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么?”瓦利德接過衣著暴露的美女服務生手中的籌碼問道,他也追加到桌面上的平均數。不管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參與進來,也不管是真的想豪賭一把還是隨便應付著玩玩,大家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誰也不愿意在籌碼上就落后于人。今天會是一場公平的賭局,最起碼在賭資上絕對如此。
四個人,十億美元的臺面,現在是更新的問題,怎么玩?
安然無所謂的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意見,他本就不擅長賭博這種事情,當然從前肯定是玩過的,只是那種朋友親友之間的打麻將不可能出現在這間賭場的貴賓室里。穩坐釣魚臺的他不在乎用什么方式來進行這場游戲,這次賭局是輸還是贏都關系不大,只要對面的日本人輸光,他就達到目的了。
小野郎看了一眼老柯克笑道:“柯克先生是主人,如何玩法自然是柯克先生來做主。”
三菱財團繼承人的壓力比安然大很多,現在臺面上的兩億六千四百萬籌碼并不是他的個人財產,其中屬于他自己的只有五千萬美元,而剩下的部分全是財團的公共產物,包括金字塔酒店的股份和一家他剛剛代表財團收購過來的精密器械工業公司百分之七十股份。
小野郎的心情無法控制的緊張起來,用不屬于自己的財產進行賭博,得失之心是必然的。如果能贏自然是意外之喜,可要一旦輸了,他真不知道回去之后會受到怎樣的懲罰。他是三菱財團的第一繼承人不錯,但是并不是財團的擁有者,像這種龐大的財團,持有股份的人通常要用十或者百來計算,光在小野郎他們這個擁有三菱財團百分之五十三股份的三木家族中,擁有財團股份的人都不少于十人。事實上小野郎的父親三木健次郎身為三菱財團的董事長,也只有財團股份的百分之二十,更別說他這個只有百分之一點五股份的繼承人了。
老柯克想了想這才說道:“現在我們有四個人,大家的賭金都是一樣,那么二十一點和百家樂并不妥當,那么最適合的只有梭哈,各位看如何?”
哈立德點點頭,老柯克的說法是正確的,現在也只有梭哈最適合現在的場面。沙特王子和老柯克都只是陪襯,真正的參賭者是那兩個面對面坐著的年輕人,小野郎重重的點頭,安然則是無所謂的答應著:“我隨便,不過在開始之前,能不能和我詳細說明一下梭哈的規則?”
眾人皆是啞然,連規則都沒有弄清楚就玩這么驚人的賭局,這真是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安然看著眾人驚訝各異的表情,無辜的聳聳肩。他當然不可能真的不知道梭哈的玩法,就算真沒玩過的人,光看那些香港賭片也該知道得差不多了。安然以前讀大學的時候,也曾經和室友偶爾玩過幾次,對梭哈還是有一點了解的,之所以現在還要再聽聽規則,只是擔心自己曾經的玩法和拉斯維加斯的規則不一樣罷了。
“也好,”老柯克笑著說道:“世界不少地方的梭哈規則都有不同之處,還是先說說今天的規則為好。”
“各位先生,拉斯維加斯的梭哈規則如下:……每發一張牌,以牌面較大者為優先,進行下注。有人下注后,其它想繼續玩下去的人,可以選擇跟注,或可選擇加注,若不想跟牌……”拉斯維加斯的金牌荷官用清晰的語句鄭重講解著規則,一張臺面超過了十億美元的賭桌,是他連聽都沒聽說過的。尤其是賭客之中還有拉斯維加斯的地下王者,賭業大亨,也不由得他不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來投入。
“OK,我明白了。”安然仔細的聽了一遍,看來自己曾經玩過的那種的確是世界的主流玩法,和剛才荷官的講解并無二致。“不過我有個想法,今天的賭局每一句的梭哈不設上限,你們看怎么樣?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要是按照這位先生所說單局上限為一千萬美元,那么說不定到明天這個時候都無法結束。”
不設上限?
這個可是很嚇人的事情,意味著真正的輸贏有可能在幾分鐘之內出現,數以億計的財富將因為一念之差更換主人。
瘋子!
這是瓦利德對安然的最新印象,兩億多美元一注推出去的事情,他敢肯定安然能做得出。不過這又有什么關系,他要找的合作伙伴不正需要這種特質嗎?
中東首富淡淡的笑:“我沒有問題。”他對安然做過詳細的了解,正是因為安然的這種賭性,他才會費盡心機來結識這個神奇的中國男孩。能和英格蘭銀行進行一場用百億美元計算豪賭,這兩億美元又算得什么?
老柯克默不作聲,場面越來越脫離他的掌控,剛才他已經給過拉里奧暗示,讓他交代荷官盡量給安然發出好牌,但是一定要做的巧妙一些,控制住場面盡量讓他贏錢,但是也不能讓小野郎輸的太過。只是現在安然的提議直接破壞了他的預想,偏偏瓦利德也附和了這種玩法,真叫他為難到極點。要是小野郎也同意了的話,老柯克就算不想這么做,也不得不跟隨著大家的腳步了。
老柯克注視著隔壁的小野郎,在安然和瓦利德的目光下,他無法做出任何的表示。身為東道主,他唯有希望小野郎拒絕安然的提議,否則的話,就只能……
“我同意。”小野郎坐直了身體冷笑著看著安然答應道,一個從未玩過梭哈的人,竟然會提出這種無知的建議,為什么不答應?安然是不是說謊,小野郎認為自己還是有分辨能力的,畢竟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還是來自剛改革開放不久的中國大陸,沒有玩過梭哈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那么……好吧,我也同意。”老柯克心里嘆了口氣,看著荷官示意一下。上帝如果要讓一個人毀滅,那就必然會先讓他變得愚蠢,這位小野郎就是這種人的代表,難道他看不出瓦利德和安然是站在一條戰線上的,還是他認為這個世界真的有公平的賭局,或者三菱財團的繼承人自大到覺得他的實力會比安然更加的強大?
“發牌吧。”老柯克敲敲桌面,對著荷官說道。
“每一局底注五千美元,請各位下注。”拉斯維加斯的金牌荷官雖然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大場面,但是心里素質還是極為過硬的。面對四位尊貴的億萬富翁,能一決自己生死的人,表情依舊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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