信封。
“……梔子竟然是莊親王的血脈,有些出乎意料。喬喬,你聽我說,這件事情,就算如你所說,有莊親王的意愿,有四阿哥的配合,恐怕也不會很順利,你要做好準備。”
不會順利?為什么?
南喬看到這里,忍不住皺起眉頭。連帶著的,一直密切注意她的梔子也不自覺第握緊了拳頭,十分緊張。
莊親王是鐵帽子王,在朝堂宗室說話都極具分量;四阿哥是實權阿哥,手上權利當然不小……兩個人聯手,都不會順利?
南喬想不出為什么,于是繼續往下看。
“你一定覺得我想多了,呵呵。歷史上,康熙的兒子中,得善終的并不多,做了親王的更是只有少少幾個,其中一個就是十六阿哥,他繼承的就是莊親王的位置。這樣一說,你是不是有所得了?
“康熙是個非常在意皇權集中性的皇帝。要知道,莊親王博果鐸沒有兒子,他的弟弟卻是有兒子不少的,宗人府曾提出讓其侄子過繼,但康熙一句話,這個位置就被十六阿哥搶了去——十六阿哥可是和莊親王隔了四輩差點兒出五福的親人了。所以,莊親王沒有血脈子嗣,讓他這一支重回皇室的掌控,才是康熙樂意看到的。
“但現在出現一個梔子,也就意味著變數——沒有兒子,入贅的女婿雖不能繼承王位,但孫子是有名正言順的繼承權的。雖然現在離莊親王逝世還有點年頭,但誰知道康熙是怎么想的呢?作為一個皇帝,動一步看三步的人,怕是早惦記著這個王位了吧……”
這樣啊……南喬揉了揉太陽穴,有些心煩。
從去年八月底到如今,她共進宮請安三次,三次都有幸看見了那位老人,也三次都哄的老人家輕松愉快,至少不曾惹怒他……嚴格地說,康熙待她很不錯,不錯到蘭兒有一次曾說:“喬喬你真是有能耐的,我這個親孫女,都不曾被皇祖父正眼瞧過,別說要惦記著去請安了。”南喬記得,蘭兒當時雖然像是在說笑,但語氣中還是十分難得地聽出來一絲酸溜溜的。
作為八歲登基,在位六十年的皇帝,南喬不認為有誰能夠使康熙讓出他圈定的政治利益,更別提自己這個類似解悶的物件兒一樣的存在了。
就算是不順利,也應該有妥協的余地吧……
“當然,若是莊親王死命堅持,康熙也不能撕破臉。但那樣的話,莊親王這一支也就失去了圣眷,處境艱難了。所以,要在這兩者之間尋找雙方都能接受的妥協點……我的設想,是由伯父伯母認下梔子做女兒,梔子成為董鄂家的大小姐,選秀后指給過繼的十六阿哥做嫡福晉……這樣,康熙得到了他想要的,莊親王那里,女兒變成了媳婦,子孫后代中依然有他一般血脈……沒有其他出路的話,他應該也能接受,總比康熙堅決不允許梔子認祖,或者按照宗室格格要遠嫁蒙古的祖制,將梔子嫁的遠遠的,讓莊親王什么都得不到強不是?
“這樣的安排,我也有我的私心。十七阿哥對你念念不忘,總歸是件危險的事。如果董鄂家姐妹兩個,有一個一定注定是十六福晉的話,另外一個也就絕不可能繼續做福晉,也就是要落選,自行婚配了。那么,我們的前途也基本上就是光明一片,沒有啥阻礙了……”
很有道理,操作性也很強……南喬忍不住點了點頭。
她其實也對梔子去做格格心存猶疑。
她一個外姓格格沒有遠撫蒙古的任務,但宗室格格可是有啊。若是梔子去做格格,萬一像靜瑜一樣,被嫁到不知哪個角落去,那豈不是害慘了梔子?
當她查到莊親王,又堅持著查訪下去,是覺得,如果梔子是莊親王僅有的血脈的話,她應該會同蘭兒一樣,得到特別的體恤,遠嫁的幾率不大……
老實說,若不是梔子一日妖孽過一日,讓她深深覺得自己這把保護傘太小罩不住梔子的話,她才不會想起去窺探梔子的身世。畢竟,一個從未露面的父親,很難指望他能對梔子如何如何好,與其認下了這樣的親人,倒不如在她的安排下,安穩地渡過一輩子。
但任何仔細看過梔子那張臉的人,都會同意:那張臉屬于一個奴婢的話,結果只能是悲劇。所以,南喬才如此積極。
而十六阿哥,聽說性格溫和,又沒有什么權利欲……怎么算的話,做一個尊貴的阿哥福晉,遠比做個危險的格格安逸劃算多了……
至于后宅爭斗……大清朝可是將規矩的,十六敢寵妾滅妻,恐怕康熙頭一個就不繞他再說,只要梔子手上握著經濟命脈,不缺銀錢,還不是一樣過的瀟灑
南喬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高明——滿足了康熙,對梔子很好,自己順便也從中得了點好處……
興奮之下,南喬繼續看信。
“呵呵,喬喬,你是不是興奮了?別忙著樂……要做到上面一點,咱們需要耐心。畢竟,在莊親王那里,入贅的女婿和過繼的兒子,這兩個概念從表面上說是不一樣的——入贅女婿,在外人看來依然是莊親王的傳承,而過繼康熙的兒子,則意味著他將他這一支,重新交回皇室了……所以,你需要有特別的耐心。
“首先一點,找到莊親王,告知她梔子的身份,然后讓他協助著落實梔子董鄂大小姐的身份。……”
“最后,如果康熙對莊親王的王位沒有想法,非常歡迎其后繼有人,那咱們那點兒小心眼就當是意yin,高高興興地恭喜了梔子,再想其他辦法對付十七那個小子吧……”
這個李言……
連十七那個小年輕都視作大敵……也太……南喬嘴角歪了歪,鄙視了一下李言,但心中一個聲音卻告訴她:李言說的是,十七對她,怕真沒那么容易放棄,哪怕自打暢春園后再沒見著他了……
南喬搖搖頭,甩掉腦中十七的影子,重新收拾起心情,從頭到尾,再次將李言的信件看了一遍,之后一張張丟進炭盆中,凝視著紙張燃成灰燼,她這才抬起頭,叫道:“梔子……”
“奴婢在。”梔子飛快地應道。
“你這個‘奴婢’的自稱,怕是用不了幾天了,早點改了吧。”梔子指了指身旁的沙發,笑道:“坐下,咱們慢慢說。”
“哦。”梔子嚴肅地坐了下來,水汪汪的眼睛透過劉海,一眨不眨地盯著南喬。
“梔子,你想當格格么?向蘭兒格格那樣的尊貴小姐?”南喬端過茶杯,抿了一口,竟然已經涼了。
看來,梔子還是很在意的。不然,她絕對會注意到自己的茶杯是熱是冷……南喬暗自嘆息,又啞然失笑:關系到自家身世,關系到自己的親生父親,誰能不在意
“小姐……”梔子遲疑了一下,認真地道:“不是奴婢矯情……若不是小姐您說怕護不住我,若不是你們都說奴婢這張臉過于……”她頓了頓,顯然是夸自己美麗的話,有些說不出口。“小姐,若是有可能,奴婢真的很想和麥穗她們一樣,能跟著您一輩子,伺候您,也被您護著……”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認真的目光中,有些傷感。“那什么莊親王,就算他是我父親,卻從沒對我有半點恩情……”
“將你生下你,就是恩情。”南喬正色,知道梔子心中有怨憤,于是勸解道:“從董虎了解的消息看,他是十分疼愛你的。不然,也不會一直維持著那個珍記當鋪,希望你或許你母親親,有一天能夠找回去。”
“可是,小姐,如果莊親王他待我娘真的很好,那為什么我娘一直一直,直到病死了也不愿意回去?”梔子說著,想起往日那些凄涼的時光,娘親枯萎的樣子,眼睛忍不住又濕了。
南喬搖搖頭,苦笑道:“你母親親或許有她的理由……而且,你也知道,越是富貴人家,后宅中就常見陰暗齷齪之事。想一想,你母親親從江南來,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沒有蹊蹺,如何能夠擺脫侍衛仆人,躲過一撥又一撥的搜查,安穩地藏起來?”
“您是說,有人陷害娘?”梔子睜大了眼睛。
“應該有這方面原因,也應該有你母親親本身的原因。”南喬道:“至于其中的原委內幕,待你回了莊親王府,慢慢查尋不遲。現在,我跟你說一說,我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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