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縱意人生

208 明天給你個驚喜

“哈哈,鄒社長,真是好久不見。”許鎮濤滿臉笑容打著哈哈迎了過去,安然背靠著車門靜靜的看著車上下來的兩個男人。前面那人年紀大些約莫四五十歲,穿著件深色夾克,后面的年輕不少,胳膊下面夾著個公文包。

“許先生,是很久不見了,你的生意怎么樣?”鄒難笑瞇瞇的和許鎮濤握握手,嘴里說著客套話,可眼睛卻始終盯著冷眼旁觀的安然。

“安然?”鄒難和許鎮濤隨意聊了兩句,便疑問的對著安然問道。

安然點點頭:“你是?”

“我是新華社香港分社的鄒難,你好。”鄒難伸出手。

安然沒有伸手,仍舊插在口袋里:“鄒社長的工作應該很忙才是,怎么有空過來和我這個小孩子見面?”

“呵呵,”鄒難絲毫不覺得尷尬,自然而然的把手縮了回來:“你安然的名氣現在香港可是比我大多了,誰敢把你當孩子看?”

安然笑笑不再接話,只等著對方說出來意。

“這里很熱鬧啊,”鄒社長顧左右而言他,指著街道對面那喧鬧的人和不斷趕來維持次序的警察說道:“這都是你的功勞啊,一天的時間就摧垮了一個百家家族。”

“是嗎?”安然心道正題來了,“這和我可沒有關系,聽說是他們家自己做生意虧了錢,香港的老百姓信不過了,才會變成這樣。”

鄒難微微一笑:“安然同學,希望我們能以誠相待,你放心,我不會逼你做什么,在香港你是自由的。”

“呵呵,那不知道鄒社長特意趕來有什么指教。”安然現在是水潑不進,鄒難這么緊張的趕來反倒是升起了他心中的逆反心理。

鄒難想了想問道:“你現在有空嗎,能不能到我那去做客,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實際上我這次來也只是做個中間人,有人想和你談談。”

“嗯?”安然一愣,中間人?

“誰想和我見面?”

“香港無線的邵先生想見見你,行不行?”鄒難說的很是客氣,但是語氣卻是不容拒絕。

“邵義夫?”安然立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一定是邵家剛才跳了出來,被林安卉打了回去,現在害怕了,就找到新華社鄒難來調解,只是為什么別人想談自己就一定要去?

“很抱歉,我不認識那位什么邵先生。”安然冷笑著回絕,香港人怕鄒難,他可是不怕的,自己一沒偷二買搶,正正當當的做生意能奈我何?在這里不怕,回了江南他更不怕,自己和他又沒有私怨,他就不信鄒難會因為這種事情來刁難他,也不信有這個本事刁難得了他。

“只是見個面,大家認識一下以后也好打交道,聽說你在香港也有一些生意,多個本地的朋友總是好的。”鄒難沒有想到安然拒絕的這么堅決,一愣之下苦口婆心的勸道。

“鄒社長,您不必說了。我會在這里等你那是沖著你的面子,可是邵家我不認識,也不想去結交。如果他想和我談什么的話,請轉告一下,讓他自己去我家找我,求人還要別人送上門,他的面子真的這么值錢?”

安然并不是在賭氣,也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他需要回去和林安卉溝通一下,究竟這位鄒難社長說的東西有幾分真假,剛才關于邵家的事情都只是他的猜想,沒有聽到實情他不會承諾任何東西。

“你家?”鄒難奇怪的看著安然。

“不是江南的那個家,我在香港也有棟房子,大浪灣18號。他真有事找我,請自己登門,要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那就不用來了。”

男孩的話不卑不亢,他的確沒有把邵家放在眼里,事實上這些香港的商人他目前一個都沒有放在眼里。這一世的安然無需去仰視任何人,所有人的尊嚴都是平等的,你要來求我就表現出誠意來,收起那套俯視眾生的嘴臉。

鄒難第一次收起了笑容,他認真了很多:“安然,按理說你的要求是正常的,可是人家邵先生畢竟年紀大了,再說邵家對咱們國家也是有很大貢獻的,他也沒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托我邀請你去見個面談一談,你不要多心了。”

“呵呵,鄒社長,他邀請我是沒有侮辱的意思,那么我邀請他就是侮辱嗎?”安然反問,鄒難越是幫著邵義夫說話,他越是心里不爽。這是一種莫名的情緒,很難解釋卻真真切切的存在著,或許是因為前世被代表得太多之后的反彈,或許是對某些官僚永遠置外人利益至上的抵觸。

“但是……”

“鄒社長不用再說了,我不管邵家是不是財大氣粗,對誰又有多么大的貢獻,但對于我來說,他不是我的朋友,更不是我的長輩,有事請登門,無事請莫擾。”

安然說著拉開了車門:“鄒社長,我現在覺得有點累,需要回去休息一下,如果您自己有事找我,隨時可以打電話,我隨叫隨到。但是如果是別人的事情,很抱歉,我沒有委屈自己成全陌生人的習慣。”

鄒難張口結舌,這可是他在香港第一次被人這樣掃面子。在此之前,他萬萬沒有想到安然會強硬到這種地步,按著他來時的設想,自己親自來接已經很夠給這位江南來客面子了,對方應該充滿感激的跟著他上車才是,哪知竟然會遭到這種待遇。

看見鄒難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黑道大佬連忙上來打著圓場:“周社長,安然的脾氣就是這樣,小孩子嘛,哈哈!”

許鎮濤不能像安然那樣說翻臉就翻臉,他還是想繼續在香港混下去的,不到萬不得已,誰喜歡扔下幾十年打拼出來的產業移民去人生地不熟的國外去?

“沒事,沒事,可以理解的。”鄒難勉強把心里的不滿壓了下去,他對男孩的身份也有些顧忌,為了一個香港家族得罪安然很劃不來。

“那就好,那就好。”許鎮濤一直陪著笑,“我也要先回去了,周社長要不要去我們公司坐坐?”許大亨指了指在車內穩坐泰山的安然,向鄒難示意著。

“稍等一下,”鄒難敲了敲安然的車窗。

安然把車窗放下,平靜的看著那位比自己父親年齡還要大上十來歲的副部級高官。

“安然,有些事情不應該做的太過,”鄒難緩緩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和沈家的恩怨,所以關于沈家的事情我不會為難你,可是邵家是很無辜的。”

鄒社長真的很無奈,不得不彎著腰低著頭和一個比自己兒子還小的人慢慢講道理:“QFIT基金對TVB的收購注定是要失敗的,與其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何不坐下來化敵為友?你爺爺已經知道了香港這邊的事情了,他托我轉告希望你能冷靜一些,不要意氣用事。”

“爺爺?”

鄒難放低了姿態,安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對這位鄒社長沒有什么意見,剛才的脾氣不過是對有些人總習慣掌控別人的憤怒。

“鄒伯伯,您說的我記住了,如果那位邵先生非要見我的話,我很陳懇的邀請他來我家做客。今天的事情并不是我主動挑起來的,而是他們邵家,所以我真的不好送上門,這樣顯得是我理虧。”

安然的話婉轉了很多,雖然還是堅持己見,但也算給了鄒社長一個面子。鄒難嘆了口氣,忽然笑著伸手進來在安然的頭上摸了一把:“呵呵,你這個孩子,脾氣和我家小子一樣倔。好吧,我明天陪邵先生去你家坐坐,記得要好好招待,別給人家臉色看。”

“沒問題!”安然一拱手笑笑。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鄒難揮了揮手,臉上一副神秘的表情:“對了,明天我來的時候,說不定能給你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