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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棲雁外傳金品蓮之石殺,今日起開始陸續更新,晚晴求支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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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棲雁奔走了很多地方,尋找一份工作,無奈現代社會,要找工作前提是要一張挺括夠硬的文憑,可憐他雖然熟讀四書五經,滿腹經文,卻從來沒有走進過真實學堂,別說是文憑了,他什么憑都拿不出來,挨了不少白眼。
最后,兩人輾轉到了廣州,正好一處建筑工地招民工,西門問雪看著身上還剩下幾十塊錢,再要走,只怕連著火車費都不夠,于是,帶著胡棲雁一起去應聘。
最后,兩人仗著年輕,都被留了下來,一個月八百塊,管兩餐飯,工地上供應住所,聽著似乎是條件不錯,但做了兩天,胡棲雁就有些受不了,一天最少十二個小時的工作量,全部都是繁重的體力活,白天頂著火辣辣的太陽,晚上十多個人擠在一處簡易的工棚中,空氣中四處都散發著腐爛的臭味,加上汗水……
他有潔癖,受不了和別人擠一間房間的日子,更受不了和眾人一起在食堂搶那些完全沒有營養的米飯和白菜。
“我們做一個月,拿了工錢就走!”西門問雪知道他的心思,安慰他說,“你要是實在不想做,你可以不干,我一個人去就成了。”晚上,兩人躺在工棚的角落里面,低聲說話。
“不成,我有手有腳的,沒理由讓你養活!”胡棲雁搖搖頭,“就做一個月再說吧!”
“我知道你心里不甘心的!”西門弄月輕輕一嘆,但這就是現實,有時候殘酷得讓人沒法子接受。
“睡覺,你不累我還累呢!”胡棲雁摸著雙手的手臂,漲的發痛——不,不光是手臂,他全身都痛,繁重的勞動量,他實在有些承受不起。
工地之上,一次至少要抗兩包水泥,糟土,黃沙,石子,石頭,磚頭——碰著就是傷。閉上眼睛,他輕輕的噓了口氣。
“石頭,如果我沒有跟著你出來,你準備怎么辦?”突然,西門問雪問道。
“你知道的!”胡棲雁睜開眼睛看了看他,隨即再次閉上的眼睛,他的真是很累。
“云姨不希望你去的!”西門問雪低聲說道,耳畔,卻出來胡棲雁低聲的鼾聲。
拉過一張破毯子,蓋在胡棲雁的身上,西門問雪就在他身邊躺下,側身看著已經熟睡的胡棲雁,輕輕嘆氣,也許,還有別的法子?回去吧,山村縱然簡陋,至少三餐無憂,也不用吃這等苦,而且,由于他身體不好,在工地上一直招人歧視,挨了不少白眼和閑言閑語……
再這么下去,只怕誰也擋不住他的腳步,可父親說——
想到老頭子的話,西門問雪用力的捏了一下拳頭,指節噼啪作響,不成,絕對要盯著他,否則,會很是危險。
半個月過后,胡棲雁的身體越發不成了,每天繁重的體力活,不但不能讓他的身體略顯強壯,反而添了諸多病癥,但他天生要強得緊,一直瞞著西門問雪,咬牙使勁的撐下去。
在工地做了十天左右,工地一個管事外號叫做黃毛,就把西門問雪調去了另外一區,兩人不在一起,從此以后,西門問雪不在他身邊,工地上的一些混混,就開始隔三差四的找他麻煩,說白了就是欺生。
但遇到這等事情,他也無奈得緊,有時候挨了打,晚上西門問雪問起來,他總是輕描淡寫的說上一句,不小心摔的。
轉眼之間,一個月的期間就要到了。
“明天拿了工資,我就帶你走!”西門問雪看著靠在墻壁上發呆的胡棲雁,低聲的說道。
“你準備帶我去哪里?”胡棲雁過了半晌,才淡然回話,“去哪里都要錢的!對了,我見你有煙,給我一支。”
“你自小落下的病根,還抽煙?”西門問雪搖頭,口中說著,卻還是從口袋里面摸出一包劣質香煙,遞了給他,順便把買煙的時候送的一個打火機,一并拋過去。
胡棲雁的手指很是修長,原本白皙如玉,如今僅僅一個月的時候,已經被磨得有些粗糙了,手背上還有著幾道擦破的傷痕和淤青,他緩緩的抽出一根煙來,叼在嘴里,用打火機點燃,使勁的抽了一口。
煙味嗆進肺腑,他開始用力的咳嗽。西門問雪走過去,伸手拍著他的后背。
“石頭,你別抽了……”西門問雪皺眉,最近,胡棲雁的狀況很不好,明天得趕緊帶著他離開。
“我今天聽的工地上的人說,如今古玩很是值錢!”胡棲雁突然說道。
“古玩珠寶,從來都是最值錢的!”西門問雪坐在他身邊,笑道,“但咱們沒有。”
胡棲雁再次吸了一口煙,吐出煙霧,輕輕的低語:“只要我想要,就會有……”
西門問雪坐在他身邊,還是聽的清清楚楚,當即一把抓過他的手,低吼道:“不可以!”從他手中搶過香煙,他點了一支,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后吐出煙霧,低聲道,“明天拿了工資,我立刻帶你走。”
哪怕用掉云姨留下的錢,也絕對不能夠再讓他呆在這等地方,否則,天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從此以后,他絕對不會把他帶來這等地方,絕對不成。
“明天再說吧,我累了……”胡棲雁說話的同時,捏滅煙頭,在旁邊的床鋪上躺下,突然低聲道,“我知道你是為著我好,但是……世態炎涼,非我所愿。念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如果將來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幫我照顧我媽和憐風……”
“棲雁……”西門問雪目瞪口呆。
工頭黃毛今天很是興奮,明天就要發工資了,他手中管著兩百多號工人,而這些工人的工資,都從他手上過,每一個工人頭上抽個一百塊,就是兩萬多啊,人家辛苦在工地忙死忙活的,也就是那么幾百塊錢。
二萬多一個月,等著這個工程結束,他荷包也算是豐滿了,何況,作為工頭他還有著別的諸般好處,自然是不足以為外人道。
而這一切,都是拜一個人所賜,所以,今天他特意買了一點好酒好煙,他要好好的謝謝那個人。
夜色中,這個胡同中實在有些暗,偶然能夠聽得狗吠聲。
走到一扇很是普通的木門前,黃毛敲了敲門,里面,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問道:“誰?”
“西門先生,是我,黃毛!”平日里在工人面前耀武揚威的黃毛,如今僅僅只是站在門口,那腰就已經彎了下去,態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比見著自己老子還要孝敬三分。
“進來吧!”里面,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里面,一張桌椅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正在看書。黃毛小心的走了進去,把手中的東西放在青年旁邊的桌子上,陪著笑,卻不敢冒然打擾。
“有事?”青年低聲問道。
“他們兩個來了工地明天就一個月了,您老吩咐的,讓小的給您打聲招呼!”黃毛忙著恭恭敬敬的說道,心中卻是想不明白,這個西門先生乃的大人物,為什么會留意兩個爬在工地上討生活的小嘍啰。
“那個姓胡的,最近怎么樣?”青年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問道。
“按照您的吩咐,把那個手腕上纏著蛇的家伙調開了,然后讓人三天兩頭的找找他的麻煩,只是您老吩咐的,不能打重了,所以,沒什么大礙!”黃毛忙著答道,“不過——”
“不過,他似乎身體不怎么好……”黃毛忙道,工地上打架斗毆那是常有的事情,這些外來的民工都很彪悍,只是那個姓胡的,真不是挨打的角色。
而且,黃毛心中也有些奇怪,那個姓胡的,真不像是那等窮哈哈的民工,他很是斯文,很是講究。
“明天就發工資了?一個月了,真快!”青年躺在椅子上,雙手交疊在胸前,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還真能夠堅持一個月?很好,明天我會找人調開蛇鬼,那個姓胡的,你給我找幾個人好好的收拾,底線你是清楚的,絕對不能夠把他打死打殘。”
“是!”黃毛忙著答應著,想了想,忍不住低聲道,“西門先生,如果您和那個姓胡的有仇,不如讓小的給你找幾個人,把他就這么解決了!這工地上死個人,實在不算什么的,往房基下面一埋,誰知道?”
“他要真個死了,我讓你陪葬!”青年冷冷的說道,“我怎么說,你就怎么做,記住我的話,絕對不能夠傷他性命。”
“是!”不知道為什么,黃毛感覺背后涼颼颼的,不由自主就打了一個寒顫。
第二天午飯過后,所有的工人都很是興奮,辛苦了一個月,終于可以拿到工資了,雖然這工資是在正午毒辣辣的太陽下發的,取消了中午休息時間,但是誰也沒用絲毫的怨言。
在工地管事的吆喝下,眾人排著隊,前往前面的辦公室領工資。
西門問雪排在胡棲雁的身后,突然目光一閃,竟然在不遠處看到一個熟人,而這個人在沖著他比劃了一個手勢后,迅速離開。
“石頭,你幫我把工資一并領了,下午別去工地了,我有點事情,馬上回來!”西門問雪說著,不等胡棲雁回答,已經大步離去。
胡棲雁的眸子里面射出一絲寒芒,那個人——他也看到了,如果他沒有看錯,那個人就是西門弄月……他的感覺沒有錯,西門弄月一直跟在他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