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喜事
“哦……”白文蘿看著他手中的掛件,笑了一下,然后才道:“之前不過是心中對那兩位存疑,后又聽到了關于你以前一個丫鬟的一些事,其中有點聯系,便問了嫂子兩句。既然都是過去那么久的事情了,我若問你,也顯得太沒意思了些。”
“我跟易風在書房說的話你聽到了?”上官錦抬起眼,一邊看著她,一邊甩著手中的掛件,輕聲問道。
“嗯,我走過去時,正好聽到你說把東西給易公子。”白文蘿點了點頭,坦白的說道。
“心里怎么想的?”他接著問。
白文蘿垂下眼,看了他一下,遲疑了一會,便道:“想是你以前的那位丫鬟與易公子應是舊相識,或者……兩人之間還發生過什么事情。”
他看著她平靜的臉,此時垂下的眼瞼遮著了她眼中的神色,月光從窗外灑進來,落在她臉上,顯得那皮膚愈加細白柔嫩。他從她腰上抬起手,在她臉上摸了摸,然后才淡淡地說道:“她當時懷的,不是我的孩子,我從沒想過,要隨隨便便讓個女人來給我生孩子。”
約是六年以前,那會先帝因病重,性情起了些變化,竟有了要廢太子的心,于是另外幾位皇子便想趁機渾水摸魚。然而,當時的太子行事向來謹慎,基本沒有留下能讓人抓去做文章的把柄。于是那幾位皇子便廣撒網,重點打魚,其中康王府也被暗中列入了撒網的對象。因當時,于公來說,御查院的主事康王爺是單為皇上效力。但誰都知道,于私底下,康王爺同太子佰的渡關貼系巴一先直發就非同一般。而且,當時跟在康王爺身邊辦事的上官錦,同太子也走得很近。就是因為這一點,讓別有用心的人不時地吹了吹風,加上皇上因病重,性情大變,所以才慢慢起了疑心。
于是,一名貌美的女子,在別人的特意安排下,被送入了康王府,且順利進了關雎閣。上官錦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通過紫煙來查探什么,也不清楚對方都懷疑了些什么。當然,他一開始的時候,并不知道紫煙其實是探子,只是他一直以來就防著身邊的每一個人,因此紫煙并未找到什么機會。尹氏陰錯陽差,因上官錦一次外出赴宴,紫煙過去送東西,意外結識了行事浪蕩又自命風流多情的易風。當時易風驚于紫煙的美貌,又以為她是那主家的下人,未曾想是上官錦的丫鬟。
于是兩人之間,各懷鬼胎,上演了一段露水姻緣。易風過后知道真相,卻并不知內情,因此心懷愧疚,便打算向上官錦討了紫煙。卻就是那當會,上官錦發現了紫煙的真正身份,原是打算悄悄將她解決的。沒想太子卻阻止了他,并讓他想辦法從紫煙口中套出那背后的人,及具體事項,以便能倒打對方一把。
然而那會,紫煙卻忽然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她原是因在上官錦這遲遲找不到突破口,便想從上官錦身邊的朋友下手。但似乎連老天都不幫她,不但被發現了身份,還意外懷上了身孕!
接下來的事變簡單多了,上官錦給她兩個選擇,一時活著配合他,說出背后的主謀來,事成之后,他不但能放了佰她渡,貼還巴能先將發她完好地送到易風身邊;二是將她帶進御查院的刑房,到時是生事死就由不得她了。
可以說,紫煙并不算是個合格的探子,因為當時她當時猶豫了。她做不到,身為一個探子,被發現身份后最好的選擇。然而,她的猶豫不但救不了她,反而讓她提前送了性命。不過也是因為紫煙送命之事,給了上官錦順藤摸瓜的機會,一下子揪出了好幾位探子。故而他就借著這事,將那些人一同清理掉了。
所以紫煙的事,在王府里,除了上官錦和康王爺,別的人都不了解其中的內情。酒樓康王妃,也都以為他當時是一怒為紅顏。而別的探子,卻以為紫煙是因為愛上了上官錦,又懷了身孕,所以打算背叛舊主。
至于那個水晶幸運石,是紫煙臨死前,求上官錦將它拿給易風。不過那掛件其實是一對兒,紫煙給易風的只是其中的一個,還有另外一個,在北齊那邊,可惜她再也拿不到了。然而,幾年之后,另外那個水晶石掛件,卻經由綠蘇德手,送到了上官錦身邊。
“紫煙真是北齊人?那她和綠蘇是什么關系?而且綠蘇當時將這個東西給你的話,豈不是明明白白地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你怎么……”白文蘿聽完后,想了想,便問道。
上官錦笑了笑:“嗯,紫煙是北齊人,但她原來的家已經破散,而她因相貌齊整,便被人輾轉賣到了大景這邊。綠蘇將那個掛件給我的時候,說她與紫煙是舊識,知道紫煙在這香消玉損后,便將紫螞煙蟻之團前隊留制在作北齊的掛件帶了過來給我。”
原來是這般,因為綠蘇也當紫煙是上官錦的人,故而將紫煙的東西拿給上官錦后,轉身又給自己送過來一個。如果她是個多心的,順著這蛛絲馬跡,無論是懷疑綠蘇和上官錦之間發生了什么曖昧之事,還是介意紫煙當年的事情,總之她心里都好過不起來……
白文蘿說不清自己此時心里是什么感受,微微怔然了一會,才又問道:“易風知道這里面的事情嗎?”
“這事,我沒有跟他明說過。不過他雖從未參與過朝堂之事,但易家是南邊的大族,他是易家子孫,或多或少都會聽到些里頭的事。而且紫煙才死沒多久,朝中就起了大變,后來我又坐上了御查院主事之位,他想事也慢慢琢磨明白了。只是這事已經過去,沒必要再翻出來明說,而且這對他來說,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上官錦說到這,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對我也一樣!”
白文蘿聽他這么一說,就抿嘴一笑,然后看了一下窗外亮如水銀般的月色清輝,再轉眸瞧了他一眼道:“即使如此,你怎么還與我提起。”
“我替他背了那么多年的黑鍋,別人誤解就算了。我卻是沒打算要為了那家伙的糊涂事,讓你誤解了我。”上官錦說著就點了點她的額頭,似氣她明知故問,不知好歹。
白文蘿為偏了偏臉,然后低頭淺笑,柔柔的月光找出她的眉眼間的莞爾,嘴角邊的弧度,他伸手將她的臉轉了過來,便見她眼中明眸流光,佰衣渡風貼拂巴過先,發帶出她發際衣間的幽幽暗香。
凝視了好一會,手順著她的脖子,穿過她的長發,然后將她往下輕輕一按。
月色之下,唇舌舔舐,呼吸糾纏,情濃難舍……良久,她才靠在他肩膀上低低喘著氣,他的手在她背上一陣陣輕撫,直到感覺她氣息平穩后,他又要繼續,她卻順勢推開他坐了起來。他眉毛微挑,手伸出去,欲要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過來,卻被她抬手捉住了他的手掌,然后兩手握住。
他的手掌很大,張開,一反手,就將她的兩只手都包住了。
她不欲被他掐住,于是在他制住錢,手一扭,瞬時就抽出一只手來,他要去抓,然才微一張手指,她的另一只手又趁機逃開了。于是他干脆伸出另一只手,一邊一下,眨眼間就將她牢牢抓住,然后將她拉近了說道:“玩什么呢?我教你的,都學的不錯嘛,動作靈巧又快速,要不要再學點別的?嗯!”他曖昧的笑,說著就將她的手反轉到她背后,用一只手抓住了,然后空出一只手來,開始在她身上輕揉慢撫。
“長卿……”她俯下臉,在他耳邊似有若無般的吹了口氣,低低柔柔地喚了一聲。
“嗯?”他轉過臉,在她臉側耳邊磨蹭輕啃,呼吸微沉。
“這樣,總共有三只手不能動了,會少很多樂趣的……”她似笑似嘆,聲輕似霧,音媚如妖。說著就微微抬起臉,對上他的眼睛。窗外清輝如水,照在她垂落而下的長發上,反射出烏亮的光澤。顯得那一頭青絲,猶螞似蟻流團光隊,制襯作著她深潭般的雙眸,帶著幾分神秘,晃出一室糜艷之色(澀)。
總能被她偶爾出現的這樣的一面,弄得幾欲有瞬間的窒息!像是魂已被她勾去了般,他的手不自覺地就松了松,她抓住機會,手腕一扭,瞬時就掙脫了他的掐制。雙臂恢復自由,也不待他重新追上,就伸上前來,摟住他的脖子低聲輕笑,吐氣如蘭的在他耳邊柔曼輕緩地誘惑:“比起被你抓住不能動,我更喜歡這么抱著你隨意動晃。”
這樣撩人的話,從她口中說出,那一瞬,他竟覺得一陣眩暈,不由開口:“白文蘿,總有一天,我會被你……”然話還未說完,就被她附上來的唇給吞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