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里奇,這段時間過得怎么樣?”張思林拿著話筒打著招呼,在電話的那頭,是銀河唱片的音樂制作人里奇,他大學時的一個老同學。
話筒里隨即傳來一個男人的笑聲:“老同學,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怎么今天有時間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現在正好在錄音,要不我晚點跟你聯系?”
“錄音?”張思林心里有些欣喜,他正是為了安然委托給他的那些歌曲而來。這件事情可是關系到小男孩對他的信任,和新書的宣傳,只要是他想繼續合作下去,就不可能會輕忽的。“我這里有些新歌,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看一看?”
“新歌?”里奇在電話那邊驚訝萬分,這個老同學是科幻類出版社的總編,好像和音樂界沒有絲毫的聯系,他那能有什么好歌?
礙于老同學的面子,里奇不好一口拒絕,只能推搪著:“老同學,我現在很忙啊,正在準備我們公司一姐李菲菲的新專輯,可不一定有時間。”
張總編能看出一本書有沒有出版的價值,但是對著一張簡單的樂譜,卻看不出這首歌是好是壞。他不敢對自己的老同學保證什么,只能是盡力的推銷著:“這是我們出版社一個新作者寫的,相信能夠給你一個驚喜,你不應該錯過這個機會。要是你實在忙的話,我自己送過來也行啊。”
張思林愿意大老遠送上門來,里奇更加斷定那些新歌的品質了。人都是這樣的,只要是主動送上門來的東西,第一反應就是便宜沒好貨。
里奇可不敢讓自己這位算得上功成名就的老同學真的過來,等他把東西送到,再要推掉就很難張口了。
聽筒里傳來遺憾的聲音:“老同學,真的實在抱歉,我現在手上的事情太多了。老板下令我這幾天必須把新專輯打造完,兩個星期之后就要上市。要不這樣,等我忙完這一陣,我一定看看你所說的好歌。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一定會采用的。”
作為一個音樂人,里奇并不相信張思林手中有什么好的新歌,肯定是自己的同學礙于別人的面子,想找自己走一個門路。制作專輯對于音樂制作人來說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絕不可能因為是同學推薦來的就網開一面,把一些不好的作品收錄進來。要是這樣的話,別說那些歌手們會有意見,就是老板也不會同意的。
“那好吧,祝你的新專輯大賣。”張思林掛斷電話,手中捏著幾張薄薄的樂譜思考著,尋找著下一個有時間看看這些樂譜的人。
實在不巧得很,張總編認識的音樂人并不多,關系好些的不是推說很忙就是在國外出差,一時間沒有辦法趕回來。總編大人愁眉苦臉一張張的翻動著名片,做著最后的努力。
就是他了,張思林的手指在一張名片上停了下來,這位是香港音樂界鼎鼎大名的音樂人,要是能讓他看一看,即使是全部都否決了,自己回頭對安然也能有個交待,畢竟這是全港數一數二的音樂人,他一眼就能看出一首歌有沒有價值。
黃沾與金庸、倪匡、蔡瀾一起被稱為“香港四大才子”,又與倪匡、蔡瀾一同被稱為“香港三大名嘴”。寫出2000多首歌曲,其中《上海灘、《我的中國心為“經典中的經典”,被冠以“流行歌詞宗匠”,
“你好,黃先生。”張思林的聲音顯得十分恭敬,他知道在對面是全港最有名的音樂人,在音樂界他的地位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不由得自己用這種語氣說話。
話筒里傳出一個有些疲憊的聲音:“你是哪位?有什么事嗎?”
“我是幻林出版社的總編張思林,黃先生還記得我嗎?”張思林也是做著賭一把的心思打這個電話的,要是小男孩的歌寫得好,能夠得到這位的賞識的話,連帶著“哈利波特”這本書也能沾不少的光。只要這位著名的音樂才子說上一聲好,比其他等閑的明星說上一百句還管用。
“張思林?”對面的人像是在思索著什么,張思林連忙提示著:“在李先生的慈善晚會上,有幸和黃先生見過一次。”
“哦!”話筒里響起恍然大悟的聲音,“我想起來了,你有什么事情嗎?”
張思林也不確定對面的黃先生是不是真的想起來自己,“有一點小事想請黃先生幫忙,我前幾天去了一趟大陸,我們出版社有一個作者是大陸的,他的小說即將出版。讓人驚奇的是這個作者的年齡才十一歲,真是一個神童啊!”
張思林在碰了不少的釘子之后,掌握了推銷的訣竅,要是能先引起對方的好奇心,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至于和安然的保密協議••••••
他已經忘記了,可能是無意,也可能是••••••不好說啊。
“是嗎?你們要出版十一歲的孩子寫的小說?”果然,對面那位黃沾先生的興趣大增。不論是誰,對于那些稀奇事務都是有好奇心的,特別是有一定相通之處的音樂和文學界的怪事。
“是的,黃先生,”張思林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回答道:“那個作者還委托了我一件事情,他自己寫了不少的新歌,希望我能夠找一個好的音樂人看一看,是否有發行的價值。我想來想去,在香港沒有比您更好的音樂人了,所以就冒昧的聯系了您,希望您不要見怪。”
“十一歲的孩子?出版小說?寫歌?”電話那頭的人嘀咕著,像是有些好奇,卻遲遲不表明自己的態度,并不說愿意不愿意看看小男孩的作品。
“這樣吧,”那邊終于開了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猶豫:“我明天要飛去美國,你如果有空的話,現在送過來給我看看,我倒是有興趣看看你所說的神童的作品。希望他寫的東西不要讓我失望。”
“好的,好的,”張思林當即連聲應著,“我馬上就趕過來,您的地址是••••••您說,我記一下•••••••好的,我大概在一個小時后趕到,謝謝!”
總編大人放下電話,匆忙的整理一下自己的物品,隨即拎著公事包匆匆走出辦公室,對著外面的秘書吩咐著:“琳達,我現在出去辦點事情,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務你幫我記錄一下,明天早上再處理。”
黃沾,算得上一個華語樂壇神話般的人物,
張思林對這位老先生是了解的,能讓黃先生看看安然的樂譜,就算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他怎樣都能交得了差。
幻林出版社的總編大人放下所有的手頭事務,急匆匆的驅車趕往黃沾的住所,這種機會何其難得,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遲到而耽誤正事。
萬一從內地帶來的新歌能得到黃先生的認同,這立刻就能變成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絕對有信心把這件事情炒成一個大新聞。自從在江南市被小男孩灌輸進后世簡單的炒作手法之后,總編大人有如茅塞頓開,原來廣告也可這樣做!
并不是說他要違反和安然的約定,但是向外界透露一下“哈利波特與魔法石”的作者還能寫出膾炙人口的歌曲,總不要緊吧。
黃先生的住所在半山,距離幻林出版社足足要穿過半個城市。張思林今天幸運極了,在下班的高峰期竟然沒有遇見一次堵車,一路綠燈暢通無阻,順利的抵達了半山附近的住宅區。
“我是幻林出版社的張思林,和黃先生約好送一些稿子來給他看看。”張總編壓抑著澎湃的心跳,急促的對著門鈴說道。
“好的,請稍等。”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出,約莫過了半分鐘的時間,“咔噠”一聲,大門打開一個男人站在門后,坐了一個請的手勢:“你是張總編吧,黃先生在書房,請跟我來。”
張思林看了看這個男人,這張臉孔有些眼熟,只是不記得在哪里見過:“有勞了。”
屋子里很安靜,帶路的人輕手輕腳的前面引領,張思林小心的跟在后面。房間不算太大,裝修得比較簡約,很有些古時候的韻味。上了二樓正對樓梯就是書房,站在門口一眼就能瞧見屋子的正中央。
一個頭發已經有些斑駁的中年人站在一張大大的桌子前發著愣,似乎是遇見了什么難題。在這張寬大的書桌上,擺著幾本樂譜,還有一張大大的宣紙,其他文房四寶之類凌亂的堆放著。
“黃先生,張總編到了。”中年男人敲了敲敞開的門說著。
那人轉頭,有些迷惑的看著門外。
“張總編?”
等到看見手提公事包的張思林,這才是恍然大悟般笑道:“哎呀,張總編莫怪,我這個老頭子的記性越來越不好了,快請進來。”
張思林哪里真的敢去怪他貴人多忘事,連忙打著哈哈跟著中年人走了進來。
沒等他開口說到自己的事情,前面引路的中年男人看見那張空白的宣紙,心情像是沮喪得很:“黃老師,還沒有感覺么?”
那人眉頭微微皺起,有些頹唐的嘆著氣:“這曲笑傲江湖,一時之間實在找不出感覺。要寫出金庸先生書里的俠氣,那是這么容易的事情?”
中年人看見那人犯難,連聲勸慰道:“黃先生也不要著急,反正電影還有幾個月才開始拍,我們有的是時間,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了你的心情。況且顧老師那邊的曲子也還沒有動筆,不必急于一時。”
老人苦笑了一聲,眉宇間的煩躁始終無法散去:“你說的不錯,急也是急不來的,先放一放吧。對了,這位張總編說有些大陸一個神童寫的新歌,想請我過過目,看能不能在香港發行。你這個唱片公司的大老板,正好可以一起看看,說不定可以失之東偶、收之桑榆。”
說是這么說,黃沾也不報太大的希望。畢竟小說和歌曲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門道,能出版長篇小說可未必就能寫出好的歌。這次他也是好奇心所致,才叫張思林拿來看看。
有點神秘的內地,竟然有個孩子十一歲時就能寫出讓一個出版社總編推崇備至的長篇小說,本就是一件奇事了,不能不叫對祖國內地本就渴望深入了解的香港人關心。
張思林聽了黃沾的話也不矯情,直接打開公事包,拿出小男孩的樂稿雙手送了過去:“黃先生,樂譜都在這了,還勞您費神過目。”他深知這位著名的音樂才子最是真性情,反感別人裝腔作勢,所以也是直來直去為好。
雖然眼前只是一個孩子的手稿,也許還只是初學者的涂鴉,黃沾也沒有半點輕視的神色,依然是端端正正的接了過來。這是他的一貫態度,對于別人用心寫出的東西,不管是好是壞,這是最起碼的尊重。
“這是簡譜寫的,看字倒不像是個孩子,這••••••”香港音樂界的泰斗,人稱四大才子之一的黃沾先生只略略掃了幾眼,臉上便泛起驚訝的神色,“這真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寫的?”
能讓穩坐香港音樂人創作第一把交椅的黃沾驚訝的手稿,原本不以為然的中年人連忙湊了過來:“黃先生怎么了?”
黃沾并不理會他,只是不住的翻著那幾張薄薄的樂譜,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不放,嘴里還哼起莫名的音調,似乎是正在識譜。
張思林也是驚訝萬分,他對黃沾的反應始料未及。原來他只想著能夠得到黃先生一句過得去就可以滿足了,沒曾想竟然有這種效果。
“這的確是那個孩子給我的,他說是自己的寫小說的空暇,無聊的時候隨便寫的。”張思林不敢有半點隱瞞,把羅平的原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隨便寫的?”黃沾語氣顯得有些苦澀,用手抖了抖樂譜:“這樣的好歌隨便就寫出來了?還是十一歲的孩子?看來我們香港音樂人都該去內地上中學算了。”
“你的意思是這些歌寫得不錯?有發行的潛力么?”總編大人心下狂喜,有些懷疑的問道。
中年人也能看得懂樂譜,眼巴巴的歪著頭看著黃沾手中的幾張薄紙,嘴巴一張一唏,不住的用手掌擊打節拍。
“何止是寫得不錯,”黃老先生搖了搖頭:“要說這些歌是一些有名的音樂人寫出來的,我不會表示驚訝,可這是十來歲的孩子的手筆,這就不能不讓人感慨了。不過事實擺在眼前,叫人也不得不信。”
老人手指著第一首譜子說道:“你看看這首最浪漫的事,前奏隨意而輕松,象午后的陽光一樣令人舒服、散漫;高潮清朗,結尾更是寫出了浪漫的真諦,每個人都能體會到的浪漫。”
面對著兩人癡癡呆呆的目光,黃沾毫不吝惜的擊節嘆賞:“這樣的好歌幾年也不知道能不能見著一首,何況這后面的幾首歌,每一首都能稱得上是經典之作,果然是天生奇才,我自愧不如啊!”
“不錯,這里每一首歌都是能唱紅香江的好作品!”中年人已經從震驚迷醉的神色中醒了大半,一把抓住張思林的手臂:“我要買下這些作品,你開個價我決不還價。”
張思林被中年男人拽得身體前傾,直若做夢一樣,腦中浮現出小男孩自信的笑容,難道人真的有生而知之者,這個世界當真是有絕世天才存在的嗎?
“這位••••••先生,”張思林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中年人,但是從剛才黃沾的話中他可以知道,眼前的中年人絕不是一個小人物,能夠拍電影還有唱片公司的人在香港也就那么幾個,只不過他一時之間怎么也想不起這人的名字。
“作者并沒有說具體的價格,只是委托我帶這些歌請人看一看是否有發行的可能,要是您真的要買的話,可能要去聯系作者本人才行。”
中年人有些愕然,隨即出口問道:“這些你沒有拿給別人看過吧。”
張總編看了看黃沾搖頭道:“我昨天晚上才趕回香港,黃先生絕對是第一個看見這些新歌的香港音樂人,在此之前我倒是聯系過一些朋友,可惜他們最近都比較忙碌,沒有時間看這些稿子。”
“那就好,那就好。”中年人興奮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拳頭捏得緊緊的揮舞一下,“黃先生,您看這些歌和我公司旗下的哪些歌手的風格更吻合?”
張思林就像在做夢一樣,看著那兩個香港音樂界的重要人物對著幾張簡單的手稿咄咄稱奇。就在剛才他才知道,那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竟然是銀河音像的老板,旗下擁有電視臺,電影公司和唱片公司的娛樂界大亨許鎮濤。
怪不得自己一進門就看他眼熟,這種時常出現在雜志封面的人物,想要不眼熟都是難事。張思林心里更是驚喜,現在看來羅平真的是一個天才般的人物,不光小說寫得好,寫歌也是一流水準,這樣的人物只要按照自己構思的方法稍加炒作,“哈利波特”在亞洲大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張總編,你有這位作者的聯系方式嗎?”許鎮濤越看樂譜心情越好,自己旗下準備力捧的幾個歌手正愁沒有好歌出專輯,要是能買下這些,真是瞌睡遇見了枕頭。
“有的有的,”張思林在得知眼前中年人的身份之后,身子不再站得那么筆直了。雖然說出版也和娛樂業交集并不是很大,可人家一個知名富豪的身份和自己區區一個高級打工仔比起來,相差懸殊異常。
“不過,許先生,我只有作者的通信地址和家庭住址,內地現在還不發達,電話是沒有的。”
“沒關系,”許鎮濤當然知道這個現實,他到內地也去過幾次,明白普通家庭中是不可能有裝電話的,“你給我他的••••••家庭住址吧,另外,”資產億萬的娛樂界大亨頓了頓說道:“這件事情這兩天就不要透露出去了,等過個十天半月再傳出去是沒有關系的。”
張思林連連點頭,示意自己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在給地址之前,他還有其他的話要說:“許先生,作者曾經跟我提過一些事情,也就是這些新歌的版權出賣的附帶條件,我想如果您有興趣的話可以聽一聽。”
總編大人現在對小男孩信心爆棚,怪不得在自己出發之前,那個孩子敢大言不慚的提出自己覺得不太可能實現的條件,到現在他忽然發覺也許這個條件并不難實現。
“作者說,不管是誰要買下這些新歌的版權,都需要滿足他一個前提條件。他現在有一本小說即將出版,他希望演唱他歌曲的歌手們,能夠在公開場合幫他宣傳一下新書。”
娛樂業的大亨先生微微皺起的眉頭,總編急忙補充道:“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只需要在一些適當的場合,如果有媒體問起喜歡什么的時候,提及一下作者的小說就可以了。”
張思林經歷社會二十年,當然知道面前沉思的中年人的顧慮在哪里,他還有一個法寶沒有用:“作者說了,如果有人能夠滿足他的條件的話,他可以針對每個歌手的風格,幫他們每個人的新專輯打造一首主打歌,而且一定會讓所有人滿意。但是人數不能超過十個,他畢竟還是個學生,沒有太多的課余時間。”
這一番話說出來,讓思考著如何開價的許鎮濤先生猛然抬頭,有些驚疑不定起來。就連正趴在桌子上記著譜的黃沾先生也是驚訝出聲。這種話要是他們在一天前或者一個小時前聽見,也只是當一個笑話來看。
一定讓人滿意的專輯主打歌,這個海口夸得真是不小。要知道這種主打歌十有八九都是會變成經典名曲的。可這幾首等閑寫不出的好歌擺在眼前,讓人不禁想看看這句話的真實性?
“這可真是••••••”黃沾先生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想揮去滿腦子的疑問,“你說的是真的?是作者親口說的?”
“是的,黃先生,作者親口說的。”
黃沾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十年。看來以后音樂界的天王非他莫屬了,我真想見識見識這位少年天才,看看究竟是個怎樣的風流人物啊。”言辭間期盼之色溢于言表。
許鎮濤還有些不敢置信的意味,要知道那可是十首歌都要是經典,都要讓人滿意。這種承諾太嚇人了,他在娛樂界這么多年頭,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狂妄的話。
“黃老師,您覺得這個作者真的有這個實力么?他承諾的有可能是十張完全不同風格的專輯。而且看樣子作者的時間不多,這么短的時間里有人可以辦到這些?”
“他有,”黃沾的話簡直之極,“你可以看得到,這幾首新歌中的風格就是完全不同的,有豪邁有浪漫,有喜悅有惋惜,曲調風格也截然不同,如果不知道的話,我絕不會相信這是一個人寫的。”
“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你要是不接住的話,那我打電話給小雷,相信他會欣然同意的。”黃沾對這個神秘的十一歲孩子好奇極了,這么小的年紀寫出來的東西變化多端。時而熱血沖冠,時而婉約深沉,機巧多變每每不同。在好奇的同時,最愛提攜后輩的他不忘用言語刺激一下身邊的大亨,也算是幫幫那個遙遠的從未見過面的孩子,那也許是未來華語樂壇的希望。
得了黃沾先生的點頭,中年人下定決心,這時才發現自己想這些還太早了些,別說以后的那些,就眼前的新歌自己都還沒有拿到手,還用考慮那么多做什么?
許大亨不愧是白手起家的典范,在極其欣賞安然作品的同時,還是明明白白提出了自己的條件:按照他的要求,寫出來之后必須要讓他滿意。
如果這個神秘的天才作者真的能達到這個條件,娛樂大亨絕不會食言而肥。不就是給一本書宣傳一下嗎?這一切都是小意思。在偌大的利益面前,沒有不能交換的東西。
“這樣吧,這幾首歌我出五萬港幣一首買下來,”娛樂大亨不想欠人情,出的價碼相當高。“如果后面的那十首也有類似的水準,我也會用同樣的價格收購。至于那個宣傳,算我奉送,你看怎么樣?”
這個價格真的不低了,整個香港能開出這個價碼的音樂人寥寥無幾。張思林對音樂界的事情也略知一二,自然不會有什么異議。
“那就這樣說定了,張總編把作者的地址給我吧,我馬上派人去一趟把事情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