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喜事

第五十章 誰家女子,踏雪尋梅

··,“怎的弄得這般狼狽”白文蘿走近后,先看了沈逸飛一眼,然后才上下打量了沉香幾眼,最后把目光移到她的脖子上。雖是冬天,衣領包的較嚴實,但依舊能看得到兩邊下頜那有一道淡淡的紅印。

‘我……我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姑娘怎么出來了”沉香瑟縮了一下,手下意識地就往脖子那摸了摸,然后小心的說道。

“嗯,出來走走,看到這邊紅梅開得好,想折一支回去。”白文蘿收回目光,又看沈逸飛一眼,頓了頓便到:“沈少爺不是在花廳那喝酒的么,怎么也出來賞梅了?”

沈逸飛一聽這話,再—瞧沉香,生怕她誤會了,便趕忙說道:“是在那屋里多喝了幾杯,出來透會氣,沒想見到有丫鬟前了,便過來瞧一眼。既然姑娘沒事,那我就不打擾了。”

白文蘿點了點頭,便朝其中一株梅花樹走去。沉香也不敢跟沈逸飛多說話,只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趕忙走到白文蘿身邊說道:“姑娘別凍著手了,讓我給折吧,是要這支嗎”她說著就已經伸出手去,白文蘿也不搶,便點了點頭。接著就聽啪的秘聲,那支梅花是被折下來了,卻不想沉香使過了勁,震得那一樹梅花都顫動起來。隨即無數花瓣離枝而落,連帶著樹上的積雪亦紛紛往下砸。正巧這時突地卷過一陣風,帶著紅花白雪一齊紛飛亂舞。雪粒倏地鉆進脖子里,貼在臉面上,鼻間飄蕩著冷梅的幽香,使得這凜冽的寒風帶上了幾分難得的溫柔。沈逸飛回頭,只見那株紅梅樹下,飛舞的風花雪片使得視線微有些模糊,卻為眼前的景象增添了幾分亦真亦幻的靈動美感。誰家女子,踏雪尋梅,婷婷裊裊,風姿動人,迷迷離離,巧笑嫣然…,.

原來真有那冰雪般的人物,去襯這著雪中紅梅冷寒香。沈逸飛不由得站住了腳,遙遙望著這邊。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茗夕之前跟他說過,三姑娘曾說他的琴聲里,除了清風明月,高山流水外,什么都沒有。當時自己并未在意,而今日因剛剛已聽過李敞之那一通話,如今再看這番景象,心中似乎隱有頓悟。這雪中寒梅,日l都見著,卻從不覺得有多動人之處。可如今卻覺得這園中的雪景似被注了魂一般,看著全都活了起來,競讓人無法移開眼光!

夜風過后,樹枝穩下,兩人的衣上發上皆落了一層雪花!白文蘿不由笑道:“這老天也是大方,不過折支梅花,還附帶送了這么多雪花!”

“怪我沒輕沒重的,姑娘沒凍著吧!”沉香一邊給白文蘿輕輕拍著身上的雪花,一邊接著說道:“姑娘出來怎么也沒叫個人在身邊跟著,好歹給打著把傘,萬一受了涼可怎么好!”

“無事,回去吧,你的脖子也該抹點藥,這大冬天的容易烏青了。”白文蘿笑了笑,撥開她的手,淡淡說了一句。沉香頓時僵住,囁嚅了一下,白文蘿又道:“回去再說。”說著便接過她手中的梅花,然后就往梨香院那走去。

只是她才剛一走開,沈逸飛就上前叫住了她。白文蘿停下,剛剛就注意到他一直往這邊看,也不解他是何意,便詢問的看著他。

沈逸飛倒沒多說什么,只是朝她作了個揖,一臉認真的說道:“沈某在此謝過三姑娘的點撥之恩!”

白文蘿愣住,趕緊錯開身問道:“這是何意,我何曾點撥過沈少什么事7”

“當日三姑娘是無意之言,不過對于沈某來說卻有點撥之用,何時之事姑娘不必計較。古人尚有一字之師,我受姑娘點撥之恩,自是該道一聲謝,以表我感激之情。”沈逸飛才說完,正好有小廝找過來說:“沈少爺,大爺二爺都找您呢,李爺的朋友過來了。”于是沈逸飛便告辭離去。

白文妒依舊不解地看羞他的背影,卻怎么也會想不起來他說的那點撥之事,到底是何事,又是何時發生的。最后便搖了搖頭,帶著同樣是一臉詫異的沉香回了梨香院。

誰都沒發現,在那梅花樹的西面,幾尖之外的一拐角處,秦月禪悄悄站在那已多時。沈逸飛心里默默想著事,還未走到花廳門口,旁邊早有丫鬟爭搶著給他打開簾子,他便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走了進去。

“沈兄可算是回來了,來來來,這就是我的那位朋友,剛剛都給他們介紹過了,你看看,可認出是誰來”李敞之一見他進耒,趕忙就招呼他過去,指著旁邊的一位男子說道。

沈逸飛進去一抬頭就看見屋里多了位年輕公子,見他進來后,那位公子便站了起來自斟了兩杯酒拿到他跟前說道:“早聞沈少之名,今日終有幸一見,且讓在下敬沈少一杯!”

沈逸飛道了句不敢,便接過酒,再看他一眼。只見此人穿善尸襲象牙白工筆山水樓臺圓領袍,腰束玉帶,身姿修長,膚細且白,舉杯的手指纖細修長,看著竟比女子之手還要柔美上幾分。往上再看他的臉,只見眉眼細長,眼角微往上飛揚,明明是男人,偏身上卻帶著幾分妖嬈之氣,且談笑間自然流高一股風流嫵媚之態。

“不知兄臺怎樣稱呼?”沈逸飛喝完杯中的酒后才問道。

“哈哈……沈兄你真沒認出來嗎?再細看一看!”一旁的—李敞之拉著他們入席坐下后,就有些得意地說道。

聽他這么說,沈逸飛心里便帶了幾分疑惑,又略看了一眼。雖然對方大大方方地任人看,似已習慣了一般,嘴角還始終都掛著笑意。可沈逸飛卻覺得都是男人,再對方又生的這副模樣,他若盯著看的話總覺得心里別扭。便收回目光說道:“似乎有點眼熟,只是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見過。”

“前不久應該才見過呢,怎這會就忘了。”李敞之哈哈一笑。

“李兄莫要開玩笑了。”那男子這會笑了一句,然后才對沈逸飛說道:“在下是良鳳園的冷月傾,曾跟著班子進過白府幾次,亦是在臺上見過沈兄幾次,只不過那會在下穿著戲服,面上抹著油彩,沈兄認不出來也不奇怪。”

“原來是冷先生!”沈逸飛·阮然大悟,忙道:“失敬失敬!”

冷月傾笑道:“沈兄莫說笑,在下還擔不起先生這兩字。沈兄若還瞧得起在下,以后直呼我的名字便可。”

“行了行了,說得這么客氣干什么,沈兄剛剛不是還說了,四海之內皆是兄弟嗎。以后咱們就都兄弟相稱,別再那么酸耒酸去了,我聽得牙齒都快倒了!”白玉強這會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他算是這席上最沒心沒肺的人了,剛剛一見冷月傾這般的人品相貌,早就生了親近之心,哪還會在乎對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沒錯沒錯,對了,月傾啊,你到底什么事,非要耽擱到這會才過來。早跟你說了,今日是白府大公子的生辰,我還提前跟玉堂說今日要帶朋友過來。偏你不但臨時有事,還過來得這么晚,這要不是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這三大碗你是逃不過去了!”李敞之說著就讓丫鬟拿來三個大海碗,滿上三碗酒,擺在他面前說道。

冷月傾輕輕笑了一下,瞬時勾出無限風情月意來,惹得旁邊候著的丫鬟頓時紅了大半的臉,連酒都差點、給倒散了。

“確實是我的錯,不過那事我實在推不過去,這樣,我先喝這一碗,算是給各位賠罪了。”

‘不急不急,有你喝的時候,你先說說是什么事,能讓你連白大公子的生辰宴席都差點錯過了。”李敞之趕忙搖了搖頭,非要讓他說出耒。

冷月傾心里會意,知道李敞之是想借著自己的口抬高他的地位,笑了笑便說道:“是恭親王今日路過西涼,忽然派人過來,說要見我,我一時也不知是何事,推脫不掉,故而才來遲了。”

果然這話一出,連著白玉堂在內,席上的各位面上都多了幾分訝異之色。他們雖都是非富即貴人家的子弟,但平日里還沒有誰能接觸到那真正站在頂層之上的人物,而一個小小的戲子,居然能讓堂堂親王召見。無論是羨是忌,總之是成功勾起了大家的好奇之心。

“想不到月傾竟能結交亂恭親王。”白玉強是一根筋通到底,當下就嘆了一句。手機同步高清迅雷下載就在:3g窩

“玉強兄莫要這么說,不過是恭親王召見了一次而已,哪能談得上是結交了!”冷月傾謙虛地搖了搖頭道。

‘月傾可方便說是什么事?”李敞之一瞧大家都等著這句話呢,只是沒誰好意思問出口,便大大方方地問道,一來也是問出他心中的疑惑,二來就是要顯得他跟冷月傾的關系很熟。生意人都是八面玲瓏,既然他與冷月傾的關系好了,那遲早也能結識到恭親王。

“明年春是王妃的千秋,恭親王讓我春天的時候能帶著戲班去一趟京州城,王妃喜歡聽戲。”手機同步高清迅雷下載就在:3g窩

“原來是這事,這可是真巧了,這年一過,玉堂也是要上京州的。我父親也打算把京州那邊的生意交給我打理,如此明年咱們就都能在京州碰上面了!”李敞之一聽,頓時就笑著說道。

這話一出,白玉強心里也有些蠢意欲動起來。京州那繁華之地,天子帝都,哪個大景子民不向往。只是白玉堂是有正經名目要去,他能找什么借口呢7這般一想,心里頓時又是盼又是愁的,一時間倒是沒話了。

李敞之這會又對沈逸飛說道:“說起來沈兄應該也好久未回家了吧,真希望明年我到京州的時候,能有機會到沈府去拜訪一下沈兄。”

沈逸飛笑了笑道:“若我在家,定是會好好招待李兄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李敞之于是大笑,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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