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土匪打破了小村的寂靜,仝大明他們引來的這一群土匪沒有禍害了童家村,卻將別的村子禍害了,當然,對于仝大明來說,只要不是童家村被禍害,別的村子死不死人,他還真不在乎。
休息了十來分鐘,然后折返回那個村子。
村里的青壯正和土匪打的熱鬧,而他們則是接著機會翻箱倒柜的找東西吃,胡亂塞的肚子有了那么一點點感覺以后,仝大明他們幾個人就開始抱著團兒的朝著那些土匪掩殺了過去。
到處都是殺聲,分不出彼此。
夜色下,到處都是人影,許多的房屋已經被火把點燃,還可以聽到幾個土匪的呵斥聲……“你他媽的啥了?萬一糧食也燒了,咱們吃西北風呢?”
“我也不想啊。”
“殺……”
喊聲聲響成了一片。
剛剛占著地形的便宜,將三個土匪悄無聲息的掩殺在了房間里以后,仝大明他們暫時也沒有出去湊熱鬧,依舊是努力的尋找吃的對象——土匪們在殺,而他們卻抓緊時間補充自己的體力,這個很重要。
仝大明小聲說道:“我看,這個村兒的人死干凈以后,土匪的人數應該會少上那個幾十個!”
“恩,咱們補充一下,等土匪超過了,咱們再回去。”
“成!”
“這股土匪要是不除,咱們以后就別想安生了……而且,這山中的地方遲早都是咱們的,你說要是讓土匪都禍害了,到時候光一個童家村幾百口的人占了這么大地方,頂屁用啊?媽的,咱們要想辦法將這些土匪給收拾了。”
狗蛋子道:“要不,咱們先撤,從這里朝前走,走在土匪的前頭,去下一個村兒告訴他們土匪來了,讓他們早點兒準備反抗?”
“成,就這么辦?”
“你說那群熊球要是沒膽子,咋辦?”
糾結啊……
幾句話都在點子上,可是他們還有選擇嗎?他們只能夠硬著頭皮去碰運氣了。
一群傷員悄然的脫離了血腥繚繞的村莊,朝著下一個村莊走了過去,一路上,他們更是特意留下了不少的痕跡,只怕土匪追不上來。仝大明看了一眼已經遠離了的火光,心中冷笑:“嘿嘿,要嘛合作,要嘛,就去死吧!”
他有些擔心那個村子的人會不會失心瘋,將他們交出去。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可能——雖然說和土匪交易的行為是比較傻的,可是這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傻子,不是他們天真,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勇氣去面對那所謂的現實。
早知道,就應該多弄一些武士刀的。
這樣一來,即便是胡侃亂殺,也不會如同現在這么狼狽了。
仝大明很后悔。
但世上卻沒有賣后悔藥的。
夜色,冰冷。
初冬的季節的夜色,更是冰冷的厲害。
傷的傷,失血也不知道多少,反正幾個人已經感覺到非常的疲憊了,仝大明強打著精神和兄弟們走到了前面的村子口,村里的一條狗臥在村口,這個時間,看到了仝大明他們不僅僅沒有叫,反而是帶著畏懼的后退了幾步。
狗的鼻子很靈。
或者你可以說動物的直覺很敏銳。
它們可以看到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說那種血腥氣,殺氣。
相視一笑。
仝大明指了指最左邊的那一處院子。
那個院子的院墻是用石頭壘起來的,木頭的大門,里面有三間房。不用問,這個院子應該是村正住的地方——古往今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一個村子里的村長,活著有身份的人,都會住在右側。
所以很多的典籍中將貶官說成是“左遷”。
仝大明他們翻墻而入,直接進入到了這個村正家,朝著兄弟們使了一個眼色,剛剛還殺過人,和人拼過命的幾個人已經沒有什么禁忌,害怕了,動作很麻利的就將村正一家子的人全部給制服住了。
“你是村正?”
仝大明看著一個年級大概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問道。
中年人點頭。
仝大明說道:“很好,我是童家村的,現在有一股土匪朝著這里來了,我過來是通知你們趕緊做好準備的,跑就別想了——你知道這群土匪的來歷嗎?我們已經和他們打了照面兒了,都是一群窮兇極惡的家伙!”
仝大明頓了頓,看了一眼村正的反應。
這個中年的村正依舊很緊張,也很害怕,仝大明指了指自己的兄弟,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們可是拼命過來給你們報信兒的。”
“是是……”
仝大明道:“這群土匪看起來似乎都是窮苦人,應該是逃難的出身,所以你們一旦跑了,糧食房子什么也保不住,大冬天的,一跑就是死,你們還好說,可是你們的女人,孩子,都保不住了。”
“快點兒出去召集人,準備一下!”
仝大明讓那個村正出去召集人,可是他卻并沒有打算就這么將村正的家人放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這個村正把他們當土匪了咋整?或者是說,鬼迷心竅將他們送給土匪呢?
村正走后,屋子里的氣氛一陣沉默。
仝大明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氣氛,問道:“這個村兒是啥名兒來著?”
“三……三道溝。”
“哦,離咱們童家村不遠,也就是二十來里。”
“你們聽——”
村兒里已經開始有密集的人聲了,仝大明使了一個眼色,說道:“帶上他們,咱們一起出去看看,有些事兒不和他們說明白,萬一把咱們自己栽進去,那就真的麻煩了!”
幾個人出來,去大場。
三道溝村兒的人已經都出來了,仝大明他們也走到了那個中年村正的身后,中年村正正在跟人說事兒呢,就是剛剛仝大明說的那個土匪來了的事兒。見到仝大明他們一來,村正說道:“行了,你們來咧,就你們說吧。”
這個村正并不傻。
他相信仝大明他們的話,那是因為出來以后被風一吹,吹出來的,心里有一冷靜,也自然就能夠分析一些事情了——土匪,怎么會如同仝大明他們這樣的“溫柔”?
仝大明點點頭,上前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