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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再怎么‘激’動,再怎么期待,那薄薄的切片被揭開,迎接他們的,還是那癬綠糾纏,實在不怎么好看。
連著西‘門’金蓮都有些意外了,這么一刀下去,竟然沒有人開口出價,想要購買了。
大凡前來緬甸參與地下翡翠公盤的,手里自然都有些現錢,但是,為著這個翡翠公盤,他們自然也不會在這里‘浪’費太多的現錢,所以,既然沒有把握,也不看好,還不如索‘性’看著。
馬先生年齡不大,高高瘦瘦的,/開/心/讀/吧/發/這個時候頭上的冷汗都直冒了,但由于沒有人出價要求購買了,他也不準備把這塊癬綠糾纏的翡翠‘毛’料往回帶,所以,他準備再切一刀試試。
這一次,馬先生也算的夠大膽的,竟然從三分之一的地方下手,固定好‘毛’料,畫好線,一刀切了下去。
但迎接他的,依然是失望,黑‘色’的‘玉’蘚,宛如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糾纏在瑩潤水頭的翠‘色’中。
西‘門’金蓮突然捏著展白的手,在他手心畫了個圓圈,然后,從圓圈的正中間畫了一橫。
展白一愣,隨即就會意過來,看了一眼馬先生,卻沒吭聲。馬先生搖搖頭,招呼過那個店老板娘,問道:“老板娘,你這里回收翡翠‘毛’料嗎?”
“收!”老板娘瞇著眼睛,笑瞇瞇的道,“一千歐元!”
眾人聞言,都不禁咋舌不已,這可是剛剛‘花’了五十萬歐元購買來的,不過是切了三刀,居然就剩下一千塊了,賭石賭垮了也不是沒見過,但垮成這樣,還是比較讓人心寒。
“一千歐元,這也太少了吧?”馬先生苦笑道,“老板娘,你好歹再加點!”
那胖胖的老板娘笑著搖頭,完全沒有加一分錢的打算,展白突然對著西‘門’金蓮笑道:“我怎么看著那個像西瓜子?”
西‘門’金蓮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笑道:“你要有興趣,你買過來切著玩去啊?也沒見你這樣的人,怎么就對解石這么有興趣?”
“人家買了翡翠‘毛’料,都是切開來看的,只有你,偏不準解石!”展白一臉的委屈,“我就是想要過過手癮嘛!”
眾人聞言,都不禁笑了起來,就連著那個賭垮了的馬先生,也不禁莞爾。展白走到馬先生面前,對著那塊翡翠‘毛’料左看看,右看看,笑道:“馬先生,你這塊翡翠‘毛’料便宜點,轉賣給我切一刀玩玩,怎么樣?”
馬先生聽得展白要買,倒有遲疑了一起來,難道說,西‘門’金蓮竟然看好這塊翡翠‘毛’料?聽得圈子里的人傳言,她專賭偏‘門’,而且,幾乎沒有賭垮的可能‘性’。
不過,聽得說昨天他們兩個在這賭石街,/開/心/讀/吧/發/可是一連賭垮了十多塊的翡翠‘毛’料,輸掉了不少,看樣子啊,傳言也大都是夸大其詞。
可是要不要轉手賣給他呢?馬先生猶豫不決,而余下的眾人,雖然看得人多,卻沒有一個人愿意出價的。
“三萬塊!”馬先生在考慮了片刻后,終于咬牙叫道。
展白故意笑問道:“人民幣?”
“入鄉隨俗,自然是歐元。”馬先生有些哭笑不得,他開這個價,主要還是試探的成分為打,如果展白連著價都不還,一口答應就買下來,只怕是西‘門’金蓮真的看好了,只要他還價,也許真是只是想要解石玩兒。
大凡賭石的人,碰到好多額翡翠‘毛’料,有時候都會情不自禁,想要切開看個究竟,就曾經聽聞,某個翡翠‘毛’料商人,由于有人在他家店鋪賭漲勒令一塊,結果這個人,居然一夜間,把自家店鋪里面大大小小上百塊翡翠‘毛’料,切開了半數。
當然,這樣的解石,絕對是垮死沒商量的。賭石賭石,有了一個賭字,解石的過程,就更加具備‘誘’‘惑’力了。
就好像有人購買刮刮樂的彩票,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要去刮——所以,展白的這個心態,他倒是可以理解。
“太貴了!”展白連連搖頭道,“最多一萬塊,三萬?我那是切黃金,不是切石頭了!”
“這上佳的翡翠,可比黃金貴多了!”馬先生笑道。
那胖胖的老板娘見著有人搶生意,倒也沒說什么,依然只是笑呵呵的看著,最后,展白和那個馬先生,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以一萬六千歐元的價錢,把那塊切了三刀的翡翠‘毛’料,全部買了下來。
“老板娘,我可以在你這里解石嗎?”展白笑問道。
“隨便!”胖胖老板娘的普通話,怎么聽怎么別扭,幸好大家都聽得懂。
而展白饒有興趣的把那塊被切下來的,有著三分之一大小的翡翠‘毛’料,固定在解石機上,開始一刀刀的切著,當然,結局眾人心中多少有些計議,依然是癬綠兩糾纏,沒什么好看的,但是,既然展白解石,眾人倒也不趕著離開,反而都依然駐足圍觀。
看著展白把那些翡翠‘毛’料全部切成一塊塊的豆腐塊,賈元化和西‘門’金蓮比較熟,不禁笑問道:“他在家,也有這愛好?”
“人家的翡翠‘毛’料邊角料,還可以拖出去賣幾個錢,我們家的,就只能夠賣給小區‘門’口的張大媽!”西‘門’金蓮攤手笑道。
“張大媽?”賈元化愣了愣。
展白正在解石,聞言笑道:“我也沒有切那么小吧?人家是賣臭豆腐的,不是賣翡翠豆腐的!”/開/心/讀/吧/發/眾人聞言,才知道西‘門’金蓮取笑展白切石切得太小了,都不禁笑了出來。”我還要去看別的翡翠‘毛’料,你切兩刀過一下手癮就算了吧!“西‘門’金蓮笑道。”嗯,好吧!”展白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找了胖胖老板娘店鋪里面的伙計做幫手,把那塊大的翡翠‘毛’料,抬到了解石機上,固定好,想起西‘門’金蓮在他手心里面‘花’的那圓,從中間一刀——這個中間,當然不是指已經切開的三分之二的中間,應該是整塊的中間,如此看來,這一刀倒是不用真的從中間剖開啊?
已經被切掉了三分之一,那么只要移過來一些,就是原本翡翠‘毛’料的中間部位了。
展白心中想著,當即畫好了線,抬頭看了看西‘門’金蓮,眼見她抿嘴笑著,知道位置沒錯,當即心中大定,剛才她讓他買下來,他知道就知道,這塊翡翠‘毛’料,絕對有利可圖,但是,既然西‘門’金蓮當眾解石,自然就意味著她可能準備當眾出手,換去現錢。
可見,這塊翡翠‘毛’料就算出綠,如果不是成‘色’不夠好,就是個頭不夠大,這么,如果自己一刀切下來,沒有把握好了,損失巨大。
固定好翡翠‘毛’料后,展白‘操’縱者解石機的手柄,一刀切了下去
刀片停止轉動,展白把上面那層厚厚的翡翠‘毛’料解開,忍不住向著里面看顧過去,頓時不僅呆了呆,原本那些丑陋的黑‘色’‘玉’癬,在這里宛如出現了一刀分水嶺,沒有再次滲入糾纏過來,切面上,是一塊長約十多公分,寬約七八公分的翠‘色’,晶瑩剔透得緊。
展白趕緊從旁邊取過備用的清水來,把表面的石屑粉末清洗了一下,于是,那瑩瑩翠‘色’,就更加喜人了,但是,大概是受到‘玉’癬的影響,顏‘色’并不是純粹的‘艷’綠‘色’,反而顯得有些深沉,不夠出彩。
盡管如此,畢竟是老坑玻璃種,還是相當好的,而且又是滿綠,顏‘色’也雖然深沉了點,卻均勻的很,取料出來做首飾,很受歡迎。
“金蓮!”展白欣喜的笑道,“中間有些綠,我把它挖出來,轉手還可以賣個幾萬塊/開/心/讀/吧/發/!”
眾人聞言,都不進湊過去看,這一見之下,不進跺足長嘆,這么好的水種顏‘色’,他居然說只值個幾萬塊?
“小伙子,出手嗎?二十萬,我要了!”剛才和馬先生談價沒有談妥當的李先生,這個時候卻大方得緊,開口就是二十萬。
馬先生的臉‘色’實在不好看,早知道,就應該在切一刀,反正,垮也垮掉了,哎……還是不夠膽氣啊!
事實上,但凡解石的人,就算是賭垮了,也不會像展白這樣,把一塊翡翠‘毛’料完全一點點的解開,切成豆腐塊,畢竟,就算是廢料,這也是翡翠‘毛’料,不是石頭,更不是豆腐塊,大塊的也比小塊的要值錢得多。
“我把它全部解出來再說,讓我過足了手癮!”展白笑道。
說話的同時,他看了看西‘門’金蓮,西‘門’金蓮沖著他也是笑了笑——很快,/開/心/讀/吧/發/整塊的翡翠原石就被解剖出來,厚度僅僅只有三公分左右,而且,除了中間的一塊,余下的部分,依然是蘚綠兩纏綿,全然是廢料。
但中間的那一塊,卻是地地道道的老坑玻璃種翡翠原石,顏‘色’不是‘艷’綠‘色’,偏為深沉,‘色’澤均勻,是難得的滿綠。
展白明顯表現,要出售轉賣了,那些翡翠商人自然不想錯過這么一個機會,一番競價下來,最后以六十五萬歐元的價錢賣了出去,西‘門’金蓮嘆了口氣,賣翡翠原石果然是賺錢,但如果加工成首飾或者擺件,這件翡翠原石,至少可以賣出一百萬——不過,總要讓點利潤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